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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去的不只他,还有朕6
见她愣住,他却是讽笑,“怎么,诧异朕为什么会看到你的那抹笑吗?”
“……”她该说什么?因为刺客喊的话狗血,当时一时没忍住,才是无恶意的笑吗?
“没错,朕就是该死的那么的注意着的一颦一笑,但是艾芊芊,朕告诉你,从今往后,朕都不会了。”
越是在乎,就越会伤到自己。
就一直没变就好了,不是?
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不想入宫,就因为觉得她不是攀图富贵的女人,他就对她另眼相看?
司马杰昊突然觉得自己好好笑,可悲的好笑。
艾芊芊还是没法反应过来。
她今日脑袋有些浆糊,追不上他的思路。
“你忘记朕说过的话了吗?就算死,朕也要你陪着的。”司马杰昊上前,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这个女人,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一直在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无论他改不改变,都无法改变她什么。
俯头,重重地落下一个吻,然后离开,冷冷地看着她,“今天,你失去的不止安尚衡,还有……朕。”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不过,朕知道,于你来说,朕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司马杰昊越过她,一步一步朝深宫走去。
留下的不止是冰冷的背影,还有冰冷的旨意,“送皇后回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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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失去的不止安尚衡,还有……朕。
这一句话,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艾芊芊的脑海里盘旋。
起初她没有在意,可是直到人渐渐地从安尚衡大婚的悲伤中走出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变了,而且是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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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没有在意,可是直到人渐渐地从安尚衡大婚的悲伤中走出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变了,而且是剧变。
她被冷落了,彻彻底底地被冷落。
凤印成了虚无的存在,后宫的大权竟然落在了安珍淑的手上。
怎么可能?她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不是么?
未央宫一下子安静得如冷宫,后宫都在传言,皇后把皇上惹怒了。
若不是察觉到异常,若不是小草天天在耳边唠叨着,艾芊芊估计永远还沉浸着无所谓,无幸福的忧郁世界里。
“皇后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小草急了,刚刚一出未央宫就听到元宵的张罗由安贵妃负责。
这个由此以来都是皇后的分内之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贵妃来理了?
新年那一天,未央宫清冷,皇上是陪着安贵妃守岁的,如今又……
皇后被冷落了,而且跟以前的冷落不同,这一次皇上似乎不念半点的旧情。
艾芊芊渐渐回神,看向焦急的小草,“本宫知道了。”
司马杰昊那天所说的,不是玩笑话,是真的。
“皇后娘娘,那您不……着急么,安贵妃她……”
艾芊芊站了起来,“帮本宫更衣,传安贵妃来未央宫一趟。”
见艾芊芊终于有了精神,小草也有了希望,应得特大声,“是。”
只是待艾芊芊更完衣,梳好妆,去玉华宫传旨的宫人回来却带回这么一句话,“皇后娘娘,安贵妃说她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过来未央宫,皇后娘娘若有急事……”
艾芊芊的脸渐渐地冷了下来。
“可以去玉华宫找她,她……她会抽空见……您。”宫人困难地将原话传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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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玉华宫找她,她……她会抽空见……您。”宫人困难地将原话传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是挑衅,红果果的挑衅。
抽空?
她一个贵妃竟然用抽空这个词?
好,那就“抽空吧”。
艾芊芊脸色不怎么好的开口,“摆驾玉华宫。”
玉华宫
安珍淑心情极好的抚着琴,而琴曲刚好就是问珍容要来的‘凤惜’。
不过她并不知道这首曲的原创作者是安尚衡,她亲爱的哥哥。
未央宫这些日子一直很低调,这很符合之前的风格,但是……
皇上变了。
那一日,司马杰昊告知安珍淑,皇后身体不适,以后由她代掌后宫,这消息让她数日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艾芊芊是怎么将司马杰昊惹怒的她不管,她开心,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
但是,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
她轻轻地弹抚着琴曲,一遍又一遍。
她要做皇后,她要艾芊芊不能好过。
哥哥大婚,不再记得她,甚至将心中的‘她’变成了别的女子,艾芊芊,心还不会死么?
