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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是与能力伴生的,有了过于强大的力量,便会造成权力的纷争,仙国的动荡。
“这神魂与身体融合的真实完美。”血罂粟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由衷的叹了一句,在属于文妖言的那个身体旁边坐了下来,“多亏这身体做的与原本的一般无二,不然,妖言这么弱小的神魂,还真有可能被毁掉。”
“也不知景麒找到天岚丫头了没有,若等他们俩人醒来了,还不见那孩子回来,不知是不是又得急晕过去。”
莫如云点了点头,认同了血罂粟的评价,只是,与血罂粟的担心不同,他担心的更多的,是风天岚,毕竟,那是王族的子嗣,又是庶长女,他身为妖王的正室亲王,对王族的所有子嗣都有保护的义务,没能保护好她,可是要被问罪的,轻则,几十软鞭,重则,被弹劾休离亦不是不可能。
“有景麒在,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知莫如云在担心什么,行千里也是摇头,安慰了一句,对这个规矩,他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他知道,风清水定不会答应废去莫如云的正室亲王的地位,但是,莫如云却是会为了不要让风清水为难,而自愿请离的。
“那只化形的麒麟,真的靠谱么?”对景麒,莫如云还是心怀不满,想风清水刚出生的时候,它可是整日的守着,连自己近前都不允的,那可是他的妻主,他凭什么不让他近前,还把他丢到山顶上让他自己走回来!要知道,那时候,他的水儿,可是最喜欢跟他亲近的,每每他被他拎到了远处去,就哭得厉害!
“你不要因为景麒是灵兽,就总是敌视他。”
听莫如云那不满的声音,行千里便知莫如云是还在记恨了以前景麒把他拎走,丢到山上,让他整整用了三天才跑回来的事情,他是知道莫如云容易记仇,可是,却没想到,都已经快二十年的事情了,他还没忘了,其实,那一次,也确实是怪不得景麒的,要怪也只能怪莫如云为了哄风清水高兴,竟然给一个刚出生不足月的她吃蜜饯果子,吃得风清水消化不良,三天吃不下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没有。”
莫如云倒不是口是心非,他敌视景麒,真的不是因为他是灵兽,而是,因为他跟他抢风清水!他本来还在庆幸,风清水回来这快一年的时间了,景麒那个家伙还没有出来打乱搅局,现在却是好,不但是出来了,还一出来就给让风清水对他的印象如此之好,如此信任,这以后,若是他要天天霸着风清水不让别人近身,他们,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莫如云的眼里,灵兽与妖族结合,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仙国以前的历代王族,都会有一位化形的灵兽成为亲王,至于,为什么,却是王族最大的秘密,连他这个正室的亲王,都不得知的。
'第五卷妖王劫 第二十七章庶长女'
仙国,帝都南,二十里外的陡峭山峰上,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缓缓而行,男子身着一身赤金色的长袍,举止优雅贵气,仿佛这千仞高的陡山,于他,不过是平坦大道,而女子,则稍显费力,虽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脸上,却是明显的有了汗迹。
“殿下,真的是这里么……”
静芷仰起头,看了看才爬了不到一半的山,气喘吁吁,因为山过高,所以,空气有些稀薄,再加上费力攀爬,自然是呼吸困难,虽然,她已化形,但毕竟是时日尚短,轮境界,应是只有云之境的中介左右。
“是。”景麒点了点头,虽是感觉到了静芷的吃力,却依然是速度并不放慢,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给他本就俊朗的脸增色不少,“就在山顶。”
“据静芷所知,现在的妖族,能达到云之境中介的人,屈指可数。”静芷咽了口唾沫,紧一步上前跟住景麒,虽然,她不想与这位她一直敬仰的殿下争执,可是,他所说的情况,也有些太让她难以接受,“而鬼府之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静芷的屈指可数,指的是风清水所达到过的云之境中阶,而现在,风清水经历天雷,荣升为云之境巅峰,这世上,据她所知,就还只剩下了一人,是云之境中阶的,那就是仙国前任的大祭司,莫天笑,可是,身为仙国之人,保护王族的子嗣还来不及,又怎会去下手伤害呢!可是,如果不是达到云之境中阶的人,别说是带了别人上这座山的山顶了,便是要自己爬上来,都如她这般的费力!
景麒浅浅一笑,虽是温软,却是依旧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神圣感觉,“如果,我告诉你,并不是鬼府的人劫持了风天岚,你会怎么想?”因为被赶出了灵兽森林,所以,景麒虽是灵兽中的神兽一族,亦不再用本殿下自称,而只是称为“我”。
听着景麒的自称,静芷忍不住心中泛苦,殿下啊殿下,为了风妖月,您不惜连自己尊贵的身份都不要了,可是,现在,经历了轮回的她,却是已不再记得您,您的万年相守,真的,是值得的么?为了她,每每月圆之夜,都要承受与被剔去金鳞同样的痛苦,真的,不后悔么?即便是知道,她已不记得您,您还是不惜为她分忧,拆下自己的金鳞去救她的别的男人,让她不要留下遗憾,您真的,不会觉得不值么?!
