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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起来。
穿衣服的手停滞了下来,简宁猛然的抬起目光看向背对自己的席夜,他刚刚那么担心自已,紧张自已只是因为愧疚和歉意?
“不用道歉,我的工作就是保护里斯。”苦涩代替了之前那幸福的感觉,似乎有着从云端跌落到深渊的感觉,简宁缓缓的开口,重新的将衣服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好,每一次碰到席夜的时候,自已似乎都不能保持过去的平静。
等了片刻,过分的安静让席夜再次的感觉到愧疚加深了几分,自己真的很差劲,明明是一起出去,却将她和小墨留下来先离开,甚至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拿过一旁的药箱里的药油,刚要揭开盖子,却被简宁抬手制止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淡淡的开口,垂下的睫毛遮挡住了目光里的苦涩,简宁倒了一些药油在掌心里,这才按揉着扭伤红肿的脚踝。
“那我先出去了。“简宁的沉默再次的加深了席夜心头的愧疚,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脚踝,颀长的身影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转身离开。
半个多小时之后,宽敞的书房里,听着最新调查回来的报告,克姆国王沉毅着目光,明明是如此的机密,竟然会被泄露出去,看来这一次有人是铁了心的想要对付里斯了。
随着席夜的离开,简宁停下了动作,背靠着身后的大床,直到敲门声响起,“简小姐,不用起来,你的脚伤需要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吗?”
克姆国王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来,慈爱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里斯详细的说了,非常感谢简小姐。”
“不用。”冷淡淡的嗓音带着几分的疏离和请冷,简宁别开目光,依旧是无法平静的面对眼前的克姆国王,“这是我的工作。”
为什么?如果说简宁因为晚羽的关系而对自己有厌恶,那么为什么却又在危险的时候,不惜一切的去救了里斯,可是此刻,克姆国王分明在简宁态度里感觉到那份冰冷,而再一次看着她在灯光之下的侧脸,清瘦的脸颊,微微抬起的下颌,侧过视线看向窗口,那细致面容里透露出来的神韵再次的让克姆国王震惊。
如果说白天在庭院里误将侧对着自已的简宁看成了白雪,而此刻,克姆则是再次的肯定着,她的侧脸真的很像白雪,那么的相似,这样看起来宁静柔弱可是灵魂里透露出的却是自信和坚韧。
“简小姐是孤儿?”克姆国王突然的开口,敏锐的捕捉到简宁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之色,自己似乎是碰触到了她的底线,可是越是如此,克姆国王只感觉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为什么七年前脐带血就那么凑巧的可以医治晚羽,为什么晚羽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给了她这样的伤害,她却一直没有对晚羽动手。
“我想我的身家背景,克姆国王应该早已经调查清楚了吧?“简宁回过头,冷声的开口,那原本柔和清澈的目光里此刻却如同被冰雪覆盖住了一般,清寒而冰冷。
“以御家的身份要调查出简小姐的身世应该很容易。“丝毫不在意简宁那冰冷的态度,克姆国王再次咄咄逼人的开口“简小姐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谁吗?”
“这是我的私事,很抱歉,如果没事,我想要休息了。”直截了当的赶人,简宁压抑住愤怒的情绪,他这是在怀疑什么,刺探什么。
“好好休息。”如同对待自己闹情绪的孩子一般,克姆国王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卧房外走了过去,虽然是无比荒谬的大胆猜测,可是她的侧面太像白雪了,甚至连同性格都是,看来自己还需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夜色沉寂下来,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烦扰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在试验基地那样惨绝人寰的训练,残缺不全的一些记忆是因为当年溟的死亡,造成太大的打击而导致部分记忆的缺失,席夜突然的温柔,突然的疏远,克姆国王那若有若无的试探,简宁倏地掀开了被子,不在乎扭伤的脚打开了房门向着卧房外走了去。
庭院里,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满是鲜花的庭院在夜色之中显得非常的宁静而美丽,简宁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脆弱的落寞感觉涌上了心头,自已其实并不坚强,只是已经习惯将一切脆弱都掩藏起来。
阳台前,听到隔壁卧房开门的声音时,席夜就被惊醒了,而此刻,看着不远处坐在庭院台阶上的清瘦身影,月光洒落下来,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芒,没有扎起的黑发长发随风飘散着,那样柔弱而单薄的背影,让席夜突然感觉到心头剧烈一痛,一股似乎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情绪猛烈的涌了上来。
席夜突然一手撑住了阳台的栏杆,身影利落的跃了下来,那种要将她揽进在怀抱里的感觉越来越炽热,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曾经这样做过一般,想要安抚她的脆弱和寂寞,想要告诉她只要继续活下去才会有希望,才会有幸福。
“伊德王国晚上温差大,你该披一件衣服再出来的。“里斯笑着走了过来,虽然脸上还是苍白,可是却已经恢复了精神,解开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简宁的肩膀上,也如同她一般席地坐在了台阶上。
“你该休息的。“衣服上残余的体温似乎温暖了此刻无比脆弱的心扉,简宁侧过头看向身侧的里斯,家人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有了小墨,有了克克,有了如风他们,可是血缘的关系却似乎非常的奇妙,对于克姆国王,简宁一直都有着说不清楚的抵触,而对于里斯,在危险时自己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就说明了一切。
