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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把此人恨之入骨,这会儿见到了,上去就是重重两脚,一面喝道:“我的钱呢?你骗去的钱呢?”
孟蜻之所以没有先将骗子送去衙门,就是因为若是先把他送去衙门,县太爷还要审案,在案子审理完成之前,那被骗去的钱一时要不回来,所以他先将此人带回了方家,此时见方兴业急切之情,便从怀中取出银票道:“二哥,钱大多都在这里,有一千四百多两,还有一些已经被他花去了。”
方兴业拿过银票,心中极为激动,他本来对于官府是否能抓到骗子就不抱什么希望,即使抓到多半也已经是数月甚至数年之后的事了,到那时候这些钱多半都被骗子花完了。如今还能追回一千四百多两,这已经是比他原来预想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方承运这时也已经追到了堂屋,见此情形讶异问道:“四弟,你不是去游学了吗?这人又是谁?”
“大哥,这就是骗去兴业钱的骗子,四弟竟然真的找到他,还把他抓回来了!”方兴业向方承运解释道,但其实他心中也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就又问孟蜻:“四弟,多谢你了!可你怎么会找到他的,又是怎么抓住他的?”
孟蜻道:“二哥,文达说是去游学,其实并未与好友相约,而是去寻找这骗子。侥幸真的被文达找到,又有方宝相助,才能将这骗子擒获。”
方承运看向他,文达虽然说得轻松,似乎全凭侥幸,但文达是一个平日只肯呆在屋里背书的文弱书生,要去亲手抓获一个骗子,这要下多大的决心啊?而且还真的给他抓着了!这过程中定然要花去许多的心力体力,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可想而知。
方承运从来都只把薛四娘和这一对弟弟妹妹当成外人来看待,如今这件事对他也有极大触动,他看向方宝,问道:“方宝,你们倒底是怎么抓住此人的?”
当下方宝将四少爷如何很快就找到骗子,又是如何将骗子抓获的过程说了一遍,只不过他其实了解得并不多,有些是听孟蜻含含糊糊说的,有些则是他添油加醋想象的。
于懿早先收到孟蜻的消息,知道他回来了,这会儿也站在堂屋里,听方宝说得夸张,便笑道:“四哥真是料事如神外加机智神勇,以后若是为官,定是一位青天大老爷。”
孟蜻见她取笑自己,而方宝确实说得太夸张,便斥道:“方宝,你不要添油加醋,哪有你说的这些事?这回能抓到骗子纯属侥幸。”
于懿摇头笑道:“不是添油加醋,四哥确实英勇神武。”
孟蜻睨她一眼,用唇语对她说:“回去和你算账。”
接着他转向方兴业问道:“二哥,如今要如何处置此人,全凭二哥了。”
方兴业本来真是极为痛恨这骗子,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若是抓住这骗子,要如何扒他的皮,拆他的骨,抽他的筋。但今日真的抓住他了,在拿回大多银票后,其实他对骗子已经不那么痛恨了,这就带着人把骗子送去县衙,让官府按律例惩治他吧。
于懿感觉到臂上轻微振动,向孟蜻看了一眼,他此时也看向于懿,两人目光相对,互相微笑着一点头。任务完成了,他们可以回去了。
于懿和孟蜻悄悄离开堂屋,于懿见周围无人,问道:“现在回去?”
孟蜻道:“不如多留一会儿,晚上再回去,那就和溪叶山庄的时间一致了,而且这家人挺有趣的……”
他话还未说完,他们突然听见薛四娘生气的声音传来,而且还越来越近了:“文达,文达?你骗了娘说去游学,其实却是去抓骗子……”
孟蜻脸色一变,拉着于懿的手就往薛四娘来的相反方向跑,直到听不见薛四娘的声音了才站住脚,点开终端道:“还是马上回去吧!”
