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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山、丁老爷子、况南强自然都看得出来,伍世贤长剑被锁,绝无反败为胜,震飞对方铁手之力,各人心中都不禁暗暗称奇!
“好剑法!”姬夫人冷声道:“你们再上去一个,试试他们的武功门剑法。”
她话声出口,站在她边上的四名劲装汉子中,又有一个应声走出,
此人该是四人之首,年约四十四五,扁脸,连鬓短髭,浓眉如帚,中等身材,双眉极阔,背负一面精铁太极牌,举步走下石阶,在天井中站定,洪声道:“在下向武功门高人讨教。”
况南强左手一抬,侧脸道:“柏长春,你去跟他请益吧!”
柏长春是武功门的大弟子,也是武威镖局的镖头,今年四十一岁,他听了三师叔的话,赶紧躬身应了声“是”,走落天井,朝那扁险汉子抱拳说道:“在下柏长春,请教兄台大号?”
扁脸汉子早已从肩头摘下太极牌,还了一礼道:“在下缪千里。”
柏长春随手一按吞口,抽出长剑,抱剑道:“缪老哥请。”
缪千里因有荀吉前车之鉴,倒也不敢小觑了柏长春,手握太极牌,沉声道:“柏老哥请。”
两人各自亮开门户,缪千里倏地跨上一步,右手太极牌就呼的一声,直逼中宫,朝前推出。他虽然只跨出一步,但这一步足足跨出了六尺光景,推出来的沉重铁牌,发出一道劲风已直逼过来!
柏长春长剑一领,身向左侧横跨一步,让开对方牌势,一记“寒梅迎春”,幻起三朵剑花,飞袭对方右腕。缪千里右手一翻,铁牌呼的一声朝剑上直压而下。
柏长春不敢和他势沉力猛的铁牌交击,正待撤剑,陡觉长剑不但撤不回来,剑光一昂,反而朝对方铁牌上挑出!
缪千里看他长剑朝铁牌挑来,心中暗暗冷笑,立即加强劲力,朝剑尖磕下。
这一下当真快得如电光石火一般,长剑和铁牌乍接,只发出“叮”的一声轻震,缪千里陡觉一股大力从对方剑上传来,右腕剧震(因他这一磕,中间加强了力道),一时只震得他一条手臂几乎麻木若废,铁牌也被长剑挡得直飞出去,又是“挡”,的一声,落到大天井上,把一方三寸厚的石板,震得四分五裂!
柏长春原待撤招,发现长剑不听指挥,反向铁牌挑去,自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居然一下把对方铁牌震得脱手飞出,这当然不是奇迹,他立时就想到一定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他缓缓返剑入鞘,目光一抬,拱拱手道:“缪老哥承让了。”
缪千里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第一招上会被人家震飞铁牌,一时怔立当场,几乎开不得口。
一名庄丁慌忙捧着铁牌送了过来。
缪千里直到此时才感觉右臂渐渐复原,接过铁牌,心头自然不大服气,怪笑道:“柏老哥慢点,你一招就震飞缪某铁牌,使缪某感到无比惊异。缪某真要在你老哥剑下连一招都走不出,缪某就不用在江湖走动了。缪某既然在江湖上闯了二十多年,就不相信在你柏老哥剑下连一招都走不出,因此缪某希望再向你柏老哥讨教几招,不知柏老哥肯不肯赐教?”
盛世民、姬夫人也绝不相信天南庄的十八铁卫之首缪千里,会败在武功门门人手下,而且在第一招就被震飞铁牌,真要如此,这十八铁卫当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柏长春被缪千里叫住,心头极为尴尬,勉强抱拳笑着道:“缪老哥,双方在比划前,已有言在先,兄弟虽是险胜,但你老哥,总是兵刃脱手了……”
缪千里愤然道:“缪某虽然兵刃脱手,但心有未服,所以要向柏老哥再讨教几手,只要柏老哥仍能在一招之内,把缪某铁牌震飞出去,缪某自然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他话声未落,突听对面门楼上响起破竹似的一声大笑,接着有人笑道:“呵呵,原来丁家庄今晚已有一场盛会!”
