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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通禀,毫无疑问,会这么做的人,只有血罂粟。
“罂粟哥哥,你怎么来了?”文启言微微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他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直称血罂粟的名字,而是改为了风清水一样的称呼,他感觉的到,血罂粟也是极喜欢自己这么称呼他的。
“来看看你这个跟后爹似的家伙。”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在文启言的眉心处弹了一下,“明明知道现在最是不能受凉,还跑到院子里面来,可是怕不生病么?”
“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就出来走走。”文启言浅浅一笑,恭顺谦和,把羹汤放回了闻青衣捧着的托盘上,往旁边让了让,“咱们进屋聊吧。”
血罂粟浅浅的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了那盅文启言放下的羹汤,闻了闻,毫不介意的拿文启言用过的勺子盛了一勺,送进嘴里,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把勺子丢了回去,“难吃!”
“已是不错了,你怎的比水儿还挑嘴。”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先回寝殿等我吧,我去给你煮点合胃口的东西,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血罂粟伸手揉了揉文启言的额头,像是在哄自己的弟弟一般,“就属你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你这样的人当了爹爹,孩子得跟着你委屈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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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二章一处欢喜几处愁(下)'
墨风殿。
看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情云,风墨夕已是无奈的不能再无奈了,他都不需要眨眼睛的么?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自己修习仙术,看的自己锋芒在背的,别提多难受了!
“咳,那个,情云,天色好像已经晚了……”风墨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了似是在拧眉思考的情云,却实在说不出赶他走的话,只好“委婉”的好意提醒道,“要不要来点宵夜?”
“恩,随意。”情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觉悟,依旧拧眉思考着,时不时的还活动一下手指,似是在比划着什么。
“那……你想吃什么……”自从风主说了,让情云跟自己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能领悟到力量的本质之后,他就当真老老实实的每天天不亮的跑来报道,半夜才极不情愿的离去了,除了几日前的两次召寝,两日不曾见他,其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吃在墨风殿,喝在墨风殿,若不是不合规矩,说不定他还会直接住在他的墨风殿了!别人说的轻了,他当做没听到,说的重了,恩,好吧,只有一次,不过,那人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饿了你就去吃,不要吵。”情云丝毫没有客居他人封殿的觉悟,依旧拧眉思索,手中不时的画着奇怪的符号,似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
被情云这么一训斥,风墨夕顿时无奈了起来,叹了口气,转身,继续修习起仙术来,不得不说,被情云这么逼着,他起早贪黑的修炼,这仙术还真就精进的快了许多,虽然情云的口气硬了一些,但是,每每他给自己提出问题的时候,自己都能隐隐的领悟到一点什么,风墨夕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高阶者的经验,他不仅仅在打搅着自己,同时,却也在督促着自己。
谦妖殿。
初尝了欢愉滋味的邪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只觉得,一闭眼,脑海里便都是与风清水欢好的情景,索性不再折腾,起身,重新穿起了袍子,把候在外边听吩咐的影儿叫进了寝殿。
“影儿,听灵儿姑娘说,你是我爹爹特意挑选出来的,有这么回事么?”邪冥往软榻上一倚,眯起眼睛看向了恭敬的站在距他五步远处的影儿,低声问道。
“回主子的话,影儿确实是邪天将军挑选出来的,本族是天狼族,父母皆在上一次的国战中尽忠了。”影儿认真的应着,字里行间尽是对邪天的憧憬之情。
“我从小在蔽日峰长大,从来没见过父亲。”邪冥稍微想了想,并没有用主子对下人的口气与影儿说话,“你可以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回主子的话,在影儿的心目中,邪天将军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优雅,从容,善良,沉稳,总之,一切美好的词句,用在他的身上,都不显过分。”影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抬起头,看向了邪冥,“他与冥殿下一样,有着一双紫色的眸子,样貌也是神似,只是,他要比冥殿下更多了一分淡泊,少了一分骄傲。”
“多了一分淡泊,少了一分骄傲么……”邪冥轻轻的重复着影儿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那么,在他的眼里,我是什么?”
“对于冥殿下的存在,邪天将军一直都很矛盾。”影儿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隐隐的悲伤,“冥殿下所取得的每一次进境,他都清清楚楚,可是,在笑过之后,却又会黯然神伤,然后,与行殿下一起喝很多很多的酒,他是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的老师,行殿下的酒量,就是与他一起喝酒时练出来的。”
“我……原来始终都是他心上的一根刺……”听了影儿的话,邪冥才算是隐隐的猜到了,为什么在风清水的梦境之中,行千里和莫如云会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露出那样警惕的表情了,伸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脸,向后躺倒在了软榻上,“我跟他,很像?”
