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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御颢炎武功多么深不可测,她还是不禁为他担忧,以他一己之力,而如何能力战数敌,现在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别担心,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御颢炎拍了拍她的背,身形一移,将佩剑从剑鞘抽出,细薄闪亮,即使没有一丝阳光依旧闪耀着一抹盈动的寒气。
“叫云千羽等着给你收尸吧!全部给本王上!”
“是,王爷!”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07
御浚昕冷厉的说完,脚点一点,人已经拭到半空,黑色的袍子被风吹得鼓鼓在风中摇荡,如墨的长发映衬着他鬼魅一般阴魅的俊颜,内力一凝,素手一扬,从宽大的袖口中迸发出两道黑色丝带,灌以强劲的气流直直击向御颢炎,犹如排山倒海的卷过来,悬崖峭壁上,刮起半天高的狂风,风起,带起无数雪恕在空中形成一道漩涡!
想不到御浚昕竟有如此功力,御颢炎微眯芒光一闪,不敢怠慢,他一扬手,长剑翻转出千万道凌厉的剑气,在空中旋转,形成一道利刃光圈,那阴冷的剑气一波一波翻卷出来,带着嗜血的杀机,与御浚昕的黑绸交缠在一起。
千羽心焦的望着一黑一紫的两道身影,旁边那十个暗士更是卑鄙左右夹击,均是夺命狠招!
“御颢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御浚昕挑眉阴笑,冷眼看着他逐渐招架不了的剑式,腾空翻跃,一个纵踢将他逼到悬崖边缘,目光狠厉的盯着他。
“颢炎!小心!”可惜她的这声喊的太迟,从下方攻入的暗士已经一掌将御颢炎推出悬崖边。
千羽运足最后一股内力抓着地上的黑绸掷下崖边,虚弱的身子死死的将它拽在手中,她已经感觉到他抓住了丝带,身子因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自己也被坠重拖到了悬崖边上。
“御浚昕,我求求你,救他!”她不能让他死,她不想看着他死,就算要她牺牲所有来换他,她也愿意!
“羽儿。”御颢炎心疼的望着悬崖边上还誓死拽着绸带的千羽,咳嗽了两声,一口鲜血喷出,溅在了峭壁石上像是极寒冬雪里绽开的妖冶之花,散发着死亡气息。“别求他……”
“他说的对,别求我。”御浚昕在千羽的身旁蹲下,冰冷的手指刮过她细嫩的脸颊,“因为他,一定要死!”
“浚昕,放过颢炎!”被封住穴道的御泽霖焦急如焚!“你拿到了让位诏书又如何,弑君之罪不可能得到满朝百官认可,回头吧,为什么一定要当皇帝!”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08
“我与云容太后已经取得联盟,到时有云容国相助,后有柳陆两家兵力相辅,那群老匹夫谁敢有半句多言,成王败寇,历史都会重新改写,我只相信胜者为王!”
“是吗!”御颢炎负手拿剑倚靠在峭壁之边,右手依旧抓着那根绸带;眼底深处幽暗森寒,“御浚昕,记住,最后的赢家永远也不会是你!”
“你死到临头,废话还是这么多。”御浚昕大掌捏住黑绸,只要他轻轻一动内力这东西就能被截断,那么,可恶的御颢炎立马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尸体无存,想想就热血沸腾。
“颢炎,别再说了,别再激怒他。”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臂膀已经被拖出悬崖边缘,再往下沉,自己也会被坠力一同扯下。
“羽儿,相信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活着!御颢炎,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死,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小花猫,别哭……”
御浚昕望着俩人一怒,运足内力将捏在手中的黑绸化为灰烬,千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坠落,“颢炎,不要……”
“你疯了!竟然想陪着他一块死!”御浚昕将她从悬崖边上扯回来,只要想到她要跳下去就满腔的怒火,“他死了!死了!你懂不懂!”
“颢炎,他死了……”哽咽在喉咙里的话溢出,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躯壳,她有些木讷的抬眸,那双如汪洋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死海,她现在只觉得没有半分的力气,头脑几乎将要晕厥,整个人显得有些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摇摇晃晃两下已经软瘫颓然坐在雪地上。
不会的,不会的,颢炎他不会死的!
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羽儿,羽儿……”御泽霖忧伤的望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内是万般的难受!
御浚昕望了眼哥哥,弯腰拾起一枚石子掷出,将他封住的穴道打开,下一秒,御泽霖便恢复了自由,快如雷电,身形一移便闪到了他们面前!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09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打在了御浚昕的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留下刺目的五个手指印,他瞳孔里的幽光忽闪忽灭,心中说不清的滋味,从小到大,哥哥一直待他极其的温柔,所有最好的全部都留给他,从来不舍得打骂一分。
可是,现在却动手打了他……
“浚昕,你太让我失望了!”
“哥哥……”御浚昕阴冷的脸庞出现了裂痕,看着御泽霖失望的表情,斜睨望了一眼坐在雪地上失魂伤心的云千羽……
他的心很疼,真的很疼,没有胜利过后的喜悦,但是今日所作所为,他不会后悔,杀了御颢炎,他也不悔!
御泽霖缓缓在木讷着面无表情的云千羽身边蹲下,眼神里满满的心疼,他生怕惊动她一声,开口轻声唤道:“羽儿,别这样……”他抬着的手只是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长叹一气依旧未曾落下。
四周均有大部人马被逼上顶峰,一个受伤士兵捂着胸口背后还被射一箭,他还是朝御浚昕这里爬过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上面那一句话!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王爷!有大批兵马杀到!”
