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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运看到孟蜻亲自演示,这轮椅倒确实可坐可动,不由心动起来。他受伤至今已经四天了,创口表面基本愈合,在床上翻身时基本不会疼痛,加之骨伤处又上了夹板固定,因此他只是一条腿不能吃力,却不是不能动弹。
于懿见方承运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便道:“大哥,你不如也来试试?”
方承运点头道:“好。”
孟蜻从轮椅上站起,推着轮椅来到床边。方和方宝扶着方承运,小心不碰到他的伤腿,帮着他坐进轮椅里。
孟蜻扶着他的伤腿小心搁在轮椅下的那块厚木板上,方承运心道原来这块板还可以用来搁脚。
方和用力一推,轮椅便向前而行,一直推到房门口。
门口有道门槛,孟蜻教方和将轮椅前部抬起,只靠后轮支持前推,待轮椅前轮伸出门槛后再落地,然后再抬起后轮,这样就能把轮椅推出门去。
方承运好几天没有晒过太阳了,一出门便仰头向天,舒服地眯起眼。秦氏走在轮椅旁,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中也欢喜得很,向着孟蜻于懿连声致谢。
孟蜻陪着他们走了一会儿,对方承运道:“大哥,文达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方承运道:“好,你忙去吧。”
孟蜻朝于懿看了一眼,道:“含珠,你陪着大哥大嫂,为兄去了。”
于懿回他一个笑容,点头道:“好。”
她装作无意间走到了轮椅前头,方承运夫妇本来就没什么目的地,只是出来随便走走的,方和自然而然地推着轮椅跟在她后头走。于懿引着方承运夫妇到了假山旁,指着一丛花草道:“大哥大嫂,你们快来看,这几支月季开得多好?”
方和便推着轮椅过去,让方承运夫妇赏花。方承运回头见方和推了这么半天,已经累得全身是汗,这一处不光有月季盛开,假山边有湖有亭,本就是个景致不错的地方,便道:“就在这里停着吧。”
于懿陪着他们看景,一面和秦氏闲聊道:“大嫂,含珠前几日瞧见一种针法,自己试了几次却总是绣得不对,大嫂女红比含珠强多了,是不是能教教含珠?”
秦氏笑道:“含珠怎么也会对女红这么上心了?”
于懿装着羞涩道:“含珠以前是太贪玩了,大嫂就别取笑含珠了,到底教不教嘛?”
秦氏道:“谈不上教不教的,含珠要学,你嫂子自然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了一会儿话,于懿听见耳机中传来的动静,便对秦氏道:“大哥大嫂,你们有没有听到有鸟叫?”
方承运道:“就听见你们俩说话了,哪有鸟叫?”秦氏也摇摇头。
于懿“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可是含珠真的听见了,大哥大嫂,你们都别说话,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方承运和秦氏都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周围动静。
远处隐隐传来的却不是鸟叫声,而是方兴业的说话声:“四弟找为兄到底为了何事?”
方承运一愣,正要扬声叫“二弟”,却见含珠对自己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心中突然一动,
文达刚才说有事要办,这会儿却带着方兴业过来说话,含珠又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事情必然不简单,便屏息仔细听远处的对话。
只听两人越走越近,渐渐来到了假山另一边。
孟蜻道:“二哥,这事文达不好当着别人问你,这才叫你到这儿来的。”
方兴业心中疑窦丛生:“是什么事?”
孟蜻道:“二哥,文达已经知道了,大哥摔下扶梯那件事其实不是意外,是二哥你设下的计谋。”
方兴业大惊,昨日文达把扶手带到大哥房中,当着众人的面剖析扶手断裂的原因,已经把此事定为意外,他便当这事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会被文达这么直截了当地指出是自己做的手脚,顿时就慌乱起来,他结结巴巴道:“文达,你,你胡说什么?那是意外。”
孟蜻却道:“二哥,文达和含珠去天香楼找扶手时,还得知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什么事?”
“二哥和大哥常常一起去天香楼,可是从十多天前开始,二哥就开始一个人去天香楼了,去了三次,而且每次去,下楼时都会去推一下那段扶手,小二说二哥不光是推,还会低头去看,是不是?”后面一半倒不是小二说的,而是孟蜻推测的,也是为了诈方兴业说出真相。
方兴业慌忙否认道:“为兄没有。”
孟蜻却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二哥是没有去还是没有低头看?”
方兴业擦了擦汗道:“为兄是去过几次,可没有低头看过。”
孟蜻道:“因为你最后一次去,就是大哥摔伤前一天,那道裂缝已经完全裂开了是吧?”
方兴业还是否认,此时他倒是冷静下来一些,“文达你这完全是自己胡乱推测,为兄只是去天香楼吃饭而已,下楼是扶一下扶手也属正常吧。”
孟蜻冷笑道:“扶手已经完全断裂开了,但因为支柱支撑着,断裂的两头还顶在一起,表面看不出来,但用手去扶时还是能察觉道异样的。二哥若是扶过,又怎会不知道?若是文达将此事告诉父亲和大哥,二哥觉得他们会相信你没有发现扶手已经断裂?”
方兴业咬牙,思量之后道:“文达,你既然单独找为兄出来谈,自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你想怎样便说吧。”
方承运夫妇在听两人对话时,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听到方兴业这一句,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问文达想要怎样,便等于是承认了此事,方承运神情阴沉,一双拳头已经捏得死紧。
于懿怕他忍不住出声训斥,急忙对他摇手。
方承运看向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缓慢地点一下头,表示他不会在此时就出声呵斥方兴业的。
孟蜻道:“二哥,当着父亲和大哥的面,文达不好直说……若是二哥要文达摔这一觉文达觉得还能说通,可是文达真的想不通,二哥和大哥是亲生兄弟,为何要害大哥摔断腿呢?”
