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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们在说什么?”
夏思槐拉着一身青衫女孩进来,坐在桌榻上吃起了豌豆。
“当然在说我那儿子和安乐的事情了!”
许冷从百忙中回答一句,刚说完就愣了,屋内顿时也是安静如斯。
几个大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夏思槐在这里,更没想到安乐也在这里,几人面面相视颇感尴尬。
不是什么,是眼前那青衫小女孩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正在注视着她们!
“那继续说啊!什么时候我接安乐过门啊?”
“啊?”
夏思槐的一问刚说出,便迎来三声惊讶,这小家伙怎么打仗回来后就变质了?以前不羞涩的很吗?
许冷上前看着夏思槐,摸摸他的额头,拍拍他的脸颊,惹得夏思槐双拳乱挥。
“娘,你干什么啊?”
“儿子?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夏思槐看着娘那一脸的担忧极度郁闷,连连泛着白眼。
“什么啊?你儿子健健康康的好着了!”
许冷喉头打结,这儿子什么表情?鄙视?臭小子?连你娘你都鄙视?
“你那什么表情?”
许冷气愤的看着夏思槐,双手叉腰,这该死的臭小子皮厚了是不?
夏思槐看着这副母夜叉的动作泛愣,随即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极度花痴的看着许冷。
“娘,儿子喜欢安乐,儿子要娶她,让她成为儿子的老婆!我要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话语一出,屋内顿时无声,几人看着一旁的安乐,只见她那双闪动的双眼,和嘴角的笑意,与秦音颇有相似。
安乐抬头看着夏思槐,久久对视后似乎下定决心。
“义母!安乐想嫁给思槐!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望义母成全!”
说着便是跪在了地上便不起身。
夏思槐见安乐跪下,他也下了桌榻并排跪下。
对着这样的场景,许冷内心一番苦涩,后羿,你的儿子爱上了夏季杼的女儿,并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语,完成了你我都没有完成的誓言,你可安心?
第九十三章不会让挚爱之人…
“槐儿长大了!”
门外夏季杼一声黑色帝服,头上带着帽帘,想是刚下朝回来便直奔冷姬宫了,秦音看着他的背影内心苦涩,这个男人一进来就站在冷儿的身边,十年里,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女儿和他的背影。
许冷看着夏季杼,听他言语微微一笑。
“既然你娅父同意了,娘也不反对!不过你们要发誓,不管有什么误会也不可以分开,不管有多少痛苦都要彼此面对,不得负人不得伤人!”
一句话出让夏思槐和夏季杼一愣,娅父?
娘让自己叫义父为娅父?
冷儿让槐儿叫自己娅父?
“好男人不应该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流泪,明白吗?槐儿?”
许冷依旧风轻云淡,看着屋内的人微微一笑。
“你们都去吧,我想去看看木牙,如今她有身孕五个多月,身为人母,定是兴奋!”
秦音点头便与泽歌拉着思槐和安乐离去,临走时,她经过夏季杼面前,而这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言语,出了冷姬宫,秦音看着那偌大的宫殿微微叹息。
夏季杼,你好好待冷儿,如今我秦音只是秦斯之女,夏安乐之母,与你夏季杼,形同陌路!
泽歌上前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
“放下的始终要放下,放不下的也要放下,好不容易肯接受,我选择祝福,你了?”
秦音破涕为笑,看着身边两个一脸天真的夏思槐和夏安乐轻轻点头。
“不是我的,我又何必去争!”
有些事已过,有些情已淡。
屋内。
夏季杼拥着怀里的女子,亲吻着她的耳垂。
“我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了!相信我,冷儿!”
我不会让挚爱的女人再掉一滴眼泪!
我,夏季杼发誓!
此生与这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将她护在怀里,任何刀枪雨淋,不得伤她分毫!
许冷闭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轻轻点头,夏季杼,我用三年的生命来还你的爱,可内心里能否有你的位置,我无法给你答案!
三年,对我来说是漫长的!
而这三年,我不会为你产下任何孩子!
因为我的心,自始自终,如今只有后羿,对你,不爱却也不厌!
曾经,有这么一句话。
人一生会遇到三个人,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喜欢自己的人,而陪伴自己老去的却是不爱也不厌的人,直到老死之际才知,这个不爱也不厌的人与自己早已是种亲人般的爱情。
淡,却舍不得离去!
爱,却已是相视一笑!
情,却没有繁杂俗物!
留下的,仅仅是彼此之间的相依走过的路程,回头一望,原来那路其实也很坎坷!
而我许冷与你夏季杼又是如何的爱情?
罢了,一切随缘!
第九十三章爱如斯
三年后。
许冷翻着书籍,嘴里吃着夏季杼喂过来的点心,微微点头,满嘴笑意。
“你说,要是被你那些臣子看到他们的王上喂主后吃点心,会不会又传言说我祸国妖孽?”
许冷转头看着夏季杼微微一笑的表情吐吐舌头。
三年来,不管她如何,夏季杼永远是这样的表情,微笑,眼眸里是深情含意未曾褪下。
而她内心了似乎真的留下了他夏季杼的位置,三年里她用自己最原始的性格在他面前,而他依旧爱如斯,不曾言语,只留情深眼眸,顿感心跳加速。
她还记得,自己用主后衣服拿来当秋千,那日被他宣进殿堂内的大臣所见,一日之后,宫中传言,主后精神失常!
而夏季杼却刮了她的鼻翼将她拥在怀里只说了句“调皮!”
她还记得,他的生辰她为他煮饭,切了一斤肉后,十根指头也被宫医狠狠的包扎,一日之后,宫中传言,主后自残双手得来王上一阵怜惜。
而夏季杼知道后,将自己那双被包的像粽子的手握在怀里轻轻自语“很疼吧?女人,我只要你平安,其它的不再奢求!”
