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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就是容易以貌取人。我初次见到萧初过,就认定他属于那种“出污泥而不染”的人,不管环境怎样恶劣,他都是那么干净而透明,如清风拂面,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其实真实的萧初过是,如我这等鲁钝的人,永远都看不透他。
我最终婉拒了萧初过的求婚,就算嫁不了自己喜欢的,萧初过也不是一个适合的对象。嫁给他就真的意味着我和西岳的彻底决裂,我也会介入到萧家的逐鹿天下中去,我以后的敌人就是慕容家和凤凰,这是我最不想面对和最不能承受的的事情。
我到萧府的时候,萧家的人说萧初过在练兵场,我站在萧初过身后观看了一阵。萧初过看到我,跟带兵的黑卢三说了几句话,拉着我到屋子里去。我的手被他拉着,很不习惯,我想挣开,却挣脱不开。包括黑卢三在内的所有将士的目光都看向这边,我的脸有点发烧,以前苏捷也在大庭广众暗示我跟他关系亲密,但毕竟没有付诸行动。
到屋内,萧初过放开我的手,径直在踏上坐下。刚才就好像是一出戏,帷幕落下的时候,本来寂寞还是寂寞。人情世事,莫不如此。
我有点搞不懂萧初过,他是不是嫌他的名声太过干净了,所以想跟我中和一下。
“凌夕以为如何?”他微笑着开口,笑容中有一种傲然之气。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我面露崇拜。
“原来凌夕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我可以理解为赞赏么?”
“我只是做事实的阐述。”
萧初过笑,“凌夕来找我是来答复我的?”
“恩,公子这样的人,我慕容凌夕只能远远地看着,怎么能作其他非分之想?”
“这也是事实的阐述?”
“是。”
萧初过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审视,良久,低声笑了。
我的心绪有些复杂,不过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萧初过伸出手拉我坐在他边上,然后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脸侧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萧初过的鼻子碰到了我的,湿润的唇覆在我的唇上,轻轻地摩挲。我的脑袋还处于馄饨状态,大脑有点缺氧。
“痒。”我轻声开口。萧初过的舌头顺着我张开的缝隙伸了进来,我的脸有些发烫,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伸手推他,手却被他抓住。我的眼睛是睁着的,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外有人进来,然后转身离开。
终于,萧初过放开我,我往后移开一点空隙,怒视他:“你太过分了。”
萧初过似乎是毫不为意,面色淡然,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样子。我被他激怒了,蹭地站起来,“枉我一直敬重公子,没想到名动天下的飞雪公子竟是这样的为人。”
“这样是不是跟凌夕的距离拉近了一些?凌夕也用不着远远地看着我。”
啊?这还理直气壮了,你这算什么意思?我慕容凌夕的名声是很不堪,但也轮不到你萧初过来羞辱我。
我咬了咬嘴唇,愤然离去。走到屋外,头发被秋风吹起,脑袋也恢复了点清明。我将刚才的事大概理了一遍,刚才那个悄无声息进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的人,我没有看清面容,只觉得跟素素一般高,身体纤瘦,穿的是男装,头发被束起。
我笑了,原来萧初过不仅讨女人喜欢,还受男人青睐。他刚才虽然是利用了我,不过也只是想在那个男人面前证明,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想到这,我刚才的怒气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萧初过肯定是极少碰美色的,吻技那么差劲。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忙于基金的募集,把这件事也逐渐淡忘了。快入冬的时候,萧初过来找我。
“飞雪公子是来向我道歉的?”这是个下马威,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凌夕还在记挂上次的事么?”
“是啊,公子不知道我慕容凌夕向来是心胸狭隘么?”明明是你不对,还不让我记恨了。
“好,就算是初过的不是,初过在这里向凌夕赔个不是。”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我嚷道。
萧初过本来一直是嘴角上扬的,听到我这么说,嘴上的笑意更浓。我脸红了红,我这是冲谁撒娇呢?
萧初过柔声道:“不生气了?”我抬头,对上他的注视的目光,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萧初过,那么专注浓烈,眼睛里都能漾出水来。
“你来找我,有事?”我轻声开口,想转开话题。
萧初过笑。咳,这还不会说话了,人家没事就不能过来了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话没说完,萧初过接口道:“我只是很想来看看你。”
“噢,我很好啊。”我顺着往下说。
“永远是这么没心没肝的,不过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冲萧初过扯了个招牌式的笑容,“你是在为表妹担心吗?”萧初过楞了一下,随即明白我的意思,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表妹。”
“做我表哥很丢人吗?放心,我出去不会说我是你表妹的。”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一个拂尘扔过去,原来和苏捷一样欠揍。
“阿姐。”门外响起江乘的声音。
“进来。”
江乘进来看了一眼萧初过,不过我咋觉着目光不太友善呢。
“周冲去当兵了,我也要去。”江乘今年十五岁了,但说话还跟个孩子似的,完全是被我惯出来的。
“你走了,王府就没有男人了。”“想当兵的话就跟我走。”
我转头,这怎么还跟我唱反调呢。
“不了,我还是留下来保护王妃,我说过要照顾王妃的。”
“王妃的安全你放心,我会派人来的。”
江乘和萧初过都看向我,我点点头:“你还是和周冲一起走吧,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你为什么非要让他去参军,他并不适合当兵。”江乘走后,我埋怨萧初过。
“你不是也同意了么?”
