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侯爷从博古架上取了一本薄薄的经卷来,在手中随意的翻弄着:“让你去长平查一个人,要的时间可能会很久,所以让你先回去处理一下身后之事。”
“尽听侯爷吩咐。”
“嗯。”候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经书递给了韩少清。
韩少清接过来一看,发现书页中夹着一张房契,是永安城外十里外的一处山庄,占地面积大约有一千米左右,这算是侯爷替他办事的封赏。
“青泉山庄的风景,环境都不错,适合养老。你父母年岁都大了,听说腿脚也不是太好,不如就接他们去龙泉山庄安享晚年好了。”
“谢侯爷厚爱,少清自会铭记于心,为侯爷尽心尽力的办事。”韩少清合上书揣入怀中,朝侯爷弯腰行礼,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异样。
侯爷如此安排,名义上是为他安排家人,实际上却是把他们留作人质,监管起来。
“不知道侯爷这次让我查的是什么人?”
“汾阳人氏,李泯恩。”侯爷从案头抽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韩少清,“我要你接近他,查找他身上是否有这样一块玉牌。”
侯爷又另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递向韩少清。祥云堆积的牌头,光滑如镜的牌身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字:“忠义仁勇”。
虽然仅是一眼,不过韩少清仍是能看出,玉牌的价值不菲。不仅仅因为羊脂白玉的质地,更多的却是玉牌的刻功。飞扬的线条,行刀时惯用的凹角,都说明了这件玉牌,出自前朝雕玉大师杨琼之手。
杨琼是前朝皇家的御用雕刻师,极少有作品流落在外。那个李泯恩,与前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韩少清看向玉牌的眼神,有一丝莫名的波动。
先旭帝杀到永安皇城之内时,发现国库内是空的,所有的钱财和珍宝,全都消失不见。
追查了许久,仍是毫无线索。关于那些失踪的珍宝,各种版本的流言都有。
有说是前云帝,在身亡之前,把那笔财宝全都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传给了他最宠爱的七皇子。
还有的说,是宫人见云朝败倒,趁乱将那些钱财全部都瓜分了。因为分的人太多,而云朝国库亏空已久,所以他们才查不出那笔钱财的下落。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是七皇子和九皇子一起,拿着那些钱财和珍宝,在兵败之前,趁乱逃了。要不然,为什么旭帝进城之后,所有的云朝皇族里面,单单就少了七皇子和九皇子两人?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批财宝的继续无下落,更多的版本的流言也随之而出现。连云帝会法术,不想让财宝落于旭帝之手,把它们都物化成了泥土的说法都出来了。
旭帝震怒,杀了好一批人,才把流言禁了下来。只是那批珍宝,与云朝七九皇子的下落,最终成为迷团,没有开解。
这块与前朝皇族有联系的玉牌,与传说中的那批财宝,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呢?
韩少清接过玉牌,在手中端详了一番之后,又给侯爷递了回去:“少清记下了,一定会好好彻查此人,为侯爷分忧。”他刚刚注意到侯爷看玉牌的眼神,神情复杂,而又割舍不下。
侯爷的眼神在韩少清的脸上瞟了一眼之后,收回了玉牌,从书案上的一只盒子取了另外一只相同模样的玉牌来,递给了韩少清:“拿着这个,虽是仿品,不过也有八成像了。你随身带着这个,说不定还派上用场。”
“是,侯爷。”韩少清恭恭敬敬的伸手接了过来,放入了怀中,“那少清即刻起程,前往汾阳。”
“好,你去吧!”
侯爷朝韩少清挥了挥手,目光落在了墙面上挂着的地图上。那里,是整个景朝的缰土,比云朝要大上整整一个圈。
时急时缓的马车,颠得吕盈竹昏昏欲睡,她靠着车壁朝外望去。路两旁,是一溜的高树,把整个山林都掩了进去,看不到其它景色。
从山上下来,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她就觉得恶心想吐了。以前她的身体是不晕车的。上次上山的时候,也没晕。这次却不知道怎么的。
吕老夫人靠坐在车厢的另一侧,也是闭目不语。吕盈竹强压下胸中涌起的不适,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这时车边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李飞宇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凑到了他的车边,愁眉苦脸的看了她几眼,才开口说道:“喂……你有没有……”
说到一半,李飞宇还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吕岩松与李泯恩离他远远的,听不到他的话,这才继续往下说:“有没有看到我的一只玉牌?”
