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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花,你在怪我,拆散了你和叶玺,撮合你跟刘朗吧?”
小胳膊又开始挣扎。
“没,没的事。”我拼命往某人碗里添肉。
“夏小花!你搬走了,为了躲我?”可乐一筷子夹住我的烤肉。
“没,没的事!”我赶紧晃着筷子,松开烤肉。
“夏小花……”可乐又快泪目了。
“你看你,只要我想要的,你就让。就连烤肉,也是。”
“夏小花,怎么办?如果你一直一直这样不幸福,怎么办……”
果然又面条泪了。
“靠!可乐!老娘幸福着呢,老娘有喜欢的人了好哇!”我一拍小桌子,啪一声响。
震得可乐跟大墨镜,都同时抬起了头。
“夏小花,你有喜欢的人了?”牛郎的声音,凉凉的从背后响起。
我回头,看见怀里抱着白色塑胶袋的牛郎,脸色比塑胶袋还白。
我咬咬牙,一把拽起大墨镜:“我喜欢他。”
大墨镜张大了嘴。
可乐狐疑地看着我。
牛郎皱着眉。
我用力吞口口水,一屁股坐了下来:“真的!可乐!所以,跟叶玺离婚,不是因为你。”
大墨镜依然张大了嘴。
牛郎跟着我坐下,掏出小药丸塞给可乐。
可乐把药丸扔嘴里,咕嘟一声合着水吞下去。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跟叶玺离婚的!”
大墨镜仍然张大着嘴。
牛郎已经低头夹烤肉。
可乐指着大墨镜:“跑龙套能骗得了谁!夏小花!”
靠!什么社会!
我一把拽掉大墨镜的大墨镜:“我是说真的!”
大墨镜还是张大着嘴。
可乐仍然指着大墨镜:“晨……”
牛郎手里的筷子掉了。
我赶紧把大墨镜重新挂回去,左右伸了伸脑袋,确定没人注意我们的角落。
“是晨斯。牛郎,对不起。”
“……”
“……”
“夏小花,你……真的喜欢他?”牛郎看着我,表情特认真。
我用力地点头。
“八卦周刊说的,都是真的。牛郎,我,真的喜欢别人了。”所以,别再犯傻,一直一直,不停地等夏小花。
“不是叶玺,也不是我……?”
“不是叶玺,也不是你。牛郎,我真的,不能给你机会了。我找到了比你们都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想离婚。”
我看着可乐:“所以,可乐,不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别哭了,也别瞎担心,我是真的,很幸福。”
不需要一直为我愧疚,也不需要一直担心。
“夏小花!你是因为喜欢晨斯,所以才离婚。是因为喜欢晨斯,所以才去给他当造型师。是因为喜欢晨斯,所以才什么都不要?”
我笑了,拽着晨斯的小胳膊:“可乐,记得你曾经在客厅里拿杂志拼过图,结论是什么?”
可乐瞪大了眼:“夏小花!你真的喜欢晨斯唉!”
牛郎拿起桌上的二锅头:“夏小花!恭喜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
我也举起二锅头:“牛郎,谢谢。你也会有的,真正喜欢的人。”看一眼可乐,喝光了二锅头。
可乐也举起二锅头:“夏小花!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被牛郎一把抢过了杯子:“我帮你喝。”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我仰着脖子,也跟着干掉。
“可乐!放心吧!我一定一定,会幸福的!”
会幸福的,夏小花。
就算没有叶玺。
就算不是牛郎。
一场酒,拼命地喝。
牛郎有几百几千几万个理由,不停地向我举杯。
可乐有太多太多太多的祝福,不停地让我干杯。
晨斯始终一言不发,挂着他的大墨镜。
喝到了后来,老板说:“客人,我们要打烊了。”
牛郎已经摊在桌对面,可乐在不停地给他扇风。
我把晨斯的小皮夹一掌拍在桌面上:“今天,老娘请客!”
晨斯一把夺回小皮夹,数着钞票付账。
靠!小气!
“老娘请客!”我嚷得大声。
“夏小花!你又喝多了!”可乐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仍然清晰地听见可乐冲晨斯说:“喂!夏小花交给你!你如果不帮我保管好,我跟踪你泼你硫酸!”
我被一把提了起来,往门口走。
“夏小花!我祝福你!”身后牛郎的声音很响。
“谢谢!牛郎!谢谢!”我用力地答应。
出了门,拼命地挣扎:“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小卷假发套得脑袋发热,我一把拽掉了,从侧门冲出学院。
天太黑,学院外头的马路上,人影都没有一只。
我回过头,让影子拉得长长的,一直到晨斯脚下。
“喂!晨斯!听见没有!连牛郎都祝福我们了!”我喊得大声。
“连我唯一的青梅竹马,唯一的好友,统统都验证过了!”
“晨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喜欢的人了!”
晨斯摘掉了大墨镜。
“夏小花,你是真的喜欢我?”
“真的!晨斯!”我伸长了脖子,觉得脸蛋烫得厉害:“我喜欢你!”
“老娘TMD太喜欢你了!”喜欢得连婚都离了,喜欢得全天下都相信了。
黑暗的路边,突然亮了车灯,晃眼间像是有车从眼前冲过,我用力地瞪大眼,恍恍惚惚看见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
“切!宾利德行!”晨斯颇不屑地哼哼。
我蹲在路边,拼命地吐。
老娘果然,喝多了。
多得产生了幸福的幻想。
03番外 叶玺篇
“真的!晨斯!”夏小花伸长了脖子,红着脸:“我喜欢你!”
“老娘TMD太喜欢你了!”
