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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微微诧异,随即一道清明灌入脑中。
她懂了,以朝歌的精明,莫邪的行踪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
他不问,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他不信任她。
那么将心比心,他的心里也一定不会像他表现的这么淡然吧。
唐宁从朝歌的怀里抬起身,双臂环上他的颈项,眼神清澈而认真地问道:“朝歌,你相信我吗?”
“相信!”凤朝歌的声音云淡风轻,连深邃的眼神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霭,仿如烟波千顷,可即便是这浩瀚的迷蒙也掩盖不住他不容撼动的肯定。
唐宁的心一热,第一次,她主动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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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本是感动的一记吻,却没想到引起了他一夜无度的索取。
真是一个吻差点引发一场“血案”!
直到天光大亮,凤朝歌不得不去上朝,她才从他的魔爪下得以喘息,蒙着被子就是呼呼大睡。
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连膳食时分珠莲璧和都没舍得把她叫醒。
这一回唐宁可睡了个饱,睁开眼时屋内已是一片昏暗。
灯火熄灭,只有微弱的夜灯与墙壁上温润的夜明珠交相辉映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而周围也是一片静谧,连珠莲璧和几人轻微地脚步声也没有。
想必又是深夜了!
鬼迷心窍①
她尚未完全清醒的脑子只转了这一下,躺在床上伸展个懒腰,就想要继续连轴睡。
无意中,手摸到身边冰凉的空位。
冰凉的触感好似一道激流,霎时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睡意。她翻身坐起,环视屋内,并没有找到朝歌的身影。
“还在忙吗?”自言自语中,唐宁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出寝室。
“呼——”刚拉开房门的一道缝隙,夜风猛灌而入,将两扇巨大的门扉强行推开,门板在强风中被震荡的哗哗大响。
冷风袭来,唐宁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个颤,两手急忙抓住险些飞走的衣袍,匆匆穿在身上。
再抬眼一瞧,外面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一道道疾电夹杂着滚滚雷鸣纷至沓来。
暴雨来临前的狂风肆虐将殿前的草木挂的沙沙作响。
细弱的小树在风中疯狂摇摆,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堪堪折断。
凝望着外面鬼哭狼嚎的天气,唐宁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安,这才留意到龙渊宫里的异样。
此时偌大的龙渊宫里只有她一个人!
“人呢?”唐宁疑惑,心中惴惴不安。
忽然,她瞥见园子中有宫女匆匆穿行。
她想都没想,快步走出大殿,迎上那名宫女,开口问道:“人都去哪儿了?”
宫女在狂风中艰难行走,突然冒出个人来,似乎被吓了一下,定睛看着唐宁片刻,才喊着问了一句:“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怒风在耳边嘶吼,唐宁也不得不大声喊问:“陛下呢?”
这回宫女总算听得清楚,回答道:“陛下已在兰秀宫入寝。”
“兰秀宫”唐宁怔怔地重复这三个字。
凤朝歌的后宫不像传闻中的帝王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偌大的后宫总共只有四个女主人。
除了唐宁和皇后,便是潇湘宫的潇贵妃和彩云宫的云妃,从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兰秀宫。
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就连珠莲璧和四个人也不在了。
唐宁狐疑,直觉哪里不对劲。
鬼迷心窍②
这时,就听风中响起那宫女的劝谏:“娘娘,这里风大,您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陛下今晚不会过来了。”
听她说朝歌不会回来,再看到她闪烁的眼神,唐宁竟然鬼使神差地向她打听了兰秀宫的位置。
宫女似乎稍有踌躇,但还是如实地告知了具体方位。
而宫女诡异的神情愈发引起唐宁的疑惑,急切着想要到兰秀宫一探究竟。
打发走宫女,她便独自朝兰秀宫的方位走去。
头顶乌云低垂,遽速向地面迫近,压抑的人也跟着心慌意乱。
一道道闪电更似把把寒光闪烁的利刃,刹那,将昏沉的夜空撕裂。
伴着轰隆雷鸣,天空仿佛破了个巨口,大雨倾盆而泻,瞬息间将唐宁浑身浇个透彻。
她湿了的衣裙在狂风暴雨中猎猎飞舞,打落在腿上好比鞭子抽下,疼得让人心生怯意。
回去,还是去?
