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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能发现什么呀?一定什么都发现不了。遇见七晴得到彼岸花只是偶然而已,纯属偶然。
“千夕,怎么了?”凤明雅早已走远,但是千夕彤却似乎还在出神,雪刃不禁有些奇怪。
“呃……啊,没什么没什么。”千夕彤连忙抱歉地笑笑,“把药给我吧。”算了,为了她的眼睛,拼了!话说这个彼岸花什么的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比如会变成吸血鬼什么的,变成吸血鬼也就算了,万一她一不小心就中毒死了怎么办?那可真是太冤了……于是千夕彤的胡思乱想模式又在面临着压力的情况下自动开启了。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五)
指尖传来温柔却带着微微凉意的触感,所以千夕彤知道那是雪刃的手。动作很轻很小心,让人觉得安全,但是那种微凉的温度却有点让她感到心疼,莫名的心疼。
“千夕,小心烫。”雪刃拿起千夕彤的手,慢慢把药碗递过去,好让她可以平稳地端住。
“谢谢。”手碰到碗壁,好像也不是特别烫。还是喝了吧,一辈子都看不见美人可是人生一大损失。小心地抿了一口,嗯,不烫,但是……好难喝!呜呜呜,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良药从来就不可口,古今定理啊。
“千夕,还是很烫吗?”雪刃见千夕彤又停了下来也只能这么想了。
“呃……不是啦。”好想哭……破蝶妖,害她看不见还要喝这么难喝的药,她要是再看见她一定会让她好看。对,很、好、看。于是雪刃感觉到了千夕彤的身上正冒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带着毫不掩饰的冲天怨气。
“千夕……”
“我没事,我很好。”似乎想入非非得过于痛快了,千夕彤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手里端着的是什么,一仰头就咕咕地把药灌了进去……于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喝的可不是橙汁——呜哇!真的太难喝了,又是腥味又是苦味,到底是加了什么熬出来的啊。老鼠?苍蝇?蛇?唔……想吐了。
“师父说喝了药之后可能不会马上就好,要等待时机。”雪刃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
吓?!御手风间那老头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喝了药眼睛说不定还好不起来喽?听了这话千夕彤更想把药都吐出来了。不过,应该很没形象,算了,有美人在还是忍忍吧。很努力地把药咽下去之后,千夕彤发誓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生病了,就当现在是把这辈子的药都一起喝掉了好了。
“千夕,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美人还有点良心,至少知道安慰她。但也只是安慰而已,接下来就要看“天意”。哼,天意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想相信。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六)
“没关系的,雪刃,我没有难过。”千夕彤觉得有些困了,侧过身体靠在旁边的方木柱子上。“我以前真的有想过哦。”
“想什么?”
“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这双眼睛该有多好。不止一次地想过,就算瞎掉也没关系,只要……”只要周围的人不要像看怪物一样看她。那些被埋藏在心底里曾经发誓再也不要想起来的事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中,思维混乱。
“千夕?”
“你知道吗,我的瞳色不但在这个次元是不正常的,就算是在我原来的世界,也是不正常的,极不正常。”是的,极不正常。世俗的人不会善意地认为那只是一种偶然,甚至没有把那当成是一种缺陷的同情心。
妖怪。那些人是这么叫她的。大人看见她会投以厌恶的目光,好像她是肮脏的苍蝇,顽皮的小孩子则会吵吵嚷嚷地指着她叫,更恶劣一点的还拿小石子砸她。所以经常会带着伤痕地回到家里,却只能装出一副是自己不小心摔得的样子。其实爸爸妈妈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总是住一段时间就会搬家,工作也要重新找。别的小朋友搬家时会很舍不得在那里的朋友,但她不用,因为她没有朋友,因为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不讨厌自己,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是讨厌自己的眼睛,是它让她不能跟别人一样。如果没有这双眼睛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当成妖怪了,就不会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是什么时候改变那样的想法的呢?对了,是北野明,那个一直刻在心底,最后跟往事一起掩埋的名字。
“你没事吧?”赶走欺负她的那群小孩的,她在迷蒙的泪光和纷乱的拳脚中有些看不清晰,好像是一个比她要大一些的小男孩。不敢抬头看他,他要是看到了她的眼睛,他一定会被吓跑的吧。
“你的眼睛很漂亮哦。”小男孩是对把头埋在膝盖里的她这么说的,所以她奇怪地抬起了头,却看见小男孩朝她伸出了胖乎乎的手,手上是一条漂亮的手帕。“哪,这个给你,别哭了。”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七)
从来就没有朋友,几乎不知道要怎么跟人相处,所以那时候接过手帕时连谢谢都不知道说。
“我叫北野明,我的姓是北野不是北哦。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一边把她拉起来一边笑着说。胖胖的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就像那天的夕阳一样,暖暖的,感动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哭。
“千夕彤。”千夕彤,跟眼睛一样奇怪的名字。
“你姓千呀,那我叫你小千好不好?”在他的眼里,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合理,眼睛也好,名字也好,似乎就像是肤色黑一点白一点一样,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嗯。”抿了抿嘴忍住哭,她点了点头。“我……我可以叫你北野吗。”
“可以呀。”仿佛可以消融冰雪的笑意蔓延至心底,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小千,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哦。”
朋友。是的,北野明是她的第一个朋友。那时候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原来还是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的。她并没有想到以后,就是朋友,也就惯性地以为可以一直拥有这个朋友,小孩子的思维便是这么单纯的了。那时候的北野明一定也是那样认为的吧。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谁的单纯而改变它的样子。有一个词,叫做世事无常。北野明明显越来越瘦了,瘦到如果那他以前的照片出来对比的话别人一定不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不但越来越瘦,还越来越频繁地请假。每次他的妈妈来学校接他的时候,眼里都带着不安。那样的不安,她见过的,跟她的妈妈看着被欺负后回到家的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北野,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生病的话,只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打针吃药就好了吧。
“妈妈说,我这里长了一个包。”北野明笑眯眯地伸手指指自己的头,“在这里面,好像是叫肿瘤,医生说要开刀。”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他还可以那样笑。依旧是暖洋洋的笑意,为什么她却想哭呢?
