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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嘴唇哆嗦着,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知道,紫薇来找她了,要她按照她的意思处罚向阳。
她不知道,她与向阳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个谜团她一定要解开。
紫薇一双孤疑的目光追随着向阳,发现向阳的情绪波动极大,她深知向阳的个性,他头脑简单,爱冲动,骁勇好斗。爱面子。
这一次向阳挨打,他没有去找狩琪要踏雪无痕,捂着爱美的脸孔,成缩头乌龟,躲在自己的天地里,用药膏把脸上的红肿抹掉。
把自己收拾利落,不留下一点痕迹,穿上一身艳丽的红袍,一路咒骂着:“恶女”,跑过来跟她理论,报一掌之仇。
今天,向阳变得好陌生,行为举止很怪异,他顶着被掌掴的红肿的脸蛋到处显摆。人越多他越露脸,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弄得她坐实了恶女的名声。
这一群侍卫跟着向阳走南闯北,对他很信服,他们见向阳被打个个面露不善,对他深表同情:哎!公子的生活境遇不是很好,看来府里下人的传言是真的,郡主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不善待府里的公子,逼得公子离府出走。
紫薇倏忽睁开眼睛,狠狠的瞪着这一群吃里扒外的侍卫:看清楚,谁是他们的主子?
吓得侍卫打了个寒战,他们马上明白了谁是他们的主子,在主子面前怎敢惹是生非,议论主子的事情,按府里的规矩,那是要割舌头的。
这一条规矩是狩琪定下来的,府里有几个乱嚼舌头的下人,曾经遭到了这样的惩罚,自此以后,个个把自己的嘴巴捂得紧紧的,谁也不敢随便乱说。
这些事情紫薇自然不知道,都是狩琪背着她处罚的。府里下人把这一笔账算在她的头上,认为是在她的授意的情况下,狩琪执行的。
现在,郡主与向阳闹矛盾,那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一些下人不敢过多关注。
紫薇的一个眼神,马上让他们意识到了他们犯了大忌,主子的事情不要过问,不要议论。
侍卫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赶紧低下脑袋,俏无声息的离公子远一点,以免殃及无辜,没一会儿,这一些侍卫作鸟兽散都跑开了。
向阳猛的一拉缰绳,配合着向阳此时的心情,骏马扬蹄嘶鸣。他用马鞭指着这一些胆小怕事的侍卫,厉声骂道:“你们干什么,还不归位。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保护郡主是他们的天职,向阳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些与他南征北战的侍卫马上心领神会,他们硬着头皮向向阳靠拢,做扇状的围住撵车,护着撵车行进,侍卫长靠近撵车,点头哈腰的表示着忠心:“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忠职守,保护郡主南下。”
“恩,不错。”向阳摸摸红肿的脸蛋,骑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的在侍卫中穿行,侍卫个个不敢抬头看公子的脸。以免自己成为导火索,引爆了郡主和公子的战争。
就这样向阳顶着被打的证据,用无声的语言到处状告着紫薇的罪行:“恶女”
只一眼,紫薇就明白了,向阳的用意,他是在告诉向众人,她是心狠手辣的恶女。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驴何时变聪明了,学会耍心机了。
一双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着,她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反复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自从向阳从锦城回府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一副郁郁寡欢,垂头丧气、满腹心思的模样,在府里见到紫薇的身影,像见到鬼似的赶快溜走,刻意回避紫薇,生怕她翻起锦城的旧账,找他算账。要不是狩琪替他说好话,再加上最近事物繁多,把她绊住了,她早按捺不住心急,冲过去找他算账,哪里还容得他像一粒沙子一样揉进眼睛,让她难受。
放他一马,他得意忘形,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个混蛋就是欠揍。
向阳骑在马上,混在侍卫里,得意的晃着身子,阳光照在脸上,娇嫩的皮肤上五指印晕红透亮。
紫薇气鼓鼓的,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望着晃来晃去的健硕的背影,咬着唇瓣,咽下心中的那一口怨气:好女不跟小人斗。总有一天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走着瞧。
唰的一下帘子放下来了,粉红色的帘子挡住了外面传来的“哈哈哈”的大笑声。
紫薇一气之下抓住一只茶杯,掀开帘子,拿起杯子朝着他的后背砸过去,突然,他转过身子轻飘飘的接过空中翻滚的杯子,杯子在他的掌中一百三十六下不停的旋转着,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戏谑:“郡主真好,送给我的礼物定当铭刻在心中。回到客栈用杯子泡菜,我想泡出来的味道应该是别具一格。”说完,向阳就把杯子塞进宽大的袍袖里,朝紫薇挤挤眼睛,大笑着朝前面巡视去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着翻船。”紫薇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的背影警告他。
紫薇缩回身子,坐在撵车内,委屈的翘着嘴唇,希望一向痛爱他的狩琪帮她释怀。
狩琪靠在车壁上,身子随着撵车的行进而晃动着,眼眸微阖、闭目养神,她与向阳斗气,估计,他都知道,他却不出手帮衬她,令她很不满意。
她挪动身子挨着他坐下,狩琪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给她一个冷板凳,她扭动着身子,用肩膀碰碰他:“狩琪刚才你都看见了吧,向阳太要不得了,老是惹我生气。”
狩琪还是无动于衷,漂亮的长睫毛如扇子一样,散开着垂下,在眼帘周围投下阴影。
紫薇硬着头发,换了一个话题:“狩琪,我没有想到豫王会来,他来送我是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紫薇见狩琪依然不吭声,咬了咬下唇,眼帘微微颤了颤,清亮的眸子暗淡了,嗓子有一些暗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向阳冤我,难道你也怨我?”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整人取乐(一)
