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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担心他那乖孙这辈子的重心都放在严家的产业上,严家也算多子多孙,他有能耐也不能把重担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如今好了,他懂得喝醉,迈过了这个大槛,老太爷要信,君常的下半辈子不会过得太压抑。
见过严老太爷,清瞳去看过石家兄弟,都安顿妥了,连怀安她也让其回屋歇着去。
然后,她去探望严君常。
严大夫人也在,一瞧见清瞳过来,双眼大亮,“清瞳,你可来了,刚才常儿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正愁是不是该遣个人把你给请过来,这会你来了,真是帮了大忙。”
念叨着她的名字?“严大哥还没睡下吗?”她问。
严大夫人挪了挪身,让她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严君常,他躺是躺在床上,却睁着两只眼,瞧起来一点睡意也无。
若是不细瞧,一时还真的会被他给糊弄过去,以为他神智清醒。
“瞧瞧,他一回房躺在床上就这副模样了。”大夫人叹息,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喝醉,以前也没瞧过了,谁知道他醉了会是这副模样。”
“熬了醒酒汤吗?”
“厨房正熬着呢,一会就让人送来。”
严大夫人拉着清瞳坐在床边,“常儿啊,你念叨的清瞳可是来看你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说,就尽管说。”严大夫人也不知道儿子醉成这样是不是能听到她的话,不过,儿子这一路清瞳清瞳的唤着,只怕这颗心真的丢在清瞳身上找不回来了。
她极想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不过——,有外人在,很多事,说不出口啊。
“清瞳,你替大娘照料一下常儿,大娘让人催催醒酒汤去。”
“好,”清瞳点头。
严大夫人带着人,一起离开屋子,连门外也没有让人候着,就是要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可以好好的说些话。
酒后吐真言啊,常儿平日里压抑了些,有什么事都尽管往肚子里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那关就把得极严。
这会难得一次的机会,哪能错过。
她只求,儿子将自个儿的心意全都倒出来让清瞳知根知底的。
也好让清瞳心里头有个数,往后,也好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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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哥?”她轻唤一声,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只是酒劲让他全身散发着阵阵热气,连额上也泌了些汗珠。
一旁有大夫人早让人准备妥的干净的水和巾帕,清瞳正待起身,探个毛巾替床上的男人拭拭额上的汗珠。
她才动,却只觉得手上一紧。
回头,有些错鄂的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适才还躺着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尽动作飞快的拉信她的手,拉回她起身的身形,清瞳无奈,只得继续坐回凳子上。
“严大哥,你还好吗?要是有哪儿不好受记得要说,想吐吗?”唉,这就是痛快之后的悲吧,喝得很痛快,这会,怕是有罪要受了。
“清瞳。”他的视线锁在她的脸上许久许久,仿佛有许多的不确定,清瞳应声,点头,他仍是继续瞧着她,好一会,才像是确定了她真的是清瞳,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我刚才梦到你了。”
梦?
他有睡过吗?
睁着眼何来的梦?
清瞳觉得有趣极了,扯唇,轻笑,“真的吗?刚才严大哥是做了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你,回七王府去了,”
呃——
这话,清瞳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家,她迟早是要回的。
“然后呢?”
“然后?”严君常似乎有些疑惑,他梦到她回七王府去了,只看到她的背影,她连转个身也没有,就这样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他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痛,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什么吗?“你走了,离我很远很远。”语气有些苦涩。
那么远,要见一面,太难。
有时,他真想像三弟一样,毫无顾虑,心里想什么,便去做什么,闯了祸又如何,他全都不在意。
只可惜,到头来,他终归是严君常,不是严君银。
“皇城也不远,离费城也不过是几日的路程,若是严大哥不嫌弃,可是时常上皇城看我的。”莫名的,他的语气,他的模样让她心酸,“而且,在商场上咱们有许多机会碰面,平日里我也会上严府来拜访的。”
这些,都是机会。
他们的缘份,只会比以前更深更重,他根本就不必担心的,就算她回了家也不代表要与严家扯清关系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浮出台面,分道扬镳
“远,很远。”
“清瞳,不离开好吗?”
“瞳儿,我也这般叫你可好?”
“瞳儿,我想吐——。”
严君常是严重的失常,他说了许多以前不可能会说的话,让清瞳脸一直泛着红潮的话,酒后吐真言啊,这是真言了吗?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层的想法?
“严大哥,等等——,”清瞳眼明手快,端起一旁的盘递了过去,若是迟些,怕是要直接吐在床上了,吐了一回,严君常看起来好了些,清瞳拿水给他漱过口,他才又躺下。
躺着,却不安份,像个孩子似的,伸手便环起她的腰,将脑袋深埋进去。
清瞳一动,他便抱得更紧。
她不动,他也不动。
若是硬要挣开,以她的能耐,不是难事,可是,这会挣开,他誓必会不舒服。清瞳想了想还是让他抱着。
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严大哥,”是睡了吗?
