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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到梁都统领着一帮侍卫经过,好奇心重的晨雪忍不住就奔了上去:“师父……师父……”
梁都统一看是皇后娘娘,便停住了脚步,走向晨雪:“属下参加皇后娘娘!”
晨雪抬手示意他起来,目光扫向他身后跪着的侍卫,一群人杀气腾腾的,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去抓谁吗?”
梁都统沉吟了下,最后还是回答道:“琪列荣涉嫌下毒害婉淑仪,属下奉命将她绳之于法!”
琪列荣?这不是那个慕容贱男刚刚封的小老婆吗?怎么没几天就要“绳之于法”了?
晨雪还想再问什么,梁都统已经转身走了:“皇后娘娘如若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就去办事了!”
挽月走了过来,看着梁都统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眷恋,晨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觉。
好一会儿,晨雪才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挽月,刚要说话,见挽月的目光还痴痴地看着刚刚梁都统消失的方向,心里不由得狐疑一想,忍不住轻咳了声:
“看来有人思春咯……”
挽月脸颊一红,忙收回目光,语气略带不安地道:“不知小姐在说什么。”
晨雪就像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满怀兴趣地凑过去,一脸好笑地道:“哟,小丫头脸红咯,哈哈哈,要不要本宫出马啊?给你指婚如何?”
挽月的脸此刻就像烧着了般,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斜睇了晨雪一眼,对于她毫无形象大笑的姿态已经见惯不怪了,便故作生气地道:
“小姐,你不要寻挽月开心了,挽月除了伺候小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也永远都不会嫁人!”
挽月说到最后时,咬咬牙,似是在跟自己发誓般,说完后,就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晨雪闻言,怔了怔,看着挽月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古代主仆关系可以如此深厚,竟然会有人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放弃终身幸福。
看得出来,挽月真的很喜欢那个梁都统,却为了照顾她、保护她,而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这个傻丫头啊!
晨雪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不出马,那个丫头是不可能去争取自己的幸福的。
琪列荣的事并没有在这个皇宫掀起多大的波澜,给她定的罪是谋害未出世的皇子,罪当诛九族,但因为她的曾祖父对先皇有恩,就只是将她处死而已,并没有祸及家人。
这个皇宫有人的性命就像流星般闪过,消失之后,一切也就风平浪静了,没有人去牵挂一个短暂的生命,也没有人去深究为何这个生命会如此短暂。
晨雪曾经分析过,那个琪列荣在没下毒之前只是一名美人,她犯不着与身怀龙子的婉淑仪作对啊,就算婉淑仪没有了皇子,那个慕容贱男也不会临幸她的吧?
而且那个慕容贱男的行径也奇怪得可以,竟然突然对一个其貌不扬的秀女起了色胆之心,还将她捧了起来,捧起来还将人家重重地摔下,据说琪列荣最后是下了油锅而死的,这样的酷刑也只有那个贱男想得出。
最后晨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皇宫不是人待的!皇帝嗜血残暴,连那些女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人!
黑夜中,一双如雄鹰般锐利而狠绝的眸光直射长空,倚窗望着夜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里,映入了一轮弯月。
在他的身后,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坐着一位长发女子,唯见她双目紧闭,脸色发紫,嘴唇间不断地溢出暗黑血丝,脸部几乎扭曲在了一起,显得异常的痛苦,嘴里还不时地发出揪心的呻吟声。
浴桶旁边,站着一袭白衣的流云,正在用手里的银针扎在长发女子头顶上,过了一会儿后,女子嘴里的呻吟声便渐渐减弱了,最后,陷入了昏睡状态中。
慕容墨琰转过身来,看了看浴桶里的人儿,再抬头看向流云:“可以了吗?”
流云点点头,收回了银针,额头上涔出了一层汗迹,舒了口气方道:“绝情丹会在明晚月圆之夜发作,毒性最盛,也是血蜥蜴生命力最旺盛的时机,一切就绪,就等药引了!”
061 求救
慕容墨琰了然地点点头,一切都只待明天晚上了。
不知为何,等待了三年的时机终于来到了,他并没有预想到的那般激动,反而觉得心口处有块石头在压着般,让他只觉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个时机是他们费了三年的时机才等到的,他怎么会因为心中的一丝丝不忍而放弃呢?不行,他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流云抬头凝视着那双魅人心魂的眼睛,不由得轻声道:“如果你动摇的话,或者我们还能想其他办法……”
这一句话立即就得到了慕容墨琰的否定:“我不会动摇的!馨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要救她!”
流云怔怔地看着那张透着坚毅的眼瞳,只有他可以看出,慕容墨琰狠绝背后的柔软。
馨儿是他最爱的妹妹,也是他自觉亏欠了一辈子的人,因为这份亏欠,他痛苦了整整三年,每个月圆之夜,不仅仅是馨儿最难熬的日子,同时也是他生不如死的时候。
为了摆脱这份亏欠,为了拯救自己的妹妹,他可以不折手段,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可以舍弃!
“琪列荣是你为了保护那个女人而拉出来当垫背的吧?”流云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引得慕容墨琰眸底闪过一丝异样,许久才幽幽地开口:
“到底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在没救馨儿之前,那个女人是不能出什么事的!至于陆秀姿做的事,看在她兄长的份上,暂且不与她计较。”
流云看了他一眼,一向不善辩论的慕容墨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解释了自己的行径。他知道,青花毒是陆秀姿下的,而琪列荣只是为了移开陆秀姿的目光而已,这样的用心良苦,怎能不让人揣测呢?