越想,她越觉得心情很好。
“皇后娘娘驾到。”宫人高喊的声音盖过了她的琴音。
但……安珍淑依旧坐在琴旁,没有起身迎驾的意思。
从司马杰昊将掌管后宫的权利交给她那一刻开始,她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幕。
艾芊芊,终于肯从未央宫出来露脸了么。
琴音入耳,熟悉得让艾芊芊顿住脚步,紧皱起眉头,人在殿门处,可是安珍淑却没有来迎驾。
杵在殿门处,她不再往前走半步,看着离殿门有一些距离的安珍淑。
她似乎是极度入迷的抚着曲,连半个眼神也不曾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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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极度入迷的抚着曲,连半个眼神也不曾抬来。
艾芊芊耐心地等在殿门处,听着安珍淑熟悉的抚着这首凤惜。
什么时候,独属她一人的曲子,也被这样的传弹……
一曲毕,安珍淑才淡定地站起。
连演戏都懒得演,她看着艾芊芊,“皇后娘娘今日怎么肯出未央宫了?身子好些了没?”
艾芊芊迈过门槛,直视着安珍淑,“本宫身体无恙。”
听着她这话,安珍淑故作诧异,“哦,这样啊,可是皇上不是说你身体抱恙么,连六宫也管不了了呢。”
“……”艾芊芊皱眉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安珍淑笑得得意,“咦,原来你不知道么?皇上体恤你的身子,现已将六宫交给本宫管了。”
她用的是本宫而非臣妾了。
用意如此明显,安珍淑挑衅地望着艾芊芊,“原来皇后竟然不知道这事么?”
“……”司马杰昊什么意思,竟将六宫之权交给了安珍淑?
沉默地看着安珍淑,艾芊芊平静而无纹。
安珍淑嘴角继续扬着,“皇后娘娘……你似乎被冷落了呢。”她就是要踩着艾芊芊,这次她相信,司马杰昊是不是再争着艾芊芊的。
这后宫,没有了皇上的庇护,什么都是假的。
“我们走。”艾芊芊转身,她倒要问问司马杰昊是什么意思了。
她堂堂一个中宫活着,住在未央宫里,可是,她手中的权利却给了别人?而且还没有告知她一声。
抱病?
就因为她不出未央宫,就因为这些日子她难过得不想见人,所以就给了抱病这样一个借口,顺带地将她的权利给予了安珍淑?
“姐姐。”安珍淑一声姐姐叫得很是讽刺,“这首凤惜好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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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安珍淑一声姐姐叫得很是讽刺,“这首凤惜好听吧?”
艾芊芊手缓缓地握起拳,然后慢慢地松开,转身笑看着安珍淑,“你知道这首曲子是谁作的么?”
凤惜珍容是从未央宫偷学的,安珍淑会知,那么只有珍容透露的。
可是……
珍容以什么样的借口告诉安珍淑知道的呢?
她倒想听听看了。
安珍淑微愣,“谁?”
“安——公——子。”艾芊芊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平静地看着安珍淑。
“不可能。”安珍淑不相信,“这首曲子明明是珍容……”
“这首曲子的曲谱是本宫放在未央宫里珍藏的。”她看着安珍淑,“明白吗?”
珍容想做个两边都好的墙头草,却不曾想过有一日,艾芊芊会反抗的。
听到她的话,安珍淑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是吗?皇后娘娘是不是记错了,这首曲子是我哥哥送给他心爱的……女子……。”
安珍淑俯上前,在她的耳边低语,“珍容的。”
果然……是安珍淑动了手脚。
果然,那一日卡通鱼的图案不是巧合。
艾芊芊眼睛眯了眯,她不曾想过安珍淑会这样做,那是她的哥哥,感情很要好的哥哥不是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不怕有一日会害了安尚衡
她看着安珍淑,“安贵妃,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安珍淑笑得得意,“本宫从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倒是皇后娘娘你……会怎么做呢?”安珍淑很有信心地看着她,她是不可能将这样的事去向安尚衡求证的。
何况她没有这样的机会求证。
而且她更不可能拿这首曲子去对司马杰昊说什么,她喜欢哥哥不是么?她有多狠心的呢?
千依百顺?1
而且她更不可能拿这首曲子去对司马杰昊说什么,她喜欢哥哥不是么?她有多狠心的呢?
不过就算说了,安珍淑也有了万全之策。
这一局游戏,艾芊芊,你输定了。
而代价是——入冷宫。
艾芊芊眯着眼望着她,看到她得意的笑,终究开口,“你……想本宫怎么做呢?”
她又希望自己能怎么做呢?
安珍淑微笑以对,“本宫也不晓得呢,倒是挺期待的。”
艾芊芊离去,安珍淑的笑才敛下,不得不承认,艾芊芊刚才的那番话,让她对珍容起了怀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