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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惊得停止了手中的打斗,看着司徒晨雪的剑刺入慕容墨琰胸膛,都吓得倒抽了口气。
慕容墨琰承受着司徒晨雪眼底喷发出的浓浓恨意,一双黑色妖瞳在静谧的空间下散发出慑人魂魄的邪气,凉凉的,丝丝入扣,让人感觉被魔鬼盯着一般。
“这一剑,是为庭飞而刺的!”司徒晨雪咬着牙,拼命地握着剑把,浑身弥漫出一层层慑人恨意,旁边的侍卫要靠近,却被慕容墨琰一声冷喝止住了。
“谁敢过来,杀无赦!”
抽出被鲜血沾满了的剑身,再次狠狠入穿,这一次,更深,更快,更痛,被恨意充斥着双瞳,满心的悲愤让司徒晨雪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慕容墨琰眼底那份绝望。
“这一剑,是为我刺的!”
“皇上……”众人大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宛如索命阎罗的皇上,此刻被一股悲凉彻骨的寒气包围住了,谁都不敢上前阻止。
司徒晨雪刚要抽出剑尖,不曾想,慕容墨琰忽然用手紧紧地握住剑身,在司徒晨雪惊骇不已的目光下,用力狠狠地刺了下去,顺着刚刚的伤口,彻底地贯穿胸痛,血,流得更猛了,沿着剑,一滴滴地落入司徒晨雪的手里。
那份滚烫,一下子就灼伤了司徒晨雪。惊得她慌忙松开了手,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墨琰,嘴里喃喃道:“我……我……”
“大家看清了,今日的伤,是朕自己刺伤的!如若有人误传谣言,朕,绝不轻饶!”
慕容墨琰一字一字地咬牙说道,瞳眸里射出两道嗜血寒光,胸口处流淌出来的鲜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鬼魅般的阎罗,让人胆战心惊。
“送娘娘回宫!至于他,看着他离开皇宫!”慕容墨琰的话音落地,就有人在司徒晨雪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徒晨雪转头看向洛庭飞,见他依旧维持着往日的风度,英气逼人地站在那里,对着她展颜一笑,司徒晨雪这才安心地回以一笑,随即就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慕容墨琰身边时,司徒晨雪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下,有点痛,只有一点……她告诉自己。
走出宫门,似乎还听到有人大喊:“皇上……快传流大人……”
回到寝宫,司徒晨雪很早就躺下了。挽月和惜月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不然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便早早地打发了她们去休息。
一夜无眠,翻来覆去,都是慕容墨琰那双黑色妖瞳,闪着一抹阴暗不明的情愫,似乎是……受伤?
他怎么可能会露出受伤的神情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司徒晨雪连连否定了自己的设想,算了,还是不去想了,那个禽兽罪有应得,就算将他千刀万剁都不为过。
第二天睡到晌午了,司徒晨雪才慵懒地爬起来,见内室无人,一阵狐疑,便唤了声:“来人……”
好几声后,才见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娘娘您醒了?有什么吩咐吗?”
司徒晨雪强撑着酸痛不已的身子,恹恹地道:“唤惜月过来,本宫要梳洗。”
不料小宫女却答道:“回娘娘,惜月姐姐和挽月姐姐一大早就被福公公叫过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福林?司徒晨雪努力地想了想,似乎觉得耳熟,再仔细一想,猛的一惊,福林是那个男人的人!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福公公脸色好可怕,奴婢……奴婢都不敢抬头看他。”
司徒晨雪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伺候本宫更衣!”
整装完毕,司徒晨雪就只身冲向乾心宫。她深知那个男人的手段,如果他将昨晚的事算在她的人身上的话,两个丫头一定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不,她一定要救她们!
乾心宫大门紧闭,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即就给了司徒晨雪一堵肉墙。
“请恕属下不能让娘娘进去!流大人正在给皇上疗伤,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两个侍卫看着面熟,似乎是昨晚那一批的其中两个。
司徒晨雪暗暗捏了捏拳头,这会儿功夫那个男人应该躺在床上了,竟然还派人去抓走了她的两个宫女,真是可恶至极!真恨不得昨晚那三剑刺得更深点。
冷冷地哼了声,索性就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她偏要在这等,等到那个男人还她的惜月和挽月!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后,便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守在门外。
远远的,就走过来一队人马。司徒晨雪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感受到一道冷光从侧面袭来,便转头一看,竟然是太后娘娘。
“属下叩见太后娘娘!”
“平身吧。”唐太后淡淡地抬了抬手,身后的鸳鸯看见了司徒晨雪,便淡淡地福了福身,司徒晨雪也不看她,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礼节。
只是奇怪,这个太后不是应该被禁足在祥宁宫吗,怎么这么快就能出来了啊?
“萱儿怎么坐在门外不进去啊?皇上呢?他在里面做什么?”
