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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殿,莫如云小心的把已经睡着了的风清水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到了寝殿的偏厅,在行千里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把鬼府送来的信函推到了行千里的面前,行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过信函,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精美的锦帛,铺平在桌子上,低头看了过去。锦帛上只有几十个字,除了莫如云信中所说的事情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只字片语。
“我跟水儿认为的可能性,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行千里推开他面前的锦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闭上眼睛,弓着身,抱臂向后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信是出自礼官之手,没有伪造的痕迹,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三个月后,正是夏收的时候。”莫如云向前伏在了桌子上,盯着桌子上的锦帛,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在夏收的时候派自己的亲弟弟到敌国来送战书,商议一场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才会打的战争,真的比督促夏收还重要么?”
“等等,你刚才说,督促夏收?”听了莫如云的话,行千里猛的睁开了眼睛,一拍桌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要来访的鬼府小王爷,要负责农收么?!”
“他的封地是鬼府最主要的产粮区之一,主产夏粮,每年所产的粮食约占鬼府全境的三成,主要为稻米,是非常重要的军用物资,说的直白一点,一年半之后的战争,他的封地产粮的多寡,将直接决定鬼府军能养活的军队的多寡。”莫如云摇了摇头,伸手召唤出了他时常拿在手里的那本白皮的小书,翻到某一页,伸手进去拿了一本小册子出来,递给了行千里,“这是安插在鬼府的间谍送回来的消息,这个鬼府的小王爷非常善于经营,从他开始着手经营领地至今,仅仅五年的时间,他的封地所产的粮食就比之前多出了四倍,人口增加了两成,兵丁的征集也比之前要从容了许多。”
“他与鬼府妖王的关系如何?”行千里点了点头,接过莫如云递过来的小册子,放在一边,没有打开。
“争执不断。”莫如云稍微想了想,找了一个他认为比较贴切的词出来,“鬼府现在的妖王崇尚武力治国,要求境内所有的平民三户一丁,不管是不是战时,也不论征集壮丁的地区的情况,导致征集来的兵丁年龄参差不齐,很多没有能力征战的老幼只能被归入辅兵营,做一些杂事或者在战时充当敢死队伍铺路架桥。”
“而这位鬼府的小王爷则崇尚精兵政策,坚决反对他兄长的做法,要求裁撤辅兵营,改三户一丁为十户一丁。”莫如云停顿了一下,招呼灵儿沏茶来,才继续说道,“他还认为,没必要一直保持战时的兵力,在非战争时期,应将士兵遣回原籍进行耕种,只留两成兵士用于日常防务,留用于日常防务的兵丁按居住地不同打乱,三个月一更换,这样,按照鬼府历,一年十五个月,刚好足够所有的士兵轮换一遍,既不耽误农时,又不影响士兵的操练。”
“昏聩的妖王和英明的偏王,终有一天会出现矛盾不可调和的情况的……”行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后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我倒是比较希望鬼府的妖王能控制大局,若是让这个鬼府的小王爷成了下一任的妖王,那么,接下来的几百年,我们将不得不面对一个麻烦的对手。”
“或者,鬼府的妖王会比我们更迫不及待的希望他死,鬼府现在有四十万的常规兵将,若是这个小王爷‘不小心’死在了仙国,恐怕将是一个非常好的开战借口。”莫如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一弹手指,杯子“嘭”的一声化为了卤粉,“既抹消了内患,又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鬼府的妖王当真昏聩到了这种地步,那么,离我们拿下鬼府帝都的日子就不远了。”行千里的嘴角滑过一抹阴险的笑,突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不需要他自己动手,我们来帮他动手,要让那个鬼府的小王爷好好的活着,看看他可爱的兄长的所作所为,然后,成为我们的盟友。”
“我倒是不认为他能成为我们的盟友,不要忘了,他的父亲可是被你活活气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吧?”莫如云摇了摇头,伸手接过灵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小口,“你打算怎么说服他?”
“让他不小心‘知道’,他老子不是被我气死的,而是被他可爱的哥哥下毒害死的。”行千里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恬不知耻的笑容,淡淡地说道,“英明神武的鬼府前任妖王,认为长子昏庸,不配继任妖王之位,欲立次子继位,却被长子发现,下毒暗杀,次子不知,尽心辅佐兄长,却屡次被兄长派人加害,终被敌国将领所俘……恩,这将是一个非常不错故事,不信你可以找个机会将给水儿听听,我保证她会听的津津有味的。”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会编故事。”莫如云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如果我当时没在那里的话,肯定也会被你的故事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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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 第四十五章弃子'
血罂粟带着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了刚刚闯进皇宫的刺客面前,伸手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一点,然后向后一跃,落在了近处的一处屋顶上,碾了碾拇指和食指,失望的叹了口气。
“都第四个了,怎么还是浮生之境中阶。”血罂粟打了个呼哨,看着植物的蔓藤从那个刺客的身上慢慢的生长出来,“还剩一个了,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个名额,都浪费在你们这些杂碎身上了,你们就不敢派个差不多点的人来?比如天之境的什么的?”
