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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不信那边夜风霁尚未传回死讯,她便无法承受的先行去了,她不是那样意志孱弱的人,她就像蒲草柔韧,坚强,断不会自寻短见,父皇,刚刚儿子还了你的生养之恩,从此后,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银琪带着人手在悬崖下寻找了两天两夜,之后,静国国都四门紧闭,严格盘查进出人员,必要有静国居民的证件才会放行。
一日,两日,三日,照例没有她的任何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银琪的心越来越静,静的如沙,如海,广袤无垠。
他知道她还活着,一定,而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耳边好像有人轻声的呼唤,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一下一下敲打着秦兮的耳膜,浑身上下一种酸软的无力感,却觉不出如何的疼来,眼皮轻轻地颤动,引得身旁一人轻呼。
“王妃,您可醒了?”
秦兮闭着眼不动,刚刚恢复意识的脑子却飞速的转着,王妃,这个称呼,谁会这么呼唤自己?还是说自己又……
被那意识一吓,秦兮猛然睁开双眼,愕然看着身旁站立的一人,伸出胳膊,完好无损,意识恢复,想起自己坠崖被这个人所救,自己应该是无事的,可是这人为何叫自己王妃?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秦兮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宽敞的山洞,有瞬间的怔愣,然后猛的起身朝着一旁摆放的一个木盆奔去,当看清水面倒映的人影时,不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28章
秦兮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宽敞的山洞,有瞬间的怔愣,然后猛的起身,朝着一旁一处水洼奔去。
当看清水面倒映的人影时,不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为了让自己彻底清醒,干脆撩些水拍打到脸上,一阵冰凉的触感让她这回彻底的清醒了。
回头,那个人站立在不远处,遥遥看着她,神色恭敬,秦兮伸手点住自己的鼻子,“你,叫我王妃?”
那人点头,秦兮掩口不语,半晌:“哪国的?”
那人嘴角抽抽,看样子是想笑,但终究忍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顷刻间一张鬼面面具覆在他原本清秀的脸上,秦兮的眼睛瞬间睁大,认识魑,见过魅,她岂会不熟悉这张骇人的面具?
眼睛定定的看住那张面具额头中间位置,果然一个小小的魉字夹在其中,秦兮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眼泪沿着脸颊静静的流淌下来,察觉出自己太过没出息,吸吸鼻子,抬手将眼泪擦干。
“你是风霁的人?”
魉往前一步,躬身施礼,“魉参见王妃。”
“我不是你们的王妃,我是……”
“主人传话过来,齐王妃只是您。”
秦兮擦干的眼泪不知不觉再次泛滥,努力吸吸鼻子,默默的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到的尘土,“你们主人什么时候传的话?”
风霁已经忘却了自己,这话是何时传的?难道,莫非……
秦兮倏然睁大眼,死死盯住魉,若不是有面具,魉被秦兮这样盯着看,早发毛了。
这样也觉得后背冒凉气,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一步,两步,毕竟是魉,稳住心神,抱拳施礼:
“前些日子,主人便传话过来了。”
“前些日子有多前啊?不对啊,他不是应该忘了我的存在,不是……难道师父也有假货?”
秦兮原本跳过来想要伸手抓住魉询问,可是魉是四人之中最重礼数之人,慌忙倒退,避开秦兮的魔爪,没想到秦兮的手伸到中途就顿住了,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什么难以破解的难题一般,自顾自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魉也不催促,只躬身在旁耐心等候,这里是他寻的安全地方,太子的人也绝不会找到这里来。
秦兮蹙眉,不管日子怎么个前法,那都是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风霁为何会记得自己?难道师父的牌子是假的?还是那道裂痕造成?想到那被薛暮媛一刀造成的裂痕,秦兮心头惶惶,是那样,所以风霁才没有忘记自己吗?
会吗?能吗?此时秦兮一颗心咚咚的急跳,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风霁没有忘记自己,风霁还记得她,双手抓住胸前的衣襟,秦兮蹲到地上。
“师父,你的是假货,假货呢,315呢?我要举报你,不过,这样还真是好,真是好呢,师父,他没有忘记我,风霁,他没有忘记我,师父,谢谢,谢谢你的假货,谢谢薛暮媛那一刀,谢谢,谢谢所有人,更谢谢他还记得我,谢谢……”
眼泪扑簌簌落下,是高兴的,虽然那个时候的她抱定让他忘却自己的心,可是那样伟大的事情干过一次就后悔终生了,哪里还有勇气再去伟大一次?尤其在得知薛暮媛跟他的红线已经断开,俩个人再无干系,他可能世世孤苦后,她更不舍得就这样离去,让他这一世也是孤苦无依。
薛暮媛跟他的红线已经扯断,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不属于别人,他可以属于自己,哪怕只是短短的三两年时间。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的看前面景物都显得拥挤了,秦兮才揉揉核桃般的眼睛,扭头去找魉,魉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她哭完。
秦兮丝毫不觉得尴尬,此时一颗心愉悦的在天上飞,飞着飞着,好像撞到了什么,一下子从风霁没有忘却她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魉我问你,风霁,风霁他现在人在哪?”
魉被秦兮突然间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仍旧好脾气的先施礼再说话:“回王妃,主人只传话过来,让属下安排救出您,还说会在短时间内过来寻您,至于现在人在哪,倒是没说。”
魉的话没说完,秦兮尖叫一声“啊……”不敢置信的盯着魉看,这次她听清了,听真了,可以确定了,那道忘川牌确实没起作用,风霁真的记着自己,闭了闭眼,忽略心头那份异样的情绪,故意挑轻松些的话题来说。
“你,你不是从他身边才过来的?你是余则成?”