太后这话一出,司徒晨雪就明显感受到了她探寻的目光投向自己,心里猛然清醒了过来,太后此行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是来“探病”的。
如果知道是她伤了慕容墨琰的话,这个老太婆很可能就以此来对付自己,要知道,现在她可不把他当做侄女看待了,简直就当她是眼中刺。
一想到这,司徒晨雪就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太后是不可能真的关心慕容墨琰的,不管她此行终极目的是什么,都会殃及她司徒晨雪的。
思前想后,司徒晨雪便回答道:“皇上在里面商量军机大事,臣妾在这等他出来,有话有和他说。”
太后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司徒晨雪,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只看得司徒晨雪全身汗毛竖起。这个老女人真恐怖,就算用目光都能将人震慑住。
“听闻皇上昨夜遭遇了刺客,不知可有此事?萱儿知道吗?”太后忽然转口问道,一双厉眼紧紧地盯着司徒晨雪的脸蛋。
司徒晨雪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努了努嘴,故作惊讶地道:“什么?刺客?昨晚皇上遇到刺客了?臣妾怎么不知?皇上没事吧?你们两个奴才,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皇上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两个侍卫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却只能强作镇定地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话,属下并不知皇上遭遇刺客之事,皇上只是在和流大人商讨大事,命我等在此守候而已。”
司徒晨雪立即摆上一副“你看,我说的是真的吧”的表情看向太后,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母后吓死臣妾了,臣妾还真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呢,既然这样,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商量大事了,还是回凤灵宫等皇上好了。”
说罢,司徒晨雪抬腿就要离开。
083 大功告成
背后的门忽然打开了,流云的声音在司徒晨雪背后响起:“流云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让二人进去。”
司徒晨雪顿觉背后一层冷汗都出来了。在经过流云时,还明显感受到他射过来的两道寒光,不由得一阵懊悔不该那么冲动就过来了。
慕容墨琰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本奏折,在众人进来后,抬起了头:
“母后怎么来了?”
目光随即落在了司徒晨雪身上,眼底的柔情咋现:“萱儿,你也来了,过来朕这里。”
司徒晨雪简直受不了他那“含情脉脉”的目光,她知道他是装出来的,是给太后一个人看的,目的就是想气她。
原本太后以为将司徒晨雪嫁给他,他一定过得很不称心,谁知现在他对司徒晨雪如此宠爱,上次还为了她而将自己禁足,真是气死她了!更气的是,萱儿现在竟然站在了他那边,丝毫都不将她这个姑妈放在眼里。
司徒晨雪几乎是挪着脚步走到他面前的,可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大手一捞,随即便搂进了怀里,司徒晨雪直觉地想挣扎,却听到背后一声闷哼声,猛然意识到他胸口有伤,便不不敢再动了。
“萱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啊?昨晚那么晚才睡,今晨朕都不忍心吵醒你。”
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在司徒晨雪耳边响起,让人浮想联翩。就连太后都微微尴尬地别过了头去,现在的年轻人,竟然如此不守礼节!真是丢人!
司徒晨雪微微拉开了和慕容墨琰的距离,让他湿热的气息不要尽往自己脸上喷,既然他要演戏,自己就陪他演,毕竟这也关乎自己的生死,虽然自知活不到下个月了,但只要有一天的生命她都会珍惜一天的。
“皇上,你昨晚不也很累吗?怎么不多休息下,这些奏折明天再批吧,臣妾扶皇上去休息……”说罢,就要起身,不料腰间的手重重地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身旁的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秀起了恩爱,都偏过了头去了,乘此空隙,慕容墨琰不着痕迹地在司徒晨雪脸上轻轻地印了下个吻,气得司徒晨雪杏目圆瞪,却只得到他的一声爽朗大笑。
似乎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似的,慕容墨琰这才转过头去,看着太后:“母后,你找朕有何事?”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恼恨,随即才敛目沉声道:“听闻皇上昨夜遇刺,哀家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
闻言,慕容墨琰爽朗一声,俊美无比的面容丝毫都看不出有何异样,便道:“是有人‘刺杀’朕啊,萱儿昨晚就拿着剑直指朕的喉咙,威胁朕不能再娶嫔妃,母后,你说萱儿该不该罚呢?”
说罢,就一脸宠溺地看着司徒晨雪,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勾魂一笑:“萱儿,你昨晚太大胆了吧,罚你今夜再好好伺候朕!”
说罢,又是一阵爽朗笑声。
司徒晨雪看看四周,众人脸色各异,知道大伙儿都被慕容墨琰暧昧不明的话引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气得双脸绯红,又不好发作,一双美目死死地瞪着慕容墨琰,落在太后眼里,却成了打情骂俏的一幕了。
“咳咳,”太后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萱儿实在是太胡闹了,哀家还以为皇上受伤了!既然这样,哀家就回祥宁宫了,该不该罚萱儿,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脸色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
太后一走,司徒晨雪就“腾”地一下从慕容墨琰的身上跳了起来,背后早已湿成了一片,往后一摸,鲜红液体流于指尖,再看慕容墨琰的胸口,已经形成了一片红晕。
怪不得他刚刚不让自己起来,估计是刚刚挣扎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不由得涌起一丝良心不安。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啊……”
司徒晨雪的话还没说完,慕容墨琰脑袋一歪,就一头扎进了前面的书桌上,惊得司徒晨雪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流云闻声而至,迅速地走到慕容墨琰身旁,还不忘冷冷地瞥了司徒晨雪一眼:“你如果想把太后再引来就继续大叫吧。”
司徒晨雪旋而捂住了嘴,眼神略带担忧地看着流云手里的慕容墨琰,见他脸色发青,浑身都冒着冷汗,额间的汗珠豆大地掉落下来,双目紧闭着,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由得开口问道:
“他……是不是死了啊?”
流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倒希望他干脆死了。”
天地良心!司徒晨雪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抱屈,尽管她昨天有股冲动要在他身上刺上千百刀,但绝对不会那么恶毒地在他刚刚救了她一命后还咒他立刻死去。
不管他刚刚是因何演那场戏的,只知道,太后如果知道是她伤了慕容墨琰的话,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第二个或许才对付他!
奇怪,怎么现在自己竟和他栓在了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