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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容剪秋从心底发出一阵笑声,抬手拉了拉夏妤的脸颊。虽然继续下去,好得更快,但他此时已经忍到极限了,因为眼前这个小丫头。所以,他甘愿放弃这个速成的方法,选择一种更为艰辛却心安理得的法子。
是个男人,就应当如此,在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女人面前,有个男人的样子。如果在看到她伤心厌弃的眼神,自己的心痛还不算喜(87book…提供下载)欢,那他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了!这丫头,真是他命中的劫数,他,认了。
抬眼发现她的发上沾了一小片叶子,他伸手想为她摘去,眼角却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片紫影,嘴角勾起一抹别样的笑意,手掌却毫不停下,轻轻地把那片泛黄的叶子自那鬓云中摘下。
“夏丫头!”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他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畔,轻柔的呼唤如情人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怜惜。
夏妤的视线从那盛开的秋牡丹中拔了出来,直觉地回头,一时倒忘了这妖精的手段。“你——”出口的怒吼被如数淹没在口齿生香的唇里,夏妤不由得张大眼睛,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我要走了,别拒绝我。”唇齿间有了一丝间隙,容剪秋低声咛喃,眼角却撇向远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夏妤推拒的手蓦然停了下来,在看见眼前之人重新闭上的双眼时,也跟着缓缓闭上眼帘。
妖精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使得两人越贴越近,那搁在腰间的手,仿佛要把她揉断了。
发带在此时突然松散,三千青丝流泻,如瀑如绸,映着她微红的脸颊,更加水润。
他的吻,极其温柔,珍视,爱恋,不舍,以及小心翼翼。吻得夏妤的心有些涩涩的,不明白为何出现这种异样的感觉,只能放任自己,迷失在妖精的吻里。
不远处,繁花似锦的秋牡丹中,绿树掩映之下,轩辕俊玉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忽然回头,似不忍再看,手中积满的怨愤如数地发泄在旁的一颗白皮树桩上,震得树叶哗哗作响,叶子随之纷纷而落。
拳头离开之时,那白树皮上的血迹显得异常醒目,似他眼里越烧越旺的怒火。
“主子!”阿飞见状,不由得担忧出声,望着远处那相拥相吻的人影,眉头也跟着纠了起来。他知道主子与慕公子打赌的事儿,可是,主子这般模样,不会真对那夏大夫……
“阿飞!这几日他都跟这人在一起?”轩辕俊玉倏然出声,颇有些咬牙切齿。
“自那天起,这倒是头一次,不过,往常他倒是常常与简公子在一起的!”阿青一顿,还是老实地回答。
平日,主子会叫他在暗处观察夏大夫。不过,前段日子主子玩的正欢,倒一时没想起来问他的行踪。这几日见不到夏妤,这才想起他这个暗线,知道夏大夫进了城,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
“什么简公子!不就是一个兔儿爷!”轩辕俊玉很是不耻。
阿飞有些无语,主子他这是赤(和谐)裸裸的嫉妒,不过,他还是得站在他这一边!
“主子不必介怀,那人终究……”
“你说,小妤儿是不是很美?”
才想着如何安慰这失意的主子,没想到他突然话锋一转,眼里居然泛满柔情。
“美。”阿飞呐呐地答道,一时间倒摸不清主子的意图。怎么主子自从遇到这夏大夫起,便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呢,变脸跟翻书似得,就像,就像往常那些痴恋主子的女子一样。想到这里,他突然惊出一身的冷汗,却不敢再往下想去。
“是啊!很美,尤其是头发散下来的样子,真的很美。”他眼里的柔情依旧,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一朵盛开的秋牡丹,仿佛那就是意中人一般。
“我的小妤儿那么美,却在别人的怀里任尔予求!”话音刚落,那朵娇艳的秋牡丹在他手里揉作一团,瞬间枯败如灰。
“主子!”主子这阴晴不定的样子真把他弄得心惊胆战,以往他自诩为惜花之人,现在居然也辣手摧花了。
就在阿飞认为轩辕俊玉要过去把那两人拉扯开时,他却只狠狠瞪了那绯衣人一眼,转身便往回时的路走去。
阿飞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得了闲,夏妤一把推开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一吻把她嘴里的氧气都给耗光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丫还是只白骨精!
抬眼见容剪秋连气也不喘,她不由更加不平。虽然那脸红的挺滋润的,笑得也很风景,可是,为什么每次吃亏的总是她?
“夏丫头。”容剪秋把她拉近怀里,一手顺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制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我就要走了,你也不给个好脸色,我真是伤心呢!”
闻言,夏妤却不再恼了,与他拉开了距离,抬起头,脸色有些白。“你真要走?”
容剪秋不答话,眼里的不舍和宠溺却让夏妤瞬间了然。她以为她只把他当作普通朋友,为什么得知他要走了,心里却有些不舍呢!
“我要闭关修炼一年,好去了体内的寒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他的声音有了一丝无奈和惆怅。“一年后,我就来找你。”这一句充满坚定。
“真的?”夏妤抬头,那双因离别而显得有些寡欢的眸子才显出一丝喜气。到时候,她就勉为其难地回来一趟,见见妖精好了!