“什么?!”御浚昕闻言也是顿时一惊!这一切已经结束,还有谁来搅局!
到底哪里来的人马?就算出动煜都所有御林军也不可能敌过他两万人马!
御浚昕扫视四周蜂拥而至黑压压的兵马!狂卷而来的杀气萦绕在整个翠云峰顶,耳边只有无数人被屠杀的惨叫之声!
凄厉的嘶吼声划过半空,天空灰暗暗的一片,堆砌而成弥漫不清的层层云雾间,两方人马以命相搏,喷油而出的鲜血散在清透的云雾中,带着绝杀而冷厉的气息,这里不是人界仙境,而是修罗地狱!
刀剑如击,火花四射,铮鸣之声快要刺透耳膜,御浚昕这边的人马已是节节败退,对方兵力远在他们之上,尽管那十大暗士均是上前助阵杀敌,也因体力耗尽而最后全部被敌方歼灭!顿时,翠云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10
气势磅礴的鼓声响起,数不清的兵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死局,饶是御浚昕再神通广大也插膀难飞。
“谁!到底是谁!”御浚昕袖手手掌已经紧握成拳,捏得咯咯作响,眼睛直视着前方想要冲破重围,看看他们的主帅到底是谁!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好像刚才的那场战役,不过是黄梁一梦,若不是雪地被鲜血染成一块残红,又谁会相信这里曾经经过一场厮杀!
两道兵马闪出一条小道,一匹通透雪色宝马噔噔响起,坐在马背上一身银色盔甲战衣的年轻男子,眉宇间有着书生的温和之气,玉鼻高挺,薄唇粉嫩,他面对御浚昕浅浅一笑,并看不出他是何情绪,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
“是你!”
御浚昕看清来人,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云容国的兵马!
可是,他有一点想不通,那云容太后与阳文煦一直不和,朝政大权大部分都把握在她的手中!他又是如何夺回兵权!
“昕王似乎有诸多疑问,又为何不问我呢?”阳文煦优雅的从马背跃下,额间的两撂垂下的发丝随风轻轻摆动,更是显得飘逸了几分。
“阳文煦,你不是中毒了吗!”从云容国回来那天,他与云容太后会面,明明还是瞧见他一脸病容躺在床上,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哪有半分赢弱迹象可寻!
难道?!御颢炎早就与阳文煦勾结在了一起?
御浚昕总算明白为何御颢炎掉下悬崖前所说的那一句,游戏没有结束,他是早有打算,只是到底阳文煦还是来迟了一步!
“昕王如此聪慧,定是猜出来了。”阳文煦感叹一声,不论哪国皇宗均是少不了勾心斗角,“一切都是掌握在你皇兄的手中,他早就察觉有人想要谋夺皇位,只是竟然想不到是昕王,这局一早就布好了,如果密封再送至云容肯请太后出兵,我定会令兵此来助他一臂之力。”说到底,自己与御颢炎的确有不少的渊源,他们同拜一师却从未见面,若不是有事相求,想来也不会私会在云容了。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11
“哈哈~~”御浚昕大笑一声,双眸骤变,冷却下脸,“想不到御颢炎心机如此之深。”
如果没有抓到云千羽,自己会不会便功亏一篑!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劝阳文煦退兵,不然他所有的心血也便要付诸东流了!
“容王,御颢炎已死,这龙煜的事情,就请你就此罢手如何!以后云容和龙煜依旧世代交好!”
“御颢炎死了?!”一脸从容的阳文煦也不禁惊呼道,那样一个威慑天下将一切拿捏在手中的男人,竟然会死?自己依旧透着一分不信!
“他已经掉入万丈深渊,容王觉得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这……”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阳文煦还真是有些头痛,这御浚昕自己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呢?真是左右为难,御颢炎一死,这龙煜的天下必定是落到御泽霖或者御浚昕的身上!
如若杀掉御泽昕,日后御泽霖必会对云容不满,这两国定是难以和平共处了,可身为一国之君,况且御颢炎还是自己的师兄,自己又怎能背弃对他的承诺!
暗暗下定决心他本欲开口,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阳文煦!”
软瘫坐在地上的千羽缓缓站起来,刚才一片死灰的眼睛染上的是希翼之光,她不能让御浚昕如愿以尝,这龙煜的天下,不应该落到他的手里!自己一定要把握这唯一的机会,定要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阳文煦有些怔仲的望着朝自己摇摇晃晃走来的女子,长长的墨发披散在身后被雪风吹起,一张五官精致到了极点,眉眼如星,青葱玉鼻,怎么看都美得像一幅神画,但是面容中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而这种疏离又淡漠的面容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记得我了吗?”云千羽僵硬的脸庞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可惜眸中无情,心中更是没有半丝的生气。“那么如果你不够健忘,连云寨,容王陛下应该有印象吧。”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12
如果不是御颢炎的死,也许在与阳文煦重逢之刻,她会有许多话想跟他说,毕竟那个地方,曾经他也倾注过数年心血,那些人,怎么也在他心中有些地位吧!
可是,如今她的心里只有满腔难以发泄的恨意,而御浚昕近在咫尺,自己却拿他没有半点的办法,如果阳文煦动摇而帮助御浚昕,那么她是否就永无报仇之日!
“你是……”阳文煦有些不敢相信重新打量着她,原来竟然他多年前遇到的那个清俊无双的少年。“云千羽!”
“是。”
“你怎么会在龙煜?”她不是应该在暮城吗?而且竟然跟龙煜皇宗扯上了关系,她究竟是谁?阳文煦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