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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殇河没说出要如何做,也不管那一段过程是怎样,可赵长歌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死”,她没有另一条路。按一贯严谨的殇河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说出这种话那即是说明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圈套已经埋下,而赵长歌也已中了他的招。
“你认为我昨晚为什么要特地去夜家一趟?”
“你是……”月茗音仍是需要殇河提那一下才看得清楚殇河意欲何为。“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在外人面前炫耀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呢!”
殇河腾起鄙视的目光,在他看来,月茗音的姿色根本不算什么,尽管他也认为月茗音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不,也许是并排最美的女人,另一个自然是那个神秘的少女云诗蕴。
伏于屋顶的赵长歌自然把殇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一禀,按殇河的说法,无论她做什么都会陷入他的陷阱,那么什么事都不做呢?她已经陷入混乱了,心乱如麻。该做什么与不该做什么她也已经分不清了。
她一咬牙,“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得通知月妃和小亭。如果那小鬼已投向重主,那么剿灭夜家的计划便成了一个把弦月一网打尽的陷阱,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就正中殇河的下怀。无论如何,就算要了我这条命,也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她想到这儿,站起身向琴府赶去。
可惜她不清楚,就在她起身之时,屋下那个青年露出了笑脸。那一刻已经一锤定音了,赵长歌不会再见到琴霓衣了。
赵长歌刚出慰府,心下几欲要发出弦月特有的信号弹,把琴霓衣与小亭招来,只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已经见过信号弹的殇河便能知晓,自己的行踪便给暴露了,而且说不定把琴霓衣与小亭招来之后,失去保护的琴言树反而遭到血杀一宗的毒手。所以她忍着,慰府与琴府相距也不过九条街而已,凭她的本事不用一柱香便到了。
琴府
小亭一个人坐在大厅上,刚才云遥上将余成孝说是东南疆营有些要事需要与琴言树相商,与琴言树去了东南疆营,琴霓衣自然要去陪她父亲,可她又怕会有什么突发实践,所以让小亭在琴府等着。
只是这时,殇河来了,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位妙龄女子,便是月茗音了。其实不止,若非血杀一宗的肖逸仙与谢清斋两人拼尽全力带他们过来,是赶不在赵长歌前头的。
小亭冷冷地看着他们,“你来这儿做什么?琴统领可是去了东南疆营。”
殇河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我是来找你的。”他拨开月茗音扶着他的手,向小亭走去,只是刚踏得一步,由于用力过猛,伤口又开裂,小腿处又是一片血红。小亭上前扶住他,“你受了伤,便别乱动,那样很难痊愈的。”
可殇河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抓着小亭的手,“我终于找到了……”然后他的脸又有些扭曲,“那一支猪狗不如的鸿国碧水云宵的护城军。”
就在同时,小亭的手也在抖,她放开殇河,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带着恐惧,“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怕……怕……”那两天,她便如在地狱之中,亲眼见到父母死在自己眼前,亲人、朋友、“敌人”、猫、狗甚至幼苗、花朵、亲手种下的桃树……灼浪一股股袭来,浓烟翻滚。然后是那群野兽的狂笑声,以杀为乐的表情,肆无忌惮的表情。
就那一句,一切的恐惧突然间袭上心头,那两天就如重新上演一般在她眼前浮现。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暮晴姐姐……不对,那是后来遇上的,怎么逃出来的……只是那已成为一段空白。
殇河握住小亭的手,“你不高兴吗?我们有机会手刃仇人了,你不想报仇吗?”
“不要……”小亭一把推开殇河,一个人逃走了。
月茗音也不去扶殇河,便蹲在他身旁,“你也真够狠心的,居然从精神上摧毁她,让她落荒而逃。如果她已克服了那一段黑暗的历史怎么办?”
“你的家人死在你跟前,你的村庄在你眼前被焚烧,你会忘记吗?”殇河的表情很沉重,他又道:“如果她真的克服了,我就用另一个办法。”
“原来还有另一条路,想不到你还用上这么一招,该说你毫无人性吗?”
