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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琦熙听到这四个字,喃喃出声,眼眶不觉红了,生死相随,是啊,夜风霁的眼中跟他生死相随的人是薛暮媛,自己到底算什么呢?破坏人家的第三者?恬不知耻贴上来的女人?
见琦熙一脸伤痛,原本明亮的双眸瞬间染上一层死灰,白溪铭的眉头拧起,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怜惜之情所为何来。掩饰的拿起杯子喝茶,喝了一大口才觉出杯里已经空了,尴尬的放下杯子,唤丫鬟上来添茶,丫鬟又给苏琦熙添了茶,才又退下。
屋子里的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白溪铭是想给苏琦熙时间想明白,琦熙是心痛的失去了反应能力,忘记了自己来找溪铭的目的。
许久,白溪铭长叹一声,“郡主,实不相瞒,皇上不会同意和亲,但是联姻之事又势在必行,所以……”
“嗯?”琦熙抬眸相对,征询他话中的含义。
白溪铭压下心头莫名奇妙的烦躁,“所以昨夜皇上已经跟我说了,和亲之事由我来完成。”
“……”
原本以为自己会难过,或者会笑出声的,可是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溪铭。
不对,其实她什么都没看进去,眼睛失去了焦点,那个人冷酷的脸盘,在眼前晃过,倏然间露出温柔的笑,不过那笑却是对他身旁那个娇小的女人,女人扬起小脸,明媚的笑颜曾经是她那样熟悉的,如今却如同刀子凌迟着她的感官。
和亲的事由溪铭完成,这话是风霁说的?自己成了他不想要,急于推出去的,令他厌烦的女人,因为会影响到他跟薛暮媛的感情?
伸手去端茶杯,没想到丫鬟早将茶杯填满,使的力气不够,一杯茶就那么倾洒了自己一身。
白溪铭站起身,想过来帮忙,觉出不对,连忙叫丫鬟进来,丫鬟手忙脚乱的帮琦熙擦拭着,一脸惊慌。
琦熙伸手隔开,“不用了,你下去吧,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无关。”
白溪铭已经坐了回去,听到琦熙如此平静的语气,不觉抬头看她,苏琦熙看着那茶杯出神。
“郡主,如果不想和亲,我去跟皇上说,让郡主回国。”
“不,公子,我有个过分的要求。”
“郡主请讲。”
“我,想见一见你们皇上,他若亲口跟我说和亲由你来完成,我就没有异议。”
白溪铭吃惊的看着琦熙,苏琦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丝毫不妥。
“郡主,你可知你刚说了什么?”
“不可以吗?我,只是,想听他亲口说。”
一丝心痛直到此时方才袭上心头,他不要自己,他将自己推给旁人,他的眼里心中都只有那个女人,薛暮媛。
他们俩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月老祠见证了他们的姻缘,自己只是一个破坏者,一个入侵者,可是……
心酸,心痛,却抵不过此时的心伤。
以为他会记着自己,可他凭什么记着自己?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薛暮媛的替身而已,那自己这样急急的赶了回来为了什么?
听他亲口告诉她,他爱的人是薛暮媛,那样她就死心了?
三年,已经过了大半年,最后自己会烟消云散,可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的想来见他一面?
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吗?为什么在看到他那样注视薛暮媛的眼神时,心里会嫉妒,会疼痛,会狂躁的恨不得告诉他一切。
爱,说的伟大,可是当看到自己的爱人,对着别的女人深情脉脉时,那噬骨一般的嫉妒,如何都压不下,明知道不可为,却偏偏想要为,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想让他记着自己曾经来过,在他的生命中占据过一席之地。
以往的爱,以往的情,难道真的就只是一句替身就能摆平的吗?
此时的苏琦熙脸上再无平静。伤痛,绝望,让她失去了掩饰的力气。
白溪铭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不明白她身上为何骤然散发出,如此伤痛绝望的气息,仿佛被判了死刑的人,眼里了无生气,空洞的眼神悲凉,哀伤,痛楚。
这眼神,他看到过,在她封后的时候,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镜子真实的告诉他,当时他的心情怎样。
那时的痛再次袭上心头,白溪铭跌坐到椅子上,两个伤痛绝望的人,在静悄悄的房间里,独自舔舐自己心头的伤,那没有硝烟的战场,伤人却最是致命。
“他,真的很爱他的皇后吗?眼里再容不下别的女人?”
闭上眼,敛去那里刚刚流露出的真情,苏琦熙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是,郡主爱过吗?如果爱过,就该知道,爱人的眼里是容不下,除那个人之外的所有人。一个人的心很大,可以装很多东西,可是爱人的心却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郡主听过这句话吗?”
听过吗?那句话是她曾经跟溪铭说的,你说她记得不记得?
“郡主,你刚提的要求我没有办法达成,不过若是想听也不是听不到,给风散国驸马践行的宴会上,皇上会亲自公布联姻的事,到时候就听到了。”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09章 即将入宫
“你,很维护他。”琦熙以手覆上额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曾经我以为他不会爱人,不过他很幸运,我为他高兴,所以郡主请你不要破坏。”
两个人说的她根本不是一个人,琦熙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再无心待下去,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想跟溪铭提要单独见风霁,现在想来凭自己现在,那要求的确过分。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风霁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说那么深爱他的皇后,毕竟外界传说不可信,可是溪铭是风霁最好的朋友,他不会瞒着溪铭,也瞒不住,溪铭说了他那么深爱着那个女人,那就是真的了,自己还想确定什么呢?
