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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桌边落座,凝望着床上昏迷的孩子被疼痛折磨得倔强的皱着小眉头,心里也不由生出感慨。
这孩子虽然只有十二岁,却有一股不输于大人的韧劲儿,加上天生骨骼奇佳,资质好,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所以,闲来无事,他也会教导他几招几式。
凤于天很认真,学的也快,除了有些沉默寡言,倒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孩子。
只可惜,日后他怕是再也无缘武学。
“皇上……”
耳边忽然传来芸姬清浅小心的呼唤,打断了凤朝歌的思绪。
他回过神,才发现大殿内除了他和芸姬母子已再无他人,就连老太医也不知在何时退了下去。
芸姬见他怔神,屈身轻轻贴靠在他的臂膀。
不待他做出拒绝的回应,芸姬望了眼床上的凤于天,哀伤的诉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在外面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他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就是怕我伤心难过。
但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想念父亲,想回到父亲身边!
只可惜,我这个做母亲的无能,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芸姬越说越伤心,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感觉被捉包【2】
听芸姬这悲凉的一番哭诉,再看看病榻上的孩子,凤朝歌的心也被触动出几分柔软,看着芸姬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厉。
他略有思忖,问出了一直盘桓于心的疑惑:“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当年她既然有了孩子就该留在宫中,为何还要离开?如果是自愿离开,过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突然回来?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可惜,他派人调查了数月,竟然一无所获,就连他们母子这些年落脚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也一无所知。
实在令人费解。
昭皇虽是疑问,却是难得的温言软语,听得芸姬顿时泪流满面,声音难以抑制的哽咽道:“是太后逼我离开的!”
“胡说!”
昭皇龙颜不悦,刚刚掬起的温和霎时冷了下去,连睨视着芸姬的眼神也带着凛人的寒芒。
太后在昭皇心中一直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贤妻慈母,谁若胆敢诋毁太后那是绝不轻饶。
然而,昭皇的厉斥并没有让芸姬退缩。
芸姬跪在他的脚下,执着的眼神带着悲戚,言辞凿凿的说道:“臣妾不敢妄言!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法事?”
芸姬的一句问话,勾起了昭皇的记忆。
想当年因为凤朝歌体弱多病,宫里时常传言太子遭了邪祟。
太后虽然压制了流言蜚语,自己却难免担忧,终日寝食不宁,在她心腹婢女的安排下,请来一班和尚在皇宫里偷偷的进行了一场驱魔法事。
为此,一向恩爱羡煞旁人的先皇与太后还足足冷战了两年。
也正是自打那日之后,芸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凤朝歌不明白,她的离开与法事有何关联?
看出昭皇的疑惑,芸姬忧伤的说道:“当年太后听信和尚的谗言,说臣妾是不详之人,只会给您带来煞气。太后便给了臣妾一些银钱将臣妾打发走。哪承想,离开皇宫后,臣妾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感觉被捉包【3】
提到怀孕,跪在地上的芸姬突然抓握住凤朝歌的手臂,情深又凄凉的唤道:
“皇上!这是我们的骨肉,臣妾就算再苦再难也舍不得伤他啊!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将他生了下来,带着他隐匿山间。
想着他只要能健康长大,臣妾便心满意足!
老天垂怜!那日熹亲王上山狩猎,巧遇到我们母子,得知了过往便将我们带回宫中。
看着天儿认祖归宗,臣妾即便死了也再无遗憾!”
芸姬神情悲切,泪如雨下,理由说词更是无懈可击。
凤朝歌垂眸见她一脸的哀伤凄凉,想必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楚。
他纵然铁石心肠,在面对一个因他饱尝辛酸、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时,也不禁有了几分人情味。
凤朝歌抬手将芸姬从地上扶起,叹息道:“为难你们了!”
芸姬得昭皇的安慰,反而更显伤感,泪水潸然,摇着头,情真意切的说道:“为了皇上,就算再难,臣妾也不觉得苦!”
痴情痴心令人动容,凤朝歌自然而然的给了她一记安慰的拥抱。
芸姬借势紧紧环上他的腰肢,乖巧顺服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饮泣。
“皇上!!”
突然,凤朝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
听到唐宁的声音,凤朝歌仿佛被蜂子蜇了似的,立即将芸姬推出怀抱,不留一丝眷恋。
他倏然转过身,面对唐宁,笑里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心虚,脱口问道:“爱妃怎么来了?”
这做贼心虚的话一出口,凤朝歌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本来没什么大事,被自己这么一说,反倒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再瞧着唐宁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心里直敲鼓,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
可是这时他也不好再出言为自己辩解,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笑容可掬的说道:“爱妃,我们先回宫吧!”
