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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想的事多,脚下再跑的急促,压根没看到从巷口走出的人,一个没刹住脚步,惊叫着就直冲了上去,啪嚓一声与那女人一起摔个四仰八叉。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撞死老娘了。”
听到那女人叫骂,唐宁赶紧从她身上跳起,扶起她,一边道歉,一边帮那女人清理她身上的灰尘:“大姐你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没留神,对不起啊!”
忽听,那女人发出一声惊讶:“你……你……”话没说全,她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唐宁躲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唐宁诧异,这才抬头看向她,待看清她的容貌时也吃惊不小:“艳妈妈?!您怎么在这里?”
这女人正是当初帮莫邪偷龙转凤的香阁老鸨——艳妈妈。
想不到,她们竟然又在这里重逢……
祸不单行
突然,唐宁惊喜交加,这儿正愁没后路,就遇见了艳妈妈,难得老天爷开了天眼。
唐宁拉着艳妈妈的手,激动的说:“您什么时候回昭京?带我一起吧!等到了昭京我一定重重酬谢您!”
“不敢,不敢,娘娘的钱老身可不敢要!”
受到利益引诱,艳妈妈不但没有像往日一样见钱眼开,反倒连连摆手,表情也带着明显的惊慌。
她看到唐妃疑惑的眼神,为难地抿了抿唇,苦着脸解释道:“不瞒娘娘,老身已经不敢回昭国了。”
唐宁惊讶:“为什么?”
艳妈妈叹了口气:“上次因为送娘娘去宛京,昭皇陛下差点没把老身大卸八块!若不是陛下仁慈,念在老身曾在您重病的时候救了您一遭,怕是……”
讲起当日的情景艳妈妈仍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可见,当时她被昭皇吓得多惨。
唐宁了然,别看昭皇平时笑眯眯的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要是摆起冷脸,那张妖颜惑众的脸简直比罗刹还要凶狠,就连那帮大臣们不也被吓得腿肚子转筋。
想到朝歌,唐宁的心更是一刻也不能耽搁,握着艳妈妈的手承诺道:“妈妈若能帮本宫回去,本宫保证帮您在昭国开一家最大的伶阁。”
诱惑很大,可若没命享受,再多的钱也是废纸片儿。
艳妈妈时刻谨记着昭皇的警告,哪儿敢轻易就范,就要百般推诿。
唐宁好不容易见了希望,怎会就此放弃,她瞅着艳妈妈灵眸蕴水,表情哀伤幽怨,似极其无奈道:
“既然艳妈妈觉得为难,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如若本宫没命回到昭国,也只能自叹时运不济,只希望陛下不要迁怒他人才好啊!”
一番哀怨话却好比真刀实枪,艳妈妈明显的打了一个哆嗦,紧忙墙头草,改口道:“娘娘放心,就是拼上老身这条老命也一定帮你回昭国。”
唐宁紧握着她的手,激动道:“多谢妈妈!”
祸不单行【2】
管兆国的首都关津,今天是有史以来盘查最严的日子。
大街小巷全是拿着画像四处搜查的士兵,而更叫人心惶惶的是,无论男女都要被检查是否易容,这在市井中掀起一股无端的恐慌。
艳妈妈顺着车窗向外瞧着,老脸紧绷,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唐宁以为她在害怕昭皇责罚,正想出言安抚她一番,忽听,外面传来士兵的盘查声,她赶紧按事先计划,躺好装病。
“停车,检查!”
外面蛮横的喝令打断了艳妈妈的思绪,她回头瞧了一眼已经躺好的唐妃,长出了口气,挑帘跳出了马车。
随即,车外响起了她风尘的笑声:“呦,这不是大官人吗,好久没见您去香阁玩了,姑娘们可都惦记着您呢。”
艳妈妈不愧是在风尘中摸爬滚打的老手,刚刚还一脸惆怅,转眼已是满面喷笑,与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套上了近乎。
说来赶巧,盘查的小头目曾经光临过艳妈妈的伶阁。
那人也是倒霉,只被人拉去一次,怎知艳妈妈是过目不忘,把他给记下了。
他一听艳妈妈此言,刚刚还拿腔作势的脸立即白了几分,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艳妈妈警告道:“不许胡说!”