这人声如破竹,话声未落,一道人影已从对面二门门楼上飞泻落地,那是一个宝塔般的人影,经八盏气死风灯照射,才看清这人身穿一件长仅及膝黄衫,身材高大,一身俱是肥肉的胖子。
他飞身落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香风,唰唰唰,飞落六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前面两个年纪二十二三,身穿一式青绸劲装,青绢包头,面貌姣好,身段婀娜,肩头交叉斜插双股脸。两女身后,各有两名身穿花衣的少女,腰插两柄短剑,年纪十七八岁光景!
两名站在面前的丁家庄庄丁急忙迎上去,拱手道:“诸位……”
那黄衫高大胖子一挥手道:“你们退开去,老夫是找你们丁老庄主来的。”
况南强急忙走下石阶,迎了上去,朝黄衫高大胖子抱抱拳道:“在下况南强,不知尊驾是那一门派的高人,夤夜光降丁家庄,有何见教?”
黄衫高大胖子一双铜铃般大眼看了况南强一眼问道:“况朋友是丁老庄主的什么人?“
况南强道:“此地老庄主乃是况某的二师兄。”
黄衫高大胖子洪笑道:“这么说,况朋友是武功门的人了,那一位是丁老庄主?”
丁老爷子因来人指名要找自己,只好走上几步,拱手道:“老朽正是丁南屏,你老哥如何称呼,找老朽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黄衫高大胖子又是一声破竹般的大笑,抱拳说道:“兄弟逢天游,忝为花字门副总盟,今晚冒昧造府,是找丁老爷子令郎丁季友丁大侠来的,老庄主可否请令朗出来?”
他说出“花字门”三字,邵南山、丁老爷子,还有盛世民、姬夫人等都深感惊奇,花字门在江湖上可说已有五六十年,但黑白两道中人,只闻其名,从没见过花字门的人!
不,花字门的人,你随时都可以看得到,因为他们专营私娼,妓馆,贩夫走卒,都可以过屠门而大嚼,但他们的主持人却很少在江湖上露面,黑白两道,稍有名望的人,当然不会去和花字门打交道,因此数十年来,大家只知江湖上有此一门,却从没见过他们的人。
丁少秋躲在大树上,听他说出是找自己爹来的,心中暗道:“爹一直在北方镖局里,这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丁老爷子暗暗皱了下眉,问道:“逢老哥找季友有什么事吗?”
逢天游洪声道:“丁老庄主请令郎出来,自会知道。”
丁老爷子道:“三儿季友,十六年前外出未归,从此没有回来过,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招惹了贵门?”
丁少秋听爷爷说,爹十六年前外出未归,心中暗道:“爷爷这话明明是骗他们的了!平日爷爷一再教诲自己,做人要言而有信,不可说谎,他老人家为什么要骗他们呢?”
只听逢天游大笑道:“丁老庄主这话有谁能信?”
丁老爷子面情严肃,沉声道:“老朽何用骗你?三儿季友,新婚三月,就离家出走,至今没有音信,此事知道的人很多,阁下不相信,那就算了。”
“哈哈!算了?”逢天游破竹似的续道:“丁老庄主说的倒是稀松,丁季友无故找上敝门,掌伤多人,就凭你丁老庄主说句算了,就能算了吗?”
丁老爷子一怔,心头稍感可慰,十六年没有音信的爱子,总算有了消息,一面急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逢天游愤怒的道:“丁大侠找上敝门,出手连伤敝门总监和前卫令主等十几个人,几乎挑了敝门总舵。敝门主因敝门和江湖各大门派平素虽无交往,也一向并无开罪江湖朋友之处,丁大侠此举,实在令人莫测缘由,因此责令在下,赶来贵庄,一来向丁老庄主问候致意,二来要请丁大侠当面说明原委,如果错在敝门,敝门主自当负荆请罪……”
他说到这里,就口气微微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这意思极为明显,如果错不在花字门,那就要看丁老爷子如何交代了?说得虽然婉转,但明明是问罪来的了!
