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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某人乘势诱拐。
“时葵杉。”下意识地回答道,来仪仍在思索,端木蔚要这个镯子,绝对不会是因为它的市面价值,这血玉镯子,纵然稀奇,皇宫不会缺这点宝物。
“时葵杉?真是奇怪的名字。你不是叫来仪吗?”听到来仪两个字,来仪终于清醒过来,这才知觉刚刚竟然把自己现代的名字告诉了慕容冲。
躲闪着他探究的眼神,来仪没好气地说:“你既已知道我叫来仪,又何必苦苦逼问我的名字。”
慕容冲冷哼一声,“不逼问,怎么知道你会说自己叫时葵杉的。”
时葵杉这个名字一下子勾起了来仪的思乡情怀,眼前的那张杏若桃柳的容颜,像极了她初次到苏家时见到的苏陌安。她很难不去注意,他们两个人,竟然长得这么相似。
这样想着,来仪卸下了心防,坦白道,“以前,家人都叫我时葵杉的,来仪是后改的名。阿爸,呃,是我爹,他喜欢一种花,叫向日葵。此花无论晴雨,总是向着太阳生长。葵且成杉,永远坚韧挺拔,人生还能有什么迈不过的坎。他希望我也能做到像此花一样,永远是温暖积极的。
慕容冲【炫】恍【书】然【网】大悟地哦了声,拖长了尾音,换了温和的表情道:“那我以后,就唤你葵杉可好?”
来仪有些接受不了慕容冲突如其来的转变,踮起脚尖,手指探向他的额,再比照下自己的,没烧啊,奇了怪了。
慕容冲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葱白的小手,软软的,他抓着,就舍不得放了。来仪挣扎了许久,挣脱不开,无奈地放弃,不知这王爷,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葵杉,葵杉。”他喃喃地唤着她,神色复杂,自幼因容貌,因天分,他承载的太多,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让他能单纯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的情绪,让他平生第一次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牢牢握着,难道还让她跑了不成?
见她似乎对自己不再怀有敌意,慕容冲暗暗松了口气,好,这次的方法用对了,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也不枉费他接到侍卫的密报,说她往藏书阁来了,便快马加鞭地从军营赶回来,不然,依皇嫂那样保护她的程度,他何时才能这样接近她呢。
来仪为他这两声带着雨色般湿润的呼唤而感动了,葵杉,这是年少时阿爸唤过她无数次的名。她把这个名字镌刻于灵魂深处,深到几乎以为自己要忘记了。而今,慕容冲给了她重新做回葵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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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亲爱的少年
那个和平相处的午后在来仪的心里悄悄地发酵,每每想起他灿若春花的笑容,他掌上灼人的温度,心里顿时痒痒的,似要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随即低头自顾自地笑,难不成自己会对这个十岁的孩子动情?何况他和苏若奇直接还有暧昧。
那日回来熙凤宫,她不声不响地重新换了地方藏好镯子,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万万不能落在他人之手。她也没去质问端木蔚为何暗地里拿了这镯子,有些事,明明白白问出来,也许会得到一个答案,但其背后的纠葛却是她目前尚不愿去面对的。于是情愿什么都不知道,装聋作哑,即使端木蔚知道镯子不见了,也没露出什么端倪。
眼看窗外的景色,都快夏天了,园子里的花朵在这春天的尾巴上悄然老去,跌落一地的,是曾经姹紫嫣红的美丽,还是似有不甘的花心。
来仪的眼神隐隐透了一丝悲悯。
慕容垂出征那天,皇帝皇后率百官亲自相送,皇后只带了来仪相随,倒是新册封的贵妃慕容朱华身后跟了十几个宫。如今她出了冷宫,重新获宠不说,还加封为贵妃,上次一次,虽让她稍微收敛,但仍旧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行事处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今的风光。
端木蔚也不吭声,随她压了自己的风头。慕容垂此举,她虽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却不想多加干涉,表现的像个妒妇,更加不会去细想慕容垂对慕容朱华到底存了几分心思。
当年他信誓旦旦地说,他若为王,她必为后,她会是他唯一深爱的妻,她当时为了“他”,伤痕累累,迫切需要一个避风港,于是下嫁与他。而他也不违背誓言,登基那日,昭告天下,她是他的皇后,成婚多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她不想干的事情绝不勉强她。是她一直没法全心全意地回报她,于是主动为他选秀女入宫,和善地对待他的每一个妃子。他也不推辞,她选的人,他个个宠幸,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外人都道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千疮百孔。
天边彩云流散,一丈皇鼓,声声轰然。
来仪立于端木蔚的身侧,只是淡然看着慕容朱华的高调。这个女人,真是学不乖,骄兵必败,她败了一次,却还没学会教训。
今日送行,慕容瞳的目光一直痴痴地粘在端木蔚身上,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那个眼睛长在后脑勺上的女人才一直恬不知耻地炫耀君恩。她摇摇头,心里肯定这新贵妃怕是哪日又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慕容冲代表皇上送慕容垂出了城,回到城楼上,见到的便是垂着眼发呆的来仪。明明这里有这么多人,他的眼里,偏偏只容得下她。
其实,清河供着替他当过一回说客之后,他又求过皇嫂,生平第一次求人,全然不复平时的骄傲,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若要玩阴的,他养了暗哨,自是不怕同端木蔚,只是,这事不能来硬的,端木蔚虽然没有家世背景,但他有一个最强的后台,就是他皇兄。慕容瞳是舍不得端木蔚受一点委屈的,他这皇帝,虽然优柔寡断,又当得相当窝囊,但在有关端木蔚的任何事情上,是宁可舍命也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慕容冲看得透彻,才无奈地采取最简单的手段,直接来求端木蔚。
意料之中,端木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还说,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来仪只能待在她身边,哪也不能去。
见她素来温婉的笑颜变得冰冷,慕容冲只得知难而退。端木蔚见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孩子,此时露出了从未见过的失望和沮丧,想想他对慕容瞳朝堂上的帮助和自己一向宠他,不由得心软了。于是暗示性地道:“王爷若是真的喜欢她,不一定要她时时刻刻待在身边的。”
慕容冲闻言,容颜一亮,懂了端木蔚的意思,立即开怀地谢过端木蔚。
端木蔚眸光微闪,清丽的容颜有难得的笑意,这孩子,怕是真的喜欢上了来仪。这从小便受尽万人宠爱的小王爷,竟会对来仪情有独钟,她有些诧异,但也能相信他的心,自己当年,不是也对其貌不扬的“他”芳心暗许了吗?
