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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是最可怕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此吊着一口气,分明是暗藏玄机。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打算的,到底想怎么样?
铁四公子身体缩了缩,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我……”
不等他说完,卓然微微摇头,淡淡的道,“若是你这么认为,我很失望。”
不知怎么的,在他的目光下,铁四公子有些自惭行愧,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他打了个冷战,感觉很丢人。
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硬是压下这份感觉,不服气的抬起头,尽量显得理直气壮,“但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卓然将他的那点小心思全看在眼里,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是想让我们相互猜忌,相互争斗,相互消耗,相互残杀。”
他这个四弟明明很聪明,很精明,可为啥在这种时候,连这些最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
难道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情况?
还是利智令昏,为了利益理智全失?
☆、铁家生乱(9)
铁四公子怔了半天,神情变换莫测,最后一脸的惊怒之色,“这人好狠的心肠,到底是谁这么恨我们家?”
卓然微微蹙眉,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你还记得吗?济生带人攻击我们风云岛攻破三重防线的事?”
铁四公子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记得,但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他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古怪,声音顿了顿,“爷爷和父亲不可能毁了自己一手的心血,二叔也不可能,他没有这个野心。”
重要的是,二叔膝下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儿,就算抢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的声音顿了顿,多了一丝苦涩,“而我们五兄弟……都姓铁啊,谁会出卖自己的家族?”
可以相互陷害,可以相互残杀,可以相互伤害,却不会出卖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
那是他们的根,他们安身立命的根。
没有了铁家,他们什么都不是。
这一点,他无比清楚,所以不敢触这个底线。
卓然表情极为严肃,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后背渗出冷汗,却仰起头跟兄长对视。
“我……我也很担心,但是查了好久,一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不能乱了心魂。
卓然收回视线,淡淡的道,“辛苦四弟了,现在我回来了,这些事情自由我来处理。”
他理直气壮,坦然无比,一副一家之主的语气。
这是吩咐,不是请求。
不听也不行。
铁四公子嘴里发苦,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是。”
兄长以前不显,常年在外,无人关注他。
他也没有将这个兄长当成对手,但事事难料,转眼之间,这个不受父亲宠爱的嫡长子成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且他越来越有气势了,一回来就压住阵脚,将众人各异的心思暂时压了下去,局势立马止住了。
光这一手,已经隐隐有家主的凛然气势。
他自问,比不上……这家伙。
铁卓然是父亲指定的继承人,众望所归的未来家主。
可是……那份不甘心压的他……
耳边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四弟有什么话要说?”
他打了个冷战,心里一惊,忙不迭的摇头,“不,没有。”
“那就下去吧。”卓然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铁四公子又气又恼又无奈,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成家主了,居然对他下命令。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被压的喘不过气,不敢反驳。
等他一走,卓然才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好累。
他坐在床边,看了父亲好久,帮父亲掖了掖被角,“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可是天底下最出色,智勇双全的人,怎么会中了别人的算计?”
看着一动不动的人,不由悲从心来。
父亲征战一生,为铁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最后却落的如此下场,太让人痛心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父亲放心,有我在,铁家一定没事,我会为您守住铁家,守住风云岛。”
☆、铁家生乱(10)
他召来父亲的专属大夫,老头子白发苍苍,走路摇摇晃晃,一脸的憔悴,像是生了场大病,比起躺在病床上的铁中棠更像是个病人。
他拱了拱手,行了个礼,客气的问道,“陈大夫,家父是什么病?”
陈大夫面有羞愧,不敢直视他的眼晴。
“老夫无能,查不出来。”
卓然早就料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口气,“是病?还是毒?”
陈大夫更加抬不起头,脑袋快跌到地上了。
声音更是低不可闻,“老夫无能……”
太奇怪了,似病非病,似毒非毒。
他看了一辈子的病,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面对大少爷时,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铁五公子这几天待在屋子里,不能随意走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一听这话,顿时恼了,“除了这句话,你没有其他话要说。”
娘的,如今只有探病的时间是被允许的,其他时间只能像个闺秀千金般待在屋子里,真可恶。
他还没有这么憋屈过,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陈大夫皱着眉头,好像深受困扰,“家主的情况很不妙,再这样下去,恐怕……”
卓然身后窜出一条红影,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怒斥,“你是什么大夫?连最基本的本份都做不到,留你何用?不如去死吧。”
众人傻眼了,这不是铁卓然带回来的丫环吗?
怎么这么嚣张?
比主子还要像主子!
大夫人看她不顺眼,一身的大红,红的让人不舒服。
整个岛上只有她可以穿大红色,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她不敢跟卓然对恃,但完全可以指桑骂槐。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铁五公子一肚子火气,正好借题发挥。
“大哥,这是你带回来的姑娘?怎么这么嚣张?”
