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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明雅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棋局,凝思着微眯起宝石般的凤眼,道:“没有的事,师父。”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五)
一叶落而天下知秋,秋叶冢是一年中树叶最先开始转为红色的地方,因此被称为秋仙子的领地,意为秋季最早来临的地方。
也许是传说中的秋仙子庇护吧,过去的秋叶冢非常安宁,但百目鬼的出现使得那种宁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百目鬼是一种专门诱惑男人并夺人双目为己用的女妖,而之所以要叫百目鬼是因为如果她夺满了一百只眼睛就会变成无法收服的大魔头。据说紫吹原本是没有百目鬼的,所以突然冒出一只来着实让人觉得奇怪。千夕彤对此的理解是,异国来的妖怪。
带着些萧瑟味道的风扫过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上。下意识地伸手去碰,揭下来一片丹红的枫叶,不同于血液的冰冷意味,倒更像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这里的第一片红叶,就像是天降的礼物一般,算是一个意外的小邂逅,少女弯起了紫盈盈的眉眼,笑逐颜开。“雪刃,这里的秋天好像真的来得特别早呢。”
“嗯。”雪白狩衣的少年望着逐渐被金红色浸染的山野,与碧色里衣极为相乘的鸳鸯色双瞳中浮现出淡淡的异样。脑海里似乎有着和这里有关的记忆碎片,但是模糊得探寻不到。是什么呢?
“雪刃,前面就是村子了!”望见了远远的蘑菇大小的房屋,千夕彤兴高采烈地叫起来,眼睛里几乎就要冒星星了——幸福的星星。因为一路过来全是崎岖的山路,别说是驾车了,就是骑马都不太可能,所以他们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虽然才一天的路程,但是千夕彤已经快散架了。
“走吧。”千夕彤突然间就活力满满了,一把拉过雪刃的手就往村庄的方向走去。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精神,千夕彤自己都想感叹一下人真是潜能无限。不过感叹什么的就放在后面吧,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好热闹。”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景象,千夕彤诧异了。左看看右看看左看看右看看,那种一般只会在小狸身上出现的举动被千夕彤演绎得淋漓尽致——如果不是她还抓着雪刃的衣袖跟着走的话,撞电线杆这种事情早就发生了,当然前提是这里有电线杆的话。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六)
原来秋叶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荒凉的嘛。
但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热闹过头了。街道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表情夸张的面具有点吓人,细绢制的桔梗花鲜妍得几可乱真。小贩们争相吆喝招揽着行人,看起来欢乐得出奇。每走一小段路就会看见一个杂耍班在表演杂技,红红的火焰从嘴里喷出来形成冲天的火柱,看得周围的几个小孩满脸的憧憬和崇拜。
“呵呵,好好玩。”满目新奇的东西看得千夕彤差点就要忘记此行来秋叶冢的目的了,或者说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是在举行祭神仪式吧。”雪刃看着身边满脸好奇的少女,眼里漫上浅淡的笑意。
“哎?这样啊……”千夕彤把视线收回来若有所思,然后像是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极其富有创造性问题似的抬起了头,“为什么你会知道?”没听美人说过以前来过这里啊。
“我……”雪刃似乎是被千夕彤的问题问倒了,琥珀一样的双眸中浮起了淡淡的疑惑的神色,茫茫然的样子像是笼了一层薄雾。凝思了一会儿之后,终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着雪刃表现出少有的有点纠结的样子,千夕彤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看着他回过神那种不解的样子咯咯笑起来。“我随便问问而已啦,不用那么认真的。”手一用力,便拉着雪刃往前面去了。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前面好像有戏看的样子,特别热闹。
比起舞台,前面的台子更像是用来表演杂技的看台。一条细细的绳子横在看台中间,绳子的两端连着绑在看台两边的柱子上。身著金橙色舞衣的少女只轻轻一跃便单脚立在了细绳上,引得台下一片叫好。翩然舞动的白纱衣袖和荷叶边裤脚随着这个动作如蝴蝶一般晃动了一下,仿佛仙女的羽衣。长长的橙红色的发丝左右各有一小撮用翠蓝色的打成蝴蝶结的缎带扎着,发尾打着的小卷和那双灵动的深翠眼眸一样顽皮灵气。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七)
见台下鼓掌喝彩,面若桃花的少女咧嘴调皮一笑,微一扬手,执在手中的两把有着金橙色镂花扇骨的白羽扇便随着少女灵巧的舞姿以蝶舞一般的姿态翻飞起来。看起来都觉得是很复杂高难度的舞步,在少女做来却是如鱼得水一般,并且还是在那根细细的绳索之上。
“雪刃雪刃,那个女孩好厉害哦。”千夕彤这一次真的是冒星星眼了,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是……祷祝之舞。”雪刃看着在台上翩然起舞的少女,隐隐地觉得熟悉,就在他的目光和少女不经意间瞥向台下的视线相遇的时候——
少女深翠如纯净无暇的翡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宛若悄然滑落的流星,并不为谁所察觉。唇角扬起毫不掩饰的欣喜的弧度,少女一晃身跳离了绳子,几个轻步跃向了台下有着鸳鸯色眼眸的少年,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稳稳地落进了少年的怀抱,淘气地搂住少年,绽放在眉眼间的微笑灿若桃花。“雪刃,你真的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娶我的。”
看着眼前的类似于大团圆结局的众人本该都是想要报以祝福的掌声的,但是怎么就觉得气氛这么不对呢?
