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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唐宁。
“看什么看?死混蛋,死一边去!”唐宁是真的被气狠了,平时从未出口成“脏”的人,今天也大开骂戒,随即又把那混合着鼻涕眼泪的污渍胡乱地抹在被子上。
看得美男一阵地脸抽搐。
瞧他这厌恶的神情,唐宁忽然心生邪恶,她在眼睛上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突然擦在美男的臂膀上。
“你!”
美男厌恶地一声惊呼,如遭毒蛇猛兽的攻击般,迅速跳了出去,桃花眼里瞬间燃起两簇火苗,恶狠狠瞪那一脸得意的女人。
哈哈哈哈~唐宁狠狠地报复了一把,心情这个畅快,所有的阴霾也霎时一扫而空,拍手打掌地一顿狂笑。
看到她肆无忌惮的笑容,男人的心情竟也跟着她莫名地好了起来,可嘴上却仍是很毒舌地咒骂道:“该死!你这小野猫,脏死了!”
旋即,他走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唐宁,不顾她的惊呼和挣扎霸道地扯掉她身上脏兮兮的被子,将赤条条的她夹在腋下直奔旁边的浴室。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一路上唐宁惊呼不停,像只八爪章鱼张牙舞爪地挣扎不休。
可惜,抗议无效。
这个霸道的男人依然我行我素地将她拎进了浴室,扬手就要将她丢进水池里。
这一次,唐宁机灵了,不但立马停止挣扎,修长双腿蓦地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腰间,双臂死命地拽住他的手臂,怒道:“你再敢扔我试试看,我就……我就……”
威胁与暴力
“你就怎样?”美男眉眼一挑,乌黑的美目闪着一丝兴味,嘴角也扬着一抹促狭地问道。
“我……我……我就咬你!”唐宁被他问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口胡乱地威胁了一通。
“哦?”美男忽然笑得诡异莫测,靠近她的耳畔暧昧地说道:“怎么咬?这样吗?”
说着他突然一口咬住了唐宁白嫩的脖颈。
唐宁瞬间打了个冷战,全身汗毛唰地起立,连头发根儿都竖起一截,尖声惊叫,“啊啊啊啊~你是吸血鬼吗?干嘛咬我脖子!”
“吸血鬼是什么东西?”美男听她这莫名其妙的名词,终于松开了她的脖子,眨了眨那双妖媚的桃花眼,表情疑惑地看着她。
唐宁一阵冷颤,连牙齿都在咯咯打颤,哪儿还顾得上回答,紧紧地缩起了脖子。
男人见她心有余悸,忽觉好笑,倒也没再暴力地把她丢下水,而是带着她一同步入了浴池。
温润的水流终于舒缓了唐宁的惊颤,在水里她感觉自己终于活过了一口气。
闲不住的她刚恢复一点精神就遁出了男人的怀抱,像只欢快的游鱼,在足有一个小型游泳池大的浴池里畅快地游动。
男人并没有阻止她,而是依靠在池壁上,静默地注视着眼前那个自娱自乐的女人。
只是他乌黑的瞳孔愈发地深邃,仿佛是两道深不可测的深渊,无论是谁都逃不过它的审视。
唐宁没心没肺地玩了好一阵,浑身僵硬的筋骨才彻底恢复了柔软和通畅,站在水中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打量所在的环境。
这里四面墙壁都悬挂着镜子,明亮的镜子里,一对男女泡在纯金打造的浴池中,金碧辉煌的色彩连清澈的水流也仿佛染上了淡金。
活动的水波缓缓荡漾,泛起丝缕的水雾,如微风中的轻纱,笼罩着远处那慵懒依在池边的男人。
氤氲迷濛的水汽眷恋着他的美貌,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洒下淡淡朦胧。
濡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为他平添一股不羁的野性,更将他的慵懒烘托到了极致。
不羁的凌厉
氤氲迷濛的水汽眷恋着他的美貌,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洒下淡淡朦胧。
濡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为他平添一股不羁的野性,更将他的慵懒烘托到了极致。
只是他微垂的眸子里的视线却没有一丝懒怠,仿若实质般凝聚在她的身上,似乎能穿透她的眼睛,看进她的骨子,让她不由如芒刺在背,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她窘迫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又无从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你到底是谁?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误打误撞地问起这个问题,唐宁也幡然醒觉,她快速地游回到男人身边,急切地拉起他的手臂又追问了一遍。
男人如春华般粲然的瞳眸瞥了眼身边的女子,淡薄的唇角泛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清润的声音即便带着疑惑也处处透着优雅:“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唐宁如实地点了点头,态度绝对不带一丝虚假。
男人笑了,笑得风华绝代,笑得妖娆恬淡,笑得唐宁的眼神又情难自禁地着了迷。
直到他抚摸上她的脸颊,她才恍然回味,尴尬地别开眼。
小手捂上脸颊才蓦然发现双颊早已热成了烙铁。
“凤朝歌!”简短的三个字仿若闲散的烟云,徐徐从他口中飘出,云淡风轻,无形中化解了她的窘迫和不安。
“凤朝歌!”唐宁轻声重复,忽而朝他灿烂一笑,向他伸出手,大方有礼地回道:“我叫唐宁!”
凤朝歌扫了眼她伸来是手,并没有回应。
而唐宁也不忸怩,大方地拉起他的手,眨了眨乌黑的眼眸,顽皮道:“女人主动握手,男人不该拒绝,这是礼貌。”
“这是枭国的礼节吗?”凤朝歌眼眸微眯,狐媚眼底划过一丝精明,忽然,他蹙起了眉头,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唐宁呀!”