唐宁忽然有点犹豫。
她回望了一眼掩藏在黑暗中的龙渊宫,那里微弱的烛光在风雨的肆虐中早已微不足道。
陷入黑暗中的宫殿就仿佛死寂的世界,冷冰冰。
不知为何,那原本温暖的地方在没有了朝歌的身影后,徒然给她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寂寥。
她抬头望了一眼发疯的天空,也发了神经似的,不认输地在风雨中迈开了脚步,摇摇晃晃步出了龙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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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唐宁刚刚离去,珠莲璧和四人便携伴而归。
四人打着油纸伞,在风雨中笑闹着跑回龙渊宫。
当采和看到宫门大开时,半疑惑半玩笑地说道:“门怎么开着?不会是你们忘记关门吧?这要是让娘娘染了风寒,看陛下不剥了咱们的皮。”
玉璧笑嘻嘻地回道:“瞧你说的,咱们陛下都成大老虎了。”
采珠最后进门,在后面一边收伞,一边回道:“出去时我关的门,许是风把门吹开了吧。”
被人设计
经她们这一番对话,细心的青莲也注意到了异样,疑惑道:“怎么一个人也没了?守殿的宫女呢?”
话音落下,四人同时一震,蓦地反应过来,采和惊道:“快,快去看看娘娘!”
可是当四人心急火燎地跑进内殿时,床上早已是空空如也。
四人顿时慌了神,将整座龙渊宫翻了个遍也没有寻到唐宁的影踪。
听到外面越来越急的风雨声,她们急得直跳脚,采和更是连声音都在打颤,果断地安排道:“采珠你快去禀告陛下,你们俩个跟我再去外面找找。”
众人领命,立即分头行动,采和带着青莲玉璧扯着嗓子在园中急声呼唤。
采珠也顾不得其他,浑圆的身体发疯似的在雨中飞驰。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静谧的宫殿中,一抹胖胖的身影在宫道上飞快闪过。
采珠圆润的身体仿佛一个雪球突然从山峰上遽速滚过,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飞快跑动的腿脚竟然未沾地面。
这要是被人撞见,非吓晕过去不可,简直遇到一胖鬼。
就连熟悉她们四人的朗善打远瞧见她飞驰而来,也是骇了一跳,急忙迎上前询问道:“你怎么在宫里使用内功了?”
“陛下呢?”采珠哪儿有功夫跟他闲磨牙,两眼急得直冒火。
朗善也发现事情不对劲,急忙回道:“陛下正在里面陪同硕亲王,发生什么事……”
他的话没问完,采珠已经一溜烟直冲进了云澜殿。
朗善哪儿迟疑,急忙紧随其后。
今晚,硕亲王前来辞行。态度也不再像初次见面那般目中无人,所说之言也都极为中肯,并对昭皇特意嘱咐了几句托付之词,全然是老父爱女心切的亲情表露。
不管硕亲王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表面上,凤朝歌理应让唐宁来与老父辞别。
但听到珠莲璧和禀报她还在睡熟,也就没舍得折腾她,便独自在云澜殿设宴为硕亲王践行。
谁能成想,这一顿饭的功夫就出了天大的乱子。
爱妃不见了!
凤朝歌正在与硕亲王举杯寒暄时,突见采珠浑身湿透,慌张地闯进殿内,跪地惊惶禀报:“陛下,娘娘不见了!”