“她应该记住悲伤的。”
“因为你孤独,如果她忘记那一段历史,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由你背负,你不愿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拉她下水。”
殇河刚一抬头,正要说“你倒是很了解我嘛!”赵长歌已然赶到,她看了殇河一眼,立时觉察中了圈套,正欲退开时,三个人已堵住她的退路。肖逸仙、谢清斋与烈如水已持着武器挡住她的退路。同时,她也发现另一件事,一个下人也没有,全让殇河支开了。
殇河借月茗音的手,坐在大厅正位之上,“赵姐,赶得很急啊!我说过你已经中了我的计,无论你怎么选择,输家已经注定是你了。如果你一听到我说出那些话立即杀了我,那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么,你太仁慈了。”那是一副阴险的脸孔。
赵长歌却不相信他的话,“慰殇河从不做冒险之事,如果他没有把握也不会知道我在一旁监视着他时说出那一番话来。”
殇河道:“如果你不杀我,那么也只能选择把消息传给月妃与小亭了。可你又担心如果把她们招来,琴言树反会遭毒手,所以你会赶到琴府来。既然知道你要去哪儿,埋伏杀你对于血杀一宗的杀手来说便不是一件难事。”他双眼一睁,“不过如果你把琴霓衣与小亭招走的话,我真的会对琴言树下手。”
赵长歌下意识退了一步,她就那样盯着殇河,当初把他看轻了是最大的弊端所在,眼见今日活路一定没有,只能尽全力留下讯号。殇河并不属于琴府的人,所以他一定打算速战速决,所以游斗是最好的方法。
肖逸仙的折扇首先杀到,扇子边沿镶上了锋利的铁片,自可作杀招。他知道扇子这类短兵器只要欺到赵长歌身旁便占很大的优势,而赵长歌自然明白这一点,手中的长鞭便护住周身,不让肖逸仙的扇子接近。
殇河阴笑一声,他既把赵长歌逼到琴府,自有他的原因。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就在那一刻,肖逸仙默契地往后退,而同时在大厅的四个角落飞来七八颗大铁弹,半径少说也有十厘米。只是这种暗器对于精于暗杀的赵长歌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她手中的长鞭一扩散,同时将射来的铁弹扫开。这是她料所不及,长鞭一接触那铁弹,它们便炸开,数不清的细小铁珠以铁弹为中心,四处扩散。本来铁弹已散布在赵长歌的四周,如今这么一来,她已让由铁珠所形成的细雨给笼罩了。在这种情况无论闪避、抵挡还是反击根本没有用。
就那一刻,赵长歌全身中了上千颗铁珠,脸上也镶满铁珠,那种死法可真是难看到极点。殇河走到赵长歌身旁,他淡淡道:“你们弦月此次最大的失败就在于你们从黑暗中跑了出来,光明正大可不杀手们应该做的事。放心,该下去陪你的人会很快下去。”
烈如水曾与殇河接触过,见到殇河的手段不由一愣,当初她没有亲自动手杀了殇河应该是她人生中犯下最大的错误。正如她所说的,殇河存在的话,他们这些杀手也会被抢了饭碗了。
殇河盯着那三名杀手,说道:“你们把现场收拾一下,走了之后,我会命下人把这儿再好好打扫一番。琴言树,那条命我还不是想杀便杀。整间琴府都是我的人。”
月茗音扶着殇河,她在考虑着燕使臣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把他所有的杀意给揪了出来,变得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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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疑心
更新时间2009…12…11 15:58:48 字数:4343
月色中亭,那淡淡的黄色带来凄美的风霜。血红的霜叶又昭示着什么。不知他人如何想,但至少对夜刑纵来说,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死了,已经是第二个了。正如殇河所说的,杀手一旦沦为守卫,那么失去环境掩护的他们只能是被逼上绝路。暮晴,你会怎么做?”
“你会原谅她么?”说话的自然是夜夫人夜秀心。
“当初不正是为了看看她会做什么才让她入门的么,你说我会否原谅她!”
“她是个好孩子,反是我们对不起她。这些年来,她一直处在夜家与皇族的矛盾之间,也是苦了她。”夜秀心说道:“刑纵,去与殇河说说,让他放过暮晴吧!”
夜刑纵沉默不语,夜秀心会直呼夜刑纵的名字说明她十分在乎这件事,可夜刑纵似乎有点办不到。如今的慰殇河就如觉醒了的恶魔,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将挡在他前面的人给踢开。就算是在死人堆中打滚的他也无法与殇河相比——那腾腾的杀气。
夜秀心见到夜刑纵那发青的脸孔,不由打了个冷颤,傍晚十分见过殇河那一双眼睛之后,她就不由得打冷颤。在他的眼里所能见到的只有冷漠与杀戮。“老爷觉得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那话吧!”
却听夜刑纵道:“我去与他说说。”
夜刑纵做事向来不拖拉,便在当天晚上,带着夜大到了慰府。殇河见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稍稍一顿,然后换了张笑脸,说道:“干爹,这么晚,你怎么会来?”
夜刑纵沉声道:“月司赵长歌,你杀了她?”
殇河无所谓地点点头,“弦月始终是悬在你我头上的一柄利剑,如今出现这么大的破绽,我岂能不各个击破。干爹担心手尾功夫么?肖逸仙他们都是顶层杀手,不会连这些小事也办不了的。”
夜刑纵又道:“下一个,你想对付谁?”
“琴霓衣,不过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琴言树也该去好好照顾他女儿了。”
“你会怎么对付暮晴?”
“干爹,如今是夜家于生死关口,什么私人感情都要一一抛弃。大嫂虽然是我净重之人,可身为月言的她会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他顿了一下,“弦月,一个都不能留。”
“看在我的份上呢?”
殇河回头看了夜刑纵一眼,终于敛去所有杀气,说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干爹给的,干爹的话,我是一定会听的。我答应你,我不会对大嫂出手。”
琴府
琴霓衣与小亭两人坐在大厅上,沉默不语。赵长歌每天会发一次确认安全的信息停止了,那样只能说明赵长歌也出事了。只是殇河却什么信息都没传过来,那么应该说他也不对劲么?
琴言树似乎察觉到女儿的忧心,“霓衣,怎么了,一脸严肃?”
琴霓衣摇摇头,“现在有些事我尚不能确定,爹,这件事我暂且不能与你说。”她转向小亭,小亭淡淡道:“所有血杀一宗除了耀杀与隐杀之外,全都住在夜府。今天我与千不世动了手,断了他一只右手,却让他给逃了。”如果不是殇河那一番话,千不世可就不只是断了一臂那么简单。
“现在知道那五名杀手全聚集在夜家,我想我们也应该行动了。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琴霓衣有些心急。
“琴姐,你心急了!”
“云裳已经出事了,现在我们仅有三人,可他们尚有五人,而且说不定隐杀与耀杀也在,若不出手,只怕我们也会如云裳一般。”她眉头发皱,脸色很难看。
小亭也会意了,赵长歌真的像是出事了。而且她也在这间大厅中闻到一丝腥味,可这大厅却一点混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