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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酸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十几年前鼎天因传出天下十洲之论(就是哪一个国家占领了瀛、玄、流、元、祖、生、长、炎、聚窟、凤鳞十洲便可夺得天下),而瀛洲自是其中之一而惹来鼎天中的一次混战。后来乘初凭借“六甲之术”祈雨解除了围困之危,成功攻下瀛洲,可后来乘初死后,萧骑则凭借强大的兵力将这个地方夺了过来。
而且在烛楼的特别“关照”下,瀛洲发展得很快,一下子成为萧骑的经济重地。那儿街道纵横交错,商店一间挨着一间,商品琳琅满目,就连地上也铺也石板,整一派繁荣景象。一直呆在破落的小村庄的殇河何曾见过如此大城市,一时竟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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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钟之幕
更新时间2009…9…9 22:59:32 字数:4015
那三人将后稷和殇河带到一间客栈,依他们的原意是后稷和殇河一人一间客房,可殇河却死活都要粘在后稷身旁。后稷因想将殇河拉向一条“光明”的道路,要对他实行言行身教,故也答应下来。不过后稷不会那么容易便掉以轻心,特别是这个小鬼把血杀一宗的计策告诉自己之后,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这些天除了他特别粘自己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况且真要什么阴谋,他这一个十岁的小屁孩能做什么。
殇河整一个坐在客房内,手托着腮,模样倒有些可爱。后稷本想拉他去澡堂洗澡,可让他拒绝了。去澡堂的话,他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他们村子虽穷,却也有一个澡堂,以前他最爱和父亲一起去那儿,只是如今一切都成空。是谁的错呢?除了和他一起的后稷,那支鸿国军队外,还有那一个国家,只会欺负自家百姓的国家。他要报仇,所以他需要力量。
但鸿国烂船也有三分钉,其他五国要在短时间内灭了它是不可能的,当然,剩余的可能性在萧骑,所以他要到萧骑国才动手。现在他渴求权力,只要有了权力,要灭那支军队,还是那个国家都是易如反掌。
可是,仍少了什么,还有一个仇人是谁?殇河真的不记得了,可心中却清楚,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好一阵,后稷才回到客房,奔逃了这么多天,他要好好把身上的疲劳给洗了,速度不免慢了些。可他回到客栈时,殇河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仅没洗澡,连那几人送来的新衣服也没换上,仍呆坐在那儿发愣。
殇河自然也发现了后稷,他现在不能出声,他要等后稷出声。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洗澡换衣服?”后稷的声音很严厉。
殇河却已将储蓄好了的眼泪慢慢放出,一颗颗泪珠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滑落。
“我想我爹娘……”
这些天,他们已经形成一种默契,谁也不提那件祸事,可如今殇河却打破了规则,后稷心中那股火没来由地往上窜,可一想到他只是一个孩子,又不免将心里那股火给压了下去。
“他们都在天上啊,他们都在保护着你。”后稷说得很勉强,声音也是十分别扭。
殇河的眼泪再也没法控制了,泪水汇成小河,在他的脸上流动,分叉,又汇聚,然后落地。他一直扑入后稷怀中。后稷本欲将他推开,可心里一软,任他在自己怀中哭泣。
“哭吧,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殇河的话却变得有些尖,语气之中更带有阴狠的味道,“是啊,一切都会好的。”他突然从后稷怀中跳了开来,一直躲到一个角落中,“你死了,我少了一个仇人,我自然会好过些。”
后稷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小鬼,自己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凭他也想杀了自己,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没问题?在那一刻,他眼中的殇河竟晃了一晃,而且出现了重影,血从自己的鼻孔流了出来,血里竟带着淡淡的菊花香味。中了毒?
后稷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意识也渐渐迷糊。中毒?什么时候,如果殇河下的毒,他下在什么地方,自己从没有百分百信任他,无论他做什么都盯得死死地,他的确没有下毒的机会,那么,究竟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殇河毕竟是小孩,如果他再聪明一些绝对不会和他废话的,直接吹个口哨把与他协议的杀手招来,但他十分想看这么一个大人物载在自己手中的表情,他告诉其他人,虽然他只有十岁,可自己有足够的本事杀一个成名已久的人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粘着你么,你还真以为我很喜欢你啊!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洗澡吗?十几天不洗澡真的很舒服吗?没想到吧,我把毒下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毒,它本身没有任何毒性,可挥发出来的气体却是一种慢性毒,而且无色无味,你是觉察不出的。红钟之幕,真是个好名字呢!”
后稷突然闪到他跟前,一把掐住殇河的脖子,“看来血杀一宗没告诉你,要在和我摊牌之后……是不能让我喘息的。”
殇河双眼突出,头脑“嗡嗡”直响,脸已涨得老红,他内心喃喃道:“我这就要死了吧!”
