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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态,那就有变天的可能。她放弃了小白,就是为了不让其他爱她的受到伤害。真如小彦所言,她和阿熙若是不能和好,阿熙很可能孤寡一生,就算娶了亲,也会在遗憾和懊悔中煎熬余生,这让她于心何忍。可是,要是小彦言过其实了,阿熙还是心有芥蒂,此次出来也非完全为她,那时,她又该如何收场?只不过重新揭开了他的伤疤,让两人更加难看而已。
想到此,她长长叹了口气,皱眉道:“你说的天花乱坠,也只是你说的,万一阿熙不是这个意思,根本不会原谅我怎么办?那我不是去自讨没趣——”
话未说完,庭前的木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了,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分外明显。夏妤抬头,那张绝色容颜一下子侵占了她满心满眼,就见容熙踏下阶梯,一双黑眸望住夏妤,朱唇微启,“若我是这个意思呢?”
他的神情是那样温润,嘴角的笑意温暖而迷人。
夏妤看的呆了,一时间如坠梦境,神思恍惚道:“你说什么?”
是做梦吗?仅仅是一夜之间,他脸上的隔阂已然不见,眉眼含笑,当真君子如玉,光彩耀人,看她的目光如若被万缕阳光笼罩,温暖极了。
容熙走到她身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怔愣的神情,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如五月里绵软的云朵。
“我说,我不怪你,但愿卿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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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两人和好如初,小白会有交代,然后就是收师父了。
卷三;第一百三十八章 是否恨我
闻言,夏妤的眼睛又湿润了,容熙伸手揽她入怀,眼里有一种光亮,让天地黯然,百花失色,那是一种对信念的坚定以及对诺言的坚守。
“此生能与你相知相爱,是老天垂怜,要我放弃你,除非天诛地灭!”所以,永远别对他失去信心,即使她曾深深地伤害过他……
“熙……”夏妤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容熙轻叹一声,眼里闪过无奈,一边替她擦干泪珠,一边耐心安慰,“怎么这么爱哭?哭多了我会心疼的,这样也对胎儿也不好,都是要做娘的人了,依然不懂得照顾自己,快别哭了!”
提到孩子,夏妤的眼泪流的更凶,身子也不住颤抖。前世自己本不是爱哭之人,这一年来流的眼泪却比在这里活的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被敌人再怎么折磨,即使咬碎了牙关,她也能强忍着不流一滴泪。可有些人,即使寥寥几语,却能让你有痛哭流泪的冲动,震颤灵魂的感触让人无法抵御。
孩子,她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她心中最隐秘的痛。她不能在小白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心中也不好受,她不能让他更难受。别的人她也不敢提,让身边人自责的同时,也怕自己想起当初的彻骨之痛,会更受不了。可如今,她觉得有必要让阿熙知道,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坦诚。
“阿熙,其实,孩子早就没了,在你走后不久,就没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淡,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容,即便是这样,越发让人感觉到从她心底发出的悲凉和无奈。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痴心妄想,如果就此远走高飞,说不定她的孩子还在,了尘和师父也不必因此身受重伤。
历经之前,永远不会知错,知错过后,是追悔莫及,为时晚矣!
见她泪流满面,嘴角却微笑,容熙震惊之中,心痛的无以复加,懊悔和自责一齐涌上心头,眼里一片朦胧,这一刻,他竟失了言语,只能用力将她抱紧,再抱紧。
回到宛国之后,因为身份特殊,他忙的不可开交,就算一有闲暇,他也会找事情来做,好让自己没有时间想她,如此就不会心痛,更别提去打探她的消息了。她那时的决绝笃定,让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的离开是对她的成全。只是,没想到反而让别有用心之人有了伤害她的机会,早知道这样,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的,就算不在她身边,也该在暗处守着她。
她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慢慢收紧,直到两人相拥得没有一丝缝隙,心,才微微安定了!他的体温驱除了来自心底的寒冷,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萧鸿彦被她的话语惊在原地,回过神来,急的直跳脚,“孩子没了?孩子怎么会没了?谁害的你,是不是那个原初白,一定是他让你伤心,又害你没了孩子,怪不得他不在你身边,一定是做贼心虚,逃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彦,这里交给我,你先走吧!”见夏妤神色黯然,容熙适时开口。有些伤痛之所以不愿再提,是因为提起来更痛。
萧鸿彦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看着夏妤,好声安慰道:“小妤,你别难过,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敢让你伤心难过,不要他的命,我也要剁了他的手脚——”
“小彦!”
