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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约的帮手,如果没有咱们三处搏哉,确实可以威胁少林寺,目前他实力大损,对少林寺已不构成威胁,咱们去不去少林,也已并不重要,但对咱们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万天声道:
“会长的意思是……”
采荠叟道:“天南庄一百二三十名铁卫武士,只损失了一部分,还有百来名之多,金钵禅师是姬七姑的师兄,武功之高,只在姬七姑之上,不在姬七姑之下,咱们大伙在一起,当然不怕他什么,但咱们总有分散的时候,他可以慢慢的等,再个别解决,不出半年,就可以把咱们这些人一一解决,那时再以他现有的人力,已足够把各大门派逐个击破……”
李铁崖道:“会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最好能够把老贼秃找出来,才可消除后患。”
洞庭钓叟道:“所以老朽的意思,不如仍然赶去少林寺,这一路上,金钵禅师可能还有什么花样,他已把咱们视作眼中钉,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咱们不去找他,他也会和咱们孤注一掷。”
李瘦石道:“这确实也有可能,如果他武功真的还在姬七姑之上,就会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要尽快解决咱们不可,不可能隐匿一些时候的,再说咱们如果没遇上他,少林寺也不会白去,至少可以告诉他们白莲教这次的阴谋,和通济大师和天宁子遇害之事,好让少林寺有个准备,当然也希望少林、武当两派,参加咱们的行动,俾使整个武林,一起搜索,金钵禅师和他几个徒弟,就无所遁形了。”
姜长贵走进来道:“会长、诸位掌门人,晚餐已经开在膳堂里了,大家请去用膳了。”
晚餐之后,姜长贵早巳分配好了众人的住处,男的住右首两排八间云房,女将们住左首两排云房,丐帮三十名弟子则住在大殿前面两侧厢房。
一晚过去,第二天早晨大家用过早餐,又在大殿上集会,决定了两件事情,一是依原定计划,赶赴少林寺,午餐后出发,二是把三拨人合并,大家一起上路。
三拨人虽然合在一起,但也分配了各人的任务,丐帮长老姜长贵担任食宿,柁主白仰高担任各地消息的联络工作,花字门四卫担任警戒工作,丁伯超、丁仲谋、丁季友、丁少秋、白仰高五人率丐帮弟子八人为先锋。
大家计议妥当,午餐之后,先锋队先行出发,大队人马也跟着出发。
这大队人马别说都是江湖知名人物,光是许多老头和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花子,和几十个花不溜丢的姑娘走在一起,就已经使人觉得惊奇的了。
江湖上人,看到这份阵仗,也大感惊异,尤其有些地方上的人物,听到消息,都会赶来接纳,甚至张筵以待,表示自己和这些顶尖人物都有交情,藉以抬高他的身份。
东海采荠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但丐帮帮主李铁崖说得好:“少林寺大概已不需咱们进去支援了,但咱们依然赶赴少林寺,目的就是要把金钵禅师引出来,万一他隐匿不出,准备等咱们分开之后个别击破,天下之大,咱们很难找得他的。这回,咱们一行人目标浩大,沿途有这些人送往迎来,他们不是一方.土著,便是这一带的知名人物,他们慕名前来,咱们只要稍加辞色,他们就引以为毕生之荣,那么只要这一带发现贼党踪迹,他们就会赶来报信。而且江湖上消息传递最快,咱们这一行动,也正要他们传递出去,江湖各大门派,业已展开联合行动,搜索白莲教余孽金钵禅师,只要消息传开,各地都知道了,金钵禅师就隐匿不了了。”
东海采荠叟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道:
“李帮主卓见极是,这确是最好的坚壁清野之法,也是最好的攻心战术了。”
这就样,一路所经之处,各路英雄,莫不纷纷赶来巴结,采荠叟以江南武林联合会会长的身份,历数白莲教为祸武林的事实,和金钵禅师伪装正义,除去姬七姑,及以围攻少林寺为名,设计杀害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子,以及对自己等三拨人分别展开攻击,企图各个击破的阴谋,一一公诸于世。
这一来,江湖上果然迅快的传播开去,整个江湖武林,都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痛斥白莲教余孽,也把金钵禅师的相貌,绘声绘影的传了开去,只要金钵禅师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认得出来。
这天早晨,他们从汝南(河南县名)出发,中午在唐桥打尖,丁伯超兄弟三人和丁少秋、白仰高等人先行,(其余的人还没动手)出村不过里许光景,就看到远处路中间站立着一个黄衣老僧。
这老僧白发披肩,白髯过腹,善眉善目,脸色红润,双目微垂,右手横胸,拨着串黑黝黝的念珠,他赫然正是金钵禅师!
丁少秋目光看得较远,一下认出是金钵禅师,口中咦了一声,叫道:
“大伯父小心,前面是金钵禅师!”
丁伯超口中啊了一声,因相距较远,还看不清面貌,一面低声问道:
“少秋,你没看错?”
丁少秋道:“小侄不会看错,是他。”
丁仲谋道:“那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白仰高听说前面是金钵禅师,立即转身朝一名丐帮弟子低低嘱咐了两句,要他立即回去通知后面的人尽速赶来。
那名弟子不敢怠慢,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丁季友目光一阵打量,此处东为双合砦,北面横着一条大江,西北是郾城,正西是郭店,中间这一片横约十二三里,直有七八里的地方,是没有人烟的荒野,只有从唐桥通郾城的一条小路,也人还稀少,如此看来,他是有意选择在这里,和自己一行人动手的了,但他怎会只有一个人的呢?心念转动,就低声道:
“此处地势隐僻,他大概想和咱们一决胜负呢!”
丁伯超为人持重,沉吟道:
“二弟、三弟,咱们要不要上去?还是等爹他们来了再说?”
