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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喜道:“少爷,果然被您找到了,您可太厉害了!”
“嘘——”孟蜻示意方宝小点声说话,这间客栈可不大,万一打草惊蛇了可不妙,“还不能最后认定就是这位客人,也许是巧合同样有个夜间难眠的客人住在这里,光看画像也不能完全作准。”
这时已经入夜,孟蜻给了小二赏钱,要他别对那客人透露自己打听过他之事,随后订下了这位客人隔壁的辛字号房,带着方宝住进去。
方宝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孟蜻便让他去楼下大堂点壶茶喝着,守着出口别让骗子溜走。方宝兴奋地领命下楼去了。
支开方宝后,孟蜻取出红外线眼镜看了看隔壁庚字号房,见那人在房中是平躺着的姿势,竟早早就睡下了,但只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翻了个身,稍过一会儿后再次翻身。
孟蜻在桌边坐下,看着隔壁人的动静,心中盘算着如何去确认对方的身份,但即使现在确认了他就是骗了方兴业的骗子,这会儿报官也太晚了点,县衙都关门了,还是等明天白日里再去衙门报官吧。他虽能轻易擒获骗子,但要如何对方家人解释就成了难题,还是借衙门之手抓住他比较好。
夜渐深,孟蜻看着隔壁之人来回翻身,觉得无聊起来,推开玉牌上的纹饰,呼叫于懿:“娘子,你在做什么?”
于懿刚送走薛四娘,就听孟蜻叫她,她就不回屋了,在院子里光线暗,她只要把手镯贴着喉部,手镯能感应她喉部肌肤的振动,无需出声便能与孟蜻说话。123456789香兰跟在她后面,只当她在院子里赏景或是想事情。
于懿无声道:“四娘刚从我这儿离开。”
孟蜻:“她找你说什么?”
于懿:“她问我可知你游学去了哪里。我说我知道的与爹娘一样。她见问不出什么就走了。”
孟蜻:“我找到人了。”
于懿惊喜道:“真的?”
孟蜻:“他在东岭,应该就在我隔壁房间,只差最后确认。”
于懿:“那就好,任务再不完成就麻烦了。”
孟蜻讶异道:“怎么麻烦了?”
于懿:“四娘方才又试探我对于郑家那门亲事的想法,我装着害羞含糊过去了,可是很难再拖延下去,方氏夫妻都对这门亲事挺满意,若是含珠再不表态,他们就打算接受了。”
孟蜻:“这么急?”
于懿:“是啊,方氏夫妻对含珠颇为宝贝,所以若是含珠不愿的话,应该还有机会回掉这门亲事,我不便代含珠做决定,所以你要赶紧了。”
孟蜻:“我今晚确认隔壁是不是那骗子,假如没什么大疏漏,明天我就回来了。”
于懿:“蜻,你说我们任务完成后离开了,方文达和方含珠会怎么看待这几天的经历呢?我以前一直在想这问题,问过林白他只说会对他们的记忆做些小改动,我们离开后,他们会觉得这些事是自己做过的一样。”
孟蜻:“大致是这样没错。我们完成任务之后,会有一组心理与脑科学方面的专业人员接手任务收尾,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会给这些人的记忆做改动,好像我们下载记忆包一样,有些事让他们以为是自己做的,有些事则让他们觉得是一场梦境。”
于懿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穿上身的?难怪林白说通常都是意志薄弱,或是容易接受暗示的人,最好是濒死或刚死之人。”
孟蜻:“没错,像方文达这样的书呆子也是挺容易被暗示的。”
于懿:“可是即使方文达以为制作轮椅、抓住骗子都是自己做的,我们现在这样讨论,他也可以当成是梦境,但他要是把这些奇怪的梦对别人说出来了呢?任务、穿越什么的,这些难道就不会引起别人的疑惑吗?”一个两个人这么说还没事,若是多了呢?
孟蜻:“任务期间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从他们昏迷之后我们开始接管他们的身体开始,也就抑制了他们本身的意识,任务期间只有‘应当’被他们记住的事,也就是周围人也知道的重大事件才会在修改过之后让他们记住。任务结束后,他们应该会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吧,也许会想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好了,先不和你说了,隔壁的先生开门叫小二了,我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骗子。”
孟蜻旋紧玉牌上的纹饰,起身推开门,就见小二匆匆上楼,到庚字号房外轻轻敲门,稍后房门打开,门内的人要小二给他打一桶热水,他要用来泡脚。
孟蜻从他房门外经过,不经意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此人年约三十,除了衣饰没有当初和方兴业他们同游时那样华贵之外,形貌确与方兴业形容得极为相似,但万一不是他,明日报官后兴师动众,就有可能把真正的骗子吓走了。
小二下楼去厨房打热水,不一会儿就拎着满满一桶热水上了楼,孟蜻正在楼梯口等着他呢,给了他赏钱让他回楼下去,孟蜻回自己房里换上小二的青衣小帽,回到庚字房前敲门。
房门打开,孟蜻低着头,把脚桶拎进房间,问道:“客官要把水放哪儿?”
那人这时才察觉小二换了个人,不由一愣,语带警惕地问道:“刚才那小二呢?”
“阿牛刚下楼就被掌柜的叫去了。”孟蜻答道,见此人如此警觉,他倒是又确定几分。
那人见他叫得出另一个小二的名字,这才放松下来,指着床道:“就放在床边吧。”殊不知孟蜻就是随便编了个名字罢了。
孟蜻将水桶放在床边靠脚边处,站直身子问道:“客官可是晚上睡不好觉?”
那人盯了他一眼:“小二哥怎么知道?”
