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及风清水把话说完,莫如云打断了她,扭头,瞪了她一眼,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自己的衣袍,拂袖而去,“难怪他们一个个都胆子大成了这样!”
“如云哥哥!”
“如云!”
“莫如云!”
“大祭司殿下”
莫如云头也不回的离开,将所有人的挽留置若罔闻,几个闪身,便是不见了踪影。
“我去追他,他的身子还没恢复的好,这样一个人出去,太危险!”反应过来莫如云的身子因为刚才的折损,不能离了人的照顾,血罂粟慌忙起身,冲出了门去,如云啊,如云,你这才刚刚有些要恢复正常了,又来这么一出,你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还是我去吧,以他现在的情况,这里,恐怕就只有我,有能力把他带回来了。”景麒追了出去,伸手拉住血罂粟的手臂,“你留下来,照顾妖月吧。”
“你叫她……妖月?”
听了景麒的称呼,血罂粟不禁微微一愣,他一直都不曾注意到,景麒是怎么称呼风清水的,此时听了,却是,彻彻底底的懵了,妖月,妖族的历史上,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也只有一个人,配叫这个名字,那人,就是妖族历史上的第一位妖王,为了护佑妖族,不惜身陨的传奇,风妖月陛下!
他不是没有想过,风清水的前世,会有多么大的来头,毕竟,能让一只麒麟,丢弃灵兽王者的尊严,纡尊降贵的等她几万年,那定然,不可能是寻常的人物,可是,他却是没敢想,她的前世,是……风妖月,那传说一般的女子……
“你没有猜错,她,就是风妖月,呵呵,我还当你这般聪明的人,早就该猜到了呢!若她不是风妖月,又怎么可能修补的了风妖月设下的封印?”
景麒浅浅一笑,伸手,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便转身离去,只留了一丝千里传音,在血罂粟的耳中轻轻回荡,“她的力量,还有一部分被封印着,需要一定的契机才能解开,在这部分封印被解开之前,她是到不了神之境的,现在,她有了身子,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好她,不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至于,莫如云……他现在的心神,应是被那只妖兽影响了,不用担心,这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或许,能为他开启一扇新的门,也未可知,就像,刚才的黑焰,我的结界阻挡了它,所以,我感觉的到,那黑焰里面,是火和毒的属性,这两种天赋,在原本的莫如云身上,是没有的。”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水儿的。”
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景麒不可能听得见,血罂粟还是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才转身进门,叹了口气,把邪冥按在了软椅上,然后,移步到了风清水的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水儿,我想,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见血罂粟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风清水也认真了起来,她知道,血罂粟不是胡闹的人,他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嗯,你说。”
“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舍弃如云。”
血罂粟犹豫了半天,终是费力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依着前大祭司的占卜,如云,是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的人,所以……”
“我谁都不会舍弃!”
不及血罂粟把话说完,风清水便出言打断,态度坚决,引得血罂粟和邪冥都是本能一愣,“情云曾问过我,怕死于情劫?我反问他,情劫,因何而来?现在,我也问你们,这同样的一个问题,回答我,嗯?”
“既然是情劫,自然是,因情而来。”邪冥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风清水为何竟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需要问么?
“因何情而来?”风清水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邪冥的神仙,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柔声问道。
“这……”邪冥缓缓的拧紧了眉头,想了片刻,才颇有些犹豫的说道,“应该是因为叛情和伤情吧……”
“没错。”
风清水浅笑着点头,在邪冥的膝上,坐了下来,把手指,穿过他细软的头发,一边帮他按摩着头皮,一边柔声说道,“没有背叛,就不存在情劫,没有离别,就不存在情伤,我相信你们,不会背叛我,也不会,离我而去……如果,有一天,你们中的哪一个,当真,不见了,我,便是寻遍天涯,也会,再找到你们,让你们,回来我身边……”
听了风清水的话,邪冥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伸手,抱住她,仿佛,是在抱着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神仙妹妹,只要,你不赶我走,不,就算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直到……”
“直到,我们一起达到神之境,去往永生之地,然后,不死不灭。”风清水浅笑着站起身,扭头,看向了血罂粟,“若生,则同寝,若死,则同穴,不过如此,生何欢,死,何惧?”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陪你去的。”血罂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他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跟别人,他可以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了妥协,“我会如景麒那般的等着你,等你经历轮回,再回到,我身边。”
“为了不让你等那么久,我尽量,不死。”
风清水笑着朝血罂粟皱了皱鼻子,就只有他,可以把生死也说得不再沉重,而是,如笑话般的逗她开心。
轰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浓浓的火烟味道,便是传了进来。
“冥,保护好水儿!”
血罂粟暗叫不好,一个箭步,便冲出了屋子,这味道,跟刚刚攻击邪冥的黑焰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是莫如云跟景麒两个,打起来了!现在,可是战时,伤了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他,绝不允,这样不利于仙国胜利的事情发生!该死的,景麒刚刚不是说,有把握把莫如云劝回来的么!怎得,还动起武来了呢!
