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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幽幽的黑眸缓缓地转向她,“水晶姐,我……是不是很傻?嗔”
“不傻,我们的玲玲是最最可爱的女孩子。”不知怎么的,白惠的脆弱让她的胸口滋生出一种强烈的母性的温柔,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去呵护这个脆弱的女孩儿。
她的手温柔地捧住白惠的脸,她的眼神坚定又带着一种母性的温柔,让白惠的神情渐渐地安然。
她的手抬起来,轻轻地就握住了林水晶纤细的手腕,“水晶姐,为什么老天不让我早些遇到你?”她的眼睛里又滚动出一眶的晶莹,声音微微发颤,“如果早些遇到你,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白惠眼底的泪簌的掉了下来,一种强烈的悲伤再度侵袭了她的心神。林水晶不知所措地,将她拥进了怀里,用自己轻颤的声音道:“告诉姐,发生过什么……”
飞机冲破云层,升上几千米的高空,舷窗外一片苍茫的白,林水晶的心头被一种莫名的担忧紧紧地撅住,长到二十多岁,她从未有如此地害怕过,担心过什么。白惠安静得像一个精致美丽的娃娃,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林水晶心里有团团的疑惑想要问出来,但却是问不出口,她隐隐地知道,自己的疑惑极可能会碰触到白惠心底的伤疤。是以,她不敢问。
而白惠也并不说琐。
飞机到达黄山机场,两人改乘了出租车,一路上,山峦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风光已是极好。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的黄山,林水晶在很小的时候随父母一起来过,景物依稀记得,今天再一次身处黄山之中,眼前美景如事,可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出租车到了山脚下,林水晶付过车钱,又去买了门票,回来时,却见白惠站在一处缓坡上,怔怔出神。
眼前一排古松下,有好几个小贩在哟喝着什么。“先生小姐,过来买一副了。同心锁,情人锁啊,买一副挂在天都峰,买一副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了啊……”小贩边哟喝,边晃动着臂间长串心型的长柄锁。
林水晶微微讶然。而她的视线很快就被一对对争先恐后上去买锁的情侣遮挡,她听见他们在向那小贩讨价还价。
“这个真的不贵了,到山顶上会要几十元。”林水晶隐约地听到那小贩在夸张地说着什么,已经有好几对情侣拿了那命名为情人锁或者同心的锁的东西,高高兴兴地走开了。
林水晶只是微微奇怪地看着那些人,原来这里还有这样一说,锁上一生一世的爱恋,呵呵,幸福真的可以靠一把锁锁住吗?林水晶笑笑,目光微斜,却是倏然一怔。白惠站在身边,眸光幽幽,不知所想。然后,她忽然间迈动了脚步向着那卖锁的人走过去。
她拨开前面挡着视线正在挑同心锁的情侣,赫然站在那卖锁的小贩面前,“请给我一把钳子!”
那卖锁的人愕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请给我一把钳子!”白惠的目光透出一种异样的坚定,她边说,边拉开挎包的链子,拿出一张钞票来,那是五十元。她把那五十元硬生生地压在了那小贩的台面上。
小贩奇怪地看看她,将那五十元收了起来,从台案下面拿了一把钳子出来。
“就这一把,是我自己用的,但小姐你执意要,就算你五十元好了。”
这是明显的欺诈了,但白惠似并未在意那五十元,而是顾自地将那把钳子装进了挎包中。林水晶敛眉,心头再次疑团重重。山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蒙蒙细雨,将群山淹没在云海云雾之中。
林水晶向路边的小贩买了两把伞,两人在细雨中向上走去。
天都峰已经在望,沿途可见许多虔诚的情侣,念念有词,合手祷告,将象征着永结同心的情人锁咔嚓的一声锁在悬崖边的满布铁锁的铁链上。开锁的钥匙被随风抛入崖底,自此,便似可以白头携老了。
林水晶心底隐隐感知到了什么,白惠,她是为了这同心锁而来吗?
眼前一把一把的同心锁纵横交错,密密挨挨的锁在铁链上,有的已经锈迹斑斑,有的光亮如新。旧人带着满腹的憧憬离开,新人又带着虔诚的愿望,将自己的那把锁留在这里。只是不知,自此以后,就真的永结同心了吗?
林水晶不知道在这些锁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是否也会有劳燕纷飞,相忘江湖,她想,或许有一天,她也会来这里锁上一把锁的。
林水晶正在暗自怅然,却听见身边脚步蹬蹬,白惠手里握着那把铁钳大步奔着前面一根铁柱而去。她的手急切地在那密密麻麻的同心锁里翻动,然后,手里的铁钳举了起来,对着其中一把锁的锁柄咔的一下钳了下去。
林水晶被她突然间的举动惊了一下,忙快步奔了过去。
“玲玲?”
“我弄断它,我要弄断它,他骗了我,他骗了我,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白惠忽然间失声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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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14章 番外:水晶之恋
NET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6…28 14:59:48 本章字数:3331
林水晶震惊无比地看着白惠的手用力地捏着那铁钳,她的脸上煞白一片,十根手指因为用力而根根捏紧,骨节泛白。偑芾觑晓
咔嚓的一声,那同心锁被剪断了长柄,咚地掉落地上。白惠手中的铁钳也应声坠地。她呆呆怔怔地站着,目光直视地上那刻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情人锁。
那曾经见证过她和那个人‘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爱情的情人锁,寂寂无声地躺在地上,似是讽刺。
不管多么轰轰轰烈烈山盟海誓的爱情,也会有恩断义绝,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啊!
