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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涟漪脸一红,正要不理会唐楼,却听得唐楼又道:“我身上冷,正好也借借你的暖意。”
楚涟漪也知道两人相互取暖的道理,又听不得唐楼那无力的声音,挪到床边,颤抖着手脱了外裳,只着了亵衣躺下。
其实两个人又不是没有一张床上睡过,亲也是亲过的,抱也是抱过的,可就是没有今夜这般让人心魂失守。
楚涟漪一躺下去,唐楼就贴了上来,身子跟火炭似的,哪有半点儿冷的迹象。
楚涟漪正要问“你身子这么烫,喊什么冷”,临出嘴,却收住了,唐楼一向脸皮厚,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调戏的话来,只能装作不知。
紧张也容易导致人迅速疲倦,楚涟漪蜷缩在唐楼的怀里,一直防备着他有什么非君子之举,可唐楼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楚涟漪的意识便开始朦胧起来,身边有唐楼的气息,她入睡总会快些。
夜半,楚涟漪被帐篷外刮的呼啸大风给唤醒,身后的人仿佛感觉到她轻微的动作,为她掖了掖被子,又重新将她搂紧,楚涟漪才反应过来,原来唐楼还没睡着。
楚涟漪本想责备唐楼,却听得他的声音从耳畔细细传来,“涟漪,涟漪。”喊得那样缱绻,却又添着一丝委屈。
楚涟漪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假寐,唐楼那带着孩子气一般的委屈轻轻吐在她的耳边,“涟漪,你为什么就不肯喜 欢'炫。书。网'我?”
楚涟漪没想过会在夜半听得这样的问题。
“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那个人吗?”唐楼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与丝丝酸意。
那个人?哪个人?楚涟漪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唐楼讲的也许是万子言。她与万子言的事情,楚涟漪从来不知道唐楼已经知情。
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妃与府清侯夫人是表姊妹,可王府宴客,从没请过万家兄弟。当初楚涟漪还以为禹王府是瞧不上府清侯府,如今才发现原来另有缘故。
楚涟漪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心软,转过身看着唐楼,却见他吃惊地看着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醒了。
唐楼的脸上红潮泛滥,迅速蔓延到耳根,这还是楚涟漪第一次见唐楼如此尴尬。
楚涟漪一时冲动,吻上了唐楼的唇,呢喃道:“我自然是喜 欢'炫。书。网'你的。”
也许夜半疲倦,也许夜半刚清醒,所有的防备还没来得及穿上,两个人都能吐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按照楚涟漪的本意,她只是想蜻蜓点水给唐楼一个安慰的吻,可惜她有力开头,却无力控制。唐楼跟老鼠见了油罐子似的,又是钻又是啃,直将楚涟漪粉嫩嫩的唇啃出水汪汪的肿来,才肯罢休。
“你说的是真的?”唐楼笑得眼睛仿佛阳光一样灿烂,满是偷腥的猫儿一般满足,就差发出喟叹了。
“如果王爷一心一意对我,我自然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你。”楚涟漪不忘敲打唐楼,可别怪她丑话说在了前面。
唐楼抓起楚涟漪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好啦,快睡吧,现在总该睡得着了吧?”楚涟漪打趣唐楼。
唐楼又在楚涟漪脸上啃了一口,这才满意地搂住她。
楚涟漪被唐楼折腾了一天,也着实疲倦,如今什么话都讲明白了,没了负担,瞌睡虫便入侵得格外快。
