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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活着只是侥幸,我不能保证她还能活多久,就算一直活下来,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垮了,必须用药物维系着。”阎成浩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自己的医护室走了去。
“该死的山滕雄一!”一直沉默的李笑白此刻隔着玻璃窗户看着病房里用呼吸器维系着呼吸,浑身插满了医疗气械的导管,苍白的如同一具干尸一般的简宁,终于压抑不住的低吼出声,一拳狠狠的砸了一旁的墙壁上,这还是简宁吗?那个总是温柔沉静的简宁。
牧易霆心也是刺痛的抽了一下,白色的病床上,简宁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披散的头发干枯着,映着一张脸更是清瘦,如同只是一层皮覆盖在脸骨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能清楚的判断那白色的被单之下瘦弱不已的身体,难怪成浩的语气是那样的沉重,短短一个星期的失踪,却将一个那样坚强沉静的人折磨成这样。
至少她还活着!如果说以前的席夜只是冷漠,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隔绝了所有人的靠近,漠然的眼神,我行我素,而此刻的席夜却是一种冷,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冷冽黑暗,那孤寂的眼眸不再是一片的灰黑色,反而是如同凝聚了点点的血腥,让人忍不住的感觉到震慑和害怕。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四周的医疗器械发出的轻微声音,简宁从昏迷里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白色,让她只感觉身体再次的剧痛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永无止境的折磨和刺痛里,可是片刻之后,却没有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发生,让简宁微微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简宁醒了过来,等候在外面的几人打开病房的门,动作虽然快速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噪杂的声音,一双双关切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睁开眼醒过来的简宁。
视线依旧定格在雪白的天花板上,简宁眼神里依旧满是沉痛的阴暗,自己这是在哪里?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喊声,打断了简宁那微弱的思虑,让她原本睁开的眼睛再次的闭了起来。
席夜伸过手,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简宁的脸,一瞬间,简宁原本只是有些呆滞的脸上表情转为极度的恐惧,席夜眼神剧痛着,暗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心疼,“简宁,睁开眼,是我。”
宛若大提琴般的嗓音低沉里带着熟悉和舒适,简宁再次的睁开眼,看着席夜那沉痛的峻冷面容,许久的凝望着,终于,理智一点一点的回归到了脑海之中,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颤抖着抬起手,冰凉的手指困难的落在了席夜的脸上,抚平着他眉宇之间的皱褶,虚弱的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席夜。”
“你还活着就好。”低沉的嗓音哽咽着,席夜猛的红了眼眶,眼神愈加的温柔,大手握住简宁那颤抖的手,轻轻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李笑白拉过一旁的牧易霆悄然无息的退出了病房,将安静的空间留给里面的席夜和简宁,这样脆弱的似乎一碰就会碎的简宁,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变成这样。
冷天逸和小墨是连夜乘坐直升机赶回兰迪市的,等他们来到米花医院时,简宁已经在疲惫里睡着了,站在床边,看着瘦弱苍白的简宁,冷天逸压抑住轻抚她的渴望,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似乎要将她的一点一点都刻进到脑海里。
昏沉沉之中,简宁并没有睡着,只是感觉很累很累,神经系统的崩溃,让她一直感觉自己陷在无边的黑暗深渊里,似乎一动就会彻底的掉进无底洞里一般,身体很冷,那种冷似乎是将骨头丢进了冰柜里冻裂之后再组装到了身体里,带着痛苦的冷从灵魂深处一点一点的蔓延出来,啃噬着原本就已经孱弱的身休。
即使意识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埃克尔博士的实验室,可是那烙印进身体的痛却一直无法消除,恐怖的黑暗记忆血腥的缠绕在脑海里,随时等候着将她再一次的拉进黑暗里。
察觉到简宁睡的很不安稳,一旁席夜不由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敢太用力,只是用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瘦弱冰凉的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之中,简宁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从指尖传递到了全身,不安而惊恐的情绪微微的松缓下来,纤瘦的手指无意识的反握住席夜的手。
!
在阎成浩的治疗之下,简宁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痊愈,可是因为全身的神经系统都遭到了破坏,脑部构造更是复杂,所以阎成浩自己都不确定简宁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大部分时间简宁都在沉睡,有时候即使醒着,她也是闭着眼,似乎什么都不去看不去听,就能缓解那份痛苦一般。
冷天逸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看着又睡着的简宁,再也克制不住感情的波动,弯下腰,强劲的双臂小心翼翼的将简宁抱在了怀抱里,低沉的嗓音里充斥着痛苦和悔恨,“简宁,醒过来,让我好好的照顾你,照顾小墨,我们一家三口会过的很幸福的。”
简宁真的太瘦了,抱在怀里如同一根羽毛般没有重量,冷天逸痛苦的看着怀抱里睁开眼的简宁,她的身体很凉,眼神微微的有些的迟疑,让冷天逸只感觉胸口闷沉的钝痛着,猛然的用力再次的抱紧了简宁的身休,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冰凉的心。
“冷天逸,不要这样。”身体再次的痛了起来,简宁已经分不清楚这痛是真正的生理上的痛,还是因为神经系统的崩溃,所以自己幻觉出来的痛苦,可是被冷天逸这样用力的搂抱着,简宁还是感觉到不舒服得皱着眉头,轻缓的声音里有着抗拒和抵触。
“简宁,我不放手,我不会再放手了。”沉痛的低吼着,冷天逸看着简宁那明显带着抵触的眼神,终于压制不住的低下头,粗暴的吻住了她苍白的嘴角。
没有一丝的力量抵抗,简宁痛苦的闭上眼,身体似乎更加的冰冷了几分,如同阎成浩之前的诊断一般,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肉体的痛可以很快的痊愈,可是精神上的摧毁却没有那么简单的康复过来。
舌尖带着强劲的力度粗暴的撬开了简宁的唇,冷天逸一手用力的抓住了简宁原本要推开自己的双手,连续压抑的情绪此刻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只能不断的用这样的亲吻才能熄灭心头那狂躁的怒火和悔恨。
放开!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虚弱,简宁从身体到精神都抵触着,可是冷天逸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清瘦的身体根本无法再聚集一丝的力气,黑暗的负面情绪再次的席卷而来,简宁痛苦着一张巴掌大的清瘦面容,一旁检测脑部活动的仪器此刻快速的跳动着,红色绿色的波动条纹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医护室里,阎成浩正仔细的看着简宁的病历,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阎成浩猛然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速的向着简宁的病房跑了过去。
“该死的,天逸你在做什么?”没有想到看到的是冷天逸粗暴的强吻着简宁的一幕,阎成浩错愕一怔,视线扫过一旁的仪器,快速的一把将冷天逸给拽了过来,忍不住的低吼着,“你疯了!”