林水晶心底慨叹着,情人锁上清清楚楚刻着的字迹映入眼底:徐长风白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嗥。
她的心神登的一下。徐长风,徐长风,就是你让白惠遍体鳞伤,痛入骨髓吗?
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怎么可以……
林水晶的眼前一下子被一片水意朦住视线。白惠手中的伞早已脱落,她站在雨雾纷飞中,青裙飘飘,那腰瘦削似不盈一握,她站在那里,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手捂着脸压抑的哭泣。林水晶只是任她眼泪纷飞,这个时刻,也许只有尽情的哭泣才是她的悲伤得以宣泄的渠道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呜咽之声渐小,斜风细雨中,白惠站在山边,发丝尽湿,裙角飞扬,一股子凉意沁人而来,她却似茫然无觉。只是站在那里,脚下隔着一道铁链便是万丈深渊,而她,便似要随风而去。林水晶心头紧紧地揪着,她生怕白惠会一个想不开,纵身跳下去。
“玲玲……”她担心地唤了一声,上前几步,将伞遮在她的头顶。
苍茫天地间,白惠柔软的发丝在细雨中飘飞,她缓缓地回过头来,竟是两眼的泪。
“这锁……是他和我,亲手锁上的,他说,永不负我。”她的眼神升起飘飘渺渺的白雾,神情一片的凄楚。目光悠远,竟又似飘向了远处。
“一年而已,一年而已……”她喃喃地念着,似感叹,似悲伤。
林水晶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女孩儿给折磨得疯掉了。
“玲玲,你这么年轻,还有更美好的未来。”林水晶拽住了白惠的手,“一把锁不代表什么的,我们,走吧,下山吧。”
白惠听话地任她攥着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林水晶。走了一段路,两人坐揽车下山,夜色已像一团水墨在眼前凝聚,林水晶腹中已是前心贴了后背,两条腿也是又酸又乏,而白惠依然是眼神幽幽。
“水晶姐,你饿了吗?我们去吃点儿饭吧!”这是白惠这一天以来头一次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水晶心头稍稍宽裕。两人就在山下一家餐馆吃了晚餐。白惠吃得很少,更多的时候,是两眼幽幽出神。从餐馆离开,又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准备乘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北京。由于没有预定,好几家旅馆都已经爆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还只剩下最后一间房。两张单人床,林水晶和白惠各睡一床。许是白天临了雨,再加上白惠带来的心焦,林水晶一晚上头疼不已。而白惠睡梦中,不时地会发出呜呜地低泣声,当她轻声地唤玲玲时,那低泣之声便会低低而止。白惠脸颊发红,双眸迷离,身子在被子下不停地发抖。
林水晶的手在白惠的额上一探,那灼热的温度立时烫了她的手掌。
“你在发烧,玲玲。”
林水晶心头焦急和着担心,让她一张小脸布满担忧。
“我没事的,水晶姐,耽误你休息,我……”白惠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息都热得烫人。
“别说了。”林水晶伸手轻覆在白惠的嘴唇上。“你躺着,我出去看有没有药店。”林水晶从房间里出来,外面细雨晰沥,她忘了带伞,只是一个人沿着街边,照着旅馆值班人员提供的药店地址,一路奔跑。还好,药店并不远,当她拍开了药店的门,拿了退烧药和一些伤风药回来时,白惠正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说。
“不是我……不是……长风……”
“玲玲!玲玲!”林水晶轻轻地摇晃着白惠的头,她紧合着眼睛,额头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汗珠,脸上布满奇异的红潮,嘴唇一开一合,灼人的热气喷撒,“我的孩子……我的……我们的……”
“玲玲!”林水晶心焦不已,她不知道白惠口中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一颗心却是被揪得死死的。而白惠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一片的苍茫,透着点点的水光,她的手指攀上来,紧紧地揪住了林水晶的衣袖,“两个啊……水晶姐,两个啊……”
艰涩无比的声音压抑到极致的悲恸,白惠的眼中泪珠汩汩地流下来。
林水晶眼底一片的灼热,她不知道白惠口中的两个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知道,亦不想问,那定是极致的伤恸,深入骨髓。
她抽出身旁床头的纸巾轻轻地给白惠拭去脸上的泪痕,“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起来,吃药。”她柔声地安慰着白惠,扶着白惠的肩膀,让她坐起来。白色的药片带着镇定人心的作用,白惠在半个小时之后,呼吸平稳,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林水晶靠在另一张床的床头,毫无睡意。白惠的悲伤深深地感染了她,她想起了那段如花开一般短暂的爱情,也想起了那个远在北京的男人,伊亦峰。
漆黑的夜幕被晨曦拉开一道白光,天色已是破晓。白惠的烧退去了,睡相平稳。林水晶渐渐地合衣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有响动传来。她微睁了眼眸,明亮的光线里,她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在床头做着什么。
“玲玲?”林水晶坐起身来。
白惠散着长发,退去热度,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异样的苍白。
“我先把东西收起来,一会儿到点了,再叫你起床。”白惠对她笑笑,眉眼弯弯,眼神有着病后初愈稍许的清亮,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那微微露出的牙齿更是白得像细瓷一般。
“哦,你烧了一夜,什么也别做,让我来吧。”林水晶扶床坐了起来,太阳穴又胀又疼,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