丁老爷子双眉微蹙,他自然很快就想到祝秋云十六年前被掳,会不会是花字门干的?季友找上花字门,很可能和此事有关,但这话他不好问出口来。只是沉吟了下,抬目道:“季友确实十六年前离家,没有一点消息,只不知一月前找上贵门的是不是季友……”
逢天游嘿然道:“当时他自称丁季友,敝门虽然不认得他,但他以武功门的‘百步神拳’连伤多人,那是不争的事实,无人可以假冒得的。”
丁老爷子问道:“逢老哥可否把当时的情形,说给老朽听听?”
逢天游道:“一个月前,在下跟随敝门主远出,并不在场,事后据敝门总监见告,丁大侠找上敝门总舵,问了句‘你们这里可是花字门总舵?”
敝门当值的人回答他:“正是花字门总舵。”
丁大侠盛气的道:“我找你们很久了,果然隐蔽得很!”
这时敝门总监闻声走出,问丁大侠:“找花字门何事?”
丁大侠怒声道:“你们花字门真该死!”
就这样和敝门总监动上了手,丁大侠武功高强,没有多久,就连伤了十几个人,敝门总监要他留个万儿。
丁大侠沉吟道:“我是丁季友,转告你们门主,花字门从此解散徒众,不得再在江湖出现,今天我已手下留情,下次就没有这样便宜了。’说完悻悻而去,大概情形就是这样了。”
丁老爷子听他述说的经过.心中已经有数,季友找上花字门,大半是为了祝秋云,应已无可置疑,只是祝秋云是不是花字门的人?她是不是被花字门掳去的呢?一面问道:“季友还说了些什么?”
逢天游道:“丁大侠说过的就是这几句话。”接着又道:“在下已把当时情形奉告,丁老庄主虽说丁大侠离家十六年,从无消息,但他总是丁老庄主的哲嗣,该当如何,总有个交代吧?”
姬夫人突然冷笑道:“这倒好,丁老庄主大儿子押镖失踪,三儿子又在十六年前离家出走,从此没有音信,你们丁家庄,失踪的人倒是不少!”
这句话伤了丁老爷子的心,不觉勃然变色,双目精光四射,沉笑道:“姬夫人,你不过向武威镖局投镖而已,失了镖,武威镖局自会赔偿,你一再出言刻薄,讥刺老朽,丁南屏是江湖人,争名不争利,争气不争财,若不念着你是妇道人家,老朽今晚就不会对你如此客气了!”
这话说得很重,而且声色俱厉,姬夫人自然下不了台,闻声就举步走出,厉声道:“丁南屏,那你待怎的?”
她这一举步走出,站立在她身后的两名丫环立即把捧着的长剑双手奉上。
逢天游破竹般声音怪笑一声道:“这位夫人且慢,丁老庄主还没向在下作交代呢!”
说话之时,右手轻轻抬了一下。
姬夫人刚接过长剑,陡觉一阵无形潜力逼上身来,自己骤不及防,几乎被推得站立不住!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姓逢的居然内功如此精纯,也好,先让你们去打头阵吧!”一念及此,果然缓缓向后退下了两步。
丁老爷子道:“你要老朽如何交代?”
逢天游道:“丁季友连伤敝门十几个人,丁老庄主自该交出丁季友,随在下到敝门总舵去,听候敝门主发落。”
丁老爷子道:“老朽已经一再声明,三儿季友……”
“他离家十六年了!”
逢天游嘿然阴笑道:“丁老庄主若是不肯交出丁季友来,在下很难回去覆命!”
丁少秋躲在树上,听他口口声声要爷爷交出爹来,好像爹故意躲他们似的,心中正感气愤!
突听耳边响起枯瘦老道的声音说道:“小施主,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没关系,你可以下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