不是没看过电视,一个替身演员几时会暴露在观众的视线中?虚渺的影子也是主演的一部分,替身永远是替身。
来到外面,阳光一照,心底的阴霾非但没有散去,却如同毒草一般疯长,整颗心再无一线希望,一丝光亮,提起裙子朝外面飞跑,没有听到后面白溪铭诧异的呼唤。
白溪铭手里举着那枚掉落在地的牌子,那红色的牌子上隐隐写着什么字,凑到眼前,却看不到那字了,揉揉眼睛再看,哪里还有字的痕迹?
白溪铭奇http://87book。com怪的抚摸着那牌子,刚刚看到这牌子的时候,明明看到上面有字的啊?
研究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材质做成,心里暗惊,难道静国已经如此强大,竟然能造出如此稀罕之物?
将牌子收好,想着再见的时候,将牌子还给苏琦熙。
琦熙跑出丞相府,再没了逛街的心思,直直的朝着别馆的方向跑去,跑的太急,一头撞上前面的人时,琦熙低着头道歉,不想让人看到眼里好容易控制不落下的泪水。
可是没有回声,她也不想等什么回声,绕开那人继续往前跑,手臂被人拉住,琦熙惊异,扭身看自己撞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一身蓝色长袍,如墨的长发束在一个碧玉簪中,眉目清秀,眼神却凌厉。
琦熙不解的看着那个人,在看向那人抓着自己腕子的手,那人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暴露眼前,眼皮猛跳,再看,那人已经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抱肩膀看着琦熙。
“你撞到我了。”
“对不起。”琦熙不想跟他有牵扯,忙出声道歉。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琦熙一愣,仔细看去,果真那人蓝色的长袍,从领口处到衣襟处,斜斜一道长长的口子,可是自己只是撞他一下,能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忍不住低头看自己,又伸出两手翻看,没有利器啊?怎么会……
不等她出声,那人低沉的声音道,“算了,我也不是市井无赖,你赔些银两了事。”
换作平时,琦熙一定跳起来弄个清楚,可是今时今日她哪还有那个心思?幽幽一叹,“好。应该。”
没想到古代也有用这办法敲诈的,不过手段果真不大高明。伸手入怀,掏了半天,琦熙微讪,“这位公子,我,出门急了,刚又落水,身上没有银两,如果公子愿意,跟我回去取。”
“跟你回去取,好让人打我一顿吗?”
琦熙叹气,这人还知道自己是无赖啊,看这人的模样,应该不是那般无赖,难道是遇到难事才出此下策?
琦熙也不揭穿,“这样吧,公子如果不放心,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你来拿银两如何?”
“好,一言为定。”
琦熙愕然的看着那人很高傲的仰头走了,有些谄谄,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做无赖的事,还做的那般高高在上,仿佛他跟自己要银两,是自己的无尚荣光,恩赐自己一般。
原来古代的无赖,还有如此好气质?怎么看怎么像贵家公子。
还有他竟然不怕自己使脱身之计,刚刚不是不信任自己吗?这会儿又如此相信她的人品了?
悻悻的转头,还没等离开,那人的声音从前方传回:“你是郡主,自然不会在乎那些小钱,你落水的时候我看到了。”
转身,那人已经拐过了街角,伸手拍额头,“原来底细都被人家摸透了,是看着我是郡主,所以才有有恃无恐的,来敲诈我的吧?”
想必是个遇到难处的人,琦熙也不再逗留,银两是小事,如果能帮到人,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可惜,因为那银两又不是她的,银琪有的是。
回到别馆时,银琪负手站在她回房间的必经回廊处,看样子是在等她,经过刚刚大街上的插曲后,琦熙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虽然仍旧会疼,会痛,可是已经能够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到银琪的时候,她放慢脚步,知道银琪在等自己,可还是不愿与他说话,银琪太精,跟他打交道,自己得集中所有注意力,这个时候的她有些应付不来。
没等绕过银琪,银琪已经出声叫住她,“郡主,去哪了?”
站住身体,俯身行礼,却没说话。
“怎么?不预备答吗?丞相府里好吗?”
“很好。”
银琪一愣,没想到苏琦熙不躲不避,竟然正面回答自己问题,琦熙这话这么直白的回答完后,出乎银琪意料,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接话。
看着低头的琦熙,本来的笃定也变成了捉摸不定,一时之间两个人沉默,琦熙再一行礼,然后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门在银琪面前合上,银琪习惯性的摸摸鼻子,没想到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有意思,碧绿色的眸子里映现出一丝笑意,心情大好的朝着房间里喊:
“琦熙,如果明天宴会上的指婚不同意,干脆跟本殿下回国吧,太子妃还给你做怎么样?”
有能耐她再杀自己个措手不及啊,他隐隐的有些期盼。这下房间里安静半天,许久才传回一个声音。
“殿下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笑话?谁?他吗?他讲笑话?哼了哼,银琪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底有些小小失望,手里转动着一把折扇,看上去风流倜傥,像似要逛妓院的公子哥。
“琦熙你这么说,真让本殿下伤心啊。”
“那也比再被太子殿下伤强。”
“哦?有吗?本殿下温柔的很,哪里舍得让女子伤心,琦熙这话说的真伤人。”
许久房间里再没回音,银琪等了半晌,才发觉自己此举有多傻帽,手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