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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鹞道:“你不会是灵儿的良侣,灵儿如果一定要嫁,她所嫁的那人必须能够让灵儿完全信任,而灵儿对你的信任尚远不及百某。在灵儿心目中不能超越我这个大哥的人,百某绝无可能将灵儿交给他。”
宿父道:“虎族长子身为未来族长,身负虎族兴亡,须严律己身,修得大成,两千年内不得破己童子之身。你认为百鹞会让她的妹妹等你两千年么?还是你愿意为了一个小女子让自己千余年道行一朝丧尽?”。
千余年的岁月,饮朝露,食素果,吸精华,克私欲,清苦而无味,将修行一朝丧尽的确太过可惜。但若有灵儿深情相付,他情意舍弃长生,相守红尘。可是,他感觉得出,灵儿对她,与山里对她好的每一个并无不同。灵儿对他的信任,源于天性的单纯,而非百鹞所说亦是他所期望的毫无保留的托付。
所以,他按父亲传唤,离开了飞狐山,回到虎族密境,摒杂念,弃凡俗,潜心修炼。然而,私心里终是希望灵儿情窍关闭,情思莫萌,待有一日他出现在她面前时,能执子之手,到天荒地老。
百鹞那日突临密境,把几个执意要打一场的兄弟打败,只问找寻灵儿下落。虽然来去匆匆,但足以让他晓得灵儿安危有虞,兹此再也无法安之若素。被父亲及族中长老强压多日,一番争执,返回飞狐山,遇见百雀儿。百雀儿居然喜孜孜告知他灵儿即将大婚,且这桩婚事是百鹞亲允,那个妹婿人选他们都满意得很。他曾与飞狐山近百载,自然明白在百家百鹞的话比灵儿母亲的话还要当紧。那百鹞的挑剔难缠连天界上仙也要竞相避走,能让其称许的便是连神仙也不及…他如何按捺得住?
于是,他出现在飞狐城,秋寒月找茬添堵。
“姓秋的,你见过灵儿初成人形时的样子么?你知道那时她有多可爱?包在粉色的襁褓内,又小又软的一团,让人只想亲了再亲,抱了再抱。哈哈,简直可爱到让人没办法不爱…”
这话,是他与秋寒月于城郊第一回夜半大打之后,他颇君子地不以法力取胜,纯以男人的力道和拳头说话,如此斗了两个时辰,两个人皆气喘力疲倚树调息时,他的嘴很不君子的挑拨挤兑。
作为情场胜利的一方,秋寒月心理上占着绝对优势,本可以付之一笑,彰显本人泱泱之风,奈何听了这样的话,想到自己未能目睹小家伙小时的可人模样,想到这个男人见过自己没有见过的绝妙风景,一股气恼迎头冒上,脸色自然就难以好着起来。
因之,宿虓笑得越发猖狂。
。“姓秋的,你知道学会说话第一个人叫得是谁么?不是娘,不是爹,不是大哥,而是‘白虎哥哥’,挥着两只小手,便是那样‘白虎哥哥’‘白虎哥哥’的叫,叫得你整个人都要酥在他上,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二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向倚在同一棵树喘息的后者的攻心之语。
秋寒月何尝不知道这厮的卑鄙伎俩?可是,每每想到那样可爱那样教人心尖发痒的灵儿,自己永远无法亲见,便很难不去讨教。
“姓秋的,你知道灵儿最爱玩的游戏是什么么?她是狐身,我是虎形,她骑在我颈上,我带她玩遍整座飞狐山,哈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三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再次的攻心话。
此次,秋寒月甩身就走,后面追来宿虓刻意拔高的响笑。
。“城主,离大婚日越来越近,您这脸上的伤怎么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应快点找大夫医治呀,难不成您要带着伤拜堂行礼?”。
城主大婚诸事,府内有魏怡芳全权操理,府外便由南忠接洽采置,但城主这些日子脸上突添伤迹,且随大婚日愈近,伤愈来愈多,不免让这位忠心为主的老管家气煞急煞,一径围着主子打转哀求。
秋寒月带着一脸的伤,品茶饮茗,不怒不笑,保持着最高品质的高深莫测,“这些事寒月会看着办的,忠叔还是把心用在该操心的事情上。”。
。“老奴决计不会忘了正事,但庄主的伤却是正事中的正事,您……,”
“那边,有什么动静么?”。秋寒月突问。
“那边?”。南忠一怔。
“对,就是那边。”。秋寒月放下茶盏,抬起眸,眸心淡若静湖。
南忠脸色稍紧,迟讷了半晌,道:“城主放心,老奴不会让任何人扰了城主的大婚之喜。”
。“我自然是相信忠叔,但你认为到今日,他们还能听得进你一句话么?,”
“老奴……”
。“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为了忠叔,我对他们已经有多有忍让。,”
“老奴明白。”南忠垂头,愧疚与感激尽浮于面。 “老奴拼尽会力,也不会让那些人害到城主,害到夫人……”
秋寒月淡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最好变得聪明些,忠叔该晓得他们若真敢把脑筋动到灵儿身上,本城主会怎样罢?真有那日,本城主只能提前请忠叔见谅。”
兆邑城。庆王府。
。“大婚?秋寒月大婚?,”话者,庆王府小王爷严朝宗,本正兴致颇浓地持剪修剪花枝,听闻了友人送来的信息,面目阴翳。“消息确实么?”。
友人道:“自然是确实的。你也知道我与忠正侯府的关系,今儿个我去那边看望姐姐,听着柯老侯爷吩咐府内总管准备贺礼送去飞狐城,贺城主大婚之喜。”
。“他想大婚?他居然敢?!”。
友人推波助澜,“说得正是。当初大郡主身亡,庆王府接受皇上的调解愿意息事宁人,条件就是秋寒月正妻之位永远留给大郡主,如今他敢大张旗鼓地娶老婆,是以为咱们庆王府没人了么?,”
“是么?”严朝宗冷笑。“我会让他知道庆王府还有没有人!,”花剪锐下,一大片片刻前尚繁华于枝头的姹紫嫣红坠落尘埃。风过,卷起断枝残瓣三十八、灵儿的焦虑(VIP)
听说有人打上门来抢亲,魏怡芳是着实兴奋过一阵子的。作为与秋寒月打小厮混的死党好友,早把看秋寒月吃瘪当成期盼已久的大事。何况,找上门来的这位,无论相貌、气势,似乎都能与秋寒月这厮较衡一番,怎由得人不生出想望?