于懿笑着点开终端:“想不到料事如神、英勇神武的孟大侠,也会害怕薛四娘呢。”
她话音刚落,他们回到了溪叶山庄的别院。
于懿低头查看自己的账户,耳中只听孟蜻道:“娘子,这一回的任务中,你取笑为夫好多次了,看来要好好教训你一回,才能重振夫纲了。”她一抬头,见他边说边作势向自己扑了过来,急忙向旁边闪开,接着转身就跑。
孟蜻追得她不紧,却堵住了门口方向,逼得她只能往屋子里面躲。他从后面追上来,把她逼到墙角。
于懿无处可跑,便背靠墙角笑盈盈地抬头瞧着他。
孟蜻将手撑在她头侧墙上,挑眉道:“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怕嘛?看我出一招必杀技……”接着他伸手咯吱她,于懿咯咯笑着躲闪,从他臂下钻过,却被他拦腰抱住,紧接着身子一轻,就被他横着扛起来。
身体失去平衡的于懿轻轻惊叫一声,接着又笑起来。
孟蜻作势把她往床上用力扔,不过在她快要落到床上时,他收了力道,极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于懿笑意不减地望着他,伸出双臂勾住他脖子,他的吻便热情如火地落了下来。
隔了这么多天,她和他只能做兄妹,每一回看见他,虽然明知那躯体里面的人是他,瞧见的脸却是旁人,她其实也很想念他的吻呢……
唇舌纠缠了一会儿,他火热的吻从她唇上离开,移到她的脸侧,又移到她耳后,他用双唇夹着那一处小巧圆润的耳珠,他的手从撑在她身体一侧的床上移到了她脖颈间,轻抚着滑进她衣襟内,握住了揉搓起来。
于懿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红晕,微合双眸。
他一面用牙轻轻咬着她的耳珠,一面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先前敢取笑我,这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英勇神武……”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7章 于懿的时空(25)
激情平息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黑了。
于懿红着脸起身;拿起衣物去浴室洗澡,再把头发重新梳理整齐,出来见孟蜻还躺在床上;就催促道;“快起来,这时辰该去吃饭了。要是再晚,她们就不等我们了。”
若是去得晚了,母亲和妹妹们肯定会多想。她虽和孟蜻在黑珍珠岛举行过婚礼了,但母亲她们不知道啊,而且在她自己的时空;大白天的夫妻行房是不对的;就算是行房也应该放在晚上。于懿虽然自己已经不甚在意此事,但只要一想到母亲和妹妹们知道她和孟蜻大白天的就这样亲昵,还是会觉得羞窘。
孟蜻却道:“刚才全是我出力,这会儿让我多歇歇也不肯,古话说的没错,真是最毒妇人心。”
于懿忍不住笑,走到床边握着他的双手拉他坐起来,一面道:“方才也不知是谁说自己英勇神武的。”
孟蜻亦笑了,一跃下床,作势朝她扑过来,“那你说为夫刚才勇武不勇武?”
于懿闪身躲开了他,一面嗔道:“快去洗澡!”她真要躲开他的时候,他也没这么轻易能捉住她。
孟蜻进浴室里冲洗,一面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在屋顶装了太阳能电池板,不然大冬天的冲冷水澡实在太——刺激了!”
