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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唐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你没事为什么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
人生没有早知道【2】
唐宁刚刚被他吓惨了。
这一冲更耗尽了她的力气,抱着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心有余悸地哭着,口中述说着心中所想:“朝歌,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如果没了你,我也不会苟活。所以,求你不要有事!”
随着叹息,她紧紧地将他搂抱在怀中。
凤朝歌哑然,平静的心湖被她带着哀求的真心掀起涟漪,一波一波的感慨,也漾起了他的柔情。【wWw。87book。cOm】
他的声音柔软如天边白云,轻柔如身边清风,却饱含着令人动容的深情:“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唐宁抬起泪眼,深深地凝望着他,在他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惊慌和悲伤,也融着他淡淡的疼惜。
渐渐地,唐宁受惊的心被他的疼爱抚平,她叹息着依偎进他的怀抱。
内心庆幸不已,为他安好,也为自己的心!
这时,朗善等人也尾随唐妃赶了过来。
看到他们深情相拥,朗善摆了个手势命令士兵悄然退下。
但洛洛可不管这些。
走上前,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打扰了人家的甜蜜还没有半点愧意。
被人盯着看,凤朝歌略蹙了蹙眉,缓缓放开唐宁。
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莫赫的尸体上。
纵然惨败,但作为男人能死在战场上才是他们的归宿和荣耀。
莫赫在最后一刻坚守住了他的尊严。
抛开恩怨,他确实是一位顶天立地,值得尊重的对手。
凤朝歌望着莫赫的神色淡出肃穆,转首对后面朗善郑重吩咐:“厚葬枭皇!”
“遵旨!”
朗善肃然领命,带领手下将枭皇的尸体抬走。
洛洛眼见昭皇对她视而不见,她上前对凤朝歌认真的问道:“皇上答应我的事不会忘了吧?”
尽管凤朝歌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但面对洛洛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国家,出卖亲人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摆不出好脸色。
痛打落水狗
凤朝歌不待见的扫了眼洛洛,淡淡道:“十日后,凤朝阳便会抵达燕关。希望你也能言而有信,从此远离这里。”
洛洛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岂会不懂昭皇的轻蔑。
她虽有负于莫赫的养育之恩,但也正是因为莫赫她母亲才饱受凌辱,夫离子散,忍辱偷生。
而自己也险些成为莫赫权利场上的一颗棋子。
与莫赫的残忍和无情相比,她自问这么做问心无愧。
在昭皇藐视的眼神下,洛洛抬起头,同样很有气势的回道:“皇上放心,我虽然是女子也是一言九鼎。”
凤朝歌不知原委,看到她理直气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次连理都懒得理她,抱起唐宁,跃上长虹策马而去。
……
枭皇莫赫燕关饮恨,昭京城外的南司皇也苦不堪言。
原计划三日后与莫赫会师,大举进攻拿下昭国。
怎知,苦等多日,枭国一直杳无音信。
南司皇心急如焚,时时催,刻刻问,好不容易探子回报,三十里外发现大队人马。
南司皇大喜,以为是援军莫赫到来,率兵亲迎。
直到还相距二十里左右处,才准确获知,接来的不是枭皇,而是正应该在浠江下游与昭东联军打仗的承秀。
南司皇诧异的同时,暗呼不妙。
立即命人掉转回头,欲将五十万大军火速撤出昭国。
不料想,他这边刚刚有所动静,一直闭而不出的凤九却率军出战。
猝起进攻,打南司一个措手不及。
也直到昭京城门大开后,南司的暗影才传出真实情报,南雀影主芸姬早已逝去多日。
这期间南司收到的所有的情报都是昭皇凤朝歌与南司军师承秀合谋设计,联手给南司皇合伙上演了一出“请君入瓮”。
南司皇追悔莫及,前后受承秀与凤九的双面夹击,兵力损失惨重。
南司军节节败退,南司皇率领残余部下沿着望龙山脉仓皇逃跑。
痛打落水狗【2】
承秀率兵趁胜追击,直追到望龙山下。
眼看翻过山岭进入南司,南司皇马不停蹄。
然而,南司皇还尚未来得及轻松,便又遭事先埋伏在望龙山的龙羽落湮和欧帅伏击。
在望龙山这一役,血染山川,尸骨如山,其惨烈丝毫不逊于燕关之战。
南司五十万大军,几番战斗下所剩无几。
南司皇在忠心部下的保护中,沿着崎岖狭窄的山道,犹如丧家之犬,狼狈躲入秘密山道慌忙前逃。
南司皇惊怒交加,他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磕磕绊绊跑了大约一半路,他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
南司大将军顾启云之子,小将军顾御风见南司皇心力憔悴,而身后敌军紧追,他焦急地上前鼓励道:“陛下,这山洞直达我过境内,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进入过境。到那时,昭军也无可奈何了。”
南司皇呼呼直喘粗气,不得不停下脚步,稍作休息。
他鹰目扫过众位将士,见这不足百人的护卫队,各个伤势严重,全凭一口气在支撑。
再想到这些全是拜承秀那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所赐,南司皇顿时气血急速上涌。
连番的艰苦战斗,再加上这一气一怒,南司皇就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神情也顿时萎靡下来,险些直接翘辫子。
顾御风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宽慰:“陛下,您要保重龙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仇将来一定会报!”
“将来?”南司皇苦笑,他心里最清楚,经过这两次发兵,南司已经枯竭,哪儿还有什么将来。
身后突然传来将士的急报:“陛下,陛下,昭军追上来了,您快走!”