紫薇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撵车猛的颠簸了一下,她一下子收势不住,顺势往狩琪身上靠去,整个身子靠在宽厚的肩膀上,双手无意之中抓住了他的手。
掌中的热量源源不断的通过掌心传到她的小手上,鼻息间索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的干净的气息。颠簸了一天,他一滴汗都没有出,身上依然保持着出府时的
一缕头发滑到她的肩头。无意间钻到他的鼻孔里“啊嚏”鼻孔里痒痒的,狩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喷嚏会传染,紫薇长大嘴巴跟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揉柔软的鼻头,一双俏皮的眼睛眨啊眨:“狩琪,正负相加抵消了,不要再怨了。”
她像个做错的孩子似的,眼里满是希夷,从软榻上拿起一本书对着狩琪扇啊,扇啊,希望狩琪可以原谅她。突然,狩琪一把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郡主,你错怪狩琪了,狩琪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你,无论你做过什么,狩琪站在你这一边。宠你,护你。”
紫薇心里一荡,以为他会恼她,责备她,怪她把豫王招来了,结果,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坐在撵车内抛给她一个问题,就闷声不响了。
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说明他真的不生气了,心里的那一块石头落地了,长舒一口气,紫薇趴在宽厚的肩膀上,调皮的探出脑袋,悄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果然,如玉的脸上挂着温润的微笑,一双黑眸熠熠闪光。
瞧着清亮的大眼挤了挤,“狩琪”紫薇心里一荡,轻轻的唤着。
“郡主,你累了,靠在我身上歇会吧?”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吹拂着。
坐了许久的撵车,豫王的送行影响了她的情绪,为了应付豫王,她调动了全部的精力,与豫王周旋,豫王走了以后,她又与向阳斗了半天,确实是身心俱疲,她累了。
狩琪真正的了解她,他把她抱在胸前,一把将乱晃的脑袋按在胸前,脑袋搁在他的胸脯上,倾听着有节奏的心跳,阖上清亮的大眼,他的身影还在她的心里无法驱散。狩琪的话在她脑子里回响着,有一个问题她想不通,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后背反复摩擦着他的胸膛,摩擦得后背热乎乎的,一句压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郡主,别动。”
紫薇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她打开眼帘,把刚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找出来继续问他:“睡不着,狩琪你告诉我,打喷嚏意味着背后有人骂我,这一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郡主,你不记得了吗?”
“是的。”
“不记得就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必提起陈年往事?”
紫薇犟脾气上来了,狩琪越是让她不要追究,她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可以追溯到以前,解开她和公子们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去询问,不会有人主动告诉她,那么他们之间的过往所产生的怨气永远无法化解,因此,她执拗的追问着:“你还是告诉我吧,否则我心不安。睡不着。”
“是你小时候说的。”狩琪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终于告诉了她答案。
“这……”紫薇明白了,向阳为何对这一句话神经敏感,不依不饶的与她理论着,非要把自己撇清,不是他说的。
突然,记忆的闸门打开了,昔日迷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了,她慢慢的想起来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原来她小时候,在府里闲得无聊,经常想出一些坏点子,靠整治他们取乐。
有一天,春光明媚,她被窗外的小鸟叫醒了,起床以后,她穿着拖鞋从寝宫里出来,下人看见郡主醒了,吓得浑身筛糠,马上跪倒在地上,声音打颤,向她请安问好:“郡主吉祥。”
紫薇眯着眼睛,满意的看着下人的表现,这些下人被她训练的服服帖帖的,很懂规矩,她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供起来的后背上搜索着,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一双杀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往巡视着,个个吓得浑身抖动得更厉害了,头挨着地,后背拱得高高的,衣衫下摆无风自动,颤抖到更厉害了。
“一群废物。”紫薇无趣的骂了一句。突然,她的目光锁住了假山,假山的岩石勾住了艳丽的红袍一角:“谁躲在哪里?出来。”
“向阳特意赶来给郡主请安,郡主早上好。”向阳和袁野,曹风三人藏匿在假山后面,注意着寝宫的方向,偷偷观察着恶名昭彰的郡主,被紫薇发现了他的行踪,他藏不住了,被袁野一巴掌推出来了。省的他和曹风受到拖累,直接把他推出来当作挡箭牌,他们躲过挨宰的这一关。
向阳冷不防被袁野推出来,差一点摔一跤,他急忙稳住身行才不至于当众出丑,他从假山后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来到紫薇面前,远远的站在下人的后面,弯腰朝紫薇问好。
紫薇眼睛一亮,眉毛弯弯的,扬起娇红的小脸,身后两位十一、二岁的侍女提起坠地的长裙,小心翼翼的跟在郡主的身后来到向阳的面前。
看着这一张可爱的胖嘟嘟的憨憨的圆圆脸,一身艳丽的红袍在寝宫附近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使紫薇眼睛一亮:“呵呵呵,来得好啊!”她想起来了,这是刚进府不久的一位夫侍,还有其他的夫侍哪?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朝着他的身后看去,没有发现其他的夫侍,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瞟着向阳跌跌撞撞,站立不稳的模样,一身艳丽的红袍尽量挡住她的视线,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此地无银三百两,忽然,她明白了:原来他们躲在假山后面。
“好玩,好玩极了。”她开心的拍着小手,笑起来了,眼里闪过邪恶的目光,这个目光令向阳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