“回冥殿下的话,很像。”见邪冥就那么躺在了软榻上,影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拿起了一条毯子,给他盖在了身上,“您并不是什么邪天将军心上的刺,相反,他很爱您,只是,他很矛盾,不知该如何面对您才好……而那个女人,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再折磨着他,每次您挨过了她的鞭子之后,她都会让人把您的血衣送来给邪天将军,影儿见过邪天将军在无人的时候抱着您的血衣哭,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既然他知道我的境况,为何还不让人去接我离开那里呢?”邪冥微微一愣,只觉得似乎有些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事情,被重新记起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却又不甚分明。
“冥殿下冤枉邪天将军了。”影儿轻轻的叹了口气,语带无奈,“邪天将军他在第一次知道您被那个女人折磨的时候,就为您在帝都买下了一处宅子,想派人去把您接回来,到那里居住,虽然,他说服不了自己与您朝夕相处,但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不吝尽到自己的义务的。”
“那为何……”邪冥微微一愣,继而本能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滞怔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一如冥殿下所想的那样,那个女人,故意让您修习了亡灵之术,您应该很清楚,身为亡语者,修习亡灵之术,意味着什么。”见邪冥已经猜到了,影儿也索性不再隐瞒。
“达到云之境之前,都不能离开蔽日峰,不然,便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死气滋养而陨灭。”邪冥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抬起头,看向了影儿,已经不再称呼那个恨不得让他死的女人为娘亲,“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让我这个亡语者修习亡灵之术,而不是神启之术,原来,竟是这样……”
“邪天将军很爱您的,冥殿下。”影儿犹豫了一下,咬紧了嘴唇,把那知之甚少的隐秘说了出来,“你可还记得,您十岁的时候,进入了陛下的梦境?”
“记得。”邪冥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影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那您可知道,如果没有陛下的命符,本是不可能进入陛下的梦境的?”影儿一边说着,一边蓦然落下泪来。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邪冥微微一愣,缓缓的拧紧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您那十几日与陛下的相处时光,便是邪天将军燃尽了自己的生命为您打通的一条通往陛下梦境的小径。”影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肩膀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动容,“他知您已经不堪忍受那个女人的折磨,准备求死了!为了让您有勇气活下去,才,才不惜使用了天狼族的秘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那是他平生所作的唯一一件向先王陛下有所隐瞒的事情,为了您,他甚至不惜隐瞒了他宁愿用一切去保全的那个人,这种痛苦,您,能想到么?”
“你是说,那是他……”邪冥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影儿,薄唇微微的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这件事,连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也不再与他亲近了。”影儿缓缓的捏紧了拳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他走的时候,很寂寞,连自己所爱的人和所喜的弟子都没有再看上一眼,末了,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说是,把您交给陛下,他,很放心……”
许久,邪冥和影儿都没有再说一个字,邪冥再哭,安静的哭,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他从小一直在怨恨着的父亲,竟是这样的爱他的,而他,却是在时时的诅咒着他,辱骂着他,对他不敬,对他怨怒。
影儿也在哭,开心的哭,她终于等到了,十年,她等了整整十年,就是为了等着把一切告诉这个让邪天将军至死都在念念不忘的人,此刻,她已经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了,邪天将军,他已经不恨您了,您听到了么?
烛台上的蜡烛燃去了大半,邪冥才堪堪回过了神来,起身,把跪在地上的影儿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他的坟墓,在哪里?”
“回冥殿下的话,天狼族的秘术燃尽了邪天将军的生命,他离开的时候,周身只化作了一缕青烟,连身上所穿的衣物都不曾留下。”影儿缓缓站起身来,垂着头,不敢看邪冥的脸,“后来,先王陛下得知了,从手指上摘下了一枚血玉的扳指,说是昔日邪天大人赠与她的,既然他不曾留下衣冠,便用那个扳指为他立一个墓冢吧,那墓冢,被立在了王族的宗墓之中,依的,是侧亲王的规制。”
“如此,他应是能安息了。”邪冥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寝殿中的书架,似是在随意的从上面翻找着什么书籍,“影儿,还要劳烦你去我爹爹以前住过的地方,取一个样式古旧的木匣回来,那里面,有他留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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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三章动手'
一夜痴缠,直至即将天明时候,子夜才拥着风清水在妖王殿寝殿的床上睡了过去,美人如玉,拥在怀里尚有微微凉意,子夜却睡的很甜,连总是保持着冰冷的唇上都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她,是他所爱的人,她,是妖王,用不可能只为一人倾心,但是,他很知足,只因,他只,她的心里,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
尚妖殿。
亲手把喝了酒不再胡闹的风刻骨安置到了床上,行千里便又回到了软榻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拈起了旁边小桌上的一卷锦帛,凝眉看了起来,是对前几日坑害风墨夕子嗣的鹿族人的处理汇报,除了家主石天和那个下手的小侍女,其他人,都已经被送去了天坠山,用于开采运河航道。
“是时候给那些不老实的家伙长长记性了……”看完了锦帛上的最后一行字,行千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后倚在软榻的靠背上,眯起了眼睛,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的凛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永远都是主子,连这个都看不清楚的人,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了。”
“来人。”咽下了酒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