城楼上,慕容冲牵过来仪的手,也不解释,便往下走,来仪脸微微发热,回眸看了下端木蔚,但见她含笑对她点头,心里稍定,便随着他走。
慕容瞳见此情景,笑着对端木蔚道:“那小姑娘,便是上次挨了凤皇儿的罚的那个吧?”端木蔚点头称是。
慕容瞳手伸向端木蔚的腰间,搂着她下了楼,戏谑地道:“不是冤家不聚头,看刚刚两人那情景,真是一双登对的好儿女啊。那小姑娘看着讨喜,只是以前没见过。”
端木蔚难得地接受慕容瞳对她的浓情蜜意,浅浅地笑着解释,那小姑娘,是她一个故人的孩子,故人遭难,她便带她进宫,放在身边照顾。
慕容瞳信了,事实上,她讲什么,他都会信。
两人相携着上了皇辇,身后一干宫人急忙尾随而去,只剩慕容朱华还在原地,表情阴晴不定地看着坐入辇内的两个人。
慕容冲带了来仪在街上闲逛,两个小孩子,都是锦衣华服,又气质不凡,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眼光。
来仪浑然不觉这些,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待在苏府的小破院里,娘亲出府寻药从来没带过她,后来又进了宫,更是没能上这市井来逛逛。
凤凰儿灼亮的眸把来仪兴奋的神情收入眼帘,知她心里高兴,他竟跟着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连路人对他惊为天人的容颜的目不转睛的直视,他都不见恼。
牵着她在一个又一个摊位、小店间来回转悠,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凤皇儿第一次觉得人生这么美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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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在不能醒
走一路,来仪的欢笑撒了一路,原来古代的集市这么好玩,比现代好多了,虽然人没那么多,但同样热闹,毕竟邺城还是燕国的国都。而且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鲜卑族人不同于汉人的生活方式和着装打扮也让她甚为惊叹。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每一样都看得她直吞口水。在人群中伸着脖子东张西望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乡下姑娘进城来。
慕容冲看着真正像个孩子的她,不复前两次见面时,要么倔强,要么淡定的来仪,只是一直在笑。她嗔怒,误以为他笑自己的傻样。
他拨拨她额前的碎发,不让它们遮住她澄明的眼眸,一脸委屈地道:“本王是笑你长得好看。”来仪凉凉地斜他一眼,道:“王爷,奴婢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您对奴婢讲的第一件话是,你长得真丑。”扁扁嘴,她故作可怜。
慕容冲尴尬地笑笑,无法搪塞,于是装傻地东张西望。
来仪偷笑,觉得这才是凤皇儿的本性,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而不是外人眼中那个精明稳重的中山王兼大司马。与这样的他想处,来仪觉得很轻松,把自己当成一个宽宏大量的姐姐,也就真的释怀了初见时他的残忍无礼。
“来仪,来仪。”忽听得身后有人唤她,来仪回首,定睛看向身后不远处立着的,那个衣袂飘飘,容颜似雪的少年,惊喜一下子淹没了她,居然是若奇哥哥,都快半年未见了,看他个头,似乎长高了不少。
欣喜地松开慕容冲的手,来仪飞快地跑向几米远外的苏若奇,身后的慕容冲脸色顿时由晴转阴,只是片刻,他又掩去了眉宇间的阴鸷,大阔步地走向叙旧的两人。
苏若奇只问了几句妹妹进宫的近况,看见慕容冲,连连行礼。
慕容冲罢罢手以示免礼,本来就是少时的玩伴,唯一的好兄弟,从来不拘泥于这些礼节。只是现在,他看着苏若奇和来仪这般交好,心里非常地不舒坦。
眯起眼睛,慕容冲狐疑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熟?”语气向着苏若奇。
苏若奇很自然地答道,“王爷,来仪是我的妹妹。”
废话,这他调查过,当然知道,他在意的是,他的来仪,怎么会和苏若奇这么亲密,他恼恨,自己认识她竟然比苏若奇晚。
来仪瞠目,看着慕容冲不善的神色,猜想他是因为自己和他的情人苏若奇过分亲密招他嫉妒了。于是她赶紧拉着苏若奇的手对慕容冲道,“王爷,您别生气啊,我真的是若奇哥哥的妹妹。你不要误会,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慕容冲更加上火,她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