“余则成?不,属下是魉,在这里的名字是于语。”
秦兮眨眨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挥挥手,“反正都是一家子,魉我问你,你们主子,你怎么跟他联系?现在可能联系到他?他人是否在风散,可安全?”
“能联系上,但需要时间,至于主人现在何处,这个属下当真不知。”
那个大公主说的话在耳边响起,秦兮摸摸胸口,“你,你在静国什么职位?风散战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魉顿了下,摇头,可是刚刚的停顿被细心的秦兮抓到,秦兮一下子冲到魉的近前,“到底怎么了,我要听实话。”
魉的眉头机不可查的皱了下,“王妃,主人不是一般人,他说会来找你就会来。主人从来说到做到。”
秦兮松开抓住魉的手,倒退一步,两步,三步,终于稳住身子,晃了晃头,她是怎么了?风霁是什么样的人要靠别人来提醒吗?魉说的对,风霁岂是那样一个会轻易被打倒的人?
就如同上一次,自己身在宫中,也以为风霁死了,可最后风霁不是还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怎么不信他呢?他说过会来寻自己,就一定会,风霁向来说到做到,风霁,那个名字每念一遍都在心头带起一片温柔的浪。
“你说前些日子他派人来传过话,都说了什么?”
魉看看秦兮,低头,“主人说让属下想法设法救出王妃,若不是银琪防备紧,属下早就得手。”
秦兮点点头,如今能得手也算不错的了,连老皇上在银琪那样的防备下都无机可乘,何况是一个卧底?
看魉有些愧疚的模样,秦兮不觉想逗逗他,也舒缓一下自己心底的紧张。
“哦,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发生,你打算怎么在银琪的眼皮底下把我救出来?”
魉的身体瞬间绷紧,“这个,主,主人给,给过一个办,办法……”
没有说下去,秦兮一直静静的等待,很有耐心的不去催促,静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魉有些尴尬,一横心,决定实话实说。
“主人说如果银琪的太子府仍旧无法进去,那就,就……”
“就怎样?”秦兮这回反倒不急,好整以暇的等待,魉是君子,脸已经红透,一咬牙。
“就制造乱子,乱子越大,越有机可乘。”
“哦?”
看着魉红透的脸,秦兮实在是好奇,夜风霁想出了怎样的办法让固若金汤的太子府大乱,还有制造麻烦而已,魉的脸干嘛红的像火烧云一样啊?
“怎么制造乱子?制造什么样的乱子?”
魉倒抽口气,感觉脸已经烧起来了,头低的不能再低,声音也低的不能再低了。
“让属,属下易容成银琪的模样,轻,轻……然后将云罗扔到太子府里,闹的越凶越好。”
轻,轻……是轻什么?
眼睛瞄着魉大红布一样的脸,低的不能再低的头,身子不由晃了晃,这,咳咳,这主意是,是那个在外人面前一向严肃正经的夜风霁想,想出来的?不过,还果真是他的风格啊。
不知道是咳的脸红,还是因为听懂了魉的意思脸红,秦兮实在是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乱问啊,拍拍额头,“这是哪里?你的据点?”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29章
魉暗暗的出了口气,心里感激着王妃转移话题,“回王妃,这里仍是苏凉山,不过一时半会别人寻不到这里来。因为前面有瀑布遮掩,旁人无法得知这瀑布后的奥妙所在,这里是安全的,我们只需静等主人即可。”
魉的话一出,秦兮这才正式打量自己所在的这片天地,这个山洞很宽,很敞,并不是直通外面,而是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通到这里,前方一面天然的石壁将这里与外界隔绝,侧耳细听,有哗哗的声音遥遥传来,莫非是花果山水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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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秦兮见识到了魉的本事,这人虽看上去文弱俊秀,又斯文有礼,可是做事却毫不手软,比如他猎回来的山猫,野兔,野鸡,无不是被扭断脖子,只留下尸体被他带回来的。
这样的无头尸体,若换做旁人看到是定不会吃的了,可秦兮是谁,只在心里感叹了下魉的表里不一后,就撸胳膊挽袖子的抢过魉手中的无头尸体,开始制作美味,当烤好的山鸡野味递到魉的手里时,反倒是魉被吓的一哆嗦。
这一天秦兮吃的饱饱的,摸着肚皮,翻眼睛看看一旁洗过手后,掏出怀里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手的魉,那边魉感觉头皮一紧,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王妃在看自己,心里也跟着一紧,这个王妃当真不是好相与的主,别的不说,就看王妃拔起那些尸体的毛来恶狠狠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这表里不一只是小巫见大巫。
秦兮却没有说什么,晃悠悠的也站起身,走到那处水洼里洗手,慢悠悠的洗了半天,再慢悠悠的转回来时,魉已经不只是头皮发紧了,连带着喘气都觉得有些紧,好像嗓子眼被对手勒住一般。
不自在的低头,假装往怀里揣帕子,秦兮抿着嘴看着动作缓慢的魉,昨夜的声音她听的到,只是没听清,会是他有消息传来了吗?
秦兮没发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超出想象了,一下一下像擂鼓一般,从魉的表情来看,风霁应该是无事,那么说他传消息过来,是他要来了吗?他要来寻自己了吗?
咬着唇,望着魉,一直低头的魉没看到此时王妃的眼里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