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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胡说,老夫就毙了你。”
丁少秋大笑道:
“季某岂会像你一般,没凭没证,自称华山派的代理掌门?”
闻九章咬着牙齿怒笑道:
“好,你有什么凭证,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丁少秋大笑道:
“这个容易,你们都看清楚了!”
说话声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小包,缓缓打开,取出一面比手掌略小的紫金令牌,托在掌心,喝道:
“闻九章,见了掌们符令,还不跪行大礼?”
闻九章骤睹丁少秋手上托的果然是本派掌门符令,脸色不禁大变,喝道:
“小子,本派符令,你从那里来的?”
喝声未已,右手长剑疾然挥出,朝丁少秋托着符令的右腕斩去。
这一剑他志在夺取符令,出手快若闪电,剑光一闪,人已随着疾欺而上,左手探处,朝紫金符令抓去,动作如一,快捷已极!
连丁季友就站在边上的人,都有措手不及之感!
那知你快,人家比你更快,丁少秋在他剑势劈出之际,左手连鞘长剑和右掌托着的紫金符令,已迅速互换,右手随即以连鞘长剑朝对方劈来的剑上架去。
但听“铛”的一声轻响,把闻九章连剑带人震退了一步,口中微晒道:“闻九章,你好大的胆子,季某出任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是第二十四代代理掌门人所亲授,你藐视本掌门人,意图劫夺举门符令,可知有什么后果吗?”
闻九章在华山派可说是一流高手,方才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丁少秋前胸,对方行若无事,现在劈出去的一剑,又被对方轻轻一格,就把自己震退下一步,心头显然感到无比震惊。
但此刻眼看华山派掌门符令就在丁少秋手上,这比什么都重要,那还顾得许多,口中厉喝一声道:
“汝贤、汝清,还不快截住他,不可让他逃走。”
口中喝着,长剑连挥,展开华山“太白剑法”,一剑接一剑的攻出。
丁少秋原本没有逃走,他这句快截住他,不可让他逃走,乃是暗示他子侄,一起出手围攻丁少秋的意思。
闻汝贤、闻汝清当然听得出来,两人不约而同掣出长创。一左一右挥剑攻上。
闻汝清是奉父命攻上去的,自然是要全力抢攻,以配合乃父的攻势。
闻汝贤在咒钵寺被下了毒,如今连继承掌门人的希望都没有了,心里对闻九章恨之入骨,虽然不得不挥剑攻上去,心里巴不得闻九章落败,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岂肯全力以赴,挥舞长剑,只是摆了个样子,应付而已!
丁季友心知少秋对付这三个人,绰有余裕,自然不用自己出手,但却冷冷一笑道:
“闻九章,你身为华山四杰,对付一个年轻人,居然父子叔侄齐上,看来真是徒有虚名,何况这年轻人还是你们华山派的掌门人,江湖上纵然乱糟糟,但门有门规,家有家法,掌门人也不能凭抢夺掌门符令,就可以当得上的。”
闻九章听得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把一柄长剑使得更紧更急,但见剑光四处飞闪,剑上真气也拂拂挥出,这一战,对他来说,已是使出了十成以上的功力。
但丁少秋依然连长剑都没出鞘,他只是已把紫金符令收入怀中,右手握着连鞘长剑,根本没有施为,只是身形左右转侧,进退游走,前后不出三步,就任你闻九章父子、叔侄三人品字形的联手合击,三支长剑却连他一点衣角都没沾上。
丁少秋却在三支长剑的围攻之中,朗声喝道:
“闻九章,你为了勾结天南庄,谋夺代理掌门人,不顾同门之谊,在师兄弟身上下毒。闻汝贤,你为了谋夺继承掌门人,更不顾叔侄之谊,在闻九章和你堂弟身上下毒,不料闻九章老谋深算,一到咒钵寺就要朱天寿在你茶中暗下极乐丹,逼你交出解药。本来你以毒药控制闻九章父子,如今又反受闻九章的控制,华山派何其不幸,竟会出了像你们叔侄两个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只顾私利,没有半点骨肉之情,同门之谊,你们还算人吗?”
他这番话,以内功说出,在场的人,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闻九章奇道:“小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少秋大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毒害齐、夏二位道长,是我救他们的,今晚你要朱天寿在茶水中下毒,是我亲眼目睹的……”
就在此时,突听闻汝贤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三人正在联手抢攻之际,有人喝出这句“我和你拼了!”不用说是对付共同敌人的了,那知闻汝贤喝声出口,长剑已最快速、最凌厉的发出三剑。
这三剑发如雷霆,光如电闪,三下都刺入闻九章左肋,最后剑花一绞,腰间几乎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闻九章只顾对丁少秋全力发剑,根本没想到会变生俄顷,但觉左腰一凉,一阵剧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登时两眼一黑,跌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闻汝清还不知爹是被谁刺伤的,急忙俯下身去叫道,
“爹,你老人家伤在那里……”
闻汝贤大笑道:
“斩草除根,你跟你老子去吧!”
长剑倏沉,朝俯在闻九章身上的闻汝清背上直刺下去。
就在此时,丁少秋连鞘长剑轻轻一拨,叱的一声把闻汝贤的长剑格开,沉喝道:
“你杀害亲叔,还想杀死堂弟,当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半点人性都没有了。”
闻汝贤双目通红,大声道:
“不用你管,我非杀死他不可!”