丁仲谋道:“他已经看到咱们了,咱们如果不上去,还当怕了他呢。”
丁季友道:“二哥说得不错,他武功再强,也不是生了三头六臂,就要动手,咱们也未必就会输给他。”
白仰高道:“兄弟觉得还是等一等的好,兄弟已要敝帮弟兄赶去报讯,不出顿饭工夫,后面的人就可以赶到。”
丁少秋道:“大伯父,小侄觉得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先走上去,反正他也早已看到咱们了,如果他想趁咱们人手不多,对咱们先下手的话,只需一两个飞掠,就可以掠到这里,上去和停在这里,远近都是一样。”
丁伯超道:“好、咱们上去。”
丁少秋又道:
“大伯父,待会和他当了面,你老和二叔、爹都不用开口,先由小侄和他答话。”
丁伯超朝二弟、三弟看了一眼,问道:
“你们的意思呢?”
丁季友道:“咱们都没有和他打过交道,少秋曾去过咒钵寺,就由少秋去和他招呼好了,反正爹他们也会很快赶来了。”
当下仍由丁伯超为首,继续朝前行去。
金钵禅师好像并没理会,依然双目微阖,一手拨着念珠,屹立不动。
现在双方渐渐接近,丁伯超走到和他还有三丈光景一就停下步来。
丁少秋立即朝前跨上一步,朝金钵禅师抱抱拳,朗声道:“老禅师请了,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金钵禅师双目徐徐睁开,微笑的点头道:
“你们来了,老僧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丁少秋道:“老禅师在此守候,不知有什么见教?”
金钵禅师深沉一笑道:
“你不是已经有人报讯去了吗?
不如等大家到齐了再说不迟。”
丁少秋看他如此说了,只得点点头道:
“好吧。”
话声堪堪出口,突觉几缕急劲如针的阴寒之气激射如电,一下袭上自己“膻中”、“中庭”、“鸩尾”、及左右“将台”、“期门”七处穴道,立时感到这七点阴气,攻入穴道,竟然凝结如珠,奇寒澈骨,坚如金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心头也不禁猛吃一惊,举目看去,金钵禅师已经微微阖目,脸含蔼然慈笑,手拨念珠,作入定状,心头暗暗怒恼忖道:“好个老贼秃,果然慈悲外貌,蛇蝎居心,方才差幸自己挡在大伯父前面,否则,大伯父就遭他暗算了。”
一面急忙暗暗运起“乾天真气”,把侵人体内的阴气化去。一面以“传音入密”和爹说道:
“爹,这老贼秃方才乘说话之际,暗暗以阴气袭击孩儿身前七处大穴,他练的阴气,凝结如珠,不但奇寒无比,而且坚如金铁,防不胜防,爹赶快告诉大伯父、二伯父待会爷爷来了,务必注意,唉,其实他暗中弹指,根本看也看不到,无法可以防范……”
丁季友听说儿子中了暗算,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
“你不要紧吧?”
丁少秋道:“孩儿早就把它化去了,不过目前孩儿仍要装作受制模样,爹和大伯父、二伯父最好仍装作不知道,这样待会爷爷和他说话之时,孩儿就可以专门注意他的行动,出其不意,可以使他减少防范之心。”
丁季友道:“你小心些!”
丁少秋道:“孩儿知道。”
丁季友随即把这些话,以“传音入密”告诉了丁伯超和丁仲谋。就在此时,采荠叟、洞庭钓叟、丁南屏等人,业已闻讯赶来。
丁伯超迎着老父把丁少秋被金钵禅师暗算之事,低低的告诉了大家。
姚淑凤急急问道:
“少秋没事吧?”
祝秋云看大嫂关心少秋,不亚于亲生之母自己,心中自是十分感动。
丁伯超含笑道:
“你放心,少秋早就把它化去了。”
李玉虹等四姐妹听说大哥遭老贼秃暗算,心中自是十分气愤,四人暗暗商量,要以对付姬七姑的方法,来对付他,就是大哥一出手,她们也跟着上去,联合施展“崆峒九剑”中的七剑,(这几天她们又学会了两招剑法)因此她们抢先挤了上去,站到大哥身后。
采荠叟和洞庭钓叟并肩走出,两人身后跟着各大门派的人,一起走到前面。
采荠叟朝金钵禅师拱拱手道:
“老禅师在此相候,想必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了?”
金钵禅师淡淡一笑道:
“诸位一路北来,把老僧视作头号敌人,想必诛之而后快,所以老僧亲自送上门来,不知诸位要如何处置老僧,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话虽说得婉转,但骨子里却说:“看诸位能奈我何?”
仲子和愤然道:
“你说得倒是好听,难道要了因远来报讯,说少林寺被白莲教围攻,好使咱们分拨上路,你好埋伏人手,分头狙杀,不是你在暗中主持?可惜你邀请来的几路人马,并不管用,你一个人前来,又想使什么阴谋了?”
金钵禅师微哂道:“你们对老僧误会真有如此深吗,竟把老僧说得如此坏法?”
万天声大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禅师假丁少秋、李玉虹二人之手,诛杀姬七姑,又装作慈悲为怀,释放天南庄所有附贼之人,当时咱们一时不察,遂受你蒙蔽,你以为咱们还会相信你吗?”
金钵禅师微微颔首,森然.一笑道:
“诸位不相信老僧,又如何呢?你们人数虽然不少,也未必放在老僧眼里,若是真要和老僧作对,只怕诸位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接着两道炯炯目光一下转到丁少秋脸上,嘿然微笑道:
“丁小施主不用再装作了,凡是中了老僧七记‘寒冰指’力之人,全身经络早就冻僵,气绝多时,那里还能站着不动就算了?小施主年事不大,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