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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听到我的名字的都要下地狱,你要听么?”
殇河轻笑道:“耀杀张子矜。”他笑得很自信,也很阴冷,就如那个重主的笑容一样,甚至比重主的笑容更加恐怖。就连张子矜都有些麻木了。而毫无变化的便只有月茗音。
当张子矜离开后,月茗音又恢复成原形,“小小年纪学人家什么冷笑,都不奸,要这么笑才像嘛!哈~~~~”可她笑的却像小鸡的“咯咯”声,真的让人发麻,只是那完全归不到奸笑那边去。
“喂,还在这儿呆着,姑奶奶可是要换衣服了,你不是打算偷窥吧!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慰副统领竟是……”
殇河完全无视她,径自走了出去。他会想偷看月茗音?只怕比直接让烛楼跳脱衣舞还难。
只是殇河走出去后,月茗音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说得简单,可刚才殇河那个笑容令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逼迫得她喘不过气来,“该死的小鬼……”她呼吸几下,那才平复下来。
夜府
昭平已让夜刑纵给软禁了,夜刑纵很看重她,特地让夜大亲自盯着她,并严禁君少走动。这一次或许都不同了,因为如今是要真正与重主与慰殇河那两只“鬼”合作,如果君少挡了他们的路,他们可是不认人的。
夜刑纵与重主两人坐在大厅上,他们就那样堂而皇之,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别人知晓。本来瀛洲就坚如堡垒,就算弦月插手进来,可也在殇河的设计下两死一离开,只剩一个琴霓衣,可迫于血杀一宗的压力,她根本离不开琴言树。所以他们干脆大大方方。
“咯……咯……咯……”那脚步声重重地传来。或许那个小鬼根本不会武功,更谈不上什么内力真气,可那脚步声却异常的响亮,就如跳动的火花,“啪……啪……啪……”十分有节奏。当那声音响到第一百六十九下时,那个瘦弱的小鬼出现在夜刑纵与重主跟前。他就一个人,月茗音没有到,这是一个不适合她出现的场合。而其余两方也十分默契地,只是只身一人。
如无意外,如果夜刑纵其实是烛楼的卧底,那么烛楼的心腹大环一下子就可肃清了。可惜那只是一句笑话。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将烛楼推倒。
殇河坐定之后,重主道:“既然我们见面,那就说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知道你们各有各的原因,甚至说是各怀鬼胎,可我不理这些,过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重主双眼一睁,“我不会容许任何人背叛我!”他就是一只睁开双眸的猛兽,口中的血腥之气,身上的霸气一并迸出。
只是另外两人也非泛泛之辈,夜刑纵道:“下个月十三起兵,直指月见天,我们夜家自会倾力支持,只是不知要如何配合。”
“这个不急,如今我要首先诛灭的是弦月。这个组织出除,我便无十足把握。所以,殇河,这个就靠你了。”
殇河倒显得悠然自得,他虽无重主那腾腾的杀气,可自有慑人之力,他淡淡道:“小亭已往月见天赶,那时听到她的汇报烛楼当然会对我起疑心,然后再借我所献出的计策,反咬我一口,可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他一定会借助弦月之力,那时,连月神也应该出动。可那样只会堕入我的圈套。只是为了起到迷惑之力,我要血杀一宗三人的命!”
“谁?”重主说得很平静,一点因殇河的话而吃惊的表情也没有,也许他与殇河一样,根本不在乎这三条人命。只要能助他们爬到顶峰,除了自己,谁被奉为牺牲都无所谓。
“谢清斋,千不世,还有炎杀烈如水!”殇河很平淡,可重主却微微一愣,千不世几如废人,自然不必存在,烈如水与殇河有过节那也说得过去,可按谢清斋可是血杀一宗仅次于耀杀与文杀的墨杀,实力非同小可,杀了他岂非自损实力。
殇河道:“血杀一宗七名首领,耀杀张子矜想必你也舍不得吧,至于文杀,他虽然暴露身份,可能力自比那三人强不止一筹。而隐杀想来是用以迷惑烛楼,为了让烛楼以为他是东南疆营突破口而存在。至于冷杀白云寒,不,应该说千指白云松,这一枚至关紧要的棋子,重主会毁了他么!”