唐宁见他一副假笑,心底的怒气更加沸腾。
搬弄是非
唐宁见他一副假笑,心底的怒气更加沸腾,小脸紧绷,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两脚。
视线别过他,再看到芸姬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瞅着她,那得意的叫嚣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向敌人示威一样。
真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宁嘴角弯起一抹笑痕,似乎没有听到凤朝歌的建议,而是自顾回答了他的第一句问话:
“臣妾刚才听闻有人造谣,说是臣妾伤了大皇子,所以过来瞧瞧,看到底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在这里搬弄是非。”
不轻不重的音调却透着凛人的煞气,俨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凤朝歌听的头皮猛然发乍,意识到今天的事若是处理不当,少不了一场惊涛骇浪。
他心思如电,忽而唇扬笑意,用极其温柔的目光望着唐宁,似乎在用眼神回答对她的信任。
唐宁回眸,视线与他相接,透过那如水的温柔霎时知其心意,她拔凉的小脸也没那么冷硬了。
但转念心想,绝不能就这么便宜放过他。
她心中含气,不理睬他,调转视线,目光又落回他身后的芸姬。
而芸姬自然也听出了唐妃的指桑骂槐,她朝唐宁妩媚一笑,像一只骄傲的凤凰般趾高气扬,移动脚步来到昭皇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芸姬一转脸,在面对昭皇时,刚刚还得意万分的嘴脸,竟徒然变成一副悲伤欲绝,声线戚戚言道:
“恕臣妾愚昧,不懂唐妃妹妹的意思。
这凝香宫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在御花园里亲眼看到唐妃与皇子在一起。这是人所共见的事实,并非谁能捏造。
皇上若是不信也可以询问采和,当时她也在场。
何况,刚才皇上不也亲自验证了天儿是被人所伤吗?
“搬弄是非”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请皇上明鉴,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唐宁眼看着芸姬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变脸术,真是很惊讶。
搬弄是非【2】
唐宁眼看着芸姬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变脸术,真是很惊讶,不禁在心中冷嗤:“演,好好演!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如此一想,唐宁刚刚还气鼓鼓的小脸渐渐淡定下来,嘴角含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芸姬在那里卖力表演。
芸姬本以为她受人指控一定会据理力争,想不到她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反观自己倒成了耍猴的供她娱乐。
芸姬妩媚的桃花眼里霎时淡出一抹狠戾,可也只是一刹那,她便垂下眼睫,遮挡了心机。
凤朝歌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唐宁,压根就没看芸姬一眼。
听到芸姬提出人证物证,步步针对唐宁,他才转过目光。
看着芸姬皱了皱眉,俊魅的脸浮现不悦之色,连说话的语气也饱含王者不容违逆的威严:
“此事还尚未查清,岂可妄下论断。待朕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朕不会偏颇与谁,也绝不允许心术不正的人迫害他人。你还是专心照顾好天儿吧,别再委屈孩子。”
凤朝歌恩威并施,他相信以芸姬的聪明自然听的懂他的话外音。
果不其然,芸姬纵然不甘也敢再造次,乖乖应是!
凤朝歌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停留,转身,携手唐宁一同走出凝香宫。
唐宁在迈过门槛时,有意无意的回眸看向芸姬,见她正一脸愤怒的瞅着自己,那阴狠的表情真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
唐宁忽然笑得很无害,亲昵的挽上凤朝歌的手臂,招摇的走出芸姬的视线。
想挑拨他们的关系?省省吧!他们经历了几番生死,感情不说坚如磐石,也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挑拨的。
“消气了?”
离开凝香宫,凤朝歌偏过头笑着斜睨了一眼唐宁,柔声问道。
听到他宠溺的音调,唐宁并没有向往日那样朝他撒娇的笑,而是突然甩开他的手臂,撒腿,气咻咻的朝龙渊宫快跑。
“慢点……小心……”
口无遮拦的惩罚
凤朝歌见她大腹便便,笨拙的脚步越跑越快。
顿时,一颗心全提到嗓子眼上,疾步追上去,一把将那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拦腰抱起。
“放开我!”唐宁扔胳膊踢腿的挣扎,使劲的反抗。
“不放!”凤朝歌也来了倔强,温柔的声音透着坚决,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唐宁被他捏痛,大眼睛立的溜圆,咬牙切齿的咒骂道:“混蛋,你放我下来,否则我咬死你!”
受了她的威胁,他忽而勾唇一笑,笑得痞气十足,欠收拾的无赖道:“你咬!”
面对他的嬉皮笑脸,唐宁眼前发黑,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狠狠的啐他道:“你想的美!放我下来,抱了别的女人的手别脏了我的衣服。”
“……”这一句厌恶顿时把凤朝歌赖皮的笑脸消灭得一干二净,他顿住脚步,瞅着怀里口不择言的女人直咬牙。
“你……你干嘛?想……吃人啊!”唐宁被他凶狠的眼神骇了一跳,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心虚连说话的底气也有点发飘,断断续续,灵动的小眼神更是闪烁不停。
可她转念一想,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敢在她面前耍横,这还了得。
当下,她又底气十足的叫嚣道:“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否则……唔唔……”
唐宁的叫嚣只喊了一半就被凤朝歌用唇封在嘴里。
他也发了狠,一扫温柔,灵动的舌头好像强盗狠狠扫荡着她口中的每一分领地,掠夺了她所有的甘甜,甚至连她的呼吸也一并收罗到他的口腹,完全不给她留一丝空隙。
唐宁大脑渐渐缺氧,口中,眼中,全是他,哪儿还有空计较别的。
双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紧地环上他的颈项,浑身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里。
凤朝歌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留意着她的变化,眼见她因为窒气,呼吸渐渐沉重,他才收拢几分霸道,抽离她的口腔让她呼吸。
口无遮拦的惩罚【2】
唐宁得空,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可她这口起气还没喘顺畅,泛凉的唇瓣上又覆上一股令人酥麻的温热。
原来是凤朝歌在用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畔,而他妖媚的凤眼里流转着更叫人窒息的风情。
唐宁沦陷进他绝美妖异的眼眸里,那深邃潋滟的眸光中清晰地倒映着她妩媚撩人的脸庞,令她仿佛置身一个迷濛而梦幻的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交融的渴望,好比世间最醇厚芳香的美酒,只是稍稍一闻,人便醉了!
望着他的眼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