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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大。
“如果,当真到了有必要使用天骨琴的时候,我和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想了片刻,血罂粟才是缓步走到了与莫如云并排的位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现在,你只消控制好迷阵,给我和冥攻击的契机,就足够了。”
“好。”
莫如云低低的应了一声,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血罂粟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总觉得,把自己的这个连行千里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了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帮自己度过一场危机。
两人正说着话,邪冥天青色的身影也上了城门,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隐隐汗迹,朝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大祭司殿下,罂粟哥哥——”
听到邪冥的唤声,血罂粟停止了与莫如云的叙话,转身,看向了他,“回来了?都布置好了么?”
“恩!”
邪冥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看向了城下,“西边有峭壁作为天然屏障,鬼府的人不可能过得去,我让那边只留了十名仙术师加固结界,其他人,都正在往这边来了,现在,城里一共有七千三百名仙术师,我拍了一百名出去,用仙术帮平民们运输粮食,剩下七千二百名,都已经上了各处的防御工事,只消一声令下,便能攻击来敌。”
看着邪冥这平日里都要有人照顾,才能准时用膳睡觉的家伙,竟然一下子变成了眼光深远的可以统帅布局全族力量的“强大族长”,血罂粟不禁忍俊不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特长?
前些时候,跟他和风清水一起来天狼族领地的时候,就只是觉得,天狼族人们,对他的期待和仰慕有些高的夸张,此时看来,他,还真就是衬得上那些平民和贵族们的推崇,他,有这个能力。
不及两人再过多叙话,莫如云便突然运起了仙术,转瞬间,一场大雾,弥漫城外方圆十里,“被困在雾里的人,大约有十万,是鬼府的金甲骑兵,除掉他们!”
“金甲骑兵?”听了莫如云的话,血罂粟不禁微微一愣,“他们,不是要攻城么?应该派攻城的兵丁过来才是啊,怎得,竟是让骑兵上前呢?”
“对,他们在阵里,我感觉的到他们的鬼兽步法的沉重,只有金甲骑兵,才有可能给鬼兽这么大重量的压力。”
又细细的感觉了一下,莫如云才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虽然,他也觉得奇怪,可是,这……
“冥,动手!”
血罂粟把手里的口袋塞进了衣袖,一边答应着,一边拿出了长笛,送到了唇边,吹响了起来,不管对方来的是什么,除掉,就是了,敌方的战力,能削减掉一点,就是一点,须知,他们虽已是云之境,跟那些天之境都为达到的蝼蚁们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这蝼蚁多了,也是同样,会给他们造成威胁的,毕竟,在达到神之境之前,妖气,都是一定的,用完了,就没有了,要补充,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随着血罂粟的笛声响起,迷雾之中,响起了一片哀嚎。
他刚刚手里拿着的,是妖族罂粟花的种子,是他在城外播种完之后,剩下的部分,而此时,他吹响的曲子,则是,催发那些罂粟花生长的,妖族罂粟花,在他这以其为本命花的血祭祀手中,一旦破土,便会成为可怕的战力,剧毒,茎须缠绕,连花瓣,也会变成夺命的利刃。
比起血罂粟,邪冥也是毫不落后,一旗血色幡蓦地出现在了手中,几声仙咒念起,便听到城外的土地,发出了丝丝龟裂的声音,然后,几万名骨兵,从龟裂中爬了出来,一个个,皆是穿盔配甲,更有的,甚至,还有骨马坐骑。
“噗——”
血罂粟突然吐出了一口污血,跪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对,对方中有,有人,知道血祭祀的弱点,他们在,在用火焚烧我的花。”
“收回妖气,放弃对那些花的控制!”
被血罂粟的反应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莫如云忙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扶了他,把一道生命之术推进了他的身子,帮他愈合起身上仿佛被灼烧出来的伤来,“该死,我们,太低估那个叛变的贵族了,她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恩!”
邪冥也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鬼府的人,怎,怎么可能会使用生命之术,我,我的亡灵兵甲,连,连一半的实力,都,都发挥不出了!”
“冥,收回兵甲。”
莫如云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本能的缩紧了身子,知道血族的秘密,又懂得克制天狼族的秘术,最最重要的是,还……会使用生命之术,这个叛变的人,毫无疑问,只有可能,是雪狐族的,贵族,可是,自上次战争至今,雪狐族的贵族,只……陨落了一人,那人,便是他和行千里的姐姐,莫名月!
那个,让他和行千里,寻找了十九年,思念了十九年,愧疚了十九年的,姐姐!
“可是……”
看着莫如云的反应,邪冥微微一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妖气,控制着未受损的亡灵兵甲,重新潜入地下。
“我来。”
莫如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天骨琴坐了下来,十根修长的玉指,缓缓的滑过琴弦,便有一曲忧伤的调子,自琴上溢了出来,朝着迷雾,缓缓的笼罩了过去,是一首雪狐族的民谣,讲得,是一个雪狐族的男子征战归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家里,物是人非,未婚的妻子,以为他已经阵亡,而迎娶了别的男子为正室,兄姊七人,只他一人生还,父母,亦不在人世……
他感觉的到,迷雾之中的人,皆是哀嚎着摔落坐骑,痛的贬低打滚,唯有,一个人,安静的站着,轻轻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哼唱着,这首民谣的歌词。
琴声突然间变得暴风骤雨般狂野了起来,莫如云的眼珠,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骗子,她这个骗子,她明明是当了叛徒,却还让他们,痛苦了这么多年!莫名月,你这个混蛋,没有上仙族尊严的畜生,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仙国,为什么,要成为鬼府的走狗!