这也是方承运现在极为想问的,只听方兴业慢慢道:“为兄自小身体不好,经常要在病床上度过,可是大哥却可以生龙活虎地到处玩耍,同时一个娘亲生的,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家中的生意,爹除了自己之外,只让大哥一人管着。为兄虽然身体不好,头脑却没坏啊?四弟更是聪敏之人,父亲为何只信任大哥一个?同是一家人,四弟难道就没有觉得不公吗?”
方承运这才知道方兴业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孟蜻却察觉到方兴业借着辩解之机,还想挑拨起自己对方承运的嫉恨,他心中好笑,若是方兴业知道此时方承运就在假山的另一边会怎样想呢?他劝道:“二哥不要这么说,文达觉得爹会倚重大哥,是因为大哥很有做生意的天分。至于没有让二哥也管生意,是爹怕二哥太过劳累,这不是对二哥的爱护吗?”
方兴业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做生意又不难,也累不着什么,有什么事让下人去跑腿就是了,为兄只是体弱,不是不能管铺子。爹就是对大哥偏心!”
作者有话要说:买了计步器,今天暴走了7。76公里~
第110章 老夫少妻
方承运强忍气愤听着假山另一边兴业和文达的对话;当听到方兴业指责父亲偏心;又挑拨文达和自己的关系;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方兴业!”
方兴业被这出其不意的大喝下了一跳,听出是方承运的声音,顿时明白过来;狠狠地瞪向孟蜻:“文达;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设下陷阱害我?”
孟蜻冷冷道:“设下陷阱谋害亲兄弟的恐怕不是文达吧?”
方承运让方和推着轮椅,绕过假山;一见方兴业的面,便怒气冲冲斥道:“兴业!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看待为兄的,更想不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兄何时亏待过你,你要这样害我?”
方兴业知道到了如今地步,他已经无法辩驳,若是推辞反而让方承运越加生气,若是闹到父亲那里去就糟了,他思来想去一咬牙便对着方承运跪下了:“大哥,是兴业错了,兴业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可是兴业真的不是想要害得大哥摔断腿。兴业是去天香楼吃饭时偶然发现那段扶手裂开了的,但扶手断裂处是在楼梯中间,离下一层不过数尺之高,兴业只是鬼迷了心窍,想看大哥摔一跤出出丑而已,真的没想到大哥摔下去会摔断腿。兴业得知大哥腿断了之后可不是高兴,而是担心忧虑,悔恨至极……”
说到后来方兴业哭了起来,苦苦哀求方承运原谅自己。
方承运重重地叹了口气。
方兴业见他似有松动,再求他别把此事告诉父亲。方承运见他哭得凄惨,心中不忍,但要他不告诉父亲此事,心中却仍有不甘。
方兴业便跪行着到方承运的轮椅前,求道:“大哥,大哥,你答应兴业,别告诉爹。要是爹知道了,娘也就知道了,娘一生气一定会把兴业活活打死的。”
方承运想到继母的火爆脾气,兴业如此作为,害得文达被冤枉,她自己更是和父亲大吵一架后回了娘家,若是知道此事全是兴业所害,还真有可能气极了来打他一顿呢。
方兴业又对着秦氏道:“大嫂,兴业知道错了,兴业保证绝不会再犯错了,大嫂,求你原谅兴业吧。”
秦氏为难地看向方承运,方承运想想兄弟俩以前感情一直十分融洽,在天香楼之事,兴业应该确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只是鬼迷心窍罢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一次算了,可若有下一次,我可绝不会再替你隐瞒了。”
方兴业喜极,连声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于懿看看孟蜻,他微不可查地耸了耸肩。他们的任务目标是让方富贵一家和睦相处,方兴业能改过自新,兄友弟恭自然是最好不过,因此不必揪着方兴业,非要惩治他不可,当事人方承运都原谅他了,他们作为弟弟妹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方兴业还跪在地上,孟蜻上前去扶他站起来,顺势往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放了枚监听器。方兴业虽然痛哭流涕地说要悔改,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说得就是实话,也可能只是为了求得方承运原谅自己并向爹娘隐瞒,才有如此一番做作,因此还不能对他完全放心。
……
于懿和孟蜻支开了身边的小厮与丫鬟,两人并肩走在方家的游廊内。孟蜻看向于懿问道:“接着该怎么劝薛四娘回来呢?这可是你的强项了。”接下来若是再让他们夫妇和睦,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于懿想了想道:“方富贵不是要你去打探薛四娘有没有消气?”
“是啊。”
“那你和他说四娘消气了,他不就去接她回家了吗?”
“可她实际上没消气啊。”
“引发争执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四娘就算再闹别扭,也只是心中一股气难平而已,只要方富贵去解释一下,再哄哄她,她也就消气了。”
“怎么哄?”
于懿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挺会哄人的嘛。”
孟蜻嘻嘻笑道:“我可是只会哄你开心,要怎么哄其他女人我就不知道了。”
于懿白了他一眼,嘴角带了些笑:“这句听起来就是哄了无数女子的浪子才会说的话。”
孟蜻苦着脸叫屈:“明明是你硬说我会哄人,我是顺着你的话头开开玩笑,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浪子了?”
于懿笑道:“说正经的,你要劝动方富贵去接四娘才行啊。”
孟蜻道:“我一个书呆突然开了窍,教会自己老爹去追娘亲回来,好像有点奇怪……”
于懿思忖道:“也是……总之你去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