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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演黑脸,那灵儿便索性把这黑脸演到底,反正她是妖王的仪官,苛责规矩,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这般的“提醒”亲王们规矩,也是她分内的知情,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做什么逾越的事。
“那……就依着亲族的规矩行礼?”
行千里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装得很是无辜,扭头看了看莫如云,似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就依陛下的意思吧。”
莫如云点了点头,面露不悦的答应了一声,要论假装,谁能跟他比!这许多年,在那群老怪物们中间,摸爬滚打,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早已是练就了他一身的应变本事,别说是用来对付行百岳和这几个家伙,就是把整个儿雪狐族和火狐族的老东西们都绑了一块,也未必就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陛下也真是的,都是自家人,还这般的不讲情面。”
嘴上说着抱怨,但任凭是谁听来,都是他在害羞,一时间,对他和行千里已经失宠的谣言,顷刻间土崩瓦解,那些个被行百岳带来的人,虽是未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已经都把他给骂翻了天,这等重要的事情,都跟他作伪,害的他们各自的家族没能提前打点,给这两位殿下准备礼物示好,这可真真是害惨了他们了!
莫锦儒却只是微微一愣,便不再多想,行百岳可是他的亲爹爹,他能害别人,还能害自己不成?他能如今日这般的安排,想来,应是为了让妖王陛下依着给两族面子的由头,只留下自己,恩,没错,一定是这样了,虽说,这偌大的一个后宫,隶属于各个仙族的出色男人数不胜数,但是,能如雪狐族和火狐族般,天生便是丽质,又是天赋极好的,还是不多的,对手,自然是,能少一个,便少一个的好。
这般想着,莫锦儒的脸上,便是露出了得意的浅笑,虽是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但天生便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又怎么可能如行千里和莫如云般的从小就驰骋于战场,游刃于各大势力之间,而练就出一身的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这做不到的人,自然,就包括莫锦儒。
看着莫锦儒的浅笑,另外九人顿时便明白了什么一般的冷下了脸,还当是行百岳是要与自己的家族交善,才好心的带了他们一起来面见妖王,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根本就是要带了他们来给莫锦儒当绿叶的,目的,就只是能让妖王陛下,冲着两大仙族的面子,把莫锦儒留下!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待回去了各自的家族,一定要跟家主禀明这件事情,让他们看清楚这个行百岳的恶心嘴脸!
待莫如云和行千里在正位上坐了下来,众人才依着亲族的规矩行了半礼。
比之旁人行的跪礼,自然是要有面子许多,况且,此时,这妖王殿的地毯都已经被撤了去,刚刚,又打开了窗户,再如何的用炭火取暖,这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暖和的过来的,若是当真行全礼的话,在这种冰凉的地上,一直跪到妖王陛下来,他们这些个娇生惯养的人,介时,怕是要冻的腿脚都麻木了,连走路都走不稳的人,还如何去讨得妖王陛下的欢心?
想及此,众人便是都暗自庆幸了一番,还好,跟这两位亲王是亲族。
与行千里一起坐下来之后,莫如云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他的金丝小包,打开来,取出了那两盒风清水亲自给他磨制出来的棋子,推了一盒到行千里的面前,然后,便自顾自的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盒,从里面拈出了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盘上,“哥哥,该你了。”
行千里点了点头,接过莫如云递给他的那盒棋子,捧在了手里,打开盖子,取了一枚出来,落在了棋盘上,“这棋子,这是陛下亲自打磨出来,送你的那副?”
“恩,用着顺手,别的都让人拿去丢了。”
莫如云低低的应了一句,虽是平淡如水,却是让所有听了的人,羡慕的红了眼珠,打磨一副上好的围棋棋子,就算是什么旁的事都不做,也得用去至少三天的时间,妖王陛下这政事繁忙的人,竟是会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出来,亲手……这到底得是多么的宠爱,才会有的事情!
别说是莫如云这般的喜好围棋的人,会对这棋子爱不释手,便是他们这些对围棋,根本谈不上精通的人,若是陛下肯送这么一副棋子给谁,也定然会为了这副棋子,而喜欢上围棋的!且不说这围棋有多么的有趣,单是天天看着,摸着这些个棋子,心情,便是会好的紧的!
“也是,这棋子,闻着,便是有陛下身上的清香,哪里是别的俗物可比。”行千里笑着又拈起了一枚棋子,送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炫耀的意思,真真是清楚的要把在下面行着半礼,看着的人气得七窍生烟,“灵儿,焚香烹茶,便是冲着这副棋子,本殿下今日也要赢大祭司殿下一局!大祭司殿下大方,本殿下自然也不能小气,就烹陛下用生命之术,亲自催生出来,赐给本殿下的茶。”
“是,行殿下。”
灵儿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心道,这两位殿下,气起人来,还真是跟他们的天赋一般的天才,这看似随意的几句话,便足够那些个在下面行半礼的人好好的羡慕、嫉妒、恨一阵子了。
呵呵,行礼到陛下来,听血罂粟殿下的意思,他们,至少还得“忙”一阵子,这一阵子嘛,咳,依着陛下近些时候的……念头,没有两个时辰,定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适当的休憩和梳洗,说不定,血罂粟殿下还要服侍着陛下再用了午膳……这些家伙,别看现在庆幸,到时候,可有狼狈丢人的时候……啧啧,可真是令人期待啊……这皇宫的里诸位亲王们,平日里,一个个的都低调的怕人,以至于,这皇宫,实在是太过于安静,太过于无聊了……
'第五卷妖王劫 第六十三章子夜也是坏人'
茶不多时候,便被捧了上来,淡淡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行千里和莫如云一边下着棋,一边品着茶,不时的,还会“有感而发”的称赞几句风清水的好,看样子,心情要多舒畅,便有多舒畅。
而在下面行着半礼的人,看着他们心情舒畅,心情,可就不怎么舒畅了……且不说这半曲着腿的时候久了,比跪着还难受,单是听他们两人,不停的说着这样,那样妖王陛下对他们的宠溺,就让行百岳和莫锦儒两人气得铁青了脸色!
