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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清了下嗓子:“这是北齐的号角,北齐喜战,看来到了这里也不忘用号角宣告他们的强权之势!”
叶菲儿眼珠子一转,伸手抓了他:“走,我们去看看!”
……
叶菲儿和江夏一路急走,终于来到了行宫大中轴上的主殿前,路上浪费的时间倒也正好省去了参观北齐依仗的过程,刚刚站定立在殿角上,就看到了,十多位金吾卫簇拥下的奢华大轿。
东锦的轿舆是十六人抬的金轿,其上挂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帐,层叠厚薄不一的,色彩鲜艳更有皇家贵气,用华美一次再合适不过,而北齐的风格却是相反,十分的……粗犷!
其轿子本身依然是金灿灿的,但是这轿舆上铺着不少兽皮,导致整个轿舆的底部一溜的兽头,熊首、鹿角、狼骨、豹颅……那一溜子看着很是霸道,而轿子上的纱帘却只有红白两色薄纱而已,拉抻的错落中,可见白虎皮毛铺就轿中,一个裹着红色大氅,肩头饰有狮首像的人正侧卧在皮毛之上,肘撑着那白虎头颅,夹杂着几缕蓝色的长发半垂着,和轻纱一起把他的脸遮挡了个全。
“挺酷的,就是看不清。”叶菲儿说着就想上前,这距离太远了,眼神再好,也看不清脸。江夏急忙拉住了她:“你可是东锦的公主,这样上去会失礼的。”
叶菲儿闻言只好站在那里,翘首而望。
很快有官署之人上前言语,不多时那轿舆前跪下两位金吾卫,随即纱帐被撩起,红色的身影从内而出……
“靠!”叶菲儿瞪着眼轻骂,这该死的北齐王耍什么派头,明明在轿内是披头散发的,出来竟然挽起发不说,还给脑袋上带了个旒冕,那一堆珠帘在他脸前晃荡,她看得清楚才怪!
北齐王一甩身上猩红的大氅,便踩着金吾卫的背下了地,与那官署言语几句后,便大步流星的往主殿而行—按照魏国此次的安排,他所下榻的位置乃是行宫的北区,要想去北区,就得从中殿的边上穿过。
眼看着北齐王一行越来越近,叶菲儿更加专注的去盯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犀利,北齐王似有所查,将脑袋转了过来正对上她,不再转过去,这让叶菲儿只能面对一片晃动的珠帘光影,而东珠有莹,日华照则耀,那泛起的点点白光耀了叶菲儿的眼,她抬手足挡了那光泽花眼,但等她放下手时,北齐王也带着他的金吾卫们入了主殿旁的甬道,只留下一个红色大氅的背影,在一片人影的晃动中渐行渐远。
叶菲儿咬了唇:“我们走!”
江夏应声跟在其后:“你何必这么急呢?明日里大家就会在宴会上见面的,到时……你实不用急在一时。”他说着人却小心看着叶菲儿,非常留意她的表情。
“我不想多等。”她不是为了参观,她是要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人,想到自己一穿越到这个世界就遇上的糟心事,她捏了拳头:“晚上你冒充我在殿里好好待着,我要去那边走一趟!”
江夏眨眨眼:“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叶菲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对,急着会情郎!”
。
第五十七章 朋友?曾经是
夜色笼罩着大地,风吹动着行宫外挂着连串灯笼,光影摇曳。
殿内的叶菲儿伸手看了看外面,动手关上了窗户,直接去了床头边的笼箱内,取出了新做的那身皮质紧身衣,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江夏钻去了床上,拉上了帐子。
江夏抬了眼眸,看着那床帐,木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忧色。
他和魑魅合二为一,魑魅看到的一切都成为了他的回忆,他再不能那般和叶菲儿一心去窥知她的一切,但却偏偏可以看到魑魅曾探知而留下的记忆,那些不能想象的可怕场面,让他对她内心复杂。
飞在空中的似鸟坐骑,拿在手中可以杀人的奇异匣子,还有那些不能想象的爆炸,以及如同神祗存在的举动—抬手可招水柱,击掌可出雷电……等等等等,匪夷所思中血腥蔓延,侵袭着他的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力量,它们是足可以叫人恐惧的,却也是足以叫人亢奋的。
他希冀的是平和,他热爱的是平淡的日子,即便要为了祖国礼仪而战,也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癫狂场面。他已经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娉婷,他清楚的记得她说自己姓叶,他更记得她敏捷的动作,和眼中的傲色—没有卑微也没有自大,她有着不可轻视的力量。
最初,他只是想认识这个叶姑娘和她成为朋友,因为这女人和他身边那些处心积虑的女人太过不同,但经历了这些事情,他和魑魅合二为一后才知道,这个女人心中的巨大秘密,他想要和她站在一起,却被她毫不客气的拒绝。
他明白她选择的孤独下有她的骄傲和执着,面对那样无法想象的记忆,他一直怀疑她对这里的一切是不屑的,包括他在内。
但是……
但是她却对北齐王充满了想法,哪怕高声喊出过,我和那个变态没关系,但此刻她依然是关注着他!他看得很清楚!
她掌握的一切,对我来说是可怕的,对他呢?对他来说,一定是足以叫他兴奋的,如果,如果他们在一起,那是不是意味着,魏国的末日来临?
他问着自己,发现内心的惊惧在增加,而在这个时候,床帐掀开了,穿着那羊皮制的紧身衣的叶菲儿站了出来,直接就让江夏变了脸!
