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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个宫女,还等着仵作去验尸呢,娘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凌烟饶有兴趣的问道,看瑶华宫的热闹,她可是乐此不疲。
“死人有什么好看了,别惹麻烦了,该干嘛干嘛去。”虽然蓝默冉也有些好奇,但她现在不想沾染上陈梓沫的事,她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在她平安离开王宫之前,她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她知道,只要她走了,这宫里也就自然安宁了。
“娘娘……娘娘……。”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吵着进来扰了蓝默冉的安宁。
“又怎么啦?”蓝默冉有些不耐烦道。她可不想再是为了陈梓沫死了宫女这样的事来打扰她。
“外面有几个侍卫把凌烟姑娘带走了,说是奉了太后懿旨”宫女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蓝默冉愣住了,原来,这就是陈梓沫的目标,她失去了一个之桃,所以,她要用凌烟来抵。原来,她的不安就是来自于这里,是即将失去凌烟的前兆。
48 命案2
蓝默冉赶到瑶华宫的时候,明景焰不在,大概还没得到消息,看来,陈梓沫并不笨,她知道,这事如果交给明景焰处理,他一定会为蓝默冉着想,让这事和之桃那件事一样,忽略带过。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明景焰,而是找来了太后。
凌烟刚被侍卫带来,还不明所以的跪在地上,面对太后的怒目而视,她一脸迷惑,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陈梓沫坐在太后身旁,一脸惊恐万状,像是被吓得不轻,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抽泣着。
“臣媳给母后请安”蓝默冉说着,给太后行了个屈膝礼。凌烟看到蓝默冉的到来,如看见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投以求救的眼神。
“冉冉啊,你来得正好,刚派人把凌烟带来,还没来得及审问呢!”太后说着,示意蓝默冉在她旁边坐下。
“不知道凌烟犯了何事,惹得母后大动肝火?”蓝默冉依然站在凌烟身旁。
“姐姐又何必再装呢?凌烟是姐姐宫里的丫头,她干过些什么,姐姐会不知道吗?之前之桃的事,妹妹已经向姐姐道过歉了,没想到姐姐你还是记恨在心里。”陈梓沫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的抹眼泪,表演得甚是到位。
“娘娘请明说好了,何必打哑谜呢?臣妾是真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值得娘娘这样劳师动众”蓝默冉看着陈梓沫淡淡道,对于她的眼泪不屑一顾。
“冉冉啊,这瑶华宫今早死了一个宫女,你可知道?”太后问道
“臣妾听宫女们说起过,可这又与凌烟何干?”蓝默冉话虽这样问,但心里似乎已经猜出十之八九。
“凌烟,哀家问你,今天早上,你去过一些什么地方?”太后看着凌烟,厉声问道。
凌烟在听到把她与命案联系在一起的那一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她颤抖着,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蓝默冉。
“凌烟,你老实回答太后的问话就行了”蓝默冉冲她浅浅的勾了勾嘴角,示意她安心回答。
“奴婢……奴婢今天早上,就去了御善房为娘娘拿粥,之后就一直在静水阁内,没再去过其他地方。”凌烟战战兢兢的说道。
“母后……您可一定得为臣媳作主啊!”凌烟刚说完,陈梓沫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脚边哭道。
“陈贵妃你先起来,哀家一定会查清楚的,哀家说过,王宫里若再出现这样的事,一定会严惩不贷,不管她有谁撑腰。”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瞪了蓝默冉一眼。看得蓝默冉身后直冒冷气。
“奴婢是去过御善房,但奴婢只是去给娘娘拿粥,奴婢没有做过其他事啊,还望太后明查”凌烟看出陈梓沫处处针对她,开始大呼冤枉。
“母后,臣妾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凌烟这丫头一直都很乖巧懂事,她不会胡作非为的!”蓝默冉也在凌烟身边跪了下来求情道。
“误会?凌烟是姐姐身边的人,姐姐向着她也无可厚非,但姐姐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我知道,姐姐一直对我进宫有所不满,但我说过,我不会和姐姐争后位的,姐姐又何必赶尽杀绝呢?”陈梓沫看着蓝默冉委屈的哭道。
“贵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按你的意思,你宫中宫女的死,是我指使凌烟所为吗?”蓝默冉听出陈梓沫话中暗指,反驳道。
“妹妹不敢妄自猜测,但姐姐也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有些丫头奴才喜欢自作主张,姐姐也许不知情,但不代表下边的人不会做啊?从姐姐小产以后,整个静水阁的人都视我如仇人,而凌烟这丫头也太确实很懂事……所以………。”陈梓沫欲言又罢,故意把“懂事”两个字的音拖得很长,她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很明白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凌烟之所以要害你,是因为她认为是你害我没了孩子?”蓝默冉不禁有些好笑,她有没有孩子,凌烟最清楚不过了,这又怎么会成为她杀人的动机呢?
