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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回南澳,你能不能劝劝他,那边已经迫在眉睫,大王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了,大权旁落,想要再拿回来就难了……”琴疏狂心里非常烦闷。
“太子殿下,姬儿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谁是太子殿下?镜哥哥吗?”宝儿抬头看向姬儿。
“呵呵,宝儿还小,不懂,去练琴吧,姐姐跟他谈谈。”姬儿把宝儿支走后继续道:“这关我P事!你们南澳国谁做大王对我可没影响。”
“你!”琴疏狂气结。
“你什么你,你可以让皇上派兵镇压啊,南澳不是云龙国的附属国吗?”姬儿白了他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这事是内政,皇上根本不会干涉,他只要我们年年进贡就行,不会在乎谁称王!”
“说得也对,那你干嘛这么在乎,你不是在中原好好的,淌什么浑水!”姬儿挑眉。
“哼!别说父命不可违,就是杀父之仇,我也不得不报,南澳王对我们恩重如山,受百姓敬仰,这种时候,我作为南澳子民,怎么可以置之不理。”琴疏狂此刻却是一身正气凌然。
姬儿看着他一愣,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忠义的时候。
“姬儿,你别听他的,这不关我们的事!”慕容灵泉立刻插嘴。
琴疏狂立刻凶狠地看向慕容灵泉。
“你看着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你杀了司徒,我们没杀你是看在镜兄份上,你到厚着脸皮求姬儿帮你,你以为我们的人都是白死的吗?”慕容灵泉不怕死地顶嘴。
慕容灵泉的话立刻换来大家对琴疏狂的恨意。
“杀人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南澳千万子民,就算杀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琴疏狂冷哼一声。
“你到是很爱国嘛!”姬儿听得浑身不舒服,立刻讽刺他,“难道我的司徒哥哥就该死不成!他什么地方能够碍到你南澳了?是你遇人不淑,被人利用,蠢得像只猪,还在这里大方阕词,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就会忘记司徒哥哥的死吗?既然镜哥哥不愿意去,那你快滚吧,别让我后悔!”姬儿怒声道。
“你!蛮不讲理!没人性!”琴疏狂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我蛮不讲理?没人性?妈的!你说你吧!”姬儿也被气得发抖。
“一条人命怎么可以和千万子民相比,以大局为重,这你不懂?”琴疏狂冷笑。
“我靠!你个死男人,真是不得不让我骂粗话!”姬儿气得卷起衣袖,“你给我听好了!我舞雪姬就是小人!我就只在乎司徒哥哥,你南澳国全部死光也不管我的事!我没有你这么高尚的情操!除非你现在自己剖腹死在我面前,我就劝镜哥哥回去!”姬儿气疯了。
琴疏狂一愣,双眸如鬼魅射向姬儿发怒的大眼里,半响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能让太子殿下回去!”
“哼!那就看你愿不愿意去死了,你这么伟大,为国牺牲一下吧!”姬儿量他也没这个胆。
“你能帮太子殿下顺利接位?”琴疏狂似乎认真了,原来他心里在盘算,这小女人既然能解了皇上的危难,也许她也能解救南澳国的危难,自己死又何妨,对地下的父亲也有交待了。
“呃,可以,只要你在司徒哥哥灵位前忏悔,自决在他面前,我舞雪姬就帮你南澳一次又何妨!”姬儿冷笑。
“此话当真?”琴疏狂突然眼眸闪过认真,严肃地看着姬儿。
“当然,我姬儿一向说话算话,再者我是比较尊重死者的。”姬儿双手反在背后,气势凌然。
“在哪里?”琴疏狂问道。
“什么在哪里?”姬儿被他问得没头没脑的。
“你司徒哥哥的灵位!”琴疏狂冷笑道。
“呃,你决定了?”姬儿心里打了个冷颤,不会真有这么傻的人吧?要他真死了,自己做不到,他会不会变成鬼晚晚纠缠自己啊。
“少废话!”琴疏狂冷酷地看了看大家。
“这边!”颜月立刻伸出手,然后为他带路,琴疏狂看了姬儿一眼,跟在颜月身后,往后院走去。
姬儿马上跟上去,范秋岩星眸一暗,去了镜夜的房中。
姬儿房中,檀香缭绕,司徒逸的骨灰瓶前,大家都跪拜下来,姬儿鼻子一酸,泪水滑落。
“司徒兄弟,你我本无怨无仇,因为家仇国恨,琴某才不得已错杀之,现在琴某真心实意道歉,希望你九泉之下能体谅琴某的苦心,让姬儿姑娘协助太子殿下取得王位,拯救南澳千万子民,琴某愿在此一死谢罪。”琴疏狂跪在最前面,说话诚恳,让姬儿心里更加的发酸。
琴疏狂慢慢地站起身来,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张名单,交给姬儿道:“这是我无花谷的联络方式,里面有上千死卫,能助你们潜入南澳,这是令牌,他们将见令牌如见本谷主。”姬儿接过他给的一块银竹做的令牌,上面写着‘无花’两字。
“还有,去南澳走水路,一个月就到,你们最好抓紧时间。”琴疏狂一脸的认真,“希望你说话算话,照顾好太子殿下,不然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琴疏狂说完拿出他的专用银剑,把剑出鞘,准备自尽。
“慢着!”范秋岩从外面进来,手臂拉着一脸落寞的镜夜。
“太子殿下!”琴疏狂立刻跪地行礼。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回去!我心已死,这王位不要也罢,不用做无谓的牺牲。”镜夜开口冷漠道。
“不!太子殿下能这么很心不要你的父王、母后,但琴某不能对不起父亲的重托,就算我离开南澳也有十年,但我依旧还是我父亲的孩儿,九泉之下,我不能没脸见父亲!”在此看来琴疏狂比镜夜有血性些。
“你!就算我回去又如何,也不一定就能顺利接位,到时左相来个滥杀无辜,死的人不是更多,不如就让他做大王又如何。”
“混账!”琴疏狂气得站起身来,“枉你还是我们南澳的太子,左相为人奸险狡诈,对部下施药控制,为敛财对百姓在食盐中下他的‘五方盐’,让他们上瘾,然后迷失心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这样下去,整个南澳就会被他搞垮,百姓们也将流离失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于心何忍!”琴疏狂大声怒喝,星眸染上雾水,让大家都相互看看。
“你说什么‘五方盐’?”姬儿突然问道。
“五方盐是南澳的私盐,被添加了一种让人会上瘾的药材,一旦上瘾,就不能截断,都会争相购买,但百姓收成有限,长期下去如何承受得了,不仅身体收到损害,更是家庭纷争,国家动乱的基本因素,左相是丧尽天良啊。”
“你说的可是毒品?”姬儿大惊。
“毒品?不错,就是一种让人上瘾,变卖家产的毒品!”琴疏狂双眸一亮,同意姬儿取的名字。
“天哪,那个吕公子向中原贩卖私盐,不会也是这种‘五方盐’的毒品吧?”颜月跳了起来,其实姬儿也已经联想到了。
“吕公子?你说吕律奇?”琴疏狂皱眉道。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长得一张死人脸,冷冰冰的,一看就不会是好人!”姬儿立刻道。
“死人脸?”琴疏狂嘴角一抽道:“不错,应该是他,他在运送私盐?”
