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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一巴掌就把紫薇数银票的快感给打飞了,她追着在空中飞的银票,娇斥着:“你废话,谁不爱银票,你不爱银票,你们为何经常在府里赌,叫你交伙食费你没有银子交,叫你出去挣银子,你也不愿出府,就只是知道在府里睡得吃,睡得喝,在府里混吃混喝混了这些日子,你也该做些贡献吧!”一窜刻薄的话语哔哔啪啪的一气从她的小嘴里冒出来。没有给向阳留下任何余地。
紫薇跺着脚,追着到处飞的银票骂着:“府里这么多人,没有银子如何生存。如果你把这些银票闹没了,我扣你当月的月银。”
逼上梁山!逼上梁山!
吼、吼、吼!
向阳气得火冒三丈,跳起来就去追紫薇找他算账,怒斥着:“你爱银子,怎可把我当赌注,害我?”
两个侍卫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发现他的情绪不对,马上就赶在他发怒之前止住了他:“公子冷静,不要莽撞。”
向阳怒气冲冲:“我如何冷静得下来,这恶女心存歹念,害我,容不下我,我恨不得掐死他,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还没有等他把话骂完,紫薇看见一张银票随风飘走了,气得冲过来,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嘴堵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没脑子的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不利用你利用谁?你这个猪脑难怪老是输银子,不动脑筋。”
紫薇把向阳鄙视了一番,又数落着他:“袁野就把你当成他的银库,没有银子就找你提。你胸无点墨如何赢过他们,想赢也要做个明白人。回府去问狩琪,如何才可赢?‘’
紫薇气哼哼的甩袖上了辇车,心痛她的那张银票飞走了:“扣除你当月月银,回府思过!”
向阳双手被侍卫捆着塞进了辇车,辇车十分豪华,紫薇坐在辇车上垮着脸,也不言语,也不说开车,也不说不开车,就坐在车上掀开车帘,朝外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出去寻找银票的侍卫回来,向她禀报:“郡主,属下无能,刚才起了一一阵风,银票飞到了山崖下了,已无法寻回了。”
紫薇横了向阳一眼:“启程”
辇车缓缓的开动了。
坐在车上太无聊了,紫薇也懒得理会怒目切齿的向阳,自顾自的趴在矮塌上,又把票证倒出来,数着银票,渐渐的小脸荡开了花。
数的正带劲,听到对面软榻上发出了不耐的响声,紫薇头也不抬,笑眯眯的说着:“呵呵,没想到你的身价还是很高的?”
向阳气得眼睛喷火,手紧握成拳头在身后敲着车板,敲得木板“咚咚”响。警告紫薇不要侮辱男人的自尊。
士可杀不可辱。
紫薇横了他一眼,乐呵呵的说教着:“自尊值几个银子,你没本事挣银子,我帮你想办法挣一份家当,抬高你的身价,你应该谢我。为何不知恩图报?瞧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欠债还钱、杀人不偿命的样子,我前世欠你的债没还?想杀我?”
紫薇说着小脸一沉,踢了他一脚:“过来杀啊!谁怕你?如果你肯动脑子与我好好配合一下,说不定我赢得还要多,都怪你没脑子,扣你三月的月银,你院子里的下人扣二个月,看你怎么像他们交代?哼,整不惨你?”
一路下来,向阳气鼓鼓的瞪着贪财的小女人。听着她不干不净鄙视着,气得他恨不得劈她。一脚把他踢出辇车外,无奈,他手脚被捆着不能动,口被塞着不能言,真是羞怒交加,辇车十分结实也前后左右挡着他的去路,看着前面恶女满脸的嗤笑。
终于明白了四面埋伏、四面楚歌是什么意思!
“这个恶女?黑心黑肝,欠揍!”
日头正当午。
辇车上了官道,很快就到了郡主府的前门了,紫薇就叫车子停下来,让两个侍卫把向阳送回府。在对另外一边站着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马上点着头眨眼就不见了。
过会,小梅从府里探出脑袋,看见紫薇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抱着紫薇直叫唤:“郡主,你真的了不起”
紫薇被她抱的喘不过气来了,好一会儿,小梅才松开,瞧着紫薇:“嘿嘿”的傻笑,
紫薇嗔怪的拍了她一下:“少见多怪。还愣在那里傻笑干什么,快换衣服,出府。”
没一会,两位飘飘美少年出现在后街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引狼入室
郡主府内花草茂盛,花树成林,园林假山秀丽婉约,幽幽小道,潺潺流水,沁人心扉的绿意和凉爽,所有的燥热和烦恼都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入目所触的清幽绿意,在夏日里有一种别样的雅致。
狩琪吊着绷带坐在竹床上在树荫下纳凉,树底下的空气格外清新,绿意凉爽。
竹床的前面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清茶,狩琪独坐院子里,一杯自在清闲的清茶,一缕悠然自得清静。享受着那份独有的宁静和舒适,
白墙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竹枝之间的缝隙,他眼睛一瞧,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顿。
两个侍卫抬着手脚捆绑到木棍上,像抬着一头猪,“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抬着捆绑得十分结实的向阳经过他的院子里。他们脚步晃悠,没有注意到树荫下纳凉的狩琪。
狩琪看到这一幕,起身站起,托着手腕,走到院子外,出声相询:“等会,怎么回事?到院子里坐会。”
一直维持着震撼表情的两位侍卫听到温润的声音,心里一喜,救星来解围了,脚步一顿,他们马上掉转头,抬着向阳走到琪公子的院子,放到竹床上扶着向阳坐下后,对狩琪行了礼,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狩琪朝他们努努嘴,示意他们离开。
两位侍卫回想起向公子敢怒打郡主,所以郡主才把他捆住,就是防止他还动手打人,郡主交代了:向公子如果还是怒火满天飞,咆哮着要杀人,切不可把绳子给他解开,要挫挫公子的锐气,以免他像一匹狼一样到处咬人。
两位侍卫视线落在吊起来的手腕上,站在琪公子的身边不动,意思是说:如果向公子发疯了有他们顶着,你的手不方便。
狩琪微笑着往旁边让出一步,以眼神示意侍卫可以离开了,看见侍卫神情微动,但用担心的眼光瞧着琪公子,他轻笑出声:“不妨,你们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两位侍卫窃喜,压住心中的喜悦,向公子行礼,面带喜色,脚步匆匆离开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口。
向阳的心剧烈起伏着,一双怒目圆睁,圆圆脸极其难看,他的忍耐已到极限,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火山爆发。
狩琪歉意的安慰着:“公子受苦了,公子受累了!”忙亲自上前从鞋帮上抽出一把小刀,把脚上的绳子割断,再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向阳掏出口里的帕子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狩琪的肩膀把他顶在树上,对着他的如玉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几巴掌,怒斥着:“今日所受的羞辱,我都要向你讨回来。这一切你都算计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把自己的手腕弄断了,就是躲避这场羞辱,对不对?那你把这只手腕留给我!”