从心底里,行百岳便只是觉得,像行千里和莫如云这样的,由行洛溪那种雪狐族里的凭民所生的后代,都是要低他们若干等的,要不是因为有莫天笑的“胡闹”,别说是进宫服侍妖王了,便是连让妖王陛下睨他们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什么仙国立国万年以来都少见的天才,什么“军神”,都是放屁!都是莫天笑为了拉高他们的身份,而弄出来的噱头!莫锦儒的天赋,也算是不差的了,六岁的时候,别说是让他带兵了,便是让他站到军阵之前去,都是要吓哭的,他才不会信,行洛溪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会比他生的有能耐!
而莫锦儒,缩在衣袖里的手,不停的收紧,再收紧……
从行千里和莫如云出生以来,他就在不停的被人与这两个小狐狸崽子比较,而更让他憋气的是,无论是比什么,他都会毫无意外的成了那个逊色的人!以前时候,作为这一辈里,唯一有着雪狐族和火狐族贵族血统的他,何等的风光?好样貌,好天赋,外加,好手段!仙国之人,上至上仙族的贵族,下到市井小民,哪个提起他的时候,不称一句“锦儒公子”?
更有人曾道是,唯有他,才有资格成为未来妖王陛下的身侧之人,也唯有他,才能够扶助未来的妖王陛下建立不世功勋,留名青史……而他,一百三十多年来的守身不嫁,亦是,因为这句话!他要当亲王,要当妖王陛下的正室亲王!
在他的心里,除了妖王,再也无一人有资格与他比肩!这是他的骄傲,他绝不向任何人妥协!
可是,就是二十几年前,行千里和莫如云的出生,彻底的改变了这一切!
还未出生,便被先王陛下下诏封为未来妖王的身侧之人,虽然,并为明言,谁是正室亲王,谁是侧亲王,但,这两个位置,却是已然被他们两人占了去,让他只剩下了怨怼。
当然,他的怨怼,并不仅仅是抱怨几句,什么让人投毒、陷害的事儿,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却依然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无恙的生了下来,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名声,超越他,俯视他,最后,成了他无法仰望的高度!这,可如何让他能甘心?!
而现在,却是连妖王陛下都被他们两人迷惑了,把“原应该属于他”的宠爱,都赐予到了他们两人的身上,这,分明就是他们的强取豪夺,分明,就是他们的万般不是!
莫锦儒自顾自的想着,自顾自的诅咒埋怨着,心里念里琢磨的,都是,待一会儿见到了风清水,要如何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要如何的惹得她对自己怜惜眷顾,哼,行千里,莫如云,别看你们两个现在蹦跶的欢实,早晚有一天,有你们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行千里和莫如云本就不是在好好下棋,他们两人,之所以要特意跑到这里来“下棋”,根本,就是为了刺激行百岳和莫锦儒的,而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行百岳和莫锦儒真真的被他们气得脸都铁青了,这可让他们如何能不开心?
一种报复的满足感,使得行千里和莫如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小时候,他们可是没少挨过这两人的欺辱,即便是后来长大了一些,在仙国有了名声,有了地位,也没少被这两个家伙找麻烦,挑毛病,啧啧,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哎,这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作假啊……
“子夜殿下到——”
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的通禀,惹得行千里和莫如云不禁微微一愣,他们,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子夜,来了?他,不是最最不喜欢麻烦的么?今天,怎得也跑来趟这滩浑水了?好像,行百岳和莫锦儒,跟他,没有什么旧怨吧?
侍卫通禀的声音刚刚落下,便见子夜竟是穿了他平日里从不会穿的,符合他身份的盛装,自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符合他智亲王身份规制的八人,其中,仪官的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有些令人目眩的镂空雕琢的盒子。
看都不看在大殿的正中屈膝行着半礼的众人一眼,子夜便径自走到了距离行千里和莫如云不足五步的地方,冲着正含笑看着他的两人“恭敬有佳”的行了礼,才薄唇微启,说出了一句气翻了大殿里面行着半礼的所有人的话。
“听闻今日有两位殿下的亲族给宫里送下人过来,本想着早些来看看,能不能挑个顺眼的回去,却不料,竟是起身的晚了,被人挑的就剩了几个这样的货色,罢了,不要了,晚些时候,我再去跟陛下求,让她帮我挑几个差不多的来,这人有了身子,还真就是容易困乏,以前看旁人的时候,还觉得夸张了些,如今……哎,这人啊,还真是不能随便的笑话人……”
听了子夜的话,莫如云和行千里均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子夜,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折辱的本事,却是这般的炉火纯青,也不知,是从什么人那里学来的!
“来人,赐座。”莫如云心情大好之下,忙让人给子夜搬了椅子过来,然后,便是把目光朝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