感觉到了静芷的气息变化,景麒依然只是浅浅的笑,停下脚步,转身,伸手揉了揉静芷的额头,柔声说道,“傻丫头,不需抱怨,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可言,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去爱,不惜一切的去爱,哪怕是粉身碎骨,亦不要后悔,因为,能相遇,难,能相知,更难,能相守,难上加难……我相信,哪怕妖月已经不再记得我,我也可以,让她再爱上我一次……万年修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护不了她周全,还总是惹她不开心的笨麒麟了,从感觉到她转世到这世上开始,我便发誓,再不允她承受危险,再不允,她为难……”
没想到自己一直崇拜的景麒会对自己做出这么亲近的举动,静芷忍不住微微一愣,一句疑问本能的出口,“殿下早就知道,她是会渡得过情劫,承得住雷降的,是么?”
“是。”
景麒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继续像山巅缓行,整个人都与山体呈了九十度,却依然是稳的如履平地,“她深陷情劫之时,我占卜过,她会无恙,经历雷劫之时,我亦是占卜过,她亦会无恙,如果,我强自插手,便会再改天命,让她原本可以开始变得和睦的后宫,依然剑拔弩张,对她,不好。”
一句“对她,不好”,虽是平凡无比,却是让静芷忍不住落下泪来,景麒殿下,他在意的,竟然不是改天命会承受天罚,而是,会在意,对她,不好!
这种为她着想的心意,便是她的男人,又有几人做得到,反正,据她所知,只有血罂粟一个!除了血罂粟,其他人,都是带着些许的私心的,虽然,都只是因为太爱她了所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亦不会因为动机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殿下是说,劫持走了风天岚的人,不是来自鬼府?”转念想到了风清水,静芷又想到了那个惹得她心急的孩子,心下虽是不愿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却是又忍不住,“在仙国,不是以保护王族的子嗣为最重的事情么?这个风天岚,可是妖王的庶长女,劫持她,可是怕死的不够快,引不来妖王的怒火么?”
“确切的说,应该是,风天岚不是被劫持的人。”
景麒摇了摇头,绕过一块凸起的山石,笑得颇有些无奈,这种事情,境界尚不足以感知的人,除非是亲见,不然,是绝不可能相信的,因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向静芷解释才好,说那个孩子,才是劫持人的人,她,会信么?
“不是被劫持?难道,还是自己跟去的不成?!”被景麒这么一说,静芷顿时懵了,那个孩子栖身的灵卵,她是见过的,破碎的不成样子,完全就是被强行破开的,一个像这样被强行从灵卵里取出来的孩子,能不殒命,已是大幸,还能自己跟了别人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等看到了,你就明白了。”
景麒叹了口气,加快了攀爬的速度,他感觉的到,山巅之上的风天岚,气息开始便的紊乱起来了,应是情绪激动所知,如果不想这座山被她弄的塌掉,他就得快些赶到她的身边去,把她情绪平稳下来,毕竟,她还没有飞行的能力,若是把这山弄塌了,他来不及救下她的话,她可是会摔死的!若是让她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妖月,还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见景麒加快了速度,静芷不得不幻化了灵兽原型去追赶,虽然,人的形态要比灵兽的原型便于施用妖术,但若是论起速度和承受能力,自然还是灵兽的样子更有优势。
待到了山巅,眼前的一切,使得静芷忍不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刀削般的山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棵草木,当然,并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而是,已经被用火烧了个干净,只余下了一地的漆黑。
三个枭族的男子被分别捆绑成了稀奇古怪的模样,一个三岁左右的小丫头骑在一头幼年的灵豹背上,手里拿着一根妖族植物盘结而成的小鞭子,戏弄着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说是绑得稀奇古怪,倒也亏是能想的出来,右手的拇指上系了绳子,绕过后背,绷紧了系在左脚的拇指上,左手的拇指上系了绳子,绕过前胸,绷紧了系在右脚的拇指上,脖子,套上了绳子,绕着身子缠了若干圈后,系在了胯下的那话儿上,舌头,也穿上了绳子,三人的三股凝成了一起,系在了地上的一株妖族生长而成的扣环上。
“这,这是……”
静芷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难以置信的转向了景麒,似是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很显然,他刚才就是知道的,这一点,从他丝毫不觉得吃惊,就能看得出来。
“灵卵的壳,是她自己弄碎的。”景麒浅笑着朝风天岚走去,这个小丫头,长得很像风清水小的时候,让他一看,就忍不住喜欢,“天岚丫头,来,该回家了,这么在外边玩儿,也不跟你爹爹和娘亲说一声,他们都担心死你了。”
听景麒叫的出自己的名字,风天岚好奇的挑了挑眉,刚才见到他和一个女人从山下爬了上来,她还觉得奇怪,怎得会这么巧,现在听来,原来,竟是来找她的!而且,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妖族……听自己那吓得匍匐在地上的灵豹的意思,好像是说,那个男的,是灵兽一族的神兽一族,灵兽中的王者,麒麟!
“你是谁?”风天岚眯起她的那双像极了风清水的桃花眼,上上下下的把景麒打量了无数遍之后,终于确定,他,不是自己认识的,不是她娘亲的那众多亲王中的一位,咳,好吧,那些家伙,她得喊他们爹爹,“你认识我?”
“我叫景麒。”景麒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才好,若说自己是她娘亲的男人,好像不合适,毕竟,经历了轮回,转身为风清水的风妖月已经不记得他了,贸然说了,怕惹了她的不快,若说别的,又怕风天岚不跟自己走,一时两难,竟是张口结舌了起来。
“啊!我明白了!”见景麒不再说了,风天岚好奇的扬眉,突然,恍然大悟了般的从那一直匍匐在地上的灵豹背上跳了下来,颠颠儿的到了景麒的身边,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他面前,仰头,很是童言无忌的说道,“你是我娘亲新收的男人吧?啧啧,倒是生的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