翌日,司徒晨雪被门外吵杂纷乱的声音惊醒了,睁开眼忍不住就要发脾气,昨晚她们聊到很晚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心情当然很不爽。再看看床边,两个丫头不知去向了。
正要发作,挽月走了进来。
“外面出什么事了?何人竟敢扰了本宫的美梦!”司徒晨雪脾气极坏的呵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睡觉不能睡到自然醒了,来到这里后,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练功,就剩下睡觉可以打发时间了。
挽月动作轻巧地挽起了帷幔,边收拾被司徒晨雪踢下床的褥子,边回答道:“是一名宫女做错了事,梁公公刚刚在处罚她呢,但那名宫女死活要见小姐您,奴婢怕她吵醒你,就将她撵走了。”
司徒晨雪听罢,秀眉一蹙,斜睥了她一眼:“要赶早该赶了,这会儿本宫都被吵醒了,还不叫她回来,看看有什么事。”
挽月瘪瘪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但又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气,生知她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只想找个发泄的,便去寻了那名宫女过来。
司徒晨雪洗漱完毕后,一脸寒霜地出现在大殿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了,知道皇后娘娘平日里虽然和善,但一旦发起脾气来,谁人不知其利害啊。看来这名宫女可要受罪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见本宫?”司徒晨雪见下面跪着一名头发微微凌乱的小宫女,气就不打一处来,长相平凡,其貌不扬,还敢来扰她清梦!
小宫女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一抬头,脸上两个清晰的五爪印就露了出来,可见是梁公公的杰作。头一抬,脸上即刻露出惊诧无比的表情,目光呆滞了半天,死死地瞪着司徒晨雪,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
“娘娘问你话呢,怎么还不回答?”旁边的挽月误以为她第一次见到皇后的威严被吓到了,随即好心地提醒她,现在小姐正处于狂怒中,最好还是少惹到她。
挽月这才回过神来,语带委屈地道:“禀娘娘,奴婢叫秀荷,奴婢求娘娘,救救吴太妃吧,她……她快要……快要死了……”
吴太妃?这又是何许人也?怎么她都没有听说过啊。
惜月看司徒晨雪一脸茫然的样子,忙伏在她耳边嘀咕道:“这位吴太妃是先皇最尊敬的妃子,当年与翎贵妃是好姐妹,后来翎贵妃逝世,她也渐渐地被先皇遗忘了。”
司徒晨雪闻言,斜睨了地上的秀荷一眼,再看向旁边的梁公公,这名公公是太后的心腹,自晨雪挨打后就被派到凤灵宫来做了主管,名为保护晨雪,实则是监视她。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会禀报给太后,她一向极讨厌他仗势欺人的模样,索性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在后宫,太后可以当王,但在她凤灵宫,她才是最大!
“梁公公,刚刚秀荷所犯何罪?为何要劳你大驾惩罚她呢?”司徒晨雪眼带厉光射向梁公公,后者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答道:
“回娘娘的话,秀荷不守宫规,随意走出太和宫,这已经是死罪了,奴才赏她两个耳光,还是轻的,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她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说话间,眼露凶光,嘴唇上扬,一副狗仗人势的得意样。
太和宫,为先帝妃嫔居住的地方,居于皇宫一隅,偏僻冷清。宫里的规矩,太和宫的宫女太监不得随意走出宫门,违者死罪一条。
司徒晨雪眼睛一亮,忽然觉得找到了发泄怒气的对象了,不由得大喝一声:“大胆奴才,跪下!”
梁公公面面相蹙,一时间竟搞不清楚状况似的茫然站在那,既不跪下,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一眼就被司徒晨雪浑身散发出的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到了。
挽月见状,努了努嘴,立即就有两名太监上前,用力一按,将梁公公按倒跪在了司徒晨雪的面前。
062 太妃
“你身为凤灵宫的主管,明知宫女犯下如此大的罪过,竟然隐瞒不上报,还擅自动用私刑,你是以为自己有权行罚,还是以为你的主子昏庸无能,连管教宫女的事情都要假于人手!”
司徒晨雪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居高临下,宛若神邸。整个大殿回荡着她那威严有力的质问声,场面顿时显得严肃而庄重起来。
惜月则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娘娘好威武哦,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度,好不让人敬畏!俨然一位智慧兼勇气并身的王者,威风凛凛,震慑有力。
梁公公似乎被眼前的主子吓到了,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一向自视是太后的心腹,在凤灵宫上下无人不惧,就算在整个皇宫,也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因为,谁都知道,太后才是流昭国朝政大权的总揽者。
她一个皇后,又是皇上极不喜欢的女人,虽然身为太后的侄女,却得不到太后的喜欢和重用,还得他来监管,可见她在太后眼里还及不上他重要呢。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宫女斥责他,简直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随即一想,便开口反驳道:“奴才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保护凤灵宫上下平安,既然这名宫女跑进凤灵宫,为保凤灵宫安详,奴才当然有权……”
“啪”的一声,响亮有力的耳光,落在了梁公公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的,只能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整个大殿上都被皇后娘娘的举动吓到了,平日里梁公公作威作福,他们早就恨之痒痒了,今日看到他一再吃瘪,心底当然窃喜不已,但同时也被皇后娘娘的举动吓住了。
原以为这是位温顺和善的主,没想到发起飙来,如夜叉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