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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郎无情妾有意,白日做梦。
一瞬间,何靖把当中遗缺的部分连接起来,想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以后,他胆子更壮起来了:“哪里来的乡野匹夫,竟敢在这里撒野,来人啊,把他们赶出去,不许在郡主府门口撒野。”
侍卫站在府门口,一直远远的观察着这一边的情形,虽然,听不见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只是看见何靖耐着性子与他们交谈。有时候何靖态度不是很友好。
侍卫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议论着:何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虎屁股也敢摸,公子的家人也敢吆喝,侍候不周,公子的家人会到公子面前状告何靖礼数不周全,到时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就放松警惕,靠在石狮子上歇息一会儿,转过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做好郡主府的防卫。
何靖呵斥声越来越大,远远传过来何靖的谩骂声。
“麻雀变凤凰休想……”侍卫听到这一句后,互相对视了几眼,侧耳倾听着,又听不真切了,两人越看越不对。
何靖与管家,指手画脚似在争吵,侍卫神情戒备,紧紧的盯着管家,从管家跃过马车的一瞬间,侍卫就看出了一丝端倪,车夫不是一般的车夫,而是练家子,武功不弱。他露出自己的武功旨在威慑何靖不要太放肆。
情况不对!
侍卫对府里的每一个人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知道何靖的武功底子是半吊子,只会几招逃命的功夫。
平时就是喜欢拿飞镖打打麻雀,打打山鸡,拿回府做一盘好菜侍候公子。讨得公子的欢心。
如果动真格的,何靖讨不到任何便宜的,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侍卫头目就扬声询问:“何管事怎么回事?”
何靖扯起嗓子叫唤起来了,两位侍卫手里提着刀飞快的跑过来,侍卫头目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指着管家质疑着:“你是谁?车内的小姐是谁?这里是郡主府,外人不得在此喧哗。”
“管伯伯不要生事,我们走吧。”闹了半天,马车里终于传出来,一句软绵无力、绝望的声音,让剑拔弩张的两人马上冷静下来了。
“算你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我一定替我家小姐讨一个公道。”管家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跃上马车,一拉缰绳,“吁”驾着马车沿着原路急促的离开了郡主府。
何靖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走了好!
侍卫朝何靖看了一眼:“他们到底是谁啊?”
何靖用脚从地上挑起一根棍子,追着马车一脚踢过去,恨恨的骂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野匹夫。跑错了地方,跑到这里胡搅蛮缠了一番,原来认错了人!晦气,还会有人瞎了眼,会认错人!这个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就没有听说会有认错人的。滚远了,郡主府安静多了。”
“他们自称是向公子的家人,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认错了人。我就说嘛,一个女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寻人。”侍卫摇摇头,不可思议的叹息着。
“兄弟啊,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说得不好,容易产生误会,世上同名同姓的多得很,她只是说出向公子三个字,你就怎么可断定是找向阳公子,这样会损害公子的清誉。以后这样的误会不要产生,否则公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何靖拉长着脸,连哄带吓的吓唬着侍卫,把他吓得半死,连连称是,向何靖打躬作揖赔不是,给公子惹麻烦了,给何靖添乱了。
何靖满意的点点头:“给我添一点麻烦是小事,就怕给公子惹上麻烦,那就不好了,以后凡是不认识的女子,不要随便的放进来,同时也不许他们在郡主府门口逗留,郡主府不是寻常人家的人可进来,没有得到郡主和公子的许可,不要擅自做主把人放进来。出事了,你可要担责。”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维护公子
何靖的话吓得侍卫冷汗直流,向公子有调配郡主府侍卫的权力,如果惹毛了公子,公子惩罚他,将他调到偏僻的后山去巡视,后山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那他一辈子就与青山白云,松鼠和猴子打交道。
他这一身算是毁了,再也没有升职的机会了,月银也不会涨。他永远过着伴山吃,伴山眠的清苦的生活,苦不堪言。
其他的侍卫跟着公子,风风光光,过着呼风唤雨的逍遥日子,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他在鸟不拉屎的后山连闻香的机会也没有,他一定会后悔惹上了一个祸害。幸好何靖及时赶到把祸害送走了。
侍卫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吓得惨白,额上的汗顺着脸庞淌下来,心里充满了对何靖的感激,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何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放心,我是不会乱嚼舌根的,一切凭何管事做主,如果有人问我,我就告诉他们一个马车夫跑错了地方,认错了门。现在已经离开了。”
何靖见侍卫脑子灵光,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知道刚才的吓唬起了作用。只要封住了他的嘴巴,这一件事就不会在郡主府张扬,没人知晓此事,就好办了。
他伸出手搭在侍卫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小事一桩何必挂怀?立秋了,你要注意保暖,常年累月站岗放哨,甚是辛苦。公子给我一壶上好的老白干,我一个人喝得无趣。等你哪一天轮休了,我就请你过院子喝一壶老白干,一起热闹热闹如何?”