五夫人的语气酸的不行,“这口气真像是铁家的主母,失敬失敬。”
这话触到大夫人的底线,当场就发飙了。
“哪来的贱丫头,来人,把她赶出去。”
只有她才是铁家的主母,也只有她才能穿大红色。
这个死丫头眼中无人,也不懂礼数,可不能轻饶她。
玲珑眼眶一红,泪水涟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娇滴滴的告状,“主子,他们都欺负我,您要为我作主啊,我可是您的人。“
这话如同一个炸药扔进人群里,当场炸飞了无数人。
大夫人目瞪口呆,“你的人 ?'…99down'”
眼光这么差?
五夫人嘴角直抽,“作主?”
难道是真的?
铁四公子哈哈一笑,“大哥,她是你的女人 ?'…99down'没想到你还挺风流的,招惹这么多的桃花债,我是自愧不如啊。”
三夫人惊咦一声,“咦,那位唐大小姐呢?难道断了?”
那位尊贵的公主没有跟他一起回来,反而跟回一个低贱的丫环,大少爷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众人神情各异,古怪不已,面面相视。
大夫人一脸的惊讶,却难掩幸灾乐祸,“惨了,这样得不偿失啊,人家可是一国的公主,唐家的女儿,家世显赫。这个小小的丫环怎么比得上她?”
大少爷不会这么傻吧?!
玲珑被气的七窍生烟,恼羞成怒,脸涨的通红,“狗眼看人低,主子不喜欢,就算家世再显赫又有什么用?”
☆、危险逼近
哼,有什么了不起,那个高贵的唐家大小姐照样被她耍的团团转,和主子闹翻了。
他们是不可能了。
主子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谁都别想来抢。
铁二小姐向来尖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哟,大哥换口味了?不喜欢公主,改而喜欢丫环?”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并不相信。
他和白小丫的感情极好,宠她宠的要命,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说分就分?
再说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一个卑微的丫环。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只能说一句,脑子坏了吧!
三小姐也趁机酸言酸语,“这年头还有人肯放弃荣华富贵吗?开什么玩笑?傻子都不会做这种事。”
这话太过尖刻了,把卓然也数落了一通,把他说成了一个利益他熏心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语气中更充满了不屑,对一个小丫环的不屑。
卓然挑了挑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眼神深幽无比。
玲珑却被挤兑的满面通红,气的抓狂。
她抬起下巴,尽量显得骄傲高贵,“我虽然是个丫环,但自问不比任何人差。请嘴下留情,我不是你可以诋毁的。”
她的姿态很高,不像是个服侍人的小丫环,而是高不可攀的名门千金,所有人都要跪下来求她。
可惜姿态再高也没用,没有那份高高在上的气质和绝世风华,怎么看都不像是高贵的大小姐。
只是一个普通低贱的小丫环,却装的凛然不可犯,还摆出大小姐骄傲的架子,哎,真是好笑。
不但压不住场子,反而成了一个大笑话。
》看的出来,她在学别人。
》但她到底在学谁呢?
》学的这么四不像?
》大家轰堂大笑,乐不可吱,“哈哈哈。”
太有趣了,像个小丑,真是丑人多做怪。
大夫人冷冷一笑,大声怒斥,“一个小小的丫环居然敢跟主子这么说话,大胆,来人,拿下。”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是仗着主子的势,就嚣张至此,让人看不过去了。
没规矩的丫头,就要受点教训,别目中无人,连她这个大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玲珑又气又羞,她哪里做的不对?全是跟唐大小姐学的啊。
她怎么说话的,自己就怎么学过来,一言一行一投足一举手,都没出错啊,为什么他们要笑她?
她满心的迷惑不解,却来不及细想了。
侍卫们听令纷纷上前,她手无缚鸡之力,很快就被抓住,毫不留情的拉着胳膊往外拖。
她气恨交加,深觉受了羞辱,拼命挣扎,不断怒骂,“放手,放开我。”
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们会后悔的!
但没人理会她,置之不理。
她一转头,看到始终沉默不语的卓然,眼睛一亮,可怜巴巴的哀求,“主子救命啊,他们这是是欺你,一点都不给你面子,太可恶了。”
她怎么把这个大靠山忘记了?
他可是铁家最大的主子,有他在,看谁敢欺负她?
卓然眼神一闪,抿了抿嘴,轻轻喝道,“住手。退下。”
☆、危险逼近(2)
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侍卫立马停下来。退到一边。
大夫人又气又恼,这些人居然全听卓然的,对她的命令如此忽视不理。
他们的立场如此鲜明,宣告着一个事实。
谁才是家中真正的主子,不言而喻。
她好恨好恨,空负铁家主母之名,却从来没有主母之权。
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不能像个真正的主人,号令铁家所有人。
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无奈!
嫁进铁家十几年,依旧是个傀儡,是个摆设!
她这辈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夫君不爱,没有儿子,到头来一场空啊。
玲珑扑到卓然面前,眼泪汪汪的哭道,“主子,我就知道您会救我的,您是真正关爱我的人,我好感动啊……”
一连串感动的话全涌出来,罗嗦个没完,还伴随着眼泪,楚楚可怜。
卓然微微蹙眉,随后一挥,将她挥退几步,“退下。”
玲珑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怔了怔,眼神有一丝茫然,”主子,您别生气,奴