是了,这首民谣,正是莫名月教给他的,词和曲子,都是她写的,所以,整个仙国,不,是整个妖界,除了他,就只有她一人,知道曲词!
那个人,那个背叛了仙国的上仙族贵族,十成十,就是莫名月!
这,打破了莫如云最后的一点幻想,最后一点希望,他的姐姐,他和行千里的姐姐,终究,还是成了他们最最不希望的,敌人。
“如云,不要冲动,你这样不顾惜身子的使用妖气,会伤到自己的!”感觉到了莫如云的愤怒,血罂粟不禁微微一愣,看来,风清水竭力隐瞒,不想让他和行千里知道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了。
'第六卷妖神界 第十四章抵达'
“铮铮铮——”
天骨琴的琴弦上,不停的传出夺命的声响,莫如云像是没有听到血罂粟的劝告一般,拼命的弹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背叛他们的人,是他们最最信任的人,最最觉得愧疚的人!他们算是什么?算是什么!莫名月,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嘣——
天骨琴的一根琴弦断了,莫如云也是“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如云!”
血罂粟紧张的扶住莫如云,度了一缕妖气给他,临行前,他可是答应了风清水,会好好的照顾莫如云和邪冥的,如果,让他们出了什么事,他,可如何跟她交代!再说,与莫如云认识了的这十几年,对他,虽不似像对行千里般的,有那么多的依赖,但,也是多少有些感情的。
听到血罂粟唤他的名字,莫如云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才又重新凝聚了起来,缓缓的转头,看向了他,赤唇微启,“第一波敌人,已经死光了,不要让人打搅我,我,要睡一会儿去了……”
话未及说完,莫如云便是睡了过去,眼皮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已经开始了,他刚刚所说的,与琴魂争斗的梦。
“冥,把那些死了的人和马匹,变成你的兵甲吧,想必,足够弥补你刚刚的损失了。”
血罂粟小心翼翼的把莫如云抱了起来,扭头,跟邪冥说了一声,便往城楼里面走去,莫如云昏睡过去了,他布下的迷雾阵,自然而然的消去,触目所及,果然,是一片鬼府的金甲骑兵尸体,以及,他们的鬼兽坐骑,鬼兽乃是由死去的灵兽被重新拼凑之后,强行固定神魂的存在,不可能再死一次,但是,对邪冥这个亡语者来说,这些鬼兽,反而,比这些死了的鬼府骑兵,更加有价值!
不会被生命之术伤害到的亡灵坐骑,如果,他能弄懂,这些鬼骑是如何被做出来的,他,绝对会把他的所有亡灵兵甲,都做成这些东西!那样,鬼府的人里面,那个叛变的上仙族贵族,也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好。”
邪冥答应了一句,便开始着手控制着自己的亡灵兵甲,把那些已经死去的鬼府兵将们的尸体和鬼骑,拖回地下他的领域,进行改造,“哦,对了,刚刚,天骨琴的琴弦断裂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对那只封印在琴里的妖兽的神魂封印变弱了,那些琴弦,该不会,就是封印吧?”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的心不禁又沉了一分,他是亡语者,对亡灵和神魂有着先天的感知,如果,他感觉到了,那想必,就不会错了才是,“给帝都发消息回去,告诉水儿和景麒,天骨琴的琴弦断了一根,景麒是经历过那次封印妖兽的事情的,想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才对。”
仙国,帝都,风清水已经点齐了人马,准备起程。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妖王便袍,与景麒一同骑在一只背生四翼的狮虎兽身上,面前,一边,是身着墨色袍子带着面具的隐卫,另一边,是一群金袍金发,看不出性别来的美人,没有人知道,这群突然出现的被称为“天使”的美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妖气存在,更是,看不出修为,但是,真正跟他们交过手的人知道,他们,绝对是一些难缠到不能再难缠的麻烦角色,若非得以,一定,不要与他们起什么争执!
当然了,能与他们产生争执的事情,几乎,也不会有人想着去一探究竟……他们,都称风清水为母神,称行千里,为父神……
“娘亲,刻骨也要去……”
风刻骨像只小尾巴般的黏在风清水的身边,伸手,便抱住了狮虎兽的一条后腿,他已经跟风清水求了好几天,可是,风清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相反的,风天岚,却是被允许随行了,这一点,更是让他恨不能咬风天岚几口才好。
“若是你也去了,谁照顾弟弟妹妹们?”虽然留了五十名隐卫下来,但,风清水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些没破壳而出的小家伙们,思来想去,觉得风刻骨好歹也是天生神阶,留下他,多少,也能放心一些,于是……风刻骨悲催了……
“让天岚丫头留下来嘛!”
风刻骨翘了翘唇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骑在灵豹身上,冲着他挤眉弄眼的风天岚,怨气冲天,“他个笨丫头,又不懂兵法布阵,让她跟去,有什么用!留下来看家,才是物尽其用啊!”
扭头看了一眼风天岚,却是恰好看到她正在朝着风刻骨做鬼脸,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从衣袖里拿出了她的金丝口袋,然后,从里面抓了一个骰子模样的东西,丢到了地上,“你们两个掷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