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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无度。
云诗蕴也有些事需确定,当下只是点了一下头,并不出声。殇河见她看着自己,也朝她微微一笑。肖楚看在眼中,心中不由感叹,“当下的男女关系还真是乱七八糟,千万莫因这个而自乱阵脚。”
几人又谈了一会儿,武罗便与鸿宴门离去。肖楚为殇河他们安排好住处之后,殇河以想看看理梦都的情况为由与饮朝曲离开左相士府。
饮朝曲走在殇河身旁,问了一句,“少主,是要去拜访祝未央吗?不是说要等到明日吗?”
殇河却一摇头,“我不是要去见祝未央,我想见的是赋止秋。”他看见肖楚一脸为难便知道就算连同祝未央也未必能保举他为刑卿,毕竟赋止秋的势力摆在那儿,若不能让赋止秋同意,怕连三成成功的几率也诶有。
饮朝曲想了想,也明白殇河的用意,只是他不知道,殇河凭什么让赋止秋同意他当下刑卿一职。殇河只是微微一笑,不再作声。说句实话,他也只有五成把握可以说服赋止秋,“征天上术”依然被封,揭开一切事物因由的迷雾始终未能在他脑海凝聚,但他不得不这么做。殇河心中轻叹一声,“若不及早与诗蕴说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就难熬了。”
两人在理梦都打听了几次,也就找到青云道那间大相士府。与想象中不同,这大相士府很是朴素,比起左相士府尚有不足,更毋论那萧骑夜家了。
殇河轻笑一声,“这赋止秋敛下的财富到哪儿去了,真是一个十足十的守财奴。”
他这一声虽然并不响亮,可在那几个守门的听来是何等的刺耳。在鸿国,居然还有人敢骂大相士,简直是找死。当下那几个守门喝骂着围了上来。
饮朝曲冰着脸,右手抖开,握着布剑将那几个守门的扫开,直接破门而入。殇河摇摇头,习武之人总仗着武功,做事少有考虑,若面对的是数十人,你能如此直攻过去?而且就算打得赢,那也没什么光彩的,自己是来与赋止秋谈话,这样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殇河走到大相士府之内时,赋止秋已是涨红了脸,站在众家将身后。饮朝曲见殇河到来,也不再动手,退到殇河身后。殇河向赋止秋行了一礼,“大相士大人,在下随从不懂规矩,望大人莫与他一番见识。”
若一般人打伤他的家将再向他这么说,赋止秋非扒了那人的皮不可,只是这个青年很不同,据眼线回报,这十七八岁的青年已得鸿宴门信任,当下他来见自己,当有事与自己说,也就将怒火压下。只不过他的脸色依然难看,低沉道:“阁下是谁?”
“在下饮……慰殇河。”与赋止秋说话,总该有些本钱,而如今殇河剩余的本钱也只是这几年来的声名,当下也不隐瞒。
赋止秋眉头一皱,“萧骑的慰殇河?请随我来。”那个姓名的价值真的不低,即便是赋止秋也得承认这一点。
赋止秋知殇河要与他相谈之事必属机密,便把殇河带到书房去。赋止秋坐定之后,问道:“你找我有何要事?”
殇河淡淡道:“在下只是希望在左、右相士保举我为刑卿之时,大人莫要反对。”
赋止秋却是大笑,“我原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慰殇河,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你说我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换作你是我,你会同意吗?”
殇河心中一突,失去了“征天上术”在把握对方上要逊了好几筹,只不过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我当然会答应,此番我是来与大相士大人做一笔交易,大人推我为刑卿,我自然也给大人与之相应的利益。”
赋止秋脸上是嘲讽的神色,“如今的你还能给我什么利益?”
殇河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武家是大人的眼中钉吧,若我说我可以拿下武家家主的人头给你呢?”
赋止秋果真有些动容,只不过也是一闪而过,“就凭你?你那随从的武功虽然不弱,不过未必是他的对手。”
殇河勉强挤出自信的笑容,“在下自有法子。大人你想这朝中八部已有六部在你的掌控之中,在下一人能威胁到你吗,若在下对你有所不轨,你也只须做小小功夫便可把在下给革了。大人,请考虑一下,此番交易,你不会亏的。”殇河语风一转,“只是正如大人不相信我一般,我也不相信大人,所以我必须先当上刑卿之后才能为大人拿下武家家主的人头给你。”
“所以你才没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赋止秋琢磨一番之后,也明白殇河将他的真实姓名报给自己的用意。如果他有什么异动,自己完全可以凭慰殇河这三个字轻易就把他给革了。一个反复小人,在哪个朝代都不会受欢迎,即使他有惊人的才华。
殇河点头道:“大相士大人果然聪明绝顶,在下也可省不少气力。”他肃容道:“大人认为这桩交易是否可行?”