此时,却听一声,“我的确没告诉他摊牌后不能给你喘息的机会。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红钟之幕给了他并告诉他它的毒性,同时让他在摊牌后要吹口哨召我前来。”声音很尖,是把女声。
跟着一男一女从客栈顶上跳起来,“别来无恙吧,后稷将军,真没想到堂堂的一国大将竟着了一个十岁小鬼的道,说出去,那真是一个笑话。不知将军作何感……”她没说完,人已挺剑杀了上去。
后稷很明显在等着她说出最后一个“想”字,在她突然攻击之下竟手忙脚乱。况且他大部分功力都用在压制毒性,竟拿这个女子没办法。
那男的也杀了上去,他手中的是两柄精巧的小斧头。乍一看,简直就像是小孩的玩具,可那绝不简单。
后稷的动作显然慢了四五成,每一下都十分吃力,就算全力防守,可手中的剑老是慢了一拍,几次赶不抵挡那对男女的攻击,身上挂了彩。
那男的将一只小斧头掷了过去,后稷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个不平衡,那只小斧头便砍在他的右臂上。他一个吃痛,句芒几乎要脱手,然后便要往客房的房门退去,只要到了大街上,人一多,逃生的机会也多。
可就在此时,房门被三柄利剑穿透,三个中年人守在门口,豁然是诸武派来接应他的那三个男人。后稷这才明白,那是一个圈套,打一开始自己便踏入陷阱之中,可石书天传上的字是假不了的。是他?
一时间后稷已陷入绝境,如果没有中红钟之幕,他完全没把这五个顶级杀手放在眼里,可现在,他连逃生的希望都没有,除了困死在这间小小的客房外没有别的出路。
那个孩子真的会成为恶魔吧!
右臂受了重伤后,后稷的处境便更加危急了,他是一成功力也用不上,只是凭借句芒的锋利和自己的蛮力才一时顶住那一男一女的夹攻,可这不能撑多久。
如今之计,千万分之一的存活机会便是使用自己尚未掌握的“逆式”,逆转血液运行,强行激发被封住的真气。后稷一咬牙,硬生生将自己全身血液逆流,借此将毒暂时逼离心脏,他将可以提起的四成真气全注入句芒之中。句芒在阳光与真气的洗练下变得耀眼夺目,成为一柄纯白的炽剑。
后稷必须造出逃生的机会,他长剑指着屋顶,然后一个劈斩,白色异芒从句芒上延伸出来,然后慢慢扩大,竟将客房屋顶劈裂,屋顶的瓦片纷纷掉落,露出一个大洞。
阳光更盛,句芒上的光芒也是更盛。后稷喷了一口血,左手倚着句芒,人都摇摇欲坠,但他必须挺着,他左手一挥,句芒上射出十来道白芒,那光芒耀眼刺目,刺得那五人张不开眼。只是后稷重伤之下,已没了准头,他要趁现在,脚下一点,人从屋顶逃离。
那难男的愤愤道:“可恶,到嘴的鸭子飞了。”
“小六,你担心什么,中了红钟之幕又乱用‘逆式’,待血气回流,毒侵入心脉,他就是没得救了,后稷是死定了。”
那男的盯着殇河,“那这个小鬼怎么办?做了他?”
“算了吧,他毕竟也帮了我们,而且杀小孩可是要下无间地狱的。”
那男人像不认识那女的一般,“你是老四吗?”
那女的却接了下去,“对一个将死之人,你说我有必要再弄脏自己的手吗?没想到他竟会将红钟之幕涂在自己身上啊!”
那男的道:“你不是给了他解药吗?”
“小六,你什么时候那么相信别人,我说是解药你就信,那只是压制毒性的‘花间月’,半个月一过,可就会让毒性反弹,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她的眼里露出恐惧之色,“才十岁就有如此杀人之法,让他活着,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那女的向青着脸的殇河摆了摆手,“永别了,小弟弟……”说着便和其余四人一同大摇大摆离开那间成为废墟的客房。
殇河虽然成熟得过分,也很聪明,可他毕竟年幼,阅历太少了,才会相信那女的话。“我也会死啊,按她说来,还有两天便是我毒发的日子,剩下的时间,我能做什么呢?”
他一时呆了,这十几天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算计别人,然后被别人算计,接着落了一个毒发身亡的下场。自己又得到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就算后稷也是生死未卜,不能说是报了仇。
现在,殇河身上是一文钱也没有,别说两天后毒发身亡,这两天也未必捱得过去。他想了许多,最后从废墟中走了出来。自己只剩两天时间了,怎么要好好享受这生命末的两天。
他迷茫地走在那条大街,大街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可如今他是没什么心情游玩了。
殇河一个人蹲在一间卖包的摊档旁,盯着那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不住地吞口水。那种叫做玉米包子,是远近闻名的食物,价格也十分便宜,一个包子才一文钱,可就是这一文钱便将殇河拒之门外。
那摊档老板也看不起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小鬼,他身上那股味道是混着汗臭味与红钟之幕,又变得不像臭了。可这么一股味道便赶跑了老板好几个客人,令老板不得不出手。
那老板凑到殇河跟前,扔给他两个包子,“小鬼,拿着包子赶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便从笼中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扔在殇河的脸上,大言为“丢脸”。殇河没有伸手,两个包子已滚在地上,混着泥沙。
“我不是乞丐。”他性子中的孤傲立时体现出来,也可以说是死脑筋。那是他的原则,他的尊严可以为报仇出卖,可以为自己往上爬出卖,便就是不可以为自己的命而出卖,更不可能为两个包子而出卖。
“那你就是小叫花子。”那摊档老板立时还了一句。
此时,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他也不是小叫花子,老板,可不能随便贬低一个有自尊的汉子。”
那把声音就像是突然而来的炸雷,在瀛洲,是谁也不会不知道这把声音。那摊档老板连声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夜少爷请别见怪。”
殇河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四的少年公子站在他眼前。那少年长得并不出众,相貌也十分普通,身形倒是有些胖,一身锦衣,看来是个有钱的少爷。那一脸的福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