被藤蔓束缚住的刺客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咯咯”的声响,然后嘴角吐出一缕污血,咽气了。
“不是,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恩?你该不会以为服毒自尽就没事了吧?”血罂粟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小瓶,拔掉塞子,丢向了咽气的刺客,“还好提前跟行殿下要了封印之瓶,不然这大半夜的,去扰他的好梦,肯定得挨骂,唉,真是麻烦啊,早知道不要答应那个妖蛾子了,一个浮生之境中阶的杀手,出手还得小心翼翼的!”
“你为什么又让他自杀了?!”变身为四五岁小女孩的蝶千舞坐在她的扇子上缓缓的飘到了血罂粟的身边,眯起眼睛看向了已经变成了一株人形植物的杀手,“我要他们的灵魂和尸体有什么用啊!我又没养灵兽!”
“反正,是完整的都交给你了。”血罂粟瞟了一眼已经变成人形植物的杀手,往前轻轻一跃,把手中的塞子塞进了那个已经装入了灵魂的小瓶的瓶口,耸了耸肩,“我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他们牙缝里装的毒药吧?”
“还有一个!”蝶千舞从扇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人形植物的旁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大口袋,抖开,捡起小瓶子丢进去,然后从顶上往下一套,便把整株人形植物都塞了进去,拎住袋口,拖着比她还大了若干倍的袋子跳回了扇子上,“这棵植物的造型还不错,我留下了当标本了,嗯,陪陛下在人间呆了十几年,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研究明白的东西之一了,回见。”
“其他研究明白的东西什么?”血罂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地上轻轻的跃起,准备跟上蝶千舞。
“解剖,移植,酷刑,嗯,这些都还算学的明白。”蝶千舞乘着扇子在前面缓缓的飞着,那个装了人形植物的袋子被她拎着垂在扇子下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就像她随时都有可能被从扇子上扯下来一般,“不得不承认,人类其实是很聪明的,我只看了一百多本书,就学会了两千多种酷刑呢!”
“嘭”的一声,原本准备追上蝶千舞的血罂粟因为过于吃惊而一脚踩空,从墙上摔了下去。
“没那本事就不要学人家飞檐走壁嘛,我先走了,你慢慢溜达吧。”蝶千舞转头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血罂粟,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扇柄,扇子便加快速度消失在了夜色里。
妖王殿,风清水、行千里和莫如云三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谈论着由潜伏在鬼府的间谍送回来鬼府的情况。几十份的谍报无一不说明了一件事,虽然那个鬼府小王爷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他的兄长媲美,但是,似乎,他完全没有要夺权的想法,倒是他的亲生母亲,前任鬼府妖王的侧妃,一直在对鬼府的妖王之位虎视眈眈。
“你们觉得那个鬼府的小王爷是傻子么?这么幼稚的离间计怎么可能有用!”风清水喝了一小口茶,放下茶杯,开始继续小心翼翼的打磨着她手中的一块黑玉,她手边的棋筒里已经有了十几枚黑色的棋子,在烛光下泛着黝黑的光芒,“虽然没有反心,但防备的心思却是不可能没有,十几年的相处,他的兄长是个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想用这次机会除掉他,恐怕他的那个白痴兄长打错了算盘了!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我们出手的机会,或者说,来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个鬼府的小王爷本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行千里端起他面前的杯子,把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向后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水儿,我有时候真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自己磨围棋的棋子!”
“越是处理麻烦的事情,就越要冷静,就像下棋一样,如果急躁了,就有可能一招走错,满盘皆输。”风清水依然不急不躁的磨着她手中的棋子,不时拿起来对着烛台看上一眼,“若说打算,倒是有的,只不过有些卑鄙无耻了点,怕你们接受不了。”
“能被你认为是卑鄙无耻的主意,倒着实是让我有些期待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行千里一愣,继而好奇的坐直了身子,盯着风清水的脸,妖异的笑着问道。
“既然那个鬼府小王爷的娘亲那么想谋反,就让她谋反吧。”风清水对着烛台转动着她手中的棋子,觉得确实没有一点需要继续修理的了,才满意的把棋子丢入了她手边的棋筒,“儿子不想谋反,是很碍事的吧,不如,就想办法打发走好了,反正封地已经是兵强马壮,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即便再不愿意,也不可能把到手的王位拱手相让了吧?”
“那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莫如云优雅的笑着,分别给风清水和行千里的杯子填满茶,“十年都不曾动手,现在,就敢了么?”
“那个鬼府小王爷虽然睿智,但是很不幸,他有一个野心太大的娘亲,嗯,怎么说呢,人一旦野心太大,跟自己的能力不相符了,便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来。”风清水从面前的盘子里拿起了另一块未曾打磨的玉石,开始小心的打磨了起来,“有的人,天生便是注定用来成为弃子的,我想,那个鬼府的小王爷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想谋反,只是,他需要一个妥当的借口,或者说,让平民们信仰他就是‘正义’的理由。”
“你打算给他这个理由?”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壶,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了一块未打磨的玉石,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棱角,“给自己留一个强敌?”
“是的。”风清水浅浅一笑,站起身来,把脸凑近了莫如云,“从一个无能的君主手中抢来的领土和百姓,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臣服的,他们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