“这又是演的哪出啊?”明景焰刚走进瑶华宫的大门,就看到陈梓沫在哭哭啼啼的诉着委屈,而蓝默冉和凌烟跪在地上,太后威严的坐在上首,怒视着俩人。
蓝默冉听到明景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在她来瑶华宫之前,她就知道,陈梓沫会动用太后,那事情一定不会简单,如果一切对凌烟都不利,那她也只有祈盼明景焰能帮得上忙了。于是就差人去景华宫找明景焰,要他赶到瑶华宫,还好,他来得不算太迟。
明景焰向太后请了安,把蓝默冉扶了起来,看向还跪在太后脚边的陈梓沫问道:“梓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王的话,因为臣妾最近没什么胃口,早上的时候就叫吟香去熬点汤喝,汤送来的时候臣妾突然没了胃口,就让一个小宫女喝了,没想到……。没想到她就……仵作刚验过尸,说是中毒,而那碗汤原本是要给臣妾喝的啊!”陈梓沫抽泣道。
“所以你认为这事和凌烟有关?”明景焰看向吓得不轻的凌烟,一脸惊恐万状,看她那样子,说她会杀人,任谁都不会相信。
“臣妾不敢妄自给谁定罪,但那个宫女确实是喝为臣妾熬的汤而中毒身亡的。而吟香说,除了她以外,只有凌烟靠近过那碗汤。而且,刚刚侍卫还在凌烟的房间里搜出了一包东西,现在已经交给御医去检验了。”陈梓沫还在继续哽咽着。
“奴婢没有啊,王请明查,奴婢只是帮吟香看了看火,连盖都没揭开过。而且奴婢也不知道包袱里有些什么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凌烟,她无力的辩解着,一脸的迷惑与茫然,向蓝默冉投去求救的目光。
49 命案3
正在凌烟大呼冤枉的时候,侍卫来报,御医已经得出结果了。蓝默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陈梓沫这时已经站起来依偎在明景焰身边抽泣着,像是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尽管她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却还是没能掩藏住她嘴角的得意之色。蓝默冉知道,这一切都是陈梓沫挖下的一个坑,只等着凌烟的纵身一跳。
检验的结果是蓝默冉意料之中的,正是那碗毒汤里所含的剧毒。
“娘娘……奴婢真没有………”凌烟的脸早已如雪一样惨白。她抹干了脸上的泪,异常平静的看向蓝默冉,她似乎已经知道,再多的辩解也是枉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看向蓝默冉,她的脸上,还是那惯有的淡漠,而她的心里,却在纠结着。
事态似乎很明了了,陈梓沫要置凌烟于死地,她没有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在这王宫里,陈梓沫又杀一个宫女何必那么大费周张?她的目的不就是要逼蓝默冉檄械投降吗?怪只怪蓝默冉对凌烟的好太过明显,才会让自己的死穴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凌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沉默半晌后,明景焰问道,他也不相信凌烟会下毒害陈梓沫,但所的的不利证据都指向凌烟,他总得过场似的审问一下。
“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每天都和娘娘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过王宫,那些毒药为什么到跑到奴婢的包袱里来的,奴婢也不知道啊,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娘娘……娘娘,您一定要为奴婢洗清冤屈啊,奴婢真没做过。”凌烟向蓝默冉投以求救的目光,死亡的恐惧深深笼罩着她,她还那么年轻,她不想死,她还继续无力的辩解着,奋力的挣扎着。
看着凌烟那张惊恐的脸,蓝默冉沉默了。她本以为,只要她尽快离开,一切就会恢复平静,她只再需要几天时间,可陈梓沫都不能等。
她现在要怎样才能救凌烟呢?向大家说出凌烟下毒害陈梓沫的动机不成立?那样做,又会把她陷入怎样的境地呢?把这件说了出来,她还能平安离开王宫吗?
“先把凌烟带下去,打入天牢,待事情查清之后再审”明景焰看蓝默冉一直沉默着,他知道,她和凌烟情同姐妹,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念在她又刚刚小产,身体还在虚弱期,不想让她承受太多的压力,他决定先将事情缓一缓。
“冉冉,你先回宫歇着吧,朕一定会将凌烟的事彻查清楚的”明景焰爱怜的看着蓝默冉,眼里满是心疼。他身后的陈梓沫,已经用眼神将蓝默冉千刀万剐了。
蓝默冉最后看了一眼被带下去的凌烟,这一眼,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最后一眼了。凌烟还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眼神里满是祈求。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疼,她还在犹豫,救凌烟?还是自保?
对上明景焰那爱怜的眼神,蓝默冉觉得有几个世纪般遥远,她似乎都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她曾对这样的眼神有着深深的眷念和依赖。但她的眷念却遭来他毫不留情的践踏。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她就用她最真的笑,试图叩开他的心门。但他却总是把她拒之门外,他永远不会信任她,他也不会信任任何人,这是历代君王的天性。
静水阁
没有了凌烟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闹,蓝默冉的世界突然安静了好多,静得连自己那微弱无力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在等待着,她在等着陈梓阳的消息。也在等着明景焰对凌烟的判决。如果在她走前,凌烟没能洗清冤屈,那么她的离开,只会加速凌烟的死亡,所以,在凌烟无罪释放以前,她还不能走。这是她最后的决定。
陈梓阳每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无去踪,蓝默冉有时都在怀疑,他是人还是鬼?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这次也不例外,蓝默冉正想凌烟的事想得出神,他却不声不响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将军似乎不喜欢走正门”蓝默冉调侃道
“外臣出入内宫会引人非议的,臣还是低调一点的好。”陈梓阳笑道,蓝默冉脸上虽挂着一丝笑,但他能看出,那笑容里有着深深的无奈。
“将军是否已经做好决定了呢?”蓝默冉直接问道,这是她最期待的问题,她也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早在娘娘提出这个提议那一刻,臣就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只不过是要把计划告知娘娘而已。如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那么,三天后,娘娘应该已经身在宫外了!”陈梓阳脸上的期待似乎大于蓝默冉,因为,让蓝默冉离开明景焰的身边是他期待已久的,好久好久了,从蓝默冉进宫的那一刻开始!
50 最后的相拥
按照陈梓阳的计划,三天之后太后会带着后宫所有妃嫔出宫,去往城外的感恩寺祈福。只要蓝默冉顺利出跟着出宫就行了,他会在外面安排好一切。
三天,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