“……。”
“严君常。”
“……。”
“真的睡了啊,”她自言自语,“你这样抱着我睡,那我怎么办?”一会就有人送解酒汤进来了,让人瞧见了,可不好,“严大哥,你醒醒,一会把醒酒汤喝完再睡。”
“不要,”沉默了许久,让人一度以为他已经早早去梦周公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我难过,喉咙痛。”吐了一会,喉咙有些不舒服。
呃,他大爷撤娇似的语气让清瞳大大的怔了一番,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舒服,可是她不是大夫啊,帮不了他。
“严大哥,你松松手,我让人去备些热水,要是真不舒服,把大夫请来给你瞧瞧,你先松手好不好?”
“不好,”喝醉酒的人有无赖的本钱,“瞳儿不要走。瞳儿不要走,瞳儿不要走——。”他一句句的轻喃着,似在喃着一句咒语,这咒语说得多了,便会准了。
清瞳有些无措。
她不长不短十七年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只能任由严君常抱着。ti53。
让他好好歇着。
直到严大夫人带着人端着醒酒汤进来,她是特意多等了些时间才进屋来的,若不是担心醒酒汤凉了,这会,她还不想进屋去扰了里头的人儿。
那一眼,也足以让严夫人满心的宽慰,终于啊终于——,若不是怕失礼,严大夫人真想任由泪流满面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严大娘。”清瞳脸上神情略僵,唉,这种情形她还真的没有遇到,被人家强行抱着还让人家的娘亲撞见了。
“清瞳啊,常儿怎么了?”严大夫人一脸关怀。
“醉得厉害,刚才吐过了,这会正睡着,就是有些不安稳。”说了些扰人的话。“严大哥,严大哥——。”叫不醒了。“大娘,这醒酒汤还是再缓缓吧,严大哥这样也喝不下。”
“好好好,”岂有不好的道理啊,严大夫人频频点头,“我让交代下去,让厨房随时备着,一会石家几位兄弟醒来,也好一同喝。”
“有劳严大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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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头疼欲裂。
抚额,严君常服下醒酒汤,却没有好过多少。
醉酒时发生的事,他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对清瞳说了些平时不可能说得出口的话,原来——,他还要靠酒来壮胆吗?
清瞳怕是吓坏了吧。
严君常心头一阵暗恼,他不想惹她心烦,纵使他心中实实在在有她,也不想她因此而有所顾忌。
“常儿,你可醒了,”严大夫人进屋,坐在床前笑呵呵的看着儿子,“你这一次,醉得可厉害了,常儿,你还记得自个儿醉酒时说的话吗?”
记得,真真切切。
“嗯。”
“那就好啊,”他醉酒时嘴里喃着的话,她可是听得真切,“清瞳也听到了,你心里既然有清瞳,不如,这一次就与清瞳一块回七王府,向七王爷和七王妃提亲。”
“娘,”严君常也顾不上头了,“你别胡说。”
“胡说?娘这哪是胡说啊,明明白白摆在这儿的事情,你二娘和三娘都已经放弃拉拢清瞳啊,是因为她们也瞧得出来,君玉和君银不若你对清瞳用心,清瞳对你也是特殊的,若是换成别家姑娘,昨儿个你那样抱着人家,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抱着——
要就严了。严君常有片刻的疑惑。
“我抱着她?”
“怎么?你不记得了?”
不,他一点印像也没有,他记得自己说过哪些话,可真不记得怎么抱着她的,哪怕,他心里极想极想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可总怕会唐突了她。
想望啊,原来,在酒的催化之下,身体已经自动的有了反应。
“你抱着清瞳,大半个人都靠在人家姑娘的身上,清瞳没推没拒,对你必定是有心的,”严大夫人不满的瞪眼,“常儿,你可不能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得给清瞳一个说法。”
“我——。”
“好了,娘让人去备热水,你好好的洗洗身上的酒味,换身衣服,去找清瞳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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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一杯水,两碟小点心。
两个人,两颗心,两种思绪。
“昨天,我说了些话,让你困扰了吗?”严君常还是问出口了,他是男人,扭扭捏捏的算什么样。
“咦,严大哥还记得喝醉时说的话?”清瞳颇为稀奇,很多人酒醉之后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她就是其中之一,若是喝醉了,说了哪些疯话,做了什么混蛋事也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这男人是有多异于常人啊,在神智不算清醒的状况下还能记下来。
“记得大部份。”
呃——
他的脸是不是红了。
清瞳狐疑的盯着他细瞧,的确耳根处有一抹暗红呢,她恍然大悟,对啊,若是他还记得昨儿个说的话,必定也记得昨儿个抱着她了。
她是不是也该脸红一下?
可是昨天已经脸红过了呢。
“清瞳。”
“嗯?”
“昨天我的确是喝醉了,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突然,他严肃的道,“却不想因我说过的话在你心里成为负担。”他说得认真,表情又真诚,这气氛让清瞳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我没觉得困扰,自然也不会是负担,”她笑着摇头,“严大哥,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很感激,真的。”
感激啊!
原来,只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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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清瞳一行谢过严府上下,离开费城,打道回皇城。
严君常纵使心里浓浓失落,也是一路相送,将人送出费城才返回。
那段时日,大家都知道,大少爷的心受伤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这么走了。
是啊,换成谁,谁都得受伤。
“真糟,大哥不是已经将心迹表明了吗?难道清瞳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我瞧不是,清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