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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大汉再笨也明白过来,这是殷修晏搞的鬼。不由怒火中烧,挥着大刀胡乱砍向弟弟:“小子年纪轻轻,却不学正道。比试就比试,耍什么花招!”
殷修晏笑笑,也没辩解,专心接招。
一时间,比试台上衣袂翻飞,上蹿下跳,好不热闹。大汉的刀法凌厉狠辣,直点死穴,殷修晏时而步伐微妙,擦身避过,时而肉掌探出,以气为刃地还击。
台下喝彩声不断,而浅苏直直盯着,倒觉得惊险万分,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一场比试都搞得跟正式拼杀似的,难道这就是武林?
“平时不多练习,生死关头就使不出本事来。”绝色女知道浅苏的心思,解释道,“刚刚殷修晏使计砸下鸟窝,也是为了激怒那汉子,让他好全力以赴,下手不留情。殷修晏这些年入宫,很少在江湖上跟高手过招了。刀不用,要生锈,他也怕功夫退步。而对于那汉子来说,鸟蛋一砸,也算是对他鲁莽暴躁的一种警醒。”
浅苏点点头。这才是比试要达到的效果,双方共赢,共同提高。
一场场比试看下来,浅苏也有些倦怠了。问绝色女:“附近可有寺庙?”
“寺庙?你要去寺庙里干什么?”
“先前听了南疆老头的话,心里有些乱,想去沐浴佛理,静一静。”浅苏微笑道。
“是么?”绝色女的目光满是疑惑。浅苏这笑容,可够不上虔心向佛的真诚啊,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而浅苏只是干笑——一定要去佛前申诉,告阎王爷一状!
“山那边的寺庙隔得远,你不方便去。不过鹊桥城中心附近倒有一座,寓意闹中取静,你可以去看看。”对于习武的绝色女来说,是舍不得错过任何一场比试的机会的,“你现在一个人去,有没有问题?”段寒衣已经有事早离开了。
浅苏想,这是白天,又在城里,这么多人,自然不会有事:“我也是大人了,没问题的。”告辞了出来。
一会儿拜见佛祖,该说什么?嗯,不用自己说什么,佛祖无所不知,定然明白。
只是不清楚,当初和阎王爷签下的那纸合约上,有没有附加的保密协定?比如有写“如果浅苏敢泄露,一样的下油锅”之类的?让人担心哪……
而阴森的阎王殿上,正在忙于公务的阎王爷突然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什么人在背后说他坏话?真不想活了。
而白无常看见阎王感冒了,忙递过来一支体温计。
“什么意思?”阎王瞪眼。
“天庭下的命令,全员防甲流。”白无常无奈摊手。
“无聊。”阎王爷拒绝量体温,却转了个话题道,“那个夏浅苏,穿越也有些时候了吧,怎么还没办妥事情?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找错人了?”
“呃,就是,王爷,我们要不要送个梦境去催上一催?”
“制造一个梦境很麻烦的,我懒得。”阎王爷摆摆手,“算了,再给她几个月时间吧。反正最近忙甲型流感,估计上头也没那个功夫这么快来查那次错误。”
*****
浅苏正胡思乱想地神游于大街之上,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浅苏警觉地扭头一看,却撞入武大郎大叔和煦憨厚的笑容里。松了口气,“是大叔啊,好久不见。”
“我就是想找你呢,但顾及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每次去殷家,都把我拒之门外。”大叔笑道,“今天正巧,门面已经找好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既然这般巧,浅苏也不能不去了。诉苦的事情暂且放下,毕竟还是自己的男科事业来得实在。于是兴致勃勃地跟着武大郎大叔走了。
转了几条街道,大叔指指前面那间大的铺面:“到了。”
浅苏看看地形,这里距离闹市不远,出行方便,却又僻静,的确是开诊所的好地方。
走进铺面,打量里面。店面挺大,宽敞明亮。分上下两层,上面是阁楼,下面是柜台。后面还可以开辟出一个储货的小仓库。
“不错不错,交给大叔的事情我果然放心。”浅苏点头赞道。
门面装修的工程也已经在开始,一些工匠在干活。大叔拿过一个小本,道:“这是账,姑娘过目。”
浅苏一边翻阅着,一边听大叔汇报:“买下这铺面花了纹银八百两,如今请的工匠,是一两银子一月每人……”
“不对啊。当初我只给了你一千两银子,可你现在的花销,已经超过一千三百两了。剩下的几百两,谁出的钱?”浅苏扫了一眼总数。
大叔嘿嘿一笑:“是苏二给的。姑娘不是要我给他透风么?他知道了,觉得这法子挺好,能赚钱,就说他也出资。他让我转告姑娘,他人贩子那一行,官府越查越紧,生意大不如前了。他愿意以后来跟着姑娘。”
浅苏深深一笑,颔首:“你也转告他。他要出资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会用他一枚铜钱。三百两银子会加上利息如数奉还。”
“这……”
“总之你告诉他,我的确需要他的帮助,但不是在钱上头。”浅苏查看着药柜,道,“如果他有诚意,就先帮我疏通和鹊桥城各大青楼的关系吧,控制那块地盘的势力,想必他清楚,能打点。”
大叔【炫】恍【书】然【网】大悟:“知道了。”搞男科,把没啥廉耻之心的青楼作为突破口,的确是上策。
坐到桌边,浅苏提笔,沉吟一会儿之后,开了一张单子:“麻烦大叔立马去帮我抓这些药过来,我有急用。”
大叔愕然道:“姑娘可是身体又不'炫'舒'书'服'网'了?”