“我若走了,你以后好生照料自己,别惹是生非。”容剪秋耐心地嘱咐。
“嗯。”夏妤心不在焉地答道。
“那些达官贵人,贵族子弟,你也少接触为好。”
“哦。”
“以后千万别再好奇心作祟,招惹无故的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怅然。他不就是这样招来的么,他相信,这丫头的本事还不止如此。
“你怎么比我师父还啰嗦啊!”终于,夏妤不耐烦地出声抗议。他提的这几点怎么和老桃花的那么相似,好像离了他们她就活不了似的。
“夏丫头的师父是个怎样的人?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容剪秋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芒。
“你拜访他做什么。”两个难缠的主儿,撞一起她还有活路么!
“问他是怎么教出夏丫头这样的有趣的徒儿。”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得了吧,就他那德行,你见了一定会失望的。”
容剪秋不置可否,摸了摸她的头,复又把她揽入怀中,也许是离别的怅然化解了她的别扭,夏妤竟出奇地乖巧。
“等我回来。”容剪秋语重心长地说道。
良久,夏妤微微一笑,轻轻应了一声。不是说好了,到时候她回来见他么!
容剪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仿若拥住的是整个世界。丫头,一定要等我回来,拜见你的师父,然后,带你走……
卷一;第三十一章 阎殿的秘密
一座暗灰色调的地下建筑里,由大理石建造的甬道纵横交错,构成一个冰冷严谨的地下王国,每隔数十米,都伫立着一名黑衣守卫,严阵以待,毫不松懈。此地,便是阎殿。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石室,地上,天花板上,都刻满了繁复的花纹。一张巨大的石床横在密室中央,黑色帐幔的掩映下,隐约可见里面躺着的黑衣男子。
石床旁边,一座花样繁复,蜷曲而上的灯架顶端有一小撮星星火苗,摇摇曳曳,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要泯灭似的。
床的一侧,站了数十个统一服装的黑衣人,袖口绣了纹样一致的花纹,他们都是阎殿重要成员。
最前端的是位白须荏苒的老者,手拄一根“龙骨”拐杖,除了一双枯瘦的老手,整个身子几乎都裹在了长袍之下。在他身边皆是几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也是长老级的人物,不似他的威严,但眉角眼梢都透着一股凝重。
再下面,是穿黑袍的几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眼里含着不易察觉的隐忧,他们是阎殿的高层领导。后面几十个年轻的后辈,皆是精挑细选的精英或是前代长老的后续传人,脸上显出一种对强者的崇拜以及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和期盼。
“风长老,主子真的会醒么?”眼见那棵小火苗越燃越暗,一个年轻人不由得上前一步,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风长老是阎殿唯一能得主子意旨,能窥主子安危的人。
“长灯灭时,枭雄归世”这是他给整个阎殿的希望。也正因为如此,阎殿几千人马才能在两百年间,祖祖辈辈一心一意地守着主子当年留下的基业,等着有朝一日,再创辉煌。
那长老微一皱眉,并不说话,眼角却投向了那盏燃了将近两百年的长明灯。此时,火焰只余豆子大小,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见状,年轻人有些丧气,还想再说什么,那细小的长明灯却倏然泯灭。整个密室在墙角夜明珠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冰冷诡异的气息,那黑色的纱帐无风自舞,像张牙舞爪的怪兽的手足,在墙上投出舞动的暗影。
与此同时,室内的其他人也不由得敛神屏气,眼睛却齐齐看着那座石床。风长老正待上千查看,却猛然僵在原地。一种从未见过的,无比压迫的气息自那石床处蔓延开来。那气势是冰冷的,强势的,凌厉的,带着煞气和审判瞬间冻住了所有人。
主子,要醒了!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瞬间跳出这个想法,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连那为首的长老也禁不住激动,浑身颤抖着。果然,那纱帐又飞舞起来,这次,众人才得以看见那床上之人的面容。
这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五官剪裁完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但众人都明白他其实是个长情的人。他的脸,完美得无可挑剔,但眉间的煞气却让天下间排名第一的杀手也望尘莫及,那是血战沙场,由无数鲜血和生灵堆积起来的杀伐之气。
那双紧闭了两百年的眼在此刻终于睁开,带了一种亘古的刚烈,却又傲然无比。眼瞳泛着一股暗红,如彼岸的罂粟,带了一种诡艳的效果,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仿佛能把人扯入阿鼻地狱。他武断绝情,对谁都残忍暴戾,唯独对一人柔情。这个人,就是阎殿的另一个主子——原初白。
原初白的画像与主子的一道挂在大殿,那画像,极其精湛,但却被祖辈以来的阎殿人认为难描原主子神韵之十一。
原初白是一轮冷月,清冷绝美,生来便是让人膜拜的。两百年前炎国长公主的嫡子,被誉为“神子”的男人,其容在当时被誉为当世第一,无人出其左右,与轩主子并称为两大神将。这样的两人,也只有彼此才匹配的了,在阎殿,从来都不是秘密。
“属下恭迎主子回归。”那年迈的风长老首先带头跪下,一贯持重的眼里竟流出了两行热泪。他的身后瞬间跪了一地,身子都抑制不住地颤抖,是敬畏,是激动,更是来自心底的兴奋,阎殿的天下就要来到了。
“起吧!”床上的人已经坐起了身子,嗓音呈现出一种久未开口的暗哑,却散发着令人诚服的气势。
一袭标志着阎殿的黑色衣袍,领口与袖口都修满了金色的纹咒,皮肤显出一种久未见光的苍白,眼神深沉而凌冽。此人,就是阎殿的主子,两百年前风靡天下的第一大祭司——楚孤轩。
众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却垂着头不敢看座上之人的眼睛,生怕一个不慎便被慑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