“你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你的人!”姬儿错愕。
“我不知道,我们是在公孙南府上认识的,不过他之前和我的几位在外做生意的弟子很熟,那天也是来找大将军谈生意的,看来他做的就是私盐生意,他是左相之人!”琴疏狂皱眉,“我应该杀了他的!”
“王爷,此事耽搁不得,你速速进宫向皇上禀报,不然我们中原也怕会被毒品毒害,让他严查私盐,很多官员都已经同流合污,让他小小心处理,别惊动百姓,造成恐慌。”
“颜哥哥,你去把龙哥哥和曲哥哥叫来。”姬儿觉得事情重大。
“姬儿,那他!”颜月怒瞪琴疏狂。
“没事,等问完了再让他谢罪也不迟。”姬儿在房中踱步,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琴疏狂一听,嘴角抽了抽,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走到镜夜面前缓缓道:“太子殿下,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担当,南澳百姓面临如此大的危难,你身为太子,责无旁贷啊,琴某死有何惧,惧的是完成不了父亲的遗愿,愧对南澳百姓啊。”
镜夜惊讶地看着琴疏狂这张清雅如月的脸上出现的痛苦表情,他是在恨自己不争,所以要用命来唤醒他吗?
“你的情操确实让人佩服,不过也不能抹杀你对司徒哥哥的残忍!”姬儿补充一句。
“我知道,所以只要你能让太子殿下回去,助他接位,我死又何妨!”琴疏狂抬起脑袋,直射姬儿那双灵动智慧的大眼。
正在这时,龙啸天和曲炎冰匆忙跑了进来。
“姬儿,找我们什么事!”龙啸天急问。
“你们两个马上把吕公子这次发来的私盐船只全部买下来,不能再让私盐流入官家百姓手中!”姬儿急道。
“啊,可,可是那要很多钱。”龙啸天为难了。
“把你们的钱全部拿出来,这是救国的时候,我那里的也拿去吧,还有那妖孽那里的也让他拿出来,能买多少是多少,这笔钱以后会拿回来的!”姬儿立刻怒声道,她不容龙啸天反对。
“这是为什么啊!”龙啸天实在很奇怪。
“因为那私盐里有毒品,能让人上瘾,你之前做的声音都是犯了王法的,要是皇上追究起来,你龙啸天十个头也不够砍的,我现在是在救你,以功补过!这回估计要死很多人了,哎!”姬儿叹息。
“真是丧尽天良,我马上去!”曲炎冰心肠像他父亲,立刻答应。
“好,谢谢姬儿提醒,我马上去买下来,不过那吕公子会不会怀疑?”龙啸天皱眉。
“你们两个都是生意人,难道这还要我教吗?”姬儿鄙视地看着他,再看看曲炎冰,“记住,他幕后一定还有人脉关系,你们千万别穿帮,同时把那些人找出来,这样皇上做事就方便多了。”
“好!知道了。”两人很听话地相约离去。
琴疏狂看姬儿心思敏捷,威严十足,实在不亚于男子,双眸露出钦佩之色,有她助太子殿下,他放心了。
“姬儿,可是这舞夜吧不是要月底开张了吗?”范秋岩发现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这个暂放一边,先把这事解决了,人命关天,我答应太后要帮皇上,不能让云龙国陷入困境啊。”姬儿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自私了,不把事情处理完,不安定下来,她又怎么能安心经营舞夜吧呢。
“但,养着那么多人也不是办法,现在钱全部拿出去买私盐,我们支撑不住多久的。”范秋岩皱眉。
姬儿脑子一转道:“那就先开张,边赚钱边打理,反正该准备都准备好了,告诉他们三日后开张,让王爷通知太后,我们马上计划一下,等开了张,就能顺利营运,我们也不用多管,养活自己总不成问题。”
“嗯,也行,姬儿,你不会是想下南澳吧?不如让皇上发兵,反正这私盐问题一起,皇上必然震怒。”范秋岩提议道。
“哎,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南澳里京城山长水远,行军是个问题,再者粮草问题等等,都不好解决。”姬儿忧心道,“那边边境虽然有驻兵,但战争一起,遭殃的必然是百姓啊。而且经济倒退,生灵涂炭,想要恢复那又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打仗的事能免则免,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