“伤口有些痛,懒得吃止痛药,睡不著就出来了。”笑着开口,虽然简宁的身影依旧清淡,可是却感觉出她话语里的关心,里斯微微一笑,夜色之下,那俊美的脸上泛起温柔无比的光芒,“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简宁,我很喜欢你。”
有些呆滞的看着开口的里斯,从他那幽蓝的目光里简宁感觉到的是温暖,属于家人的温暖,也明白他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原来不只是自己,其实里斯或许也感觉到了血缘的神秘力量。
“其实简宁,你也该多笑笑的,当然偶然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也不错。”里斯朗声笑了起来,温暖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她一头的长发,她总是那样的安静,似乎让所有人都无视了她的存在,那清瘦细致的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而此刻看着简宁微微错愕的睁大眼,如同迷惘的孩子一般,让里斯突然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真的很喜欢她,想要宠着她,关心着她,如同她就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你真不像是晚上才被追杀的人。“收回目光,简宁视线依旧看着眼前的庭院,淡淡的丢过一句话,再次引来身旁里斯清润的笑声。
黑暗之中,呼吸压抑的几乎听不真切,席夜僵直的愣在原地,就这样目光呆呆的看着坐在一起的简宁和里斯,听到里斯开口说喜欢时,那一瞬间,席夜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紧张和不安,她没有拒绝里斯那亲昵的动作,第一次,席夜突然明白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似乎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跳动的心脏。
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可是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其实任何人都比自己更合适她,自己和她注定了会是分道扬镳的结果,可是看着里斯那样的亲昵的和她说着话,为什么骨子里的暴戾似乎都被激活了一般,叫嚣着,让席夜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摧毁眼前一幕的嗜血冲动。
里斯很是健谈,也非常的风趣,一整夜,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大都数时候都是里斯在开口,而简宁偶然应上一句,而此刻,悄然无声的回到楼上卧房的席夜同样是一夜无眠,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似乎有什么从生命里流失了,想要抓住,却只余下一手的凄凉。
“不过简宁你会喜欢席夜还真是奇怪。”第一米阳光洒落下来,里斯扶着扭伤了脚的简宁站了起来,对上她那疑惑的目光,薄唇勾出了邪魅的笑容,“因为你原本就不多话,席夜更是寡言少语,你不认为你们俩在一起会像是演哑剧吗?”
“他担心我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淡淡的开口,简宁再次有着苦涩的感觉,席夜很难捉摸,明明一起出去,可是他会突然中途离开,明明自已以为她担心自己受伤,可是他却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很累,而简宁自己却也不是很明白感情,对小墨那是母子之情,和如风他们是家人是朋友是知已,可是对席夜,简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是吗?”里斯忽然暧昧的笑了起来,那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余光扫过打开的房门,突然一手搂住了简宁的肩膀,在她不解之中,快速的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可惜得意的视线掠过,刚走出卧房的席夜看到眼前一幕,却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同样也没有丝毫的醋意,让里斯笑容直接的僵硬在了嘴角。
“你在闹什么?”有些意外里斯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察觉到身后的呼吸时,简宁一怔,瞬间明白了里斯刚刚的用意,缓缓的转过身,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中带着几连自已都不清楚的期盼之色。
可是,对上席夜那淡漠的脸庞,简宁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熄灭,最终又归为一贯的平静如水,“我先回房了。”
算是对里斯和席夜同时开口,简宁转过身推开了卧房的门,脚踝依旧有着真正的痛,可是此刻,更多的却是复杂的情绪,自已在期盼什么?苦涩的扬起嘴角,第一夜和席夜去夜探了军情处,查看了那两具尸体,昨晚听着里斯说了一夜的话,明明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却依旧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自已的猜测果真没有错,席夜这个男人果真是沉闷,里斯再次的露出了一贯的温柔笑容,向着面无表情的席夜走了过来,“席先生,我非常的喜欢简宁,如果席先生对简宁并没有什么想法,那么我就开始追求简宁了。”
沉寂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的冰寒的气息,却又在瞬间被掩饰的非常好,席夜冷漠的看着挑衅的里斯,漠然的迈开步子离开,可是那攥紧在身侧的手却泄露了他这一瞬间波动的情绪。
背靠着身后的栏杆,里斯幽蓝的目光看着沉默离开的席夜,不由的摇了摇头,简宁怎么就和这么沉闷的男人对上眼了,不会感觉很无趣吗?如果今天是冷天逸在这里,里斯可以百分百肯定,那个冷傲强势的男人绝对不会这样沉默的离开,他会毫不掩饰自已对简宁的感情,可惜席夜,如同一口古井,太深太深。
对,既然席夜这么沉闷,自己应该让冷天逸也住到王宫里来,多了个情敌也是好的,里斯笑的无比的诡谲而奸诈,转身向着自己的卧房方向走了过去,那笑容背后更多的却是对简宁的关心,不管是席夜还是冷天逸,至少让简宁可以多一个选择。
因为伊德王国太多的事情,而且里斯又因为昨夜的受伤,所以原本准备安排的家庭晚餐变成了今天早上的早餐,一来是欢迎白晚羽的归来,一来也是为了感谢昨天简宁对里斯的救命之恩。
“简宁,看不出来,你倒是很会使用手段,不但席夜对你不一样了,连里斯哥哥都因为你昨天的救命之恩而对你心存感激。”白晚羽冷笑着开口,因为是在王宫里,戒备森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