顾御风神色一凛,看了眼精疲力尽的南司皇,他当机立断,抓紧南司皇的手臂,反手将他背在身上,撒腿就朝前跑。
剩下的士兵们默契地连成数排,将狭窄的山路堵得严严实实,拼了性命为南司皇博得一线生机。
痛打落水狗【3】
然而,他们这些伤兵残将又怎么抵挡得住骁勇善战的昭军。
不多时,山洞里又横卧了百具尸体。
鲜血汇聚成绝望的血河,顺着坎坷的山道蜿蜒流淌。
即便远离,那悲怆的气息挟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依旧远远清晰可闻。
顾御风仿佛一头蛮牛一样,发了疯似的,背着南司皇沿着前方拼命跑。
不知是汗水淋漓,还是悲愤的泪水打湿了脸,他满面湿漉,双目血红。
“南司皇在前面,追!”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忽然,顾御风将南司皇放下,郑重道:“陛下,您先走,臣断后!”
南司皇双目紧盯着他,咬咬牙,似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刚硬的字:“要活着!”
这三个字在这生死边缘竟比任何话都更令人死心塌地,为这样的君主而死是荣耀。
顾御风想到那戎马一生,让他引以为傲的父亲顾启云。
他的神色也更加坚定,迅速朝南司皇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决绝道:“陛下保重!”
说完,站起身,义无反顾地朝后面跑回,持剑奋力迎上追赶的昭军。
南司皇虎目也染凄光,但他不会优柔寡断,毅然沿着山道快速地向尽头跑去。
“顾御风,念在我与你父是至交的情分,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在昭皇面前力保你无事……”
“呸!”
听到承秀的劝降,顾御风很有骨气地啐了承秀一口,破口大骂道:“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的朋友!想让我做昭国的走狗,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顾御风已经飞身迎战昭军,根本不与承秀多费唇舌。
顾御风如一头发了狂的老虎,手中长剑翻转,将昭兵斩了不少。
承秀看了眼随后赶至的龙羽落湮,对他郑重拜托道:“请王爷留情!”
随即,承秀亲自率领另一队人继续追赶南司皇。
“承秀!”顾御风见承秀绕过战场朝南司皇直追而去,顿时心慌。
倒退二十年朕还会这么做
“承秀!”顾御风见承秀绕过战场朝南司皇直追而去,顿时心慌,他想阻止,又无奈被昭军团团围住。
这一分心也使得本就到了极限的顾御风招式凌乱不堪。
龙羽落湮亲自上阵,三两下便将他活擒。
顾御风到底年少气盛,打不过,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若不是受了承秀的托付,龙羽落湮非一巴掌劈死他,就不是只让人用破布堵上他的臭嘴那么简单。
………………
南司皇一路疾跑,终于在昏暗中看到前方折射出一片光明。
尽管他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脚步却不敢停下,扶着山壁,挣扎着朝光明的方向挪跑。
承秀追赶而至,看着南司皇苟延残喘的背影,在与他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在后面对他朗声道:“南司皇,已经到尽头了!”
承秀一语双关的言词使得南司皇终于站定,他扶着山壁缓缓转身。
此时南司皇满面风霜,浑身狼狈,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连他鹰隼般犀利的双眼也因疲惫泛着恹恹的光。
然而,尽管这一切都是拜承秀所赐,他的话音里却只有迷茫,并没有怒极的憎恨。
听到承秀快意的声音,他也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依照南司皇睚眦必报的性格,承秀本以为南司皇面对他时一定会怒目相视,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想不到竟会是这种场面,不由地,承秀凌厉的眼神也缓了缓,剑锋入鞘,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南司皇真的不晓得为什么吗?”
南司皇没有说话,可是他连连闪烁的眼神告诉了承秀他的困惑。
没错,南司皇确实不能理解。
他一生谨慎,看人从未有过偏差,即便是武德,到最后仍没有给予他半点信任。
可是承秀不同,自己是在他穷途末路时收留了他,给了他生路,给了他地位荣华,二十年从不曾亏待过他,更视他为心腹。
倒退二十年朕还会这么做【2】
给了他生路,给了他地位荣华,二十年从不曾亏待过他,更视他为心腹。
任何人背叛自己都能说得过去,唯独承秀,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背叛的理由。
二十年的潜伏,使承秀对南司皇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哪怕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承秀都能看穿他的心思。
面对南司皇的困惑,承秀没再绕圈,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二十年来,你虽待我不薄,但你所给予我的一切只会令我对你更加痛恨!我忍辱偷生,为的就是今天亲手为我和家洗雪冤仇!”
“和家?”
这个姓氏令南司皇蓦然一震,黯淡的双眼紧紧眯起,两道危险从疲惫的眼缝中迸射而出。
“想起来了?”承秀玩味的语调憎恨不减:“在下正是被你斩尽杀绝的和氏后人!二十年前只因我父亲拒将银龙心交给你,你就起了杀心,将我族三百八十七人全部处以极刑!”
揭开仇恨,承秀双目赤红,咬牙恨道:“老天终是有眼,那日我与叔父出游,免遭此劫。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百倍千般的偿还这笔血债!”
讲到最后,承秀已经虎目噙泪。
然而,在面对承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憎恨时,南司皇却忽然轻笑起来,低低的轻笑声回荡在山洞里,渐渐地变成朗朗大笑。
似乎这十恶不赦的罪孽在他眼中只是一件普通至极,可笑至极的事。
反观承秀的脸色则愈发难看,清癯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紧绷,剑鞘在紧攥的手中发出咔咔的碎响。
在这种时刻他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