凤朝歌听罢头嗡地一声,眼神有一刹的凝滞。
但这惊愕也只是瞬息间,他便恢复如常,举止优雅地放下杯盏。
只是当他再次抬眸时,那柔如春风的眼神已是冷冽如冰。
一扫他往日的温雅,仿佛骤然化身地狱里的魔王,一股迫人的杀气张扬地释放而出。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大殿好似被瞬间冰冻,被阴风与杀气充斥徘徊,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锐亮的星目扫过谁,谁就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战栗,连他沉缓有力的声音也仿佛发自喉咙深处,听在耳中竟犹如锁魂之音,令人肝胆俱颤:“传令下去务必找到唐妃。”
“遵旨!”朗善肃声领命,精神也是绷得紧紧的。
风朝歌眸光扫过硕亲王,嘴角勾起一痕似笑非笑,没有说话,却徒然惹人一阵心悸。
面对昭皇突变的凌厉和狠戾,就连深沉稳重的硕亲王也不禁骇然心惊,不自觉地别过眼。
凤朝歌不再停留,阔步带着采珠直奔龙渊宫而回。
眼看着昭皇离去,硕亲王不由深吸了口气,悚然发现掌心里已蕴满湿汗,他眼神激变,暗自惊诧:想不到妖媚的昭皇竟有如此气场,单论这绝对的气势,怕是枭皇也要退让三分。不由地,他阴鸷的双眼更加阴狠。
……
回到龙渊宫,望着眼前人心惶惶的宫女,凤朝歌勃然大怒:“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见?”
“奴婢该死!”珠莲璧和四人被雨水淋个透彻,冷风灌入打在身上令她们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看见龙颜大怒跪在地上更是惶恐不安。
“说!”望着空虚的宫殿,听着外面狂风怒吼,暴雨滂沱,朝歌的心也沉落谷底,阴沉的气息使他清冽的声音也凝成了冰,冷凝凝,叫人心惊肉跳。
采和冷的直打哆嗦,额上却不停地流汗,牙齿打着颤勉强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遍。
一个都不能漏掉
原来傍晚时分,内务司派人来传话,叫她们去领月钱。
几人见唐宁还在熟睡,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便与守殿的宫女商议,大家轮换着去领钱。
不料,回来后龙渊宫已是空无一人,不但唐宁不知所踪,就连守殿的宫女也没了踪迹。
“陛下,奴婢失职,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珠莲璧和四人异口同声伏地请罪。
凤朝歌始终一言不发,凝思片刻,才对朗善下旨道:“传令禁卫军全城戒严,盘查所有往来人员车辆,一个都不能漏掉。”
“遵旨!”
“另外,派人严密监视硕亲王。”
“遵旨!”朗善闻听微微一怔,随即肃然领命。
珠莲璧和四人听到陛下的安排也醒过神来,明白这次绝非意外。
她们四人更是悔得肠子都打结,这若是娘娘真出了差池,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悔恨交加,四人匐在地默默地掉眼泪。
凤朝歌扫了她们一眼,声音不含一丝温度:“你们几个马上去调查清楚,找不回娘娘提头来见。”
“遵旨!”四人郑重应声,立即领命而去。
遣退了所有人,霎时间,偌大的宫殿只剩朝歌一人。
望着眼前一如从前空荡冷清的宫殿,他的心却已不能再像从前那么平淡。
捕捉不到那抹俏丽的身影,心似乎也变成一片空茫。
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与哽塞不断地侵袭而来,连他漂亮的唇瓣也渐渐黯淡苍白,轻轻启阖中勾勒出一道无声的呼唤:“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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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长而短暂!
大雨不知何时停歇,沉黑的天空终于放出灰白。
被雨水冲刷过的世界焕然一新,草木的清新在晨风飘扬中荡满庭院。
鸟儿欢快鸣啼,围绕花间树木雀跃的徘徊。
鸟语花香,满庭一片盎然生机。
只是这鲜活却依然触动不了伫立在殿前整整一夜的男人。
死神的镰刀
他定定地注视着远方,那双黑亮深邃的眼眸仿佛被一层浅浅的雾霭覆盖,如同灰暗的天空,悠远无际又望不到底,犹如他的心思一样,朦胧似幻,不可捉摸。
若不是凉风时不时地掀起他一片衣角,为他扬起几分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