唐宁眨了眨清澈的眼,坦荡荡地回道。
而朝歌的眉头却是越锁越紧,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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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一下:男主叫朝歌,拼音读:zhaoge,朝阳的朝,不读chao。
彪悍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的气质与刚才的女人截然不同,性格更是南辕北辙。
之前他要说临幸她时,她竟然吓死过去。
而清醒后的她却变成了一匹彪悍的小野马,吃丁点的亏都会双倍的讨回去。
人可以伪装,但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女也能装的这么无懈可击,那么连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城府和演技。
看到朝歌的凝重,唐宁也终于意识到问题大条了,她急忙爬出浴池,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
容貌没变,还是那张鹅蛋脸,柳眉弯弯,乌黑大眼,小鼻子小嘴。身材嘛,还是那么浮凸有致,完美曲线……呃……等……等等……不对,她……她没有这么高!
镜中的女人明显比原来的她高出半个头。
“天!”她突然一声惊呼,脚下急退两步,紧紧捂住嘴巴,惊慌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怎么了?”凤朝歌也已走出浴池,从架子上随手拿起浴袍穿上,也为唐宁披了一件。
唐宁兀自站在那儿惊魂不定,好半天才转过头,星眸蕴水地瞅着他,扁扁嘴呜咽着说:“我死了!我被那帮混蛋给害死了,呜呜~呜呜~”
凤朝歌听她这疯言疯语,神色一凛,可见她黑眸里涨满晶莹,泫然啜泣中带着楚楚风情,惹人怜爱,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柔了下来,:“胡说八道,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吗?”
“我没胡说!”唐宁越哭越凶,上气不接下气,可嘴上还是一点不让份儿。
凤朝歌一瞧,这脑袋还算清醒,也按捺下心绪,将她拉到一旁的软榻坐下,柔声道:“你别哭,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平稳清润,仿如泉水罄石,悦耳动听又温柔如水,听在人耳中别有一番镇定人心的魔力。
唐宁渐渐镇静下来,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泪,如实地对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她说的轻浅哀伤,可是对于凤朝歌而言不吝于一道惊天雷劈横空炸在他的思想上,将他固有的意识和思维瞬间打乱。
阴谋①
他沉默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他不知该如何说。相信?太荒谬!真有借尸还魂吗?!不相信?可她昏迷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她的心跳停了片刻!
况且,这女人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与那沉默死寂的女人简直天差地别,横看竖看也确实不是枭国送来的原装货。
但这……
看到凤朝歌陷入沉思,这一次唐宁倒也安静地坐在一旁。虽然惊惶失措,可脑子还清醒,也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是多么的震撼和难以接受。
忽然,她又开始担心,万一凤朝歌不相信她怎么办?或者把她当妖怪给烧死……
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一把抓住凤朝歌的手臂,惊惶地解释道:“我不是妖怪,你别烧死我!”
凤朝歌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怔了怔,随口玩笑了她一句:“说什么傻话呢!”可话一出口,他的神色也正经起来:“你今天的话决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真的会被烧死!”
唐宁听到他严肃的警告,赶紧乖巧地点头应承。这可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她再鲁莽也不会拿小命开玩笑。
而凤朝歌担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假如枭国知道了他们送来和亲的人被掉换了灵魂,必定会要掀起一场杀戮,到那时……
刹那,一道清明涌上混乱的思绪,他突然攥住唐宁的下颌,沉声命令道:“张开嘴!”
唐宁被他捏得吃痛,但瞧见他严肃又凌厉的神情也知道玩笑不得,很配合地张大嘴巴。
凤朝歌凌厉的视线扫过她的口腔,残留在她牙龈上的一些细碎的白沫顿时映入他的眼底。
他立即取来一杯清水,递给唐宁让她漱口,而后又取来一根银针插入水中。
温润的白银入水的瞬间骤然变成青黑色。
“原来如此!”凤朝歌眼眸微眯,俊美妖娆的脸霎时间淡出一抹狠戾。
而唐宁盯着变黑的银针,小嘴大张,惊讶道:“毒……毒药?我嘴里竟然有毒药!”话一出口,她便慌张地跑到一旁使劲地干呕,试图把肚子里的毒药都吐出去。
阴谋②
凤朝歌瞧她心肝肺都快呕出来也没倒出丁点的东西,他扯出一个玩味地笑容,慢悠悠,半真半假的说道:“别吐了,既然她都已经死了,这药也该没作用了。”
“真的假的?”唐宁随口问了句,不过看到他的淡定,她倒也安心多了。
凤朝歌向她招手,等她坐过来后,才认真地她说:“从今天起,你是唐唐郡主,枭国硕亲王的次女,我昭国的唐妃,记住了吗?”
“懂了!”唐宁很机灵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这陌生的世界没多少了解,但从服毒事件和凤朝歌的凝重,她也能猜出这帮古人的花花肠子,无非是想借着一个死人上演一出挑起事端的戏码。
再说,她也绝对不会傻到自曝身份。
可是,万一遇到熟悉唐唐郡主的人怎么办?
如今,她与凤朝歌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有难题她决不会自己冥思苦想,自然毫不客气地把烦恼抛给了他。
而她的担忧也正是朝歌头疼的问题。
唐唐郡主嫁入昭国已经一月有余,这期间枭国就没断过窥视,时不时地有人潜入皇宫。
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这世上没什么能逃过他凤朝歌的法眼。
今晚,本想借着临幸唐唐,诱她招出枭国的阴谋,怎料,事情竟发展成这戏剧的一幕。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这死了一个,又立马借尸还魂来了一个。
呵呵!这种“天意”怕是枭皇也始料不及吧。他这回可是打了一辈子鸟,反倒被鸟啄瞎了眼。
唐宁眼瞅着朝歌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冷笑,阴险又狠戾,不由地一阵毛骨悚然。
可就正在这时候,凤朝歌忽然转过头望向她,如狐媚般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