只是胸口那恼人的手着实扰人,那手先是搁在她的白兔上,楚涟漪只当是方便他搁手,那手使力地捏了捏楚涟漪那白兔,楚涟漪只当他是无心之举,就像她看见小孩子的脸也会无心地捏一捏一般。
可是当唐楼的手穿过她的衣襟摸上她肉肉的白兔时,楚涟漪就有些躺不住了,可心里又难免发软。好容易同唐楼讲和,如今他又伤着,如果拍开他的手,不知道会不会“残害”他的心灵。何况,楚涟漪羞惭地承认,被人抚摸是极舒服的一件事,如果唐楼的下半身不是那么火热的话。
见唐楼闹得实在是过分了,楚涟漪赶紧捉住他的手,转身埋怨地嘟着嘴看着唐楼,一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就听见唐楼道:“涟漪,你还记不得记得那次在山川风雨阁的密室里,我们……”
楚涟漪整个呼吸都急促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次我看见她们,就想不知道吃在嘴里是个什么滋味?肯定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唐楼使坏地握了握楚涟漪的白兔。
楚涟漪忙不迭地把白兔从唐楼手里抢过来,却快不过他的嘴,滋滋有味地咂摸起来,还发出啧啧地水声。
楚涟漪羞得满身红霞,双腿间又感到唐楼那毫无廉耻,急速膨胀的本钱,楚涟漪一时拿不定主意,其实这档子事她也是熟悉的,可是这辈子她可是黄花闺女,一直纠结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正常。
显得太熟悉,是不是会太轻浮,可是装傻,那肯定是被吃的下场。
此时此地,简陋的帐篷和简陋的床铺,可不是楚涟漪曾遐想过的第一次发生的地方。何况唐楼身上还有伤。
“你的伤?”楚涟漪惊呼。
唐楼迷蒙着一双桃花眼抬起头,“不疼。”
楚涟漪暗骂一句,男人果然是动物,受那样重的伤,居然还死性不改,有这种兴致。
楚涟漪哪里知道唐楼被她逼了多久,如今一朝翻身,久旱逢甘露,哪怕是天上下刀子都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那双手灵活地向外一翻,就将楚涟漪仿佛剥葱一样,白嫩嫩地剥了出来,“涟漪,涟漪……”唐楼每印下一吻就轻唤一声,将楚涟漪的眼睛也喊迷蒙了。
朦胧里闻见一丝血腥味,楚涟漪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唐楼肩上的绷带已经沁出血丝,赶紧推开唐楼,胡乱抓了小衣掩在胸口,“你伤口裂开了。”
“不妨事。”唐楼一把将楚涟漪拖回怀里。
楚涟漪此刻自然不想同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唐楼一般,敏捷地挣脱他,起身披上衣服,去角落处拿了外敷药和绷带,这才走回床边。
“涟漪。”唐楼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委屈。
楚涟漪万分气恼自己脆弱的自制力,差点儿被唐楼吃了去,又气恼唐楼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说话,只管给唐楼换药,力道之大,还让唐楼痛呼了两回。
换完药,楚涟漪的脸色才好了些,“你还是安心歇息吧,我回我的帐篷睡。”
“涟漪。”唐楼这才急了,“你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楚涟漪一阵脸红,夫妻间倒也说不上冒犯不冒犯,半晌才脸红羞涩地挤出一句,“我是怕你伤口又崩开了。”
69、展情衷 。。。
唐楼笑道:“不怕,我小心就是了。”
楚涟漪嘟囔了一句,“你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啊。”
此语引得唐楼低笑,“涟漪你躺上来吧,我就抱抱你,一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凉,一个人哪里睡得暖和?”