若非设计暗杀赵长歌那次在夜家他与白云寒再次相遇,而且那千指白云松曾替他疗伤,殇河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看来重主计划已久,在月见天中暗中势力已是无孔不入,无论是皇宫、内医院、护皇军、护城军、商贩、地痞都有他的人。十五年,那还真是一段挺长的时间,一个可以隐忍十五年的人,他的一击,威力是如何巨大。
夜刑纵插口道:“你是要借这三名血杀一宗首领来取得弦月的信任。”
殇河点头道:“没错,虽然应该不能完全取得月神与烛楼的信任,至少可以起到迷惑作用。人不怕确切的事物,就怕不确定的事物。只要他犹豫了,便会错过最佳时机,那么无论他最后下什么决定,都已注定败北这一条路。”
重主轻拍一掌,“我答应你。血杀一宗只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狗,我让他们死,他们便不得不死。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殇河细细一算,小亭离开也有五天时间,距月见天传来的情报,五天前月言已动身前往瀛洲,大概如今两人已碰了头,只要再过三天,她们应该就快到瀛洲不远,那样消息的迷惑性会更大。
“三天后,我希望这件事低调处理。她们都是杀手,就算我们藏得在隐秘,她们也会找出来的,根本无须故意放出消息。”
殇河从怀中取出一张平面图,那可是夜家的平面图。他指着大厅那一处,说道:“夜家大厅一共有五跳通道,一条是通向前院,左右两条通往东西厢道,一条通往佛堂,还有一条秘道通往瀛洲衙门地牢。到时夜家一系会由正门入,之后我会以炸药将正门炸毁,堵住后路。到时便由干爹领着我们退往佛堂,直接放下千斤石,封住佛堂入口。而弦月自然会由秘道潜入大厅,之后利用我给的炸药去炸开千斤石。只不过,我们先在东西厢道埋伏两支千人队,只要有动静,立即发射劲矢,自可将其一网打尽。至于详细解说,我会说于干爹听。重主大人,这件事越隐秘越好,所以请恕我不便告之。”
夜刑纵听着殇河的讲解,心下一惊,他震惊的并非是殇河的计策,而是殇河对夜家的了解。万一到时候殇河倒打一耙呢?谁都无法证明他是真正站在重主与夜家一方,一个处理不好,凭他对夜家的了解,只怕夜家佛堂会成为夜家的监牢,毕竟那个地方仅有正门那一条路。
重主的眼睛在闪烁,殇河的计策太普通了,与他的气势一点也不相符。他一定还有后招,可后招是为谁为留,怕是谁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条件真的能逼他就范?诸武真的能完全看穿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月见天
烛楼看着小亭飞鸽传来的纸条,嘴角轻轻一掠,“慰殇河啊慰殇河,你那张嘴实在是太能瞎扯了,差点也让你给骗了。月神与月言已动身前往瀛洲,如今怕是与小亭碰头往回赶。这一次正如殇河所说的,弦月会全都出动,也按殇河的计策行动。”他脸上泛着笑意,“夜家!重主!这一次,我要一口气把你们剪除。”他有些喜形于色,“白云寒,白云松,我真的没料到这一点么!”
此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烛楼跟前,“禀主上,护皇军总都统大人的信已送到。”
烛楼淡淡道:“终于觉悟了么!呈上来!”
同一时刻,那黑衣人闪到烛楼跟前,将信递给他。烛楼手指一翻,将信纸从信封中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写道:“一切都按圣上的剧本进行,夜家与重主对慰副统领很是信任,我已大概摸清哪一些是重主的眼线,请圣上尽快剪除。”之后后面便是一串长长的名单。
烛楼只是随意翻翻,却见上面赫然写着“伯约”两字。他喃喃道:“打算把一切全押在瀛洲吗?那样你们只会输得很惨。”烛楼笑了起来来,他笑得很开心,“十五年了,烛阴,十五年前你败在我手上,十五年后,你依然会再败于我手。”
烛阴,萧骑上一人君主烛莫的大儿子,本应该在十五年前成为萧骑的天,可十五年前的天策殿的事变将一切都改变了。身为大皇子的烛阴并不满意烛莫想把皇位传为烛楼的做法,趁烛楼外出领军打仗之时,借杀手之力暗杀烛莫,颁了伪诏书封为君皇。而烛楼回到月见天时已是迟了,只是烛楼凭着自己的能力与“上道”善始完全扭转形势。而烛阴则街下属相罔杀出月见天。
尔后,鼎天在传烛阴为相罔所杀,甚至那尸体都被送到烛楼跟前。可烛阴死得越是不明白,烛楼越不不放心。而正是这个原因,烛楼才迟迟没有扩张领土,他要将消失了踪迹的烛阴找出来。只有真正除去他,烛楼才能真正争霸天下。
两个人都在这十五年间伏下自己的暗招,而一直信心满满达到烛楼却因善始的背离而一度慌了手脚,这才成立了弦月这么一个杀手集团。如今,一切该伏下的招数都伏好了,接下来的便要看谁伏下的暗招更能令对方惊讶了。依烛楼的自信来看,他剩有许多连重主烛阴都要惊讶的事情。只是烛阴不为人知的事也只怕不少吧!
鸿国,碧水云宵
那一座被烧成废墟的村落依然是一片废墟,没人愿意在这么一块土地生存。残留的焦黑的残亘,诉说着那一日它所遭受的磨难。秋风萧瑟,冷的不仅是那一片土地。
两个人便站在那片废墟中。左首那人是公子哥模样,相貌堂堂,给人一种温文雅尔,彬彬有礼的感觉。他双手负于身后,口中念道:“官宦错,权贵错,江水一流秋叶落。东风残,西风残,迟迟南雁未北还。断壁余痕草根深,寸分难知又春风。暮雨萧萧人何在?天地境外一蓑翁。”
吟罢,他看了身旁那男人一眼,却见那人面无表情,不由叹了口气,“想来他也是不懂。”眼前的荒凉不由勾起他的思绪,“不知以前是何模样?”他道:“武罗,我想半年时间太短了,我们就好好游玩三年。”他双眼一睁,“三年之后,大力整改,鸿国,它会成为一只翱翔的巨鸟。”他虽不大想理政事,可他更见不得如此的荒凉。相对于悲秋,他更偏爱言春喜。
那男人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衣,脸被衣领与刘海遮住大半,看不清面容。他躬身抱拳道:“武氏一族愿为圣上抛头颅洒热血。”
只是那男人却笑了笑,“恩!武家的忠诚我从未有一丝怀疑,只是三年之后必须大干一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尽情游玩。武罗,我们去萧骑,我想见识以下被誉为鼎天第一大国的美妙风景,顺便好好看看那一出戏要如何上演。好象那儿的东西也挺美味的。”他无意识中吮吸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很不卫生的,好孩子千万别学他)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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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貌离神合
更新时间2009…12…17 17:07:52 字数:4303
夜里,夜家
慰殇河、夜刑纵、烛阴与血杀一宗七位首领一齐齐聚在夜家大厅。殇河的眼神很冰冷,却丝毫没带着一点同情。在那阴冷的眼光扫射之下,竟没几个杀手的目光敢与之相接。
此时燕使臣与月茗音两人得着三杯酒走了进来,他们在经过那七名杀手时,居然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