吕盈竹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谁叫那小子害了她几回的,趁此机会,再让他着急着急最好。
李飞宇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那我惨了,这回真惨了。我爹会打死我的。”
那玉牌有那么重要吗?看他急的那个样子。吕盈竹悄悄的把玉牌从腰间解了下来,拿在手里,在窗边扬了扬。
李飞宇看到玉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身上的生气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朝吕盈竹伸过手,等着吕盈竹把玉牌给他。谁料得吕盈竹把脸一扬哼了一声,然后又把玉牌收了回去。
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与吕叔叔,见他们两人跟在马车不远处,正小声的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作。李飞宇脸上堆满了恳求,他不断的朝吕盈竹拱着手,希望吕盈竹能把玉牌还给他。
偏生吕盈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急得他恨不得跳脚。但是想到吕老夫人还在车内,更加不敢大声的说话。只能用动作,用神情,不断的请求着吕盈竹。
看捉弄得差不多了,吕盈竹终于伸出了手,将手中的玉牌递向李飞宇。
李飞宇也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接。就在他的手快要接到玉牌的时候,吕老夫人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谁教你的规矩?给我安份点。”
吕盈竹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玉牌一晃,险些掉在了地上。晃得李飞宇的心,也跟着抖起来。
“哦……是老夫人。”吕盈竹抛了一个歉意的眼神给李飞宇,把手缩了回去。车帘也跟着掩上了,再看不清车内的情形。
不过此时李飞宇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着急,有下落了就好。要不然……身上的这层皮,怕是保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
中午午睡了一会,居然忘了更新。
18。…第十八章 回家
马车驰进吕家大门口时,吕盈竹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了。
她苍白着一张脸,在刘嬷嬷们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刘嬷嬷的眼里满是心疼,看着吕盈竹难受的样子,几乎要落下泪来。春英,春草,春芽等人也都是一脸关切。
在床上躺下之后,吕盈竹只觉全身都散了架,每一个细胞都在冲她呻吟,抗议。这具身体的体质真差,难道古代人的女人都是那种弱不禁风,一病就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那种?
吕盈竹打了个寒颤,她一定会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不要成为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会,让刘嬷嬷等人全都散去。吕盈竹躺在床上,身体虽然十分疲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前两天,她的精神绷得紧紧的,时刻防备着木婆婆等人。等到危机真正解除了之后,她的心,仍是无法放松下来。
这个世界不同于她以前所在的那个世界。虽然一样有犯罪行为,但是至少人命还不那么像草芥。杀人……也不像如今那般简单。初醒之时,吕盈竹还沉浸在被救的喜悦之中。等到这种喜悦淡去之后,被吕岩松当她面杀了的那个男人的面目,便越发清晰起来。
骤然放大的瞳孔,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那胸口涌出的大量鲜血,都让吕盈竹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作死亡。这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反而是一个全新的,到处都充满了危机的新世界。
“想想千觉寺的那场大火,我就觉得害怕。如果不是老爷命我们在山下等着,说不定我们也会被卷进去,不死也会受伤。还好老天保佑老爷小姐他们,都平安无事的归来。”
春草的声音,传进了吕盈竹的耳朵,打断了她的思绪。
刘嬷嬷接过了话头:“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场火虽然没有烧起来,但是慌乱的人流,却踩踏了不少人。据说城南李记家具的李家的夫人,就丧生在千觉寺。她这头七还没过完呢,那边的聘礼就都备下了。”
“是吗?说的是哪家的小姐?”问话的是春芽。
“北湖门漆器魏家庶出的七小姐。”
“啊……前几天北湖门的大火……这魏家……”
“可不是。”刘嬷嬷话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看来李家和大火有缘啊……旧夫人丧于大火,这新夫人,还没过门,就又丧生于大火。”
“我听说……”春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神秘,“北湖门的大火,是一批山贼放的。”
“山贼?”春芽有些不以为然,“这里可是永安城,皇子脚下。什么样的山贼那么大胆,居然敢去北湖门放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春草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我表舅家隔壁,住着的是北城城巡。火灾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场。”
“是么?”这下刘嬷嬷也来了兴趣,“你打听到什么?”
“据说……他们是清风寨的人。千觉寺的火,也是他们放的。目的是趁乱绑了城里几个首富家的继承人,然后敲诈勒索。却不料,那几家首富,都有背景,联合着京城兆尹,出兵把他们一窝端了。成功的把那几个孩子救了回来。”
屋子里的吕盈竹,脑海里如闪电一般,闪过她被捉的画面。屋子里躺着的那几十个麻袋,为首三个目光有些呆滞的孩子。还有少年冷漠而疏离的视线。
原来关他们的那个地方,叫北湖门。不知道少年逃出去了没有,想想在一起两天,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既然救回来了,又怎么会发生火灾,听说烧了整整一大片。整个北湖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刘嬷嬷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唏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
吕盈竹的心微微一疼,难道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真是作孽啊……”
大家都不由得唏嘘起来。这时一个稍有些尖锐的女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陆三奶奶?你怎么来了?”刘嬷嬷第一个反应过来,搁下手里的绣活站了起来,目光瞟向院门口。院门从小姐回来就关上了,是谁放陆三奶奶进来的?
“听说大小姐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去请大夫。”陆三奶奶淡淡的说道,提脚就往门里走。
刘嬷嬷连忙一步上前,拦在了陆三奶奶的身前:“小姐累坏了,才刚睡着。陆三奶奶要不要换个时间再过来呢?”
“这 么 快‘炫’‘书’‘网’就睡了?”陆三奶奶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质疑,似是怀疑刘嬷嬷故意骗她一般。
“在千觉寺理佛好几天,小姐身子骨又弱,再加上这一路颠簸,小姐连午饭都没用就睡下了。不知道陆三奶奶找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
刘嬷嬷不急不缓的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