但几日下来,她终是失望了。
“秋寒月你这厮太狡猾,你故意示弱,分人精力,让这大婚之日一日日近了,让人在满足于小胜小利之际,又无暇破坏,你这厮打得就是这主意罢?”
秋寒月淡瞥她一眼,不点头,不摇头。
“那个人白白浪费了一张好面皮,怎会连这一点也看不透?任你这样耍心机,他居然半点没有察觉?”
“怎么,对他感兴趣?”
魏怡芳啐一口,不屑道:“我是看不惯你太嚣张太得意,以小小的皮肉之苦平平稳稳地换得一个美娇妻,而且还是灵儿那么一个宝贝,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情愿挨上那几拳。”
“本城主不必挨拳,也会娶到灵儿。”
“那你为什么要挨上几拳?欠揍?”
“如你所说,既然能以最小的力气安抚住一个人,何乐不为?”何况,宿虓也没有讨了好处去。
“所以说,你还是那个狡猾又卑鄙的秋寒月。”巍怡芳眼波漫闪,道。
“秋寒月,你生长在皇族,却远离京城,莫不是是怕树大招风,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想太多了。”
“不然就是皇上有意将你支到这边疆之地,防你有他意?”
秋寒月觑去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怜悯。“在今日之前,我尚且以为你至少还算有点脑子。”
魏怡不怒反笑,“你敢说你长在这样的家里,心里没有一星半点那样的想望?”
“没有。”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犯那样的傻?”秋寒月嗤之以鼻。“有轻轻松松的日子不过,平白给白己加负添荷?”
“可是,青史上不会留下一个皇家国戚的名……”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巍怡芳一怔。
“你是想从我身上找到你拒进宫门的理由么?与其问我,何不问你自己?”
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从彼此眼晴里可见捕捉到心底最真最切的一刹,虽然转瞬即逝,但足够让他们解悉彼此。也许,这便是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恋人的根本,太相似,也太了解。
“哥哥,你看灵儿做成的纸鸯……”雪襦粉裙的灵儿椎开书房门,携着房外春天的明媚春光跳入,而最明媚的春光,正在桃型小脸上闪耀,却不知为何,在闯进室内,见到对案而踞的两人时,小脸上的春光微微凝固。“呃……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灵儿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进来……
“怎么不过来?”秋寒月眼内锐意尽消,伸出手。
魏怡芳“卟哧”一笑,“灵儿快来,你家哥哥想你想得紧。”
灵儿迟迟疑疑挪动小脚,“哥哥……”
“怎么了?”他倾身探臂,将小家伙快一步拉到了怀内,固定到膝上。
魏怡芳鄙视地翻了翻眼白,“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糟蹋这朵倾城小花”
“你该庆幸你不是男人。”他摆弄着小家伙嫩笋般的指尖,头也不抬。
“嗤。”魂怡芳见不得纯真少女陷落狼怀,掉头离去。
她为了不招这个小气男人的白眼,走得迅即利落,全无感觉灵儿那一双水汪汪大眸的追随歆羡。
那个背影,好骄傲,好自信,好有光芒,好像哥哥……适才,巍姐姐与哥哥坐在一起,灵儿居然会觉得自己的不该,仿佛自己的闯入,将什么美丽的东西破坏。
“怎么了?”感觉到小家伙不同往常的安静,秋寨月指勾起她百看不厌的小脸。“灵儿不是要给哥哥看纸鸢的么?纸鸢茬哪里?”
“哥哥。”她闪着忽然间抹了闲愁氲起困惑的大眼睛。“灵儿很笨,对不对?”
他脸色一沉,“谁对灵儿说过这样的话?”
“灵儿好笨,不能帮哥哥看好多好多书,还硬要着哥哥陪灵儿玩,可是哥哥都要很晚很晚还要看完好多书好多书才睡。灵儿好笨,也不能像巍姐姐那样陪哥哥说话,不用哥哥说很多很多,巍姐姐便能听懂。灵儿笨……”
这些话,秋寒月闻之,一则喜一则忧。喜得是小家伙开始多思多想,令得情芽破土,学会名副其实的吃味。忧得是小家伙这副落寞神态,实在心疼。
“灵儿,哥哥喜欢你拉着哥哥玩,喜欢你陪哥哥说话,哥哥的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
“……哥哥会喜欢巍姐姐么?”
“哥哥欣赏她。”
他举指,揉开她眉间结儿,笑道:“一个人可以欣赏所有出色的人,但喜爱,只会给一个人。巍姐姐的确很出色,所以哥哥欣赏她。”
“哥哥的喜爱,只给灵儿一个人么?”
小家伙举一反三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呢。“哥哥的喜爱,只给灵儿一个人。”
可是,并未他先前意料般收获灵儿的喜悦笑靥。小家偎在他肩窝处,静静无声。
“难道灵儿的喜爱,不只给哥哥一个人么?”他问。“那十找上门来的白虎哥哥,比哥哥好看,比哥哥会逗灵儿开心,灵儿会喜爱他超过哥哥么?”臭老虎,为了本城主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