“突听“咯吱”的一声响,竟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向阳抓住狩琪的左手腕拧到背后,狩琪的脸上马上惨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右手软软的垂到一边,唇角依然挂着温润的浅笑。
向阳一叠声的质疑逼视着狩琪,狩琪脸上始终含笑的望着怒火冲天的向阳,一动不动任向阳打骂,如玉的脸上马上红肿了起来,血丝从狩琪的微扬的唇角流出来。
向阳发泄了一会儿,释放了心中的郁结和羞怒,似是没有估计到狩琪不还手,心里的火气才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此时的情景正好被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一个侍卫发现了,他杵在院子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狩琪微皱了下眉毛,又恢复了神情,用稍显轻松的口吻对向阳说:“公子,有话好说,不要动粗,免得被下人看见不好!”
向阳哼了一声,才放开狩琪的手腕,狩琪活动了下手腕,还好,没事!他擦掉唇角的血丝,从袍袖里拿出踏雪无痕,用膝盖把瓶子夹住,左手把盖子拧开,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他用手指抹一点依着火辣辣的感觉涂在脸上,奇迹出现了,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红肿马上消散了,脸上恢复儒雅俊美的神情。
向阳冷着脸看着狩琪一气呵成、动作十分敏熟的把脸治好,想到自己也是擦了踏雪无痕,脸才恢复完好如初的模样,凭着这张圆圆脸,为恶性不改的恶女赚回了两座酒楼,气又上来了。
恨不得一巴掌把这盒药扔掉,免得看的生气。终是忍住了。
那侍卫见了脸上显现出惊奇神情,也不敢上前去帮狩琪把盖子拧开,怕向公子恼怒,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狩琪麻利的做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趋前向公子行了个礼,禀告:“郡主说,请公子解释赢字。”
一瞬间,向阳的脸上比翻书变得还快,冷着的脸像点了鬼火一样,一下子变了,他一脚朝侍卫踢过去:“滚”
侍卫连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拐过墙角,侍卫低下头,拍掉身上的大脚印,揉揉被踢痛的大腿,嘀咕着:“倒霉,今日向公子像吃了火药,琪公子还把他请进院子,这不是引狼入室,自找罪受?”
狩琪温润的说:“怎么火还没消?”
他左手提起水壶灵活的给向阳倒了一杯菊花茶,推到了他的面前:“消消气,喝杯菊花茶。”
“哼”向阳撩起衣袍的下摆,在狩琪对面坐下,冷着圆圆脸看着他,看他还会玩何花样?有何说辞?扬起脖子一口饮尽杯子的茶,入喉之处平时最爱的菊花茶,此时也品不出滋味,心中的那股火冲淡了菊花茶的清凉滋味:“你为何让我成为诱饵,差一点害了我?”
似是料定向阳会如此,狩琪提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连喝了五杯茶,向阳心中的那团火才慢慢的压下去。他瓮声瓮气的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狩琪一直维持着微笑的神情如沐春风,冲散了向阳心中的那丝怨恨:“你错怪郡主了?”
向阳的脸马上变得难看了。
狩琪忙阻止他的发难:“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恼,我也由着你。是的,没错,叫你跟着郡主一起入宫是我的主意,我是估计会有一些小麻烦,但我相信你们会化解的。”
向阳心里苦闷不已,想到如果不是他机灵,平时涉赌如命,赌技高超,听出郡主在摇骰子时的声音不对,他发现人们被紫薇的笑话说得分神了,侍卫也早就松开了手,灵机一动趁人们不注意,指尖发力,让骰子摇出了满堂红,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岂不把他给卖了?
这个腹黑男!
披着人皮的狼!
我赌咒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众叛亲离
“一个腹黑女搭上一个腹黑男,联合起来一起算计向阳,他如何不输得惨不忍睹。”
“还说他错怪了郡主,这话从何说起,他受得委屈如何讨要?”
向阳愤懑郁结于心,理不断剪还乱。
他愤愤的一抖衣摆,懒得理会“赢”字有何说辞,甩袖摔门而去。
狩琪望着心情郁闷的向阳轻笑着:“这个莽夫,就是改不了毛躁的脾气。”
他朝着僵硬的背影送出一句话:“有空过来坐会,我们一起探讨如何赢。”
这个腹黑男:
翻手为云复手雨,
纷纷轻薄何须数。
君不见管鲍贫时交,
此道今人弃如土。
“昔时的情谊已不再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