“没有。”浅苏摇摇头,笑得温润,“这些药,可是给别人开的。”
药抓回来之后,浅苏就在店铺里熬好了。
去了渣滓,沉淀下来的一碗药汁,黄黑黄黑的,味道甚是不好闻,不由皱眉。
大叔也好奇道:“我看这药汁,不像是用来治病的哪……苏四,你在哪里弄的药单子?”
“的确不是治病所用。”浅苏吐吐舌头。这药单子,是她从比试台那里出来,一摸自己的袖袋,才发现多出来的东西。估计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南疆老头偷偷放进去的。当时她看了几眼,就记得了,所以刚刚自己默写了一份,拿给大叔去抓药,“大叔,这药,味道太大,有没有办法让它的味道消失?”
“消失不大好办,不过掩盖掩盖应该可以。青楼里的姑娘有时候药浴调养身体,却怕身上药味儿久久不散,客人不喜欢,就常常用其他东西掩盖。”大叔擦了擦手,“我这就去给姑娘打听打听?”
“那感情好,劳烦大叔了。”浅苏一喜,眉目间一片感激之色。
“劳烦说不上,只是我娘子那边……”大叔为难道。他去青楼,要是武大娘知道了,还不马上追杀过来。
“好说好说,我定然给大娘好好解释。”
*****
殷家,烧水房。
浅苏套上一件殷家下人的衣裳,手里提着一个罐子,探头探脑。
现在正是烧水房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这是殷家众人的洗澡时间。一桶又一桶的水,在这里烧好,然后送入各位主子的浴室。
“快点,怎么还没弄好,我们公子就要回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高声嚷嚷着。浅苏认得他,他是段寒衣身边伺候的人。
“马上就好,这位小哥,莫急莫急。”
浅苏心里狂跳了几下。今天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浑水摸鱼,伺候段寒衣洗澡。可这明显是高挑战性的工作。不过,为了一个明白的事实,浅苏决定拼了。
第4卷 第18章 伺候洗澡之冰释前嫌
大户人家,洗澡至少有三个人伺候。一个主要给主子更衣搓背之类的,另外两个干抬水这样的粗活。而且,伺候更衣搓背的,是主子的贴身下人,而干粗活的,则是烧水房随便派去的。
浅苏和殷修晏说好了,今晚安排段寒衣药浴。这样,她手里的那罐子药,倒入浴水中,才不会突兀。当然,她的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散发出的气味和一般药浴所用的药不一样,但这个问题已经由武大郎大叔帮忙解决了。
烧水房井然有序地工作着,一批一批的下人抬着水桶出去。
段寒衣的沐浴药水也已经烧好,分装在两个桶中。浅苏赶紧见缝插针,挤过去提起其中一桶,就跟着段寒衣的小厮走。而她自己手上本有的一罐药,也已经在提桶的瞬间和入了沐浴药水中,罐子则被她一脚踢到墙边。
“该死的,真是重啊……”浅苏咬牙,一张黑脸被憋得通红——她在厨房把自己的手和脸抹黑了,这样装下人才像样嘛。只是,这提水的工作,通常都是男性下人做的,要知道一桶水可有至少二十斤。如今浅苏不得已自己提水,纤纤素手对付这二十多斤的东西,自然吃力。
偏偏前头的小厮脚下不停,走得很快,浅苏努力跟上,更加艰难。
罢了罢了,这都是自己自找的,能怪谁?浅苏想起前世有一年新年,养父给了她一张几百元的购物券,要她去超市提些米啊油啥的回来——她是被收养的孤女,很多家务都要做的。结果等她买下几桶油,一大袋米从超市出来,才发现由于前方出现了路面坍塌,车辆都不能过来,也就是说,她打不到车回家。
那时候,她还不是一个人走路,把这么多这么重的东西全提回了家里。所以,二十斤的水桶不算什么,撑一撑就过去了。
就这样,浅苏终于把水提到了段寒衣的浴室。
气喘吁吁,真是好累。浅苏拿起自己控制不住一直在发抖的手细细端详,勒入肉的红痕一道一道,火辣辣地痛。现在的身子,年纪不大,手也小,所以更受罪。
“还发愣呢,去把公子的衣服拿来!要那件长的黑色的!”
“噢。”浅苏应了,就去拿衣服。不过她又不知道段寒衣的换洗衣服放在哪里,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找,等她回到浴室的时候,已然晚了,段寒衣都先到了。他披散着头发,披一件白色轻袍,背对浅苏站在浴桶边,估计是想脱衣下水了。
“快点,把衣服挂好!”段寒衣的小厮又开始低吼。
浅苏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脚上却加快了步伐。
但不知道是急了走路没在意,还是因为先前提水用力过度脚还出于疲软状态,浅苏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一个吱溜,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而前方,正是手撑着浴桶边缘,准备翻身入水,而且身子已经提起了一半的段寒衣。电光火石间,浅苏狠狠撞到了段寒衣腰上,冲击力把段寒衣一下子撞得扑入了水中,幸好他会武功,一个侧身,才避免了头直接往下碰上浴桶底部的悲剧。
段家的那小厮也算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浅苏的脚,才使得她稳住身形不至于跟着段寒衣冲入水里。
“你……”小厮气得不轻,没见过如此笨手笨脚的下人。对惊魂未定的浅苏嚷嚷道,“出去,出去!”
浅苏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混进来,就是要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