他习惯了天天洗澡,而在这时空要洗个热水澡实在麻烦不过,所以他买了不反光的太阳能电池板铺在屋顶,附近没有高楼,只有一座山,因为角度关系,从山上看不到这一侧屋顶,只要在电池板周围遮挡一下,站在地面上的人也瞧不见。
而后通过一个小小的水泵,能将水缸里积蓄的净水抽进电热水器,这样一来就可以时时用热水洗澡了。而电池板若有多余的电能,存储在蓄电池中,连带着其他用电的小东西也可以使用了。
不一会儿他冲完澡出来,和于懿一起回到主院。
对于宋氏来说,今日其实还是于懿和孟蜻去隆都过了一夜之后回来的第一天。早晨她见他们似乎有些不愉快,之后也曾向于懿探问过,这会儿见他们脸上带着笑意进来,想来是在别院说过话后和解了。于宋氏心中也自松了口气,招呼他们坐下后,命人传菜上饭。
吃饭的时候,于蕙突然问道:“懿姐姐,我怎么觉得你比早晨的时候黑了一些?”说话时还看了一眼孟蜻,其实她觉得孟蜻也黑了一些。
于懿一怔,想起她和孟蜻在黑珍珠岛过了好几天,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季,阳光炽烈,他们在海边这几天虽然涂了防晒霜,但还是晒黑不少。
孟蜻道:“是因为晚上光线暗吧,你懿姐姐正好坐在灯光最弱的地方。”
于蕙恍然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于懿心中暗叹,是她疏忽了,晚上还好糊弄,白天就没法用这个借口了,看来这几天要涂粉底修饰一下,只不过以后还有显老的问题,目前还是能靠化妆来修饰的,若是时日久了就越来越难以掩饰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了一会儿,几个妹妹陆续回各自房间休息。孟蜻对于懿使了个眼色,于懿知他是叫她跟他回别院,她有些犹豫,看了于宋氏一眼。
于宋氏似乎没察觉他们之间交换的眼神,起身道:“哎,这年纪大了,这会儿时辰就觉得精神不济了,还请孟公子见谅。”
孟蜻也站起身道:“于夫人说哪里的话,夫人是主,在下是客,客随主便。于夫人若是疲累,自当早些歇息。”说着便看向于懿,对着她眨了下眼睛。
没想到于宋氏对于懿道:“懿儿,你跟我来。”
“是。”于懿看了看孟蜻,跟着于宋氏入内。
孟蜻挠挠嘴角,自个儿提着灯笼回别院去了。
于懿跟着于宋氏进了她房里,心中惴惴,不知母亲要和她说什么。
于宋氏坐下后没有马上说话,静了一会儿后低低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于懿问道:“懿儿,娘知道你有许多事不愿和娘说,娘也不问你,唯独这件事,事关你终身,你要老实对娘讲。”
于懿心中已经有些数,便道:“娘,您问吧。”
于宋氏白日里曾问于懿,她和孟公子为何事不愉快,于懿当时说得是孟公子觉得溪叶山庄离隆都太远,来去访友办事都有不便,要为她再买个离隆都城更近些的庄子,而于懿拒绝了,孟公子因此不高兴。
于懿送饭去别院后于宋氏反复想着此事,怕是孟公子不是为了访友办事方便,而是想和女儿住在一起方便而另买庄子吧?
之前于懿始终住在主院,孟公子则一直以访客的姿态住在别院。但这些天来,他们两个之间的眼神来去越来越热络,于懿留在别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于宋氏毕竟是过来人,察觉到此种变化,对于之后的事于懿倒底是如何想的,还是要向她问个清楚。
对着这个个性要强的大女儿,于宋氏索性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了:“懿儿,孟公子可会娶你?”
于懿心道他已经娶了,可是她却无法告诉母亲,只因在这个时空里,他并无一个真正的身份可以与她成婚。
她想了想该如何说服母亲接受目前状况,然后缓缓说道:“娘,女儿毕竟进过教坊,虽然只是艺妓,若是勉强找个贫寒人家,嫁与农夫或是佣工为妻,女儿其实不愿。并不是嫌弃其贫苦,而是兴趣无法相投,恐怕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而嫁与商人或是官家为妾,若是遇人不淑,也只是自苦之举。反倒比不上如今这样自在。”
于宋氏也知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她原本见孟蜻对于懿并非是轻视狎亵,便对她与孟蜻能够成婚仍抱着希望,见她如此说,心中先凉了一半。她追问道:“难道孟公子连娶你为妾也不愿?但娘看得出,孟公子对你是很在意的,若是你向他提出……”
“他对女儿确实真心的。”于懿低声道:“他说除了名分之外,什么都可以给女儿。”
于宋氏缓缓摇头,亦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