赋止秋沉思了片刻,说道:“待你成为刑卿之日,我要见到武家家主的人头。”对他来说,武家对他的威胁要大一些,毕竟殇河是只身一人,而且朝中都是他的人,殇河再有能耐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殇河点点头,“那是自然。”他内心舒了一口气,看来赋止秋也大意了,没发现他话中的陷阱。
赋止秋看着殇河,眼神中闪过几丝异样的神色,可渐渐平静下去,他明白,这个青年不怎么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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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朝堂
更新时间2010…4…8 20:48:52 字数:3854
殇河与饮朝麇两人从大相士府出来时天已是昏黄。殇河默然,明天是要与肖楚去见祝未央,只是这祝未央行事怪诞,能否见着还是个问题,还是向肖楚提议明天直接上朝吧。想着即将进入朝堂,可他却尚未做好准备,着实有些忧心。
饮朝曲道:“现在要去见右相士府吗?”他知道有些事还是殇河单独与祝未央说比较好。
殇河摇摇头,“祝未央向来行事怪诞,正经去拜访他说不定要吃闭门羹,现在先吃个饭吧。”他突然有些尴尬地看着饮朝曲,“朝曲,氓国的钱币能否在这儿使用。”在氓国饮家补充的钱币若在这儿使用不了,那还挺悲剧的。前些天一直吃鸿宴门的,倒未发现这个问题。
饮朝曲的脸很淡,不过也真陷入窘境了,许久他才道:“只怕不成,氓国用的是刀形铸币,而鸿国还保留着前朝的鸿尊通鉴铸币,属下倒还真未见其他钱币在此使用。”
殇河不由苦笑着摇头,“看来还得去左相士那边蹭一顿饭了。”
此时听得一声,“肖老兄那儿都没什么好酒,不去也罢。”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人一步一晃地在殇河跟前晃过。他的脸有些黝黑,而且像是酒喝多了,双颊泛红,就连鼻尖也发红发烫。他那一张嘴,一股酒气便将殇河熏得直皱眉,饮朝曲干脆把鼻识给掩去。
殇河笑了一声,“听闻右相士大人家中藏有无数美酒,倒不如去他家蹭酒算了。”殇河一说完便直盯着那醉鬼的双眼,却见那双眼睛清澈如水,当是人醉心不醉。
那人“嘿嘿”笑了几声,“小子眼力不弱,只是我也不差,我见你都受不了酒气,该是喝不了酒,蹭酒只是一个借口吧!可惜啊,你与酒无缘,也就与我无缘了。小子既然有肖兄相助,也就没我什么事了。”说完又一步一颠地走开了。
饮朝曲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求证似地说道:“祝未央?”
殇河轻笑一声,“的确是个很有性格的人。走吧,回左相士府去。”
两人回到左相士府,略微向肖楚说起遇上祝未央的事。肖楚略感欣慰,“我原以为祝老弟真的不问朝政,看来我是把他看轻了。饮兄弟刚到,他便知晓了,更清楚饮兄弟的行踪,看来他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这理梦都。”
殇河补充一句,“主要是在盯着赋止秋吧。”他呢喃着,“只是他为何不愿正经地在朝堂上与赋止秋周旋呢?”
肖楚一脸无奈,不由苦笑一声。殇河见他苦笑,心中也就雪亮了,该是受不了鸿宴门那糟糕懒散的性格吧,那种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不望君王望游玩的心态着实将那一班忠于皇室的官员狠狠地耍了一通。祝未央一开始可能对他抱有希望,毕竟他正经起来也算一个明君,可惜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疯疯癫癫的,脑袋都不知装着什么。而且祝未央也是一个特立独行之人,时间一长,自然断了辅佐鸿宴门的念头。只是他尚未完全放得下,故会暗中盯着赋止秋以及关注鸿宴门的一举一动。
饭后,肖楚将殇河叫到书房,他说道:“明日圣上当会上早朝,到时候我会向圣上举荐你。刑卿一职由圣上钦定,吏卿也无法为难你,只要赋止秋不反对,自是成事。”可他眉头一皱,赋止秋真的会不反对吗?
殇河知他为赋止秋会否反对为难着,当下说道:“左相士大人,赋止秋该是不会反对。”之后便勉强挤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说实话,他还真没十成把握,若赋止秋看破他的话,他就没戏唱了,所以他在用词上也就稍带模糊。
肖楚见殇河的样子有些勉强,知他也是没底,安慰他道:“饮兄弟不必忧虑,就算饮兄弟当不上刑卿,至少当一个刑部侍卿是没问题的。只要饮兄弟一心为圣上效力,这刑卿一职迟早要落在饮兄弟身上,只怕连相士一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只是……”他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该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殇河说道:“肖大人有何疑问,请尽管说出来,我若知道的当会知无不言。”
肖楚像下定决心般,问道:“请问,饮兄弟是否姓慰?”这个问题若安在一般人身上,一定会被骂脑子有问题,只是安在殇河身上却只能看出肖楚眼力不一般。
殇河也没打算骗他,他换了个姓只是为了暂时不让云诗蕴认出他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道:“在下改了姓氏只是想重新开始罢了,并未有欺瞒大人与圣上的意思。肖大人就那么在意慰殇河么?”
肖楚的脸阴晴不定,毕竟慰殇河算是劣质斑斑了。他既可以令萧骑元气大伤,自然可以让鸿国颓败。只是他这身份鸿宴门是知道的吧,毕竟鸿宴门虽然不是明君,可也算是精明。鸿宴门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将他留在身旁,真的相信他么?
肖楚内心琢磨,慰殇河当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否则就不会连烛楼都控制他不得,若真让他当上刑卿,或许可以对付赋止秋,可谁又能说他不会是另一个赋止秋呢!只是这儿不是萧骑,鸿宴门也不是烛楼,就算他当上刑卿,手上掌握的实权也不会比自己多,若他有何异动,凭着武家、祝未央与自己自可将他拿下。至于与外国勾结,那倒不得不防,只是正如自己所猜想的,如今该没人相信他吧。
殇河虽说有八成把握肖楚不会改变主意,用反贼来对付反贼当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他也有些不安,如今自己在以聪慧闻名鼎天的同时,也以背叛闻名于鼎天,还真没多少人会愿意相信自己。
肖楚终于说道:“说句实话,我真的不大相信你来鸿国只是为了辅佐圣上,但如今真得借用你的才智,所以希望你可以谨守君臣之礼,莫对鸿国做出什么危害来。”
殇河一脸平静,肖楚所说的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听他道:“在下确无恶意,有些债也需向赋止秋讨要,辅佐圣上是一种手段。”
肖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