痛苦笼罩下来,简宁脸色已经苍白,冷汗不停的从脸上渗透出来,那被粗暴吻破的嘴角嫣红着和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天逸的粗暴再次的刺激了简宁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系统,让她在半昏迷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被埃克尔博士做实验的时候。
心跳和血压在加速之后正急剧的下降着,阎成浩快速的拿过一旁的针筒,抽取了药剂之后,迅速的注射到了简宁的静脉里,可是即使如此,血压还在不停的下降,让观察数据的阎成浩表情越来越沉重,这个时候的简宁根本不能遭受一点的刺激,否则她的神经系统会彻底的崩溃,到时候她不是疯了,就是身体机能被毁走向死亡。
这才猛然的清醒过来,冷天逸痛苦的抓着头发,眼神懊悔的看着神情痛苦的简宁,自己都做了什么?恨不能此刻给自己一刀,可是自己的亲近真的让她如此的难受痛苦吗?
埃克尔博士突然失踪了,这也是席夜会离开米花医院的原因,之前因为简宁的下落不明,席夜根本无法顾及组织,所有的心思都停留在寻找简宁身上,可是如今知道简宁还活着,席夜不得不重新打算日后的一切,不能将危险再次的带给简宁。
海边别墅,祝九幽看着走出来的席夜,原本都是冷嘲热讽,可是此刻,一想到简宁就是白烟,祝九幽表情复杂而尴尬看了一眼,“你准备怎么办?”
“埃克尔博士是不是你劫走的?”连日的劳累和疲惫让席夜清瘦了不少,只是那峻朗的面容上却没有了过去的不安,此刻,一身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西裤之下,席夜挺直的身影显得清瘦却干练,幽沉的黑眸里目光带着一股凝聚起来的力量,因为要保护简宁,原本只是沦为组织杀人机器的席夜,第一次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人,从而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内敛精睿。
“嗯,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借口只能去骗骗其他人,关键还要看组织上怎么说。”点了点头,之前席夜就曾经找过埃克尔博士,而这个曾经逃出组织的叛徒被抓住,虽然可以冠冕堂皇的给席夜之前的行动找了一个借口,可是毕竟也只是个拙劣的理由而已,席夜对简宁的感情已经隐瞒不住了。
“等她身体恢复过来,我会亲自回去一趟。”眼神依旧冷漠,可是隐隐的在那漠然背后多了一股的锐利,席夜没有忘记之前埃克尔博士那被烧毁的资料里看见了属于自己的编码,一股说不出来感觉让席夜督促着席夜要一查到底。
“这一次,你太冲动了。”程南叹息一声,无奈的目光看着回来的席夜,如果说祝九幽是冲动的,程南还能接受,可是席夜他竟然也会如此的疯狂,甚至不惜公然的违背组织,让程南几乎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席夜这一张峻冷却傲然的脸庞,那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凝聚着精锐而坚定的光芒,让程南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这一次的事情组织绝对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程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席夜低沉暗哑的嗓音里有着坚定,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让席夜一怔,快速的走到角落里接起了电话,“小墨,怎么了?”
“席叔叔,你快过来医院,开车小心。”小墨快速的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席夜开口,目光担心的看着病房里正在被急救的简宁,挂上了电话,回头看着一旁深深自责的冷天逸,安静的小脸上表情虽然还算平静,可是那轻微的嗓音却夹带着不属于一个七岁孩子的冷漠,“如果我妈咪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不需要小墨说,自己已经后悔了,冷天逸痛苦的皱着眉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会造成简宁身体的恶化,原本以为她只是孱弱了一些,可是正在恢复痊愈,却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冷天逸目光痛苦而自责的看着一旁冷着眼神看向自己的小墨,这个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同样也继承了自己骨子里的冷酷,可是小墨的冷酷却是对自己这个父亲产生的。
之前简宁的身体在痊愈,精神虽然很差,可是至少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可是此刻,阎成浩一面快速的急救着,一面更是担心不已,之前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简宁的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任何一点的刺激都会导致她精神上的崩溃,让她再次的陷入过去遭受的神经实验里,如果自己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