侍卫大喜过望,他是院外的护卫,极少有机会到院内,接触有关的人和事,更不可能到公子的院子里,喝上一壶上好的老白干。
他们都知道,公子作为郡主贴身侍卫,有时候日夜守护着郡主,体内难免也有一些寒气入侵,与他们犯一样的病痛,郡主经常赏赐给公子一些老白干,帮公子驱逐体内寒气,他能喝到公子的酒那是上天的恩赐。
提起老白干他心里一荡,似闻到了酒香,酒瘾上来了,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他伸手揉揉有些酸痛的膝盖,用感激的目光望着笑眯眯的何靖:“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何大哥,这几日许是夜晚当值,吹了风寒,我的关节正隐隐作痛。大哥体恤小弟,雪里送炭,叫小弟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何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老白干驱寒最有效,老白干是公子赏赐的,你要谢就应该谢公子。”
侍卫心领神会,马上明白了何靖的用意,他朝着公子的院子,遥遥一拜:“谢谢郡主,谢谢公子。”
他又转过身子对着何靖深深的鞠一躬,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向何靖打着包票:“何大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量道来,兄弟我一定为郡主效命。为公子效命。”
一壶老白干酒就封住了他的嘴,值得。
何靖笑眯眯的点点头:“好说,有时间见。咱们哥俩不见不散,不醉不归。”
侍卫一楞,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何靖的嘴唇一张一合,脑子又转不动了。
在他的印象中,个个管事傍着公子的大腿高高在上,眼睛朝上看,他们的眼里只有郡主和公子,何曾对看家护院的侍卫亲切有加。不仅请他喝酒,还把他当成哥们看待,这样的恩赐怕是他祖上积了阴德才修来的福气。
从一张一合重新开启的厚实的嘴唇,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哥们”两字
激动得嘴唇打哆嗦,声音发颤:“谢谢何大哥的厚爱,我一定替公子效命,愿做公子的马前卒。听从公子的召唤。”
何靖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开,轻轻拍着他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你的这一双手就是一把刀,一把剑,公子有你如虎添翼,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院子事物多,我要回院子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当值,我会把你的表现如实禀告公子,兄弟你哪一天升职了,可别忘记了我?”
侍卫趋前,感激涕零的表着忠心:“小弟全仰仗何哥了,将来小弟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大恩大德。也不会忘记何哥的举荐之恩。”
“呵呵。”何靖得到侍卫的明确表态,心里十分开心:“好好干。”
侍卫一直用虔诚和感激的目光目送着何靖。
他得意的哼着小调离开了侍卫,他背着双手,踩着细碎的鹅卵石,不紧不慢沿着通幽小道,晃悠悠的往院子里走,去安排今晚公子就寝的事情。
小调越哼越高,越高越走调,他自己还浑然不查,哼着跑了调的小曲,主动向迎面而行的的下人点头,打着招呼。
下人见何靖情绪极好,纷纷停下来与他搭讪着,何靖一一点头作答。
经过琪公子的院子,脚步稍微滞留了一下。眼睛扫视着琪公子的院子,没有看见艳丽的红袍。
他心里微微顿了一下,公子也许还在与琪公子喝酒,他一直希望公子快快乐乐的简单的生活下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公子烦恼,公子是个简单的人,太复杂的生活不适合他。
公子快乐,他就快乐。
期待公子快乐,成为他最大的心愿。
站在原地,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收紧握成拳头,他告诫着自己,公子是自己的公子,谁敢招惹他的公子,他一定不会饶过对方。
幸好,今日他做对了两件事情,把那个狐狸精打发走了,斩断了惹祸的根源。将知情的侍卫的嘴给堵住了,用一壶老白干封住了惹祸的嘴。
一切按照他所设想的轨道走。
“何靖你是来打探公子的消息吧?公子已经走了,你难道不知?”
身后响起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何靖的冥思,他猛地回过头,张谦站在他的身后。温和的询问他。
何靖马上收起了杂七杂八的念头,朝着张谦施一礼:“知我者张大哥也。我挂念公子,拐过弯想来看看。”
张谦听出了何靖的话外之音,估摸着他被公子家人给绊住了,不曾回府,他关心的问道:“刚才侍卫来告知向公子家人来寻他有事,你把公子的家人安顿好了没有?”
何靖惊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唇轻轻的咳嗽着,掩饰自己的不安。
他把张谦的话在脑子里快速过滤了一遍,意识到了侍卫出卖公子,他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这个年头什么怪事都有,不知谁家雇了一个大脑不清的人当马车夫,他驾着马车跑错了地方,侍卫也没有听真切,只听见对方报出向公子三个字就错以为是公子,马上进府禀告,我刚才已经把侍卫训斥了一顿,这个侍卫做事马虎草率,姓甚名谁都没有搞清楚,慌慌张张进府通报太不负责了。”
“哦,原来如此?你训斥的对。公子已经进府,不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公子的前途。”张谦明白何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子着想。
公子已经入府,必须遵循府规,公子要全心全意向着郡主,不应与家里有过多的牵绊,这样才不会落下口实,给人留下话柄。误以为公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公子不对。
张谦深有同感,他接过何靖的话题:“我要将此事禀告公子,要公子整顿府里的侍卫,侍卫一职很重要,前几日公子对我说,最近江湖有些不太平,要我做事惊醒一些,公子话刚落,就出现了错认人的事情,侍卫负责府里安全,因他们职责不明造成误会,会影响公子的前途,如果被一些歹人趁机混进府,那就不妙了。”
何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想摆脱唠唠叨叨的张谦,他就搞不明白,平时不爱唠叨的张谦,现在为何说个不停,说得何靖毛焦火辣,面子上又不敢露出破绽,
渐渐的他心里产生了不满,虽然他们都是管事,但是,同人不同命。
郡主府的规矩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