'第六卷妖神界 第十九章未来'
急匆匆的赶去,却见景麒和莫如云已然对峙了起来,景麒水袖浮动,金色的长发,飘扬空中,宛若神降,其实,他本来就是神之境的巅峰,若非为了与他的妖月相伴,此时他,定是早已去往永生之境了。
莫如云的一头银发,此时,竟是变成了墨黑,与他原本就是黑色的眸子映衬,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妖魅感觉,只仿佛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血罂粟知道,这是雪狐族媚术的巅峰,神瞳,他一直都以为,莫如云只能算是个天赋平平,以几倍于别人的勤奋,才能勉力与行千里比肩的人,却不知,他竟是……把这连行千里都未能有机会一窥门径的,传说中,让神叹惋的神术,给修炼成了!
“如云!景麒!你们要拆了界城么!”
血罂粟在两人的气场之外站住脚,表明自己两不相帮的立场,天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现在的两人,都足能让他粉身碎骨,景麒,是神阶,这没什么,而莫如云呢?他不过是云之境的初阶罢了,跟他,差了足足一个阶位,云之境以上,一阶一重天,于理,跟他根本就没有一较之力才对!可是……此时,莫如云给他的感觉,却是,比景麒,更危险!
景麒一扬手,便有一个金色的结界把血罂粟笼罩了起来,很显然,他是怕莫如云伤了他,“他被妖兽影响了神魂,要以人为食,辅助修行。”
“以人为食?!”
血罂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时,他才是看清楚了,在他的对面,有几个天狼族人,也是被笼罩在金色的结界里面,看样子,已是被吓得面无人色了,而莫如云的脚下,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张人皮,连骨头,都被溶蚀干净了的,人皮。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以人为食”的说法,就像蝶千舞的采补之术一样,也是一种比较偏门的秘术,只是,却要比采补之术,更加残忍……毕竟,采补之术,只要不过分,就不会取人性命,即便是取了人的性命,那死去之人,也是在极乐中自甘情愿的进入轮回的。
而这“以人为食”却就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这个秘术,吸食的,不仅仅是妖气和修为,更是,神魂!
也就是说,此时,莫如云脚下的那张人皮,曾经的主人,已经是,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全然是,彻彻底底的,消弭于世间。
所以,与鬼府不同,在仙国,这“以人为食”的秘术,被定为禁术。
现在,身为大祭司的莫如云,竟是罔顾律法的用出这种秘术,而且,还是用在无辜的仙国子民身上,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说得过去的。
“如云,你怎么这般糊涂!他们,可是仙国的子民!”
虽然知道是莫如云的不对,但是,此时,血罂粟却是只想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在的莫如云,失了记忆,性子大变,若是激怒了他,他怕,他会惹出别的麻烦来,若是……血罂粟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那种不详的预感从自己的脑海中摔出去,但是,却是徒劳,越想摔出去,那念头,却反而是更加清晰了起来。
听了血罂粟的话,莫如云微微的眯了双眸,朝他看了过来,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并不傻,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血罂粟这话里的偏袒?本能的,便是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给他“找过麻烦”的血罂粟,有了几分好感,“这,是不被允许的么?”
“依仙国律法,是。”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答得认真,虽然,莫如云已经违背了律法,但是,他才只对一个人下了手,依照上仙族的特权,他,是不需要偿命的,至多,不过是挨几下鞭刑罢了,尚算不得不可挽回。
莫如云的唇角微微扬起,收了仙术,头发,已是因此而渐渐恢复了银色,移步,走近了血罂粟,以食指的第二关节,颇有些玩味的挑起了他的下巴,“肤若凝脂,眸似水,倒是个妙人!看来,那个女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如云,不要闹了。”血罂粟尴尬的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莫如云竟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穿过景麒设下的结界,这,可是神阶的结界啊……更没想到,他,莫如云,竟会用这种,品鉴女子的目光看他,这,这实在是太让他全身发毛了!
看到了血罂粟的后退,莫如云玩闹的心思,不禁更是重了几分,本来,他就是因为受妖兽的影响,而性子发生了诡变,再加上,不记得旧事……
莫如云能轻而易举的穿过景麒的结界,不代表血罂粟也能,退了几步之后,血罂粟便是退无可退的被逼的后背贴到了结界上,“如云,你,你要做什么?”
盯着血罂粟的赤唇看了又看,莫如云的俏脸,亦是故意的与他近了又近,看他紧张的样子,好有趣啊,他在想什么?怕他把他也给吃了?唔,好像不是,难道说,他是怕,他把他当女子一般的宠爱了?恩,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看他这跟那个女人不相上下的绝色容颜,跟那个女人一起,放在身下宠爱的话,或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收获,也未可知呢?
突然,莫如云的眸子毫无征兆的失去了焦距,身子一软,倒在了血罂粟的身上。
“如云,别,别这样……”
起先,血罂粟还是紧张和抗拒,但是,在发觉,他真真的把身子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非戏弄自己,便是让血罂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扶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