夏小花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路上徘徊。
清晰非常。
心里那根拉得紧了,绷得过久的弦,终于是断了。
断得干净利落,直入骨血。
踩尽了油门,越过夏小花的刹那,仍然忍不住看向她。
绯红的脸,眯着眼,看着别人。
丝毫没有被影响。
用力握紧了方向盘,把夏小花瞬间抛在身后。
那样娇俏的脸色,眯着眼钝得诱人的神情。
第一次,这样的夏小花,第一次见到。
夏小花,喜欢别人了。
夏小花说,“叶玺,老娘要嫁给你。”
夏小花说,“我不管,我爱你就行了。”
夏小花说,“叶玺,我好爱你撒。”
说了太多次。
从来,都是脸不红气不喘,馋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夏小花,是真的喜欢别人了。
一种钝痛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开来,差点握不稳方向盘。
自从触了电,一切都变得不对劲。
开始只是麻,令人非常不愉快的麻。
找不着夏小花,极其的不愉快。
只是,找着了,却开始觉得疼。
枕水江南,乌镇。
不是马尔代夫,不是法国巴黎。
夏小花甚至连个浪漫的地点都不需要选。
仅仅只是乌镇,而已。
夏小花带着巨大的墨镜,仰着头,把脑袋靠在别人的肩膀上。
就像是无数次地找着机会,把脑袋紧紧地靠在我肩上,一样。
夏小花最喜欢的姿势。
每一次,都会借机在我的脖子根里喷热气,“叶玺,你好舒服撒。”
夏小花嘟着嘴,努力要强吻别人。
就像是无数次地嘟着嘴,往我身上扑,一样。
夏小花最喜欢的动作。
“叶玺,TNND老娘今天要是亲不到你,老娘不叫夏小花!老娘改姓叶!”
夏小花手脚并用,挂在别人身上,拼命扑倒别人。
就像是无数次地紧紧挂在我身上,非扑倒不可,一样。
夏小花最喜欢的把戏。
“叶玺,我不管,我要鱼肉你!”
一样,所有的姿势、爱好、手段。
全部都一模一样。
所以,夏小花,也在别人的脖子里喷气,也想要鱼肉别人了。
眯着眼冷笑,夏小花的风格,早已经领教得太多。
明明应该很不耐烦的,却只是觉得疼。
来得太过突然,蔓延得却过于迅速。
从握着照片的指尖开始,触电似的疼,一路扩散,钻进心脏。
离婚协议书被抓得皱了,忍不住又展开,一遍一遍地看落款处的夏小花三个字。
工工整整,连犹豫都不曾。
夏小花!明明应该是喜欢我的!
一定,是喜欢我的,肯定。
只是,夏小花说,“老娘跟叶玺,婚姻早TM破裂得一塌糊涂,正在协议离婚。”
“晨斯没有第三者插足!老娘爱亲谁亲谁,跟丫叶玺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样的场合,急切得全世界都看得懂的表情。
夏小花的维护,显而易见。
甚至,不惜轻易地说,“从现在起,叶玺,我,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已经不再喜欢了。
即便是吻,也可以轻易地推开。
夏小花下了狠劲,肚子被踢得生疼,疼得连入了骨髓,比触电更甚。
不喜欢了,把我轻易地拱手让人。
碰到了可乐的唇,极其陌生的气息。
忍不住一阵的厌烦,推开了,“原来,真的不是你。”
从来不是。
曾经的执念,一直执着地过于在意,却其实,比不过不喜欢。
不喜欢的感觉是,如此厌烦,与冰冷。
厌烦得,用尽了莫名其妙的力气,闹幼稚得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绯闻,想要摆脱不喜欢。
明明就是喜欢的,怎么可以这样轻易,这样轻易地说不喜欢?
却越来越觉得冰冷。
夏小花,执着地吻了别人,坚持着越来越冰冷的不喜欢。
甚至连工作室,连宝贝助理,连我,通通,都不要了。
夏小花,是非常认真的,不喜欢了。
一向,夏小花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地坚持。
求婚的时候是。
鱼肉的时候是。
连不喜欢,也是。
握不住了,夏小花。再也不受控制。
手里的筹码,一个一个地减少,越用力,毁掉得越快。
终于,手里的筹码,只剩下一纸婚书而已。可笑的婚书。连利用,都觉得丢人。
终于,夏小花说,“叶玺,你给老娘听清楚,老娘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不爱了,夏小花的不喜欢,已经变成了不爱。
即便丢人,也不得不孤注一掷。
找来律师,极尽苛刻地,把离婚协议修了又修。
夏小花却连看都懒得,抓着我的金笔,签得义无反顾。
金笔划过纸张,锐利的笔尖,就像划破了皮肤。
蔓延在身体里的疼,瞬间转变成尖锐的痛。
最后一丝的厌烦,终于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执念,按那串已经不再受控制的号码。
“老娘忙着,庆祝离婚呢!”
“夏小花,离开我,真的那么值得庆祝么?”太过疲惫。
用完了所有的筹码,夏小花,仍然,离开了。
从今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喜欢别人。
从今以后,与我无关。
算了吧,夏小花的喜欢,从来,就不重要。
却不可以。
记忆里的夏小花,突然变多了。
刘管家说:“叶先生,老叶先生已经能下床做康复运动了。嘴上不说,只是,常看有夏小姐的八卦周刊,大约,是想夏小姐了。”
老头做手术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夏小花,明明就吓到了。那样的脆弱又胆怯,拼命憋着泪,说,“爸,您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爸爸。”
没心没肺,有求必应。深怕老头不愿手术,从此一命呜呼。
明明,老头说了许多年,“谁媳妇,不是我家的!”
特助说:“叶先生,工作室里1…8号说有重要的事要见您。”
满满的金条,堆了一桌子。背面刻着夏小花的名字。
“叶先生,我们用金条,换工作室。请您不要让夏小花的工作室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