艳妈妈见他遮遮掩掩,立马明白了,揉了揉精明的眼睛,忽而话锋一转,巧笑着赔礼道歉道:
“瞧我这老眼昏花的,竟然认错了人。呵呵,官大爷有空到香阁来玩,妈妈我一定好好招待给您赔不是!”
那官差见她这么识时务,脸色也好看许多,打着官腔说道:“本大爷公务繁忙可没那闲工夫,赶快叫里面的人都出来接受检查。”
艳妈妈哎应了一声,转身朝车里的姑娘们招呼,叫所有人都下来,态度绝对的配合。
小兵们立即上前一个个检查对照。
趁空,艳妈妈将那小头目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大爷,这是怎么着了,出细作了?”
祸不单行【3】
经过刚刚的事,小头目对艳妈妈也客气不少,好说话的回道:“具体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公主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家伙是一话痨,话匣子打开了,顺嘴什么都说:“这眼下就要打仗了,公主还跟着瞎折腾……”
“要打仗了?”艳妈妈一听好惊讶,急忙问了一句。
小头目赶紧让她噤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交头接耳的嘀咕道:“这事儿可不能张扬。”
艳妈妈立即点头,表情却有点将信将疑,皱着眉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小头目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在怀疑自己说的话,立马言辞凿凿的表态道:“我可没蒙你,我有一哥们儿是京畿营的,据说,昭国八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夏宇边境桓水城,眼下昭夏就要开战。”
艳妈妈听罢眼神不由瞄了眼车厢的方向。
小头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话,只觉她的视线随着转动,眼光里划过一道刺眼的凌厉,仿佛一把寒刀从眼睛里猛然射出。
他没防备,蓦地打了个寒颤,心道:“好家伙,这娘们儿真凶。”
这时,就听小兵上来禀告,“头儿,全部检查完毕,没有咱们要找的人。”
小头目点点头,正准备要放行。
忽然,他目光扫到车厢,向艳妈妈疑问道:“车里可还有炫?”
艳妈妈这时已经恢复嬉皮笑脸,坦言道:“还有一个姑娘,得了重病下不来地。”
小头目正要命人上车检查,竟被艳妈妈拦住。
只听她神秘兮兮对他说道:“这位姑娘得了花病,脸已经有溃烂的地方,还请大爷们别张扬!”
她看似说的小心,可周围的小兵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脸色都很不好看,大伙儿心里都明白那是什么病。
小头目的脸也有刹那的愕然,随即是一股子厌恶,指使艳妈妈说道:
“挑开车帘,让他们瞧瞧。”
祸不单行【4】
艳妈妈忙应了一声,挑开帘子,让里面捂着被子的唐宁露出一角。
几个士兵你推我,我推你的,好不容易搡得出一个毛头小子,凑上前往里瞧了一眼,就赶紧退了回去。
他也没看清就添油加醋的邪乎道:“我的娘,真可怕,脸都烂了。”
下面的人一听,集体向后退了半步。
小头目确认的问:“你看清楚了?”
士兵立即肯定的点头,绝对没有半分敷衍。
小头目忙紧朝艳妈妈摆摆手,叫她们快走,似乎这会儿连艳妈妈也成了病毒,不待见的驱赶着。
艳妈妈得令,也不再多说,抬腿迈上马车。
突然,她哎呦一声从车板上栽了下来,噗通摔在地上。
“妈妈!”所有人大惊,事出突然,没人接着她,摔了个结结实实。
姑娘们围上前,关心道:“妈妈,您怎么样?要不要去找个大夫?”