曼妙而凹凸有致的身子在紧绷的皮子下急剧诱惑,但此刻却和他记忆里看到的画面中的她是那么的贴合,他有了一种重叠感,他仿佛看到了她手持利刃,在几个旋转中,就将近身的四五个绿花花的男人放倒在地,更仿佛看到了在那些怪异利器的喷火下,她敏捷的躲闪着那些火星铁蛋,然后一个滚身上前,飞刀割喉……
他伸手捏住了喉咙,仿佛自己被割了一刀一样,有些上不来气,而叶菲儿却走到她的跟前,抬手拍了他的肩膀:“干嘛一脸要死的样子,我这身很吓人吗?”
江夏的眼里闪过一抹惧色,反手抓了叶菲儿的手:“不要,不要杀戮,不要成为北齐王的帮凶!”
叶菲儿被他的言语惊住了,她看着他,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却在指尖碰触的一瞬间,被他抬手拔开:“我没有病,我和魑魅合二为一,我得到了他在你心中看到的画面,你,你不是娉婷,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这些我不管,我只希望你千万别为了北齐王,涂炭生灵!”
叶菲儿的眉一蹙:“你看得到我的……记忆?”
“只有魑魅看到的片段。”江夏说着使劲的捏了叶菲儿的手:“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去见北齐王,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你记忆中的一切带过来,那些,太,太可怕!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会把我们都……”
“你到底还是算计了我,并且不止一次。”叶菲儿的脸上浮现一个冷笑:“这就是你要魑魅入我心的真实目的吗?”
“不,只是顺带的,因为你身上中了九幽控神针,我很好奇是谁给你下的,但是魑魅根本看不到有关它的一切,结果反倒……”
“算了,这样的解释听了又能怎样?你再不爱斗争,也还是王室的人,而王室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在波云诡谲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叶菲儿闭上了眼轻叹了一息,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你听着,我是娉婷,东锦的娉婷,我也希冀和平,你看到的东西,请把它们忘了吧,就算我想带来,它们中九成的东西我也带不来!”她说着掰开了江夏的手:“我找北齐王,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与你们无关,只和我个人有关,还有,不管我以后会不会和北齐王在一起,我都不会把你看到的告诉他,因为现在我是娉婷,我不会让我的国家变得水深火热,更不想我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懂吗?”
江夏的脸上付出一丝喜悦:“真的?”
“真得还是假的,随你解读。”叶菲儿说着退后一步看着江夏:“你听好了,你看到的东西只能埋在你的记忆里,忘掉是最好,忘不掉也给我三缄其口,倘若,让我知道你泄漏半个字,你很清楚,我能不能杀掉你!”
“你能,我知道!可是你会杀我吗?我们可是朋友!”
叶菲儿望着江夏,淡淡的摇头:“我曾经以为是,但现在看来,你亵渎了这两个字!”说着她一指床上换下来的衣裳:“去做你该做的,我也会做到我答应你的,等到琴艺结束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叶菲儿说着转身就走。
“叶姑娘,我向你道歉!”江夏急急相追,叶菲儿头也不回,一个抬手,一枚细针便扎在了江夏的脚前半寸:“不必了!”
叶菲儿直接走向了殿中柱子,全然按照那天同墨离学下的方法出殿—这里是魏国行宫,保卫的程度只怕没有东锦那么水……而她只是想看清北齐王的体貌而已,所以悄悄咪咪的最好。
她从顶窗一钻出去,江夏就失魂落魄的钻去了床上,他转头看着那身衣裳,伸手摸了摸叹息一声:“我错了,对吗?我要失去你了,对吗?”他的手摸着那衣裳一下又一下,忽而他的眼里闪起坚定之色:“不,我不能失去你,就算穷其一生来道歉,我也要和你还是朋友!”
辛苦费力反转到殿顶脊兽跟前叶菲儿此时则目扫着整个行宫角檐,眼中浮动着一丝轻嘲:最失意时,的确容易最懈怠,这就是懈怠的代价,叶菲儿啊叶菲儿,以后你可再不能这么轻易给别人机会了,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
第五十八章 手感?裸睡的……王
按照脑中自己拼出的宫图,叶菲儿踏着夜色小心的在殿顶与宫墙上行走。
因为行宫里夜巡的侍卫要躲避,更要小心不能被光滑的琉璃瓦滑倒,她的行动并不算快,这也使得她看到了一些特殊画面,比如在由西区往北区交汇的甬道里,就看到有穿着华丽的女子带着丫头在和金吾卫交涉,宣告着她是来自南燕的淑贵公主来见见曾有一面之缘的北齐王,而金吾卫们非常客气的告诉她,北齐王歇下了,此时谁都不见。
南燕公主大约吃了闭门羹十分不爽,为难着金吾卫,而幸得她们争执,这使得叶菲儿以猫爬之姿顺利的从甬道顶上爬过,并无人发现。
进了北区宫殿,可以看到不少金吾卫分列成队,在大殿前徘徊,并有两个金吾卫立在殿前为守,是不挪窝的站桩。
叶菲儿趴在宫墙角的顶上,小心的关注着内里所有人的行径,很快她总结出了规律,并判定出了自己一条前行的道路。
她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滑下了宫墙,迅速来到储水的鎏金大缸前,死死地盯着从面前走过的三人小队,当他们走过后,她内心细数三秒,人便似射出去的箭一样,向前飞奔,达到阶梯的侧面时,她窝在阴影里,听着第二小队从阶梯上下来,向另一边转,当脚步声明显失去阶梯的踩踏感时,她内心数秒,六秒后,她立时站起,单手勾着阶梯副手,踩踏着边沿而上,几下就翻阅了阶梯,只冲到殿前错层阶梯中的夹层,直接绕向了侧面。
当她刚跑到侧面时,第三队金吾卫正巡视过来扫看夹层,而叶菲儿则一直奔到侧面角落,利用夹角,撑着两边向上,爬了上去。
殿前还有两个人,如果走正面,肯定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