孟蜻笑道:“热水泡完脚之后容易睡着,昨晚客官就要了热水泡脚了,但后来不是半夜还要送吃的来吗?小的知道镇上有家医馆,医馆里的黄大夫可是有名得紧!客官不如找他去看看。”
那人道:“什么名医,大多都是徒有虚名,在下也拜访过许多所谓的名医了,这难眠之症却好好坏坏,一直无法根治……”
孟蜻道:“这位黄大夫可不是假的,他真能治好睡不着觉的毛病。”
那人眼中流露出心动之色,却摇头道:“再说吧……你出去吧。”说着拿出一把赏钱给孟蜻。
孟蜻伸手接过,那人见他掌心肌肤细致白皙,并无粗砺老茧,脸色一变,又盯了他一眼。孟蜻只当没看见他这幅脸色,笑嘻嘻地收下钱退出房去。
出了庚字号房,孟蜻用红外线眼镜查看房中,可以看见那人并未泡脚,而是匆忙收拾起行李来。孟蜻换去身上小二的衣服,立在楼梯拐角处等着,不一会儿那人开门出来,左右探看,见走廊里无人,便疾步下楼,转过拐角想要下楼,就被孟蜻伸出的脚绊到,他走得急刹不住脚,往前直扑下去,摔在楼梯上。接着就顺着楼梯一路滚了下去,一直滚到大堂里。
孟蜻追赶下去,一面装作紧张之极的样子大叫:“方宝,快拦住他!”
方宝坐在大堂里守着,见状便冲了过去,一把按住已经摔得七荤八素的骗子,答道:“少爷,我抓住他了!”
孟蜻一付还是不放心的样子,递上一根粗绳,催促道:“赶紧绑起来,别给他跑了。”
方宝接过绳索,将骗子牢牢捆结实。
掌柜的本来已经去休息了,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披上外衣出来瞧瞧怎么回事儿,见状不安地问道:“公子可是与这位客官有什么恩怨?还是好好说话……”心中暗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可别在店里弄出人命来。
孟蜻见方宝已经把骗子捆牢,转向掌柜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接着又道:“掌柜的不用担心,在下只是要抓住这骗子,明日天一亮就送去报官。”
客栈掌柜见地上的骗子这会儿已经恢复清醒,但对孟蜻所述不做辩解,而是默认,又听孟蜻如此说,这就放下心来,让小二帮着方宝把骗子抬上楼,是不是真的骗子他们也判断不了,就让他们第二天报官来解决这件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季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倒下。
昨晚何如也开始喉咙痛了……呜呜~~坚持~~abcdefg
第116章 老夫少妻(完)
方文达去游学的第二日;方兴业一个人坐在房里发呆;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张散碎银票与银锭,都是文达临出门前留下的;虽然零碎,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两。
方富贵向来节俭;给几个儿子平日花用的钱并不是很多;文达其实花在衣食玩乐上的钱极少,大多是用来买纸墨笔砚,以及书籍,开销反而更大。方兴业心中有数,这些钱几乎就是文达全部的积蓄了。
他望着这些钱,心中五味杂陈。
外间传来说话声,原来是方承运的小厮方和来请他过去;说是“大少爷请二少爷过去说话。”
方兴业把银票与银锭收进钱匣子,匆匆到了方承运住处。
方承运坐在孟蜻替他做的木轮椅上,正在屋前的院子里晒太阳。孟蜻对他说过,多照照太阳有益骨骼生长愈合。即使对腿伤没有更多益处,但在外面坐在确实比闷在屋子里舒畅许多,何况有了孟蜻做的轮椅,进出屋子变得更为方便,他这段时日便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
方承运见方兴业过来,招手让他进屋,方和随即把方承运坐的轮椅推进屋子。
秦氏从里间出来,把手里拿着的一个扁平木匣子交给方兴业,“兴业,拿着。”
方兴业疑惑地问道:“大哥大嫂,这是什么?大哥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讲?”他一面问一面打开手中木匣,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一叠银票。
方承运道:“兴业,这是四百两银票,你拿去还债。”
方兴业吃惊道:“大哥,这怎么可以?兴业已经有足够的钱还债了。大哥却还要治伤,兴业不能收下这笔钱。”
方承运道:“二弟,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大哥商量,反而去向外公借钱呢?大哥还是昨晚才刚刚知道此事的。这些是天香楼的掌柜给大哥的赔偿,但大哥的药费其实花不了多少。我们自己兄弟,什么时候还钱都不打紧,外公那里就不好拖延太久。你还是先把向外公借的钱还了吧。”
方兴业心中清楚,天香楼的赔偿是昨日送到的,只有三百两,还有一百两是方承运夫妻自己的积蓄。他不由得羞愧万分,含泪道:“大哥,是兴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
秦氏劝道:“人哪有不犯错的?二弟不是悔改了吗?遭遇困难时,难道自家兄弟不出手,反要去求外人相帮吗?”
方兴业痛哭流涕,前一次在方承运夫妇面前哭着道歉,其实他心中未曾真正觉得自己错了,只是觉得被文达查出真相是自己倒霉,心中有后悔与害怕,又怕被方富贵知道了责罚,因此哭着求方承运夫妇饶过自己而已,直到今日,他才被真正触动,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厉害。
方兴业哭过一会儿,擦了泪起身向方承运道:“大哥,兴业这就去向爹坦白做过的事,让爹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方承运要阻拦,但方兴业已经大步迈出屋子,往外面而去。
方承运急忙叫方和推着轮椅去追方兴业。
方兴业到了外面堂屋,愕然见到方文达从外面进来了,身后的方宝还推搡着一个被捆住了双手的人。他惊讶地问道:“文达你不是游学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这人……”说话间,他已经认出这被绑之人就是骗了他的那个“药材商人”。
他早就把此人恨之入骨,这会儿见到了,上去就是重重两脚,一面喝道:“我的钱呢?你骗去的钱呢?”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