看样子摔得挺重,艳妈妈老脸瞬间淌了冷汗,可她仍是咬牙挺着,哆嗦道:“没事儿,走吧。”
姑娘们见她坚持也就没再多说,赶紧上前把她搀起来,扶上马车,命令车夫出城。
出了关津的城门,唐宁急忙起来,对一旁疼得直哼哼的艳妈妈关心道:“妈妈,您要不要紧?待会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艳妈妈虚弱地瞟看了她一眼,有些抱歉的说道:“谢姑娘体恤,耽误姑娘的行程……”
唐宁虽然归心似箭,但看到她疼的冷汗直流,显然伤的不轻。
她只能压下急躁,微笑着安慰她道:“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晚几天不要紧,别耽误了医治才好。”
艳妈妈感动,没再说话,而是握了握她的手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就这样,她们一行人先来到关津下方的一个小镇——下津镇。
找了间医馆,先为艳妈妈诊治。
而这结果实在让人堪忧。
艳妈妈腰骨骨折,少说也得卧床静养半年。
一棋定乾坤
唉!真是祸不单行!
唐宁忧心如焚,寻思着是否该单独启程。
而她这想法刚冒头,似乎就被艳妈妈看穿。
艳妈妈对她安慰道:“姑娘莫急,不用等那么久,老身休息个把月就能送您回去。您一人上路太危险,就算易容也没用。”
一句现实叫唐宁不得不打消念头,只好耐心等上几日再做打算。
……
夏宇国无论是土地面积还是兵马实力,皆远不如其他几国。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也就注定了它的悲哀。
虽是如此,夏宇王在百姓中的威望却是极高,爱民如子,年纪轻轻把国家打理的像模像样。
而这位夏宇王——楼敬轩也是一位颇具传奇的人物。
此人吃喝嫖赌抽样样不沾,偌大的后宫里也只有王后烟幂幂一人,绝对的完美男人,一生最大的兴趣爱好也只有棋局对弈。
无论压力有多大,摆上黑白棋子,他立马又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一如现在,尽管边关告急,也没影响到夏宇王与王后的对弈。
御花园的凉亭内,两人杀得兴致正浓。
忽听侍卫来报,昭国皇帝凤朝歌驾临。
楼敬轩正被王后烟幂幂一子憋住,盯着棋盘苦思冥想,似乎根本没听见侍卫的话。
倒是一旁的王后看到由远及近的昭皇,急忙回头对还在那一门心思研究棋盘的人唤道:“大王,昭皇驾临。”
楼敬轩未闻,手执一棋左右不定,仍在考虑落在哪里。
这时,凤朝歌已经在朗善的陪同下来到棋盘前。
烟幂幂急忙起身,福了一礼,而后略有为难的目光在楼敬轩与凤朝歌之间盘桓了一圈。
凤朝歌微微摇首,示意她无妨。随即,他的视线也落在那布满棋子的棋盘上。
观看了片刻后,轻启唇瓣,开口下了定论:“这一局已无胜算,夏宇王又何必执着!”
然而,楼敬轩却并不赞同,头未抬,轻轻摇首。
一棋定乾坤【2】
楼敬轩却并不赞同,头未抬,轻轻摇首,道:“未必!”话音落地,他手上的棋子也在棋盘上落下。
烟幂幂一瞧他将棋子落在险象重生之间,无疑是自投死路,刚要叹气。
怎料,昭皇竟忽然抚掌,笑赞道:“好魄力,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哈——”
反败为胜,楼敬轩也是朗声大笑。
终于从棋盘前起身,与昭皇见礼,寒暄道:“昭皇亲临,有失远迎,还请莫怪。”
“欸!夏宇王客气了。”凤朝歌言谈举止优雅随和,态度平易近人,并未用居高临下的强者气势来压迫人。
此时,若不是昭国兵临城下,人们都会以为他们是感情很好的故友。
这时楼敬轩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昭皇不动声色地截住话头。
凤朝歌扫了眼棋盘,话家常般问道:“夏宇王可听过“玲珑局”?”
楼敬轩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眼神倏地一亮,虚心道:“愿闻其详!”
凤朝歌抬手示意他入座,而后拈起棋子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