“小千,不要哭呀。小千的眼睛,笑起来才好看呢。”北野明笑嘻嘻地把手帕递给她,“妈妈说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千,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我外婆家看小兔子吧,我外婆养了好多好多小兔子。”
“嗯。”就这么约定好了。果然,那时候还是应该拉钩一下吧,这样他就更加不会违反约定了。
一直等。等过了那个冬天,等过了那个学年,等到了读完了小学……一直等。但是再也没有消息,他的家也早在他动手术的前几天搬走了。
还是会碰到欺负她的人,爸爸妈妈也还是有打算搬家的念头,但是她不肯走了。因为约定好了的,她已经找不到他了,他回来要是找不到她怎么办呢?被当成妖怪什么的,逃避是不对的吧,北野明知道要面对,她怎么可以退却呢?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八)
但是,再也没有见过他。原来,那个约定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吗?原来早就已经履行不了的,但她却一直那么固执地坚持着。
终于离开了那个承载了许多记忆的地方。“不开心的事就要快点忘掉呀。”他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总是乐呵呵的。可是她忘不掉,就算有不开心的,也舍不得忘掉,那就埋起来吧,放在心底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真是的……”回忆过去这种无聊的事情就省省吧。发觉自己很难得地回顾了一下“ (炫)丰(书)富(网) 多彩”的童年生活,千夕彤暗暗地埋怨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的,风一吹,凉津津的。
“千夕,你哭了?”雪刃温和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惊讶。对于美人,就算只是淡淡的惊讶,千夕彤也觉得已经是很不寻常的了。
“没事啦,就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千夕彤一面伸手抹掉眼泪一面说,“以前我也总是被当成……被当成妖怪呢。”还是觉得委屈吗?为那时候的自己感到心疼,眼泪止不住。
“讨厌……”这么爱哭的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千夕彤摸索着爬起来想进屋擦把脸,不然会不会哭成花猫就很难说了,尤其是在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很可能被凤明雅那死狐狸嘲笑了都不知道。
虽然千夕彤尽量小心,但还是悲剧了——脚踩衣袖引发的血案——千夕彤觉得如果下一秒自己摔得头破血流的话可以这么形容这件事情。说看不见也没关系什么的,果然就是不切实际到极点的想法吧!千夕彤怨念地感受着身体往下坠,等待着和走廊的大面积接触。
“嗯?”地面变软了?铺了布料?还是倾斜的?难道是自己摔晕了了?一定是摔晕了,不然怎么会闻到淡淡的樱花的味道。
“千夕,你没事吧?”呃,原来是美人眼疾手快扶住她了啊,啧,这一摔差点就忘记美人的存在了。
“谢谢你……”哼,看来这药果然是有副作用的嘛,不但让她想起过去的事,还让她越来越困了,千夕彤话还没说完就迷迷糊糊地靠着前面唯一可以支撑的地方闭了眼。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少女,少年琉璃一般的眼眸中划过了讶然,仿佛一闪即逝的流星,继而浮起的是像月色一般朦胧的一种称之为温柔的神色。不知不觉地搂紧了像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的她,隐隐地觉得痛,却又感到温暖,那种有点不愿意放开的情绪,好像叫做舍不得。这样的感觉,是什么?(【第十六话】从天而降彼岸花? 完)
不可原谅!(一)
月色朦胧,一点一点地散出淡淡的七彩光晕,轻柔得像细细的丝。浮动的流云宛若绽放在夜空中的皎洁白莲花,优雅地围绕在圆月周围,静静地聆听着夜色里的虫唱。但如果要在御手屋听虫鸣的话,那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哼!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千夕彤一面张牙舞爪一面不顾形象地大叫着,完全无视了同在屋里的御手老头,并且她也很想无视抓住她让她挣脱不了的凤明雅。实际上,她也已经无视了,因为她还是看不见。“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没错,那只害得她这么惨的蝶妖,她要是不亲手收拾了她真的是太对不起她千夕彤的作风了。善良是有限度的,而蝶妖的所为明显已经超出了她可以包容的极限。因为蝶妖损害了她的利益所以她才会把她视为死敌?废话,无冤无仇的她要是视为死敌她有病啊?对她那么过分的蝶妖,难道她要效仿那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