“我……。”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是男人就有男人该做的事。”
其实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总觉得他们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特别是江乘。我让周冲去参军,是因为我觉得周冲是个将才,现在正是国家存亡之际,应当为自己的国家出份利,所以我虽然担心,但也忍心放手。而江乘,我总觉得他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战场上从来就没有勇士,只有疯子和死人,我怕他去是送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别人不能替代。不管是钟歆,还是江乘,他们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有自己的声音。我应该感到高兴,江乘终于有除了保护我之外的想去做的事情,虽然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我,但是他毕竟已经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是不是什么地方的罪过他?”想起刚才江乘对萧初过的不待见,我有点失笑。
“得罪他的不是我,是所有与你貌似亲近的人。”萧初过浅笑吟吟,我愣怔。
纯粹是炒作
江乘和周冲去军营后,王府里常住的就剩下我和素素,晓莺晓黛,几个老妈子,还有就是看门的和做饭的。我逐渐把京城的流民安置下来,外省的我都交给欷侃负责。萧初过和苏捷在这件事上帮了我很大的忙,他们动用了朝廷的力量。本来这就应该是政府行为,这件事一旦交还给政府来做,我一下子轻松不少。
这段时间,我和萧初过走得比较近,开始是商讨流民安置的事情,后来也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听苏捷说,你曾经用‘不食人间烟火’来形容我。”他啜了口茶,浅笑吟吟道。
我点头:“不过我现在不这样认为了。”
那天那个老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他,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他的白袍上面。我有点担忧地看着萧初过,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没想到他的面容依旧和蔼亲切,丝毫没有恼怒的样子,连皱眉都没有。我当时想的是,能成大事的人,都很会作秀。
我一直精神恍惚,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差点被急速奔驰的马车给撞了,他一把将我拉在怀里。我惊魂未定,不过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我好像蹭到了他身上的鼻涕。我微一皱眉,慌忙推开他。他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道:“怪我不好,应该先去换衣服的。”
“我…我…不是的…”我嗫喏着开口,但却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我也不是有洁癖,我对灰尘这些东西都不是太在意,只是作为现代人,我很怕病菌的传播。这也是我在东都的时候,那么坚决地要装卫生间的原因,因为晚上起夜完不洗手,我会睡不着。
他和煦地笑道:“我明白的。”
一时间,倒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我看着他山明水秀的面容,竟看得有些痴了,他这样的人无疑是很吸引人的,长相俊秀,对人还很和蔼,怪不得每次他来这里,晓莺的目光从来就是痴痴迷迷地围着他转。
有一次,晓黛还打趣道:“主子,你要是嫁给萧公子就好了,那样,晓莺就可以天天见着他的梦中人了。”
我后来一直在琢磨着晓黛的话,这倒也能成为我嫁给萧初过的理由,解了晓莺的相思之苦,也算功德一件。
只是那样,还不若直接将晓莺送给萧初过呢。我还真把这事跟晓莺提了,我以为晓莺会感动得涕泪横流,然后抱着我的腿千恩万谢道:王妃对晓莺的恩德,晓莺这辈子都无以为报,下辈子我一定为您当牛做马衔草以报……如此云云。
晓莺还真哭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但不是感动得,是吓得,她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不要她了。我万般解释,她还是不同意,死活都不愿意到萧初过那里去。
这件关乎功德的大事就这样流产了,其实在跟晓莺提过之后,我曾半开玩笑地征求过萧初过的意见,他愣了一下,有些微恼,神色冷淡,半天冷冷道:“晓莺是不会跟我走的。”
这是萧初过第一次表现有失风度,我怔在那很久。他完全可以顺着说:“好啊,就怕晓莺姑娘舍不得你这个主子,不愿意跟着我。”
这个人还真是怪。
“我听初娴说,你以前一直在边关。”我侧着脸悠悠地问道。
他的脸色暗了一下,点头道:“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不多。”
我颔首,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接着说道:“朝廷攻打西岳的时候,我第一次到前线去。西岳本来唾手可得的,后来由于你父王求援玉真,玉真没有直接派兵救援,而是偷袭我军在乌兰布统的粮草,我军不得已回援乌兰布统,就这样,西岳之围得解,我军撤回边塞。”
原来西岳和靖朝还有这么一段,不过国家之间本来就时战时和,所以我也没往心上放,他看我没反应,接着说道:“你父王去玉真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哥哥慕容非。”
“还有一个是我?”我顺口接到,说完自己首先是一惊,萧初过的脸色淡淡的,只是看我的眼光讳莫如深,带着玩味和探究。
我心一沉,糟了,还是在他面前露出马脚了。就在我心思百转的时候,他浅笑道:“是啊,当时我在军营探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有点搞不明白,素来听说南王对玉霞郡主宠爱有加,战争岂同儿戏,怎么能带着姑娘家一起去呢?后来听到郡主的才名,才(炫)恍(书)然(网),原来是带了个军师过去。乌兰布统一役,溶月公子声名鹊起,没想到,他妹妹的谋略才华竟也不逊于他。南王真的是生了两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