看看被少女搂着的少年,脸上的神色有点微妙,好像是突然间回想起什么然后为想起来的事或者是眼前的状况感到惊愕,而比起少年,少年身旁的少女情况似乎就明显的可以称为不妙了——从头黑到脚,怨念具体化成黑烟往上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化?
“哼,还说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的,结果……”结果还是个小破孩就跟别人私定终身了!雪刃,你……你……你……你简直比死狐狸跟腹黑老头跟那个有病的皇帝还要恶劣一百倍!千夕彤由不满的嘀咕发展成在心里怒吼,拳头攥得那叫一个紧,要不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她早就爆发了。说想把事情弄清楚什么的,其实千夕彤丝毫不怀疑那件事的真实性,不然雪刃怎么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呢?不但不解释,连她的身份都不说明了。好,她现在除了是他师妹之外什么都不是!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八)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过去!
“你是叫千夕彤吧。”一个身著红色镶边的白色和衣的女子端着茶走过来,安静端庄的动作暂时转移了千夕彤的注意力。也许是因为女子身上平和的气质,千夕彤慢慢降下了火气,开始打量起她来。并不是倾国的颜色,但是很耐看。束在脑后的头发是很普通的深栗色,打着波浪卷儿的发丝垂落在衣领微敞的肩膀上,温润的眼睛像是含着秋水,是和头发一样的深栗色,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微含笑,温柔得很。“我叫百合子,我可以叫你小彤吗?”
“可以。”百合子,是刚刚那个“天降少女”所在的杂技团的团长,由于秋叶冢的乡长年老过世,新的乡长还未选出,她便暂代乡长一职。对于出乎意料的和蔼的她,千夕彤反而觉得自己在生闷气这件事是在无理取闹了。
“嗯,你也是阴阳师?”比起千夕彤对她的兴趣,百合子对千夕彤的兴趣似乎要更深一些,因此便用丝毫不显得唐突的和善眼神细细打量起千夕彤来。水流一般柔顺的黑色缎发清爽地束起,插一根艳红色如红宝石的樱花发簪,精致的五官该是很富灵气的,但是眼睛却是容易惹来猜忌的淡紫色,浅蓝紫色绘桔梗花的和衣和她白皙的皮肤很相称,但蓝紫色的行灯袴又表明了她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
“嗯。”千夕彤点点头,觉得稍微说得大声一点都是对眼前温和女子的无礼。于是她直觉地觉得百合子应该很适合去做驯兽师。
“这么说是雪刃的师妹了?”百合子一面给千夕彤沏茶一面淡淡笑着说道。
师妹。千夕彤刚刚降下去的火气立即被这个词引燃了,以至于百合子错觉般地觉得空气中有烧焦了气味,不由得抬头望了两眼。要……忍……耐!千夕彤逼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微微点了点头。“是啊。”
“呵呵,看起来,你似乎不知道雪刃和小叶的事。”百合子轻抬起手,把沏好的茶稳稳当当地放在千夕彤面前,温婉的笑容让千夕彤惊觉原来温柔杀伤力那么大的一种武器。因为一看见百合子的笑脸,她又不好意思生气了。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九)
“小叶?”千夕彤对那个小叶表示好奇。她能不好奇吗?那个眨眼间就拉着雪刃消失到不知道哪一层空间去的小叶,她能不好奇吗!
“是啊,那孩子都没跟你做自我介绍吧?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听百合子宠爱却又带一丝遗憾的口气,似乎另有隐情。“她叫羽杉秋叶子,我们都叫她小叶。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到我们杂技团帮忙了,所以我们都说干脆收了她做学徒。那时候也只是玩笑话,不料却被不幸言中了。”
“不幸是指……”
“九年前妖怪作祟,小叶的父母和弟弟都被杀害了,幸存下来的小叶就成了孤儿,所以我们就收留了她。”说起过去,百合子一直轻含着笑意的眉间浮起了淡淡的哀戚,轻叹了一口气后端了茶喝起来。
“原来是这样。”
“小叶遇见雪刃应该是十年前的事吧,那时候雪刃是跟着他师父来解决这里的一起妖怪引发的事件的。雪刃走了之后,小叶就说长大了要嫁给他,小叶的父母和我们都还取笑过她呢。”回想起来应该还是挺好笑的事情,但是也因为后来发生的惨剧而冲淡了欢乐的色彩,隐隐带上了一点无奈。
“小叶的家人惨死之后,小叶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只是不把心里的难过表现出来,不想影响大家而已。小叶真的……”百合子顿了顿,该是回想起了过去种种,温润的眼角微微泛红,“很坚强呢。”
“……”沉默了有一会的千夕彤,捧起微微发凉的茶盏,落寞地道了一声,“哦。”
羽杉秋叶子,真的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呢,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无法面对那样的事的。所以,对于失去家人的小叶来说,雪刃是她唯一的……期盼了吧。千夕彤有点失神,手指一滑,茶盏便打翻在桌上,茶倒了一桌,还溅到了衣襟上。
“哎呀,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快让我看看。”百合子见状连忙拉千夕彤起来,一边急切地询问着一边仔细地检查状况。
情敌未婚妻?冰山少年?(十)
“没事,真的没事,茶都凉了,不烫的。”千夕彤连忙摆手,心想自己还真的是……笨手笨脚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哪有的事,雪刃的师妹就是小叶的朋友,当然就是我们的朋友。你要是出事,小叶可是会生气的呢。”见千夕彤真的没被烫伤,百合子稍微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千夕彤的手打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