见夏妤身子颤得厉害,而萧鸿彦仍喋喋不休,容熙不由皱眉喝断,眼里有一股少有的严厉。
萧鸿彦心里一颤,不由住了嘴,容哥哥只有面对那些别有用心的氏族子弟,官员贵胄,才会摆出的这样严厉的神情,此时萧鸿彦心里叹畏的同时,也不由警了个醒。难道方才说错话了,视线移到夏妤,见她脸色苍白,他不由一阵懊悔,讪讪地告了辞。
“一切都过去了,上天让你失去一些东西,一定会赐予你更好的。从今以后,我会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发,语气温柔而坚定。有的事,他不想让她提起,徒增她的痛苦,却可以找了尘问个明白。
小彦虽然机灵,终究太年轻了,看不出夏妤眼里深埋的痛,失去孩子是痛心,放弃那人,就是锥心吧!不过,锥心也好,无奈也罢,他有信心让她忘却与那人的种种,有信心用柔情和真心让她重获幸福。
夏妤在他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清晨的阳光温暖干净,驱散人心底的阴霾,心慢慢亮堂起来,一声叹息却在某人心底轻轻响起。
小白,原谅我的自私,此时,你是否得到了自由,又是否,会恨我……
寂静凄清的小院落,孤立着一个白色身影,天黑了又暗,暗了又黑,他却始终如木头桩子一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琥珀色的眼瞳如星辉暗淡,没有丝毫神采,空洞地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头,无声地笑了,笑的悲哀,笑的凄凉,笑的自嘲,甚至自弃。
“初白,记住娘亲的话,千万别动情,以你之命,若失了心,便真的气数尽了!”那个女人悲哀关切的话语犹自在耳,即使他再恨她,她终究是他的娘亲,人之将死的挂念和担忧是真真实实的,即使他不愿承认,她的确一语中的。
他失了心,也失了自我,由无心到有心再失心,仿佛连魂魄也即将抽离,心好难受,连呼进去的气体都在不停地搅着心肺,一种来自心底的厌倦让他无力主宰这个身体,不是不能活,而是更渴望解脱。
他的身体冰冷麻木,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她的体温,想要牢牢抱住她的身体,可是,再也不能了。他是孤星,是天煞,注定孤独一生,注定给心爱之人带来灾难,想要保全她,只有彻底地从她的世界消失,让她远离厄运。
恍惚间,他看到了爹爹,他死去的前一刻,嘴角却是笑的,那是一种不负心爱之人的心安,以及对现实无奈的解脱……他只是,心安理得地走着心爱之人给他铺展的路途,即使那是死亡之途,也甘之如饴。
沉重的院门被人从外粗鲁地撞开,一个人影风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满脸的焦虑在看到院中的白衣人影时,微微沉淀,眼里隐而不发的狂怒也一下子消散了很多,暗自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他真的很怕看到他和夏妤在一起,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做呢,杀了她?或是囚禁她,总之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可是,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她浑身是血,一脸绝望,丧魂落魄般走出他的视线,这个噩梦折磨了他好几个日夜。他们私奔的消息,让他愤怒中又生出一种连他难言的无奈焦躁。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杀不了夏妤,因为下不了手,就连夏衍他也因为夏妤而手下留情。这种认知让他几欲疯狂,只能不顾一切地把原初白追回来,这样,他才能回到原点,找回自己迷茫的心。
原初白是他的梦,追逐了两百年的梦,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追逐,一旦迷茫,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
见他神色憔悴,深思恍惚,楚孤轩心里一抽,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他的近前,伸出双臂缓缓圈住他的肩膀。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楚孤轩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发丝,眼里有一种满足和得意,“白,我早说过,只有我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谁阻挡,我杀谁。心很痛吗?只要把她忘了就不会痛了,过去我们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当没遇见这个女人。天煞之星,孤星之命,我却不会让你孤独,我们一起回地宫,那是我为你打造的天地,一直都是……”
就这样和白一起生活,不要再想那个女人,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他的眼神很柔和,语气却霸道,原初白仍面无表情,放在身侧的手掌却不由收紧,再收紧,指缝间隐隐有暗红渗出,显出一种冰冷的艳丽……
卷三;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回来了
夏妤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瞧着,广袤的田地尽头是延绵无尽的山脉,宁和悠远,又似陇上了一层模糊的淡色,让人看不太真切。亦如她此刻的心,看似平和,实则忐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遗落在某个院落的孤寂身影,而把身边人的名字一一在心里念过,以此淹没在午夜梦回中挣扎翻腾的绞痛愧疚。
此刻,她正在前往鬼谷路途的马车上,仿佛梦境一般,一切都过去了吧!等见到师父,确定他无恙,便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忘掉该忘的,记住该记的,一个也不要去伤,也别去错过,除了……
“小妤,这穷山恶水有什么好看的,听说鬼谷好看多了,你不妨现在养养神,等到了,咱再一起看看。”萧鸿彦顺着她掀帘的手指看去,无趣地撇撇嘴,说到最后,双目炯炯,一脸兴味。
她看的哪是山,她看的是心……夏妤放了帘子,淡淡应了一声,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萧鸿彦见她不想多谈,也只得作罢,转而摆弄起在镇上买来的小玩意儿。
离她最近的容熙体贴地拥她入怀,还未等她开口,细长白皙的手指已然按在她的额间,细细揉捏,力道正好。夏妤松了口气,某根绷紧的弦在温柔的按捏中渐渐松了,不觉闭了眼,倒有几分舒服的样子。
耳畔响起容熙温淡关怀的嗓音,“可是倦了?”
“唔!”夏妤含糊地应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
容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
原本闭目养神的了尘也睁开了眼,看着躺在容熙怀中的夏妤,嘴角亦漾起一抹浅笑,极温,极柔。不期与容熙的目光相撞,他点头笑了一笑,与以往的疏离谦淡不同,那笑里却多了丝别的东西,友好,亲切,似乎还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从前,他别无所求,只需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