楚涟漪回顾了一下他二人为数不多的同塌而眠的情景,实在想不起唐楼是如何知道她一个人谁不暖和的,只是这种问题,她选择闭口不问,省得又问出些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楚涟漪从心底眷恋着唐楼的体温,特别是在这大北方的初春时节,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肉包子的打算,也就不在乎被唐楼再蹭一点儿皮了,于是也不别扭地挣扎,乖乖躺了上去。
唐楼果真信守诺言,只规矩地抱着她入眠,只是那本钱却有些不受本人控制,搁得楚涟漪难受,却不敢乱动,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假作不见,这一觉搂到了天明。
楚涟漪要伺候唐楼洗漱,却难得地被他拒绝,只让她唤了福泉进去伺候,楚涟漪再见唐楼时,他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中衣。
于此,楚涟漪有些纳闷儿,唐楼这厮这几日没少折磨她,换衣服这种事情从来不假手他人,都是楚涟漪包干的,为的就是看她脸上那率升不降的红晕。今晨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行起好事了。
楚涟漪从微雨手中接过药碗直接递给唐楼,想让他自己喝药。楚涟漪完全是秉持着对男人不要太好的原则,看昨夜唐楼前后的差异便知道了。楚涟漪没理会他之前,手脚是十分规矩的,话语里无不讨好谄媚,可一旦楚涟漪回应了他,那便真是没有控制力了。
唐楼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肩膀,接过药碗还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汤药差点儿洒出,楚涟漪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接过来 自'炫*书*网'己一勺一勺地喂了唐楼。
喝完药,楚涟漪为唐楼拭了拭嘴,问他要不要吃两粒蜜饯,解解苦。
唐楼直起身,一把搂住楚涟漪,猛啃了一口,“这就是我的蜜饯。”前后行事,快如闪电,楚涟漪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唐楼放开她,她才羞愤地瞪了一眼唐楼,又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微雨。
微雨那是被惊住了,她虽然是已婚妇人,可哪里见过这等人前肆无忌惮亲热的夫妻,也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晌才挤出一句,“奴婢,奴婢灶上还熬着药。”匆匆就跑了。
天知道唐楼刚喝了药,哪里还会熬药。
楚涟漪恼怒地锤了唐楼一拳,“微雨还在呢,你怎么……”
“是她自己不会看眼色,哪有主子夫妻独处的时候,她矗在一边不走的道理。”唐楼说歪理居然也能说得大言不惭。
楚涟漪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转了话题道:“你不是肩膀不好吗,端个药碗也要抖,怎么抱起人来,跟老虎似的?”
“喝了药,自然就好了。”唐楼继续他的大言不惭。
楚涟漪拿他这样的无赖没有半分办法,借着福泉进来禀事,赶紧溜了出去。
灶房里微雨抿嘴看着楚涟漪,强忍着笑意,看得楚涟漪直跺脚,“看什么看,你家的难道没抱过你?”
微雨一阵脸红,“人前倒没有。”惹来楚涟漪一阵好打。
两人闹够了,楚涟漪这才让微雨给自己系上围裙。
“姑娘要做菜?”微雨很惊讶,她从小伺候楚涟漪可不知道她会做菜。
“没见过猪走路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不成?”这话楚涟漪那是故意说反的,她却是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路。
军中一切从简,楚涟漪怕唐楼营养不良,又觉得厨子的手艺不甚合口味,这才起了要自己下厨的心思。
楚涟漪围了围裙后,利落地选了自己所要的主材,所做的也不过家常菜,不过是雪花豆腐和一碟青菜。只是那雪花豆腐里,她杂烩了能收集到的所有种类的蘑菇,又将从家中带来的本来泡澡所用的菊花瓣一并洗净杂烩,添了一两味当地特有的辛辣香菜以作调味,给唐楼开开胃。
那青菜看得微雨直咂舌,不过是一道最普通的菜,偏偏楚涟漪先用碎肉末炒香打底,又添了姜末,咸菜末,火腿丝,葱丝,用鲜味的黄豆芽汤勾了汁,弄得色香味俱佳。放在素白浮梅花的瓷盘里,格外精致。
中午端给唐楼的时候,他破例吃了三大碗饭,“今日这厨子的手艺怎么忽然变好了,也知道装盘的艺术了,老用黄碟装褐菜,看得人倒胃口。”
楚涟漪想起那黄碟褐菜就发笑,举起双手,纤纤十指,白玉葱似的搁在唐楼的鼻下。
那上面沾染的厨房特有的油烟味,让唐楼眯了眯眼睛,搂住楚涟漪道:“想不到我倒是娶了个宜室宜家的娘子,真是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微雨早就识情知趣地下去了,楚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