她还记得,夜晚睡觉,连做噩梦,将他踢下床惹得宫医前来检查,一日之后,宫中传言,王上与主后长期剧烈运动,害的王上连夜宣宫医就诊。
而夏季杼却只将自己拥在怀里,夹住那双乱蹬的腿坏坏一笑“这腿这么不规矩,孤的将它好好惩罚下!”
所有的记忆随着她的调皮慢慢的累积,何时,自己与夏季杼的回忆比后羿的回忆还多?
后羿的回忆长长都是那双受伤的表情和那双深沉无助的眼眸,最久和最真的回忆就是他与自己彻夜长谈的时期,那是竟是温暖。
夏季杼的回忆是自己的调皮的天真,还有现代里的古怪,而他的眼神永远如此深情和魅惑,似乎稍不注意便沦陷在他的眼神里。
夏季杼低头剥着水果,嘴角上时不时一笑,在许冷眼里是他傻了!可谁又知道,其实他的内心一阵甜蜜?冷儿的变化,他一直关心,三年里冷儿多了调皮,多了安静,有时又多了一份女人该有的魅力!
幸好,他预先把宫里调皮捣蛋的俩家伙支走了,青魂要教槐儿魂刹,那么槐儿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魂刹的掌门,而安乐那丫头舍不得与槐儿分开,与其一起上路,他们七年才圆满回宫,如今三年已过,他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等到四年后,槐儿回来,他便让位,与眼前的女人从此携手天涯不问世事。
“报——宫门下一白衣女子押着无余将军回宫,并。。。。。并。。。。。!”
“并什么?”
夏季杼冷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太侍一阵愤怒,可是听到无余回来,夏季杼内心却是振奋不已,那么说明冷儿的毒药可以解了?
“那女子说要主后亲自前去!”
话语一完,抬头便看见了王上泛青的脸颊,主后深意的微笑,那样的表情让这太侍浑身冷汗,天!宫里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王上的温柔只对主后一人!
这么多年,王上从没有宠幸过任何女子!
这么多年,王上一下早朝便来冷姬宫,那一副深情笑意让这冷姬宫里的奴才早已见怪不怪。
这么深的情,这么深的爱,究竟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不知,可是,主后身边的官女曾说过,主后曾轻语一句“相爱便要相守,相守便要相知,相知要经历时间,爱与不爱,不是当事人所知,而是那当时的心所动!”
如此一言,竟成为了这宫里的良句,也成为了所有女子心里的愿望,谁不愿意找一个与自己经历时间后依旧爱如斯的爱人?
可谁又有主后幸运?
第九十四章故人血染长衫
当许冷站在皇宫城门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空旷的街道,想来是夏季杼命人疏散百姓的。
还有那白衣女子,飞翔在半空的发丝如今早已白如银丝。
寒衣袂?竟苍白了头发?
而寒衣袂手持长剑威胁的男子竟是夏无余,许冷看着左边空空的袖筒一怔,他竟断了手臂?
这三年来,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寒衣袂?你做什么?”
冷冷的言语,三年,许冷三年没有用这等语气说过话,夏国内都是和睦如初,百姓夜不闭户,如今面对那苍白发丝的女人,她即不恨,也不原谅。
“哈哈哈哈!你这个贱人,我真没有想到,为你去死的男人真的有这么多!”
寒衣袂看着城门上的红衣女子,她的光彩永远是那样的,永远让人嫉妒!
“不要管我!冷儿,杀了这个疯女人!”
夏无余苍白的脸和布满胡须了脸在那空旷的街道下显得那么渺小,似乎一切一切,都是那无尽的沧桑,这样的夏无余让许冷心里一股疼痛,而那疼痛逐渐加深。
三年未见,她依旧如昔,美的他移不开眼。
看着她靠在哥哥怀里,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又迟了!
爱情,终是擦肩而过!
夏季杼搀扶着软下去的许冷,看着城下的两人锁眉。
无余竟然断了一臂?难道是为了解药?
“寒衣袂,你放了我弟弟,孤饶你不死!”
那语言疏离而淡漠,可是一句弟弟却让那城门下的白衣男子一怔。
这么多年,哥哥从未叫他弟弟,如今一语,他心里一番欣慰。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我要谈的人是你那怀里的女人不是你!就算你是夏王,我寒衣袂也不认账!”
寒衣袂手里的长剑微微使劲,夏无余的颈部瞬间渗出了鲜血,一滴滴,血染长衫。
“你住手,寒衣袂,你究竟要怎样?”
许冷虚弱的看着城门下的男子,一脸痛苦,不,她不能接受一个个人用这种方式离她而去,后羿的死,那种痛她根本没有办法忘记,没有,那无助的眼神和那嘴角的微笑,他的死,成为了她内心里的阴影!
“我要怎样?我寒衣袂要你生不如死,你说好吗?”
寒衣袂疯狂的长啸,那眼神里的愤恨不比三年前的少,反而越来越深,深的犹如一滩似血的泥沼,让人永远无法跳出去。
“不——”
许冷看着夏无余痛苦的倒地,血染长衫,那痛苦的呻咛让许冷额上嘀嘀汗水落下,不,不是真的!
寒衣袂砍下了夏无余的右手,似乎还不够泄愤般,对着他的心脏又是一刺,她疯狂的笑,白色的发丝在天空飞舞,迎来了却是万箭穿心。
“给我将那个疯女人万箭穿心!”
夏无余抱着怀里一度软弱的女子,冰冷的让暗卫放箭,看着无余在地上痛苦的身姿,而那眼神始终都是看和许冷的脸,从不曾移开过。
许冷逃离般的推开夏季杼,飞身下城门,那刻宫门打开,看见的却是散落的手臂,和一滩滩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