长剑一抽,又朝闻汝清刺去。
闻汝清经丁少秋格开一剑,就已听明白了,丁少秋长剑一直没有出鞘,爹竟然会是闻汝贤出手杀死的,倏地一跃而起,叱道:
“原来是你刺死爹的,你这闻家的败类,本派叛徒,我要亲手挖出你的心肝来祭拜我爹……”
口中说着,人已疾欺上去,挥动长剑,急刺而出。
闻汝贤更怒,厉声喝道:
“好极,老子就是要闻九章这老贼绝子绝孙。”
长剑挥处,同样扑攻而上。
这两人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嫡亲的堂兄弟,这回双剑乱刺,顿时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都想一剑穿胸,杀了对方,方泄胸头之恨,但两人从小在一起练剑,喂招喂到长大,何况练的又是同一套“太白剑法“,毫无奇招可言,双方纵然情急拼命,依然和平时喂招一样,谁也奈何不了谁。
瞬息之间,巳对拆了十几招。
丁少秋跨上一步,喀的一声,连鞘长剑压在他们两柄剑上,喝道:
“你们住手!”
两人长剑被压,宛如被吸住了一般,再也挣动不得!
冯家桢却在此时,沉声喝道:
“你们两个还不退下去?”一面跨上一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
“兄弟不知季大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多多失敬,还望季大侠恕罪。”
“冯副总管事不用客气。”
丁少秋转脸朝闻汝贤、闻汝清两人喝道:
“你们两个随我来。”
说完,腾身跃起,飞上屋脊。
闻汝贤、闻汝清两人眼看丁少秋武功高过自己甚多,那敢违拗,只好跟在他身后纵了上去,屋上守着的三个汉子没有副总管事的暗号,自然不会拦阻。
丁季友朝冯家桢笑了笑道:
“冯副总管事,现在没事了,季某可以回房睡觉了吧?”他不待冯家桢回答,又道:
“刚才醒过来的两人,(刚才躺在地上闭过气的两人,醒来之后,已由其余的人扶着他们退下)以及方才和季某动过手的八人,回去赶快喝一碗姜汤,盖上棉被,出一身大汗,方可无事,不然就得生一场伤寒,到时莫怪季某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说完,身形一晃,依然穿窗而人,回进房去。
现在正是天气最炎热的七月里,他要和他动过手的人喝一碗姜汤,还要盖被取汗,不然会害伤寒,大家想起他摺扇一扇,果然有一道令人窒息的澈骨奇寒之气,袭上身来,那敢不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回去喝姜荡,盖棉被去了。
再说丁少秋率同闻汝贤、闻汝清来至一处荒林之前,脚下一停,倏地转过身来,沉声喝道:
“闻汝贤,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右手紧握长剑,挺挺胸,冷冷的道:
“我为什么要跪下?”
丁少秋哼道:“你身为华山弟子,以药物毒害代掌门人的师叔,再以毒药施在你亲叔身上,已是欺师灭祖,叛逆犯上,方才又联手合击,乘你叔叔毫无戒备之际,出手加以杀害,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死有余辜,我要以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身份,清理门户,诛杀叛徒,叫你跪下,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后退了三步,厉笑道:
“姓季的,你不是在做梦吧?大爷跟你来,只是想听听你这掌门符令是那里来的?你居然真的自以为是华山派掌门人丁?大爷没工夫和你磨菇,失陪了。”
说完,迅快转身,双足一顿,纵身掠起,他早有准备,转身顿足,都极为快速,你如果等他说完话,才发现他逃走,那就会比他落后一步,再也追不上他了。
但丁少秋武功胜他何止十倍?闻汝贤身形才动,他已经像一缕轻烟,悄无声息的拦在前面。
闻汝贤纵身掠起,瞥见前面似有一条人影拦住去路,等到逼近,才看清这拦住自己去路的竟会是姓季的小子,心头一慌,立即一个急转,身形一弓,朝前窜出。
他这一有转,就是朝东首掠去,但堪堪一个起落,掠出三丈来远,正待直起身来,(他是头先身后贴地掠出去的)这一抬头,发现丁少秋依然站在前面,以逸待劳,等着自己,心头又惊又急,暗道:
“这小子是人是鬼?那有这般快速的身法?”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闻汝贤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自己只作不见,依然笔直贴地平掠过去,足尖在地上用力一点,加强速度,左手紧握右手,紧紧捧住剑柄,剑先人后,化作一条匹练,猛向丁少秋胸腹冲撞过去。
长剑堪堪刺到丁少秋身前,丁少秋左手一探,就把他刺来长剑用三个指头撮住剑尖,同时轻轻一顿,闻汝贤但觉全身骤然一麻,双脚一软,身不由主扑的跪到地上。
丁少秋三个指头撮着剑尖,随手一抬,剑柄扑的一声击在他的“气海穴”上。
闻汝贤大叫一声,一个人不禁起了一阵簌簌颤抖,嘶声道:
“小……子,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丁少秋凛然道:
“闻汝贤,我以掌门人身分,先追回你的武功,再按门规处置。”话声一落,回头叫道:
“闻汝清。”
闻汝清慑于丁少秋的气势,不觉躬身道:
“弟子在。”
丁少秋左手一抬,把长剑掷到地上,右手取出紫金符令,托在掌心,沉声喝道:
“本派逆徒闻汝贤,欺师灭祖,忤逆犯上,毒害二位师叔、杀害亲叔,禽兽不如,罪无可恕,按本派律条,应予处死,永远逐出门墙,你给我行刑。”
闻汝清父仇不共戴天,站在一旁,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把他杀了,但自己杀他,不过是报了私仇,如今有丁少秋以掌门人身份,要自己动手,乃是明正典刑,自是大快人心之事,口中答应一声:“弟子遵命。”
俯身拾起长剑,心中默默祷道:“爹,孩儿杀了这个叛逆,替你老人家报仇……”
长剑笔直朝闻汝贤当胸刺入,闻汝贤惨啤一声,往后倒去。
闻汝清心头积恨难消,随手一转,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再往后一挑,